..續本文上一頁得種子智的,即是菩薩;有證得一切種子智的,那就是佛世尊了。因一地不識一地,所以一般來說,可對上一地者稱爲智者,對下一地者稱爲愚者。
十二隨波羅提木叉戒。波羅提木叉,其教言內容是各個保解脫,于出家在家人中,乃至持一條戒,若能完整守護下來,亦可得保解脫。這是很重要的一個名相,若對此不了解,很多人在持戒細分上不能愛樂。
世尊在世時,有兩個比丘要去見世尊,路上因天大旱,沒有水喝,即使有也都是生蟲的水,而這在戒律裏是不能飲用的。這時其中一個比丘說,我不能渴死,爲了見佛,生蟲的水也要喝。另一個比丘說,世尊製有戒,不允許喝有蟲的水,應慈護一切生命,于是甘願渴死了。後來,活著的比丘見到世尊,世尊說:愚者,汝二人同行,汝未見我!此人困惑地說:世尊,分明我來見汝。世尊說:彼因持波羅提木叉故,得生于天;汝因破波羅提木叉故,雖見我形,未見我法,所以不名見佛!
細微持戒,每條戒都可以保解脫,成就無上菩提,這是不可思議的力,此戒之力是十方諸佛所守護,所以稱爲保解脫戒。在龍樹菩薩的教言中,特別提倡“由一戒而入”,即在一個戒法上徹底、清淨、嚴格、無疑地守護,由此進入完整、健康、得力的戒德中。
由一戒而入即保解脫,就如說念佛能斷無始以來的生死業流一樣,無始以來我們造了無盡的善惡無記生死輪回業,這一念佛就能解決問題嗎?能解決!最主要是這一念要純正,當此純正、絕待的刹那生起時,自性就表現出來,一切無始以來的業力就消融了。
在我們這個時代,求完整,求完善,求高尚的多,但豈不知這實在是一個不完美的時代,或者說是一個比較墮落的時代,求完整就更難了,故由一戒而入不失爲一種方便。例如出家人二百五十條戒中,在家居士五戒八戒中,每條都做到有一定難度,甚至不見得能全部了解,如何能行持呢?如果完整的我們不了解,一條是否了解呢?如果只知道泛泛的名詞,即使一條戒,我們想嚴格守護的機會都是沒有的。
很多學佛人不在乎守持,實際就是不在乎戒法。戒法是嚴格的應做不應做的要求,在此若對明確的戒法做不到,對不明確的就更加模糊,于是遇到事相就更加無法抉擇,而在徘徊仿徨中造成所謂的輪回業相。
所以,在佛陀的教言中,應做與不應做的製教是很嚴格的,這樣就把我們平時徘徊、模糊的概念清晰化了。因此,戒律的製訂,是直接的智能給予,我們不用辨識,一念隨順即可,這樣具足自性的清淨、自性的安樂與真實的功德。這就是“波羅提木叉”保解脫的實質內涵,可以由此增益我們的智能,由一戒增二戒、叁戒、四戒,逐漸純正完整的道業,實現法則的周遍性。
十叁具足威儀行處。在威儀行處,應有清晰的守護。過去有四威儀之說,所謂“坐如鍾,站如松,行如風,臥如弓”,皆有攝以正念之作用。
例如臥要吉祥臥,又稱獅子臥,大自在臥,可增益其色,使心不散亂,這種臥法在很多修法中是有要求的。又如坐要如鍾,人若一昏沈,因心散亂而無力,就無法坐如鍾了。所以,除睡眠,其實就是除去散亂。所謂財色名食睡中,昏沈是最難除的,有出家人爲了坐如鍾的威儀,就用很薄很尖的竹片圍在腰上,身體稍微一斜,竹片就會紮人。也有修行人坐在懸崖邊,面對萬丈深淵,只要一昏沈,色身就沒了。難道昏沈值得拿性命來對治嗎?按業報來說,的確有這麼嚴肅!
《遺教經》中講,中夜兩小時休息是很標准的休息模式。過去很多出家人幾十年如一日,12點睡覺,2點起床,其他時間都在修行或勞作,他們這樣豈不是太辛苦了?不,他們認爲只有這樣才行,才不負債,才對得起自己的生命,因此他們也更有力。
關于行如風,實質也是要求不失念。例如南傳佛教中,有四大經行,或稱業處經行的方法;在漢地,般舟行法也是一種經行方法,都是爲了不失念的行法。
現在,許多人常有做事不得力、很累的感覺,實際就是心念不相續、散亂的結果。若于威儀行處,自然、如實,而不是刻板地守護,就很容易使散亂心智得到調整,我們這樣時刻提醒自己、調整自己,反而不會累了。所謂具足威儀行處,“具足”就是要求,這樣的要求在現在這個時代是否過高呢?其實,如果對生死、法則的修持跟得上,這的確是一個福德因緣,能使我們展現出生命的自主價值。
十四乃至微小罪心大怖畏。若不在意細小過患,大的過患就會慢慢發生,這是防微杜漸的修持,也是真正大福德的修持,沒有大福德的人往往會說自己不拘小節,而若道德細膩時,就顯在小事上了。
十五淨身口意業。若不淨,我們的生命就消耗在濁業之中了。而淨的方法很多,如忏淨、戒淨、發菩提心淨等等。若于法上修持而道德成熟時,則身心寂淨,爲天人愛樂,龍天守護,所做事業就有得力之處,如果沒有龍天護法的守護,事業相是不能成就的。
對于出家人,淨業要求到什麼程度?如身業,不能破壞有生命者,即使草木也不能無端破壞;口業,不能說不淨語,即不如法的話;意業,覺察舉心動念是否爲正念,而意業難察,在此需要很好的正見、正思維、正語、正業、正命的修持,才有正念生起的基礎,否則一舉心動念就有汙染,再一延續,就是不淨業相了。
所以,正念修持的基礎要求是十分高的,淨意業有一定難度。但也有猛利有情,通過誓願攝護正念,例如,藏地香根活佛發了這樣一個願:若我意念中生起一念自私自利,願龍天護法將我碎爲微塵。這樣就可以直接表達生命中不能有一念非正念的業緣,就不需要其他基礎了,這就是猛利誓願帶來的正念修持。
我在學習淨土時,有一些感激的體會,感到這個法太好了!真是如曆代祖師所講,叁根普被、利鈍全收!的確不可思議!但社會上很多傳法有誤導之譏嫌,于是當時也立了一個誓願:若所講違背世尊的淨土教言,甯墮地獄,生生世世充塞地獄,無有出期。這是一種修持方法,它會鼓勵正念,不守正念也行,那就充塞地獄去吧,生生世世不出阿鼻地獄之煎熬。因爲正念好說,但若是沒有意樂,沒有身業、口業的推動,就很難真正清淨持續下來。我們可不可以模仿學習呢?就看我們自己敢不敢了,因爲因果真實不虛,若有畏懼,就不要這樣做。
十六淨命。正業、正命,是八正道的守護,即不行非法業緣,例如,不去不該去的地方,依正二報中不與非法交流。在寺院裏,如果能守護戒律、實踐佛法,淨命因緣是具足的,而在世俗中,則很難具足。曾有一個人得癌症了,打來電話說太痛苦了。我說癌症不痛苦。他說不知打了多少止痛針了,怎能不痛苦呢?其實若知道癌症的源頭就好解決了,不知源頭是最痛苦的,藥只能遮蔽痛苦,但不能讓我們知道痛苦的源頭。他是做什麼業的呢?開賭場,不知讓多少人家破人亡,想想這個果報。
十七所有戒盡受持。有的比丘說,我只管持聲聞戒,菩薩戒我不管。那是不行的,所受戒都是應該重視的,否則就可以舍戒。佛教中,有一個名詞爲“同戒戒羸不自毀犯”。若學了這個戒又不能行持了,稱爲戒羸,應舍,佛在世時,對此贊許爲“順緣舍戒”,也就是說,若不愛樂這個法則了,就應該舍,否則就應竭盡全力守持,不能說做了很多惡後再去舍戒,這樣我們才能做一個真實的人,佛說這樣的人能成道業。
十八信樂甚深法。在此就開始從大乘心量上來要求了。我們可以辯法于現緣中,也就是說涉及法流、法義是可以辯論的,但很多人會否定其他教言,而否定,就不是信樂甚深法了,就容易出現舍法過。
舍法過,有時是因爲情緒,即我們自己不喜歡而生起。例如曾有一位藏傳出家師與我一起走動時,見人就問叫什麼名字,然後就發四皈依證。當時我就來情緒了,認爲此人太攀緣!但後來發現不完全是這樣的,因爲在他們的戒法中,對初發心有主動引發的要求。所以後來再看到這樣的事,我笑笑就走了,只要是主動引發大家真正學佛,我不管;若是攀緣,那還是讓人難受。這個細微處怎麼分辨呢?我們不能橫加評判,因爲心理狀態太細膩了,但我們的情緒會憑著直接感受來評判一件事情,的確往往不見得恰當,如果認爲自己的情緒是對的,則會感情用事,對叁乘教言之中的不共之處,就不能融通,于是在有意、無意中産生製約。
十九于無所得法心能忍。空無相無願法中心不驚。這是很重要的一個要求,也是佛法與外道不共之處。外道必依有所得,而佛教教言實在是認爲一切法皆不可得,此中差異是很大的。
無所得,實際是我們的大圓滿鏡智、妙觀察智、平等智心境的現前運用,若能信樂甚深法,這樣就能堅持培養無所得心。無對待也是無所得的,遠離對錯,凡聖,是非,但了了分明,知道他人在做什麼,在擇什麼法則,此處若不分明就出問題了。
分明了知很重要,但不是分別執著。這裏的知不是染著的知,是我們既要知道這個事情,又能以無所得的心境來透視它。這樣就能運用平等智、大圓滿智、妙觀察智、法界體性智來正確面對現前因緣,否則我們就會用不平等的心、自己的量、自己的思維模式、自我的法則來衡量事情,就會帶來苦與樂,得與失,凡與聖,濁與淨的對待煩惱。而對待煩惱太多了,是我們這個世間時時刻刻都在發生的事情,希望大家對此有透視力。
空、無相、無願,即叁解脫門。不光于無所得法能忍,還于叁解脫門不驚,這是深刻培養我們的解脫道的修持,又稱“叁叁解脫叁昧”修持,是出家人必須修習的法則。
二十勤發精進。精進的方法是很多的,而“勤發”二字很重要,這是需要不斷熏習,不斷用意樂和誓願來策勵,于法深入實踐的。
就看現在漢傳佛教中,觀音勢至文殊普賢的形象莫不是女菩薩,男菩薩沒有了。而在隋唐時期,這些菩薩畫像都是男性的。菩薩畫像都是女性的,這不是故意的,但它是一個表征,表達了現在的業相,因爲那個時代人的放…
《依《十住毗婆沙論》——談念佛與般舟叁昧修持(2)》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