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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十六觀智▪P5

  ..續本文上一頁他們認爲那個就是上人法,所以佛陀在世時已經很普遍了。

  在這裏舉一個佛陀在世的例子:有一個叫做(Chanda)的比庫,他認爲自己已經證得阿拉漢了。有一次他生了很嚴重的病,他的病已經相當於絕症了,而且非常痛苦,然後他想自殺,當時沙利補答(Sàriputta,舍利弗)尊者就去看望他。

  沙利補答尊者就問他:「你的病能不能夠忍受?你現在病得怎麼樣?」然後又問他:「你對五蘊的執著怎麼樣?」

  他說:「

  我的病不能夠忍受,只有加劇沒有減輕。我現在對五蘊已經沒有執著了,所以我想用刀來了結自己的生命。」

  經過一番問答,沙利補答尊者就知道他還是一個凡夫,但是他自己以爲自己是阿拉漢。後來沙利補答尊者走了,當他拿刀割自己喉嚨的時候,他發現他自己還有恐懼,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他自己還是凡夫。但是他的刀已經割下去了,然後他就開始起觀,結果就在他自殺的時候,他就成了等首阿拉漢。這是一個極端的例子。在佛陀在世的時候,有好幾個自殺的例子。後來,佛陀禁止了比庫自殺。故事是其中一個增上慢的例子,他自以爲他是阿拉漢,然而阿拉漢是不可能自殺的。

  還有一種是更高級的陷阱,這種更高級的陷阱就是他甚至超過了生滅隨觀智,更高的觀智,如果當一位禅修者,他在持續地觀照的時候,他觀照名法跟色法,假如不小心他取的是色聚,他觀的是色聚,他以爲色聚是究竟色法,當他持續觀照色聚的生滅的時候,因爲色聚是非常快速地生滅,由於色聚還是屬於概念法,概念法是不能夠給觀智長期地觀照的,因長期地觀照的話,這種概念會消失,當他持續這樣觀照的時候,他發現這種色聚消失,其實色法還在,他認爲色聚消失,這個時候他認爲色法已經滅盡了。然後,他又持續地觀照他能觀的觀智,或者觀照那種境界,然後稍微一不小心,他的心又掉入有分,他會認爲這個時候名法也滅盡了。因爲名色法的滅盡,他認爲一切行法都滅盡了,所以他就認爲這個就是涅槃。在這種非常高的觀智也會掉入陷阱,所以在修行的道路上岐路重重、陷阱處處。

  當一位禅修者持續地以觀刹那生滅和以觀緣生滅而修觀的時候,他的觀智會不斷地得到提升。然後他在破除了這十種觀之染之後,在導師的指導之下,越過了這個關,他繼續以這兩種觀法觀,那麼他的生滅隨觀智就會達到成熟的階段,達到成熟的階段,這個時候他已經越過了道非道智見清淨,因爲他已經經過了那十種觀之染而到達了行道智見清淨,到達了行道智見清淨當他這樣持續地觀生滅之後,他會發現生滅的相都很粗。

  爲什麼?因爲一切的行法在生滅隨觀智的時候,一切的行法都有四種相狀,他們分別是:生的相、住的相、名法色法的相、壞滅,這個是在思維智和生滅隨觀智的時候。然而,他如果想要再提升自己的觀智,但仍然以這四種方法的話,就是當他觀行法的時候還會有這幾種產生的話,那麼,他的觀智將很難得到提升。因此他不應注意行法的生相,不應注意他的住,不應注意他的相,只應觀他的壞滅。

  當他取行法的壞滅(bha

  ga)的時候,他的觀智已經是更加銳利,已經不再停留在生滅相上,已經停留在壞滅相上了。當他取諸行法,過去、現在、未來、內在、外在的行法,只觀照他的壞滅的時候,這個時候他的觀智就非常快速地提升,然後依次的他將能夠經過怖畏現起智,因爲他觀照的一切行法都是在那裏壞滅、壞滅,因此他會對一切行法有一種怖畏感。還有過患隨觀智,因爲他看到的一切行法都是壞滅的,沒有任何一樣東西可以稱爲我的、稱爲永恆的、樂的東西,看到的只是行法的過患。這個時候他的心會非常厭離,會對行法,對這些世間法感到非常強的厭離。當他對行法厭離的時候,他有很強的意欲,他想要證悟稱爲無爲法的涅槃,他想要儘快地脫離這種一直都在那裏壞滅的行法,那個時候的感覺就好像一具很臭的屍體在你身上,你想儘快地把它去掉一樣。

  或者說,正如佛陀所說的:「我不讚歎有(我不讚歎生命),就有如在你的手指甲上粘有哪怕一點點的糞便,它都是極端臭穢的,因此我不讚歎有。(我不讚歎生命)。」

  因爲有厭離隨觀智的禅修者看來,一切行法都是極端的醜陋的,看到它們的過患,看到它們的不足之處,看到它們只是在那邊壞滅。

  當他這樣想要解脫的時候,如果他的觀智還沒有成熟,那麼他還必須不斷地復習以前的,用以前的四十種多的方法,用以前的聚思維的方法,用七色觀法,七非色觀法,十八種隨觀觀法,然後在生滅隨觀智再觀緣生滅、觀刹那的生滅,這樣不斷地復習,這個階段稱爲省察隨觀智。

  當他達到省察隨觀智,他繼續不斷地觀照行法的壞滅相,然後取其中的一種無常、苦或者無我,這樣持續地觀照,這個時候他的心能夠越來越平穩,越來越平穩。在這個階段,他對以前還沒有觀智的時候那種對行法的染著、對行法那種喜好、喜愛已經沒有了,而在剛開始觀生滅和觀壞滅的時候,對那種行法的厭離、那種恐懼也沒有了。這個時候他的心只是很平穩地觀照自己,這個時候稱爲行舍智(sa

  khàrupekkhà-¤à

  a),sa

  khàra是行法,rupekkhà是中舍。

  那個時候他的心已經非常平穩了,不會偏於喜,不會偏于樂,不會偏於憂的兩邊,並且他對行法保持一種中舍的階段,他已經見到了色法的壞滅,那個時候他的心雖然只是想取涅槃的所緣,但是由於他的觀智非常平穩的緣故,所以他可以保持非常平靜的,只是觀照色法的壞滅,然後取色法的無常相、苦相或者無我相持續地這樣觀照,這個時候他可以只觀照色法或者只觀照名法,因爲在之前他已經很系統地觀照了色法和名法,這個時候他可以只取他喜歡的,或者說他可以取欲界的名法,可以取色界的名法。

  在這個階段,帕奧禅師通常會非常鼓勵禅修者觀禅那的名法,最好是觀第四禅的名法。先進入第四禅,出來之後取無常相、苦相或者無我相,只是觀照,持續地觀照這種禅那名法的壞滅、壞滅、壞滅,並且要取那種心如果想要證入涅槃的話,持續這樣觀照,觀照下去。

  在這個階段,由於他的觀智已經非常的平穩,由於那個時候他的舍已經是中舍的,已經不會象沒觀照之前那樣喜,不會象之前那樣怖畏,他的心非常平等、沈穩地觀照諸行法的壞滅,觀照他的無常相、苦相或無我相,這個階段稱爲行舍智。

  達到了行舍智階段的禅修者,他有兩條路可以選擇:如果他有很強的出離心的話,他可以選擇在今生當中證悟涅槃,斷除煩惱;如果他對佛陀、對佛果非常嚮往的話,他可以發願行菩薩道,可以持續地積累巴拉密(pàram

  )乃至成就無上的佛果。不過,成就佛果要行菩薩道是非常困難的,因爲他必須要經過至少四阿僧祗劫及十萬大劫的時間,也正因爲如此,所以佛陀說:「諸佛出世難。」

  不過現在,在上座部佛教,也有很多大長老他們是修菩薩道的,然而我們從這些大長老的身上真正能夠感覺到菩薩的那種感覺。在斯裏蘭卡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大長老,很多人相信他就是一位菩薩。因爲行菩薩道的時候,在緣攝受智的階段,他觀照自己的過去世,他就知道自己是不是曾經得到了佛陀的授記。

  有幾種方法可以檢驗自己到底是不是菩薩,比如說當他觀照自己過去世的時候,他見到自己曾經見過在世的佛陀,而且佛陀曾經對他授記,那麼這樣的菩薩是決定性的菩薩,肯定不會退墮的菩薩,他只會依照象佛陀授記那樣一直積累巴拉密到他成就佛果,而且當他觀照過去世,觀照未來世的時候,他會發現到自從他由佛陀授記到現在,他只是男性而不會是女性,由他今生到他未來成就佛果,他只是男性,他將會發現,自從他授記之後一直到他成佛,女根色不會在他身上出現,這是其中一個特點。

  還有,作爲一個菩薩,你會從他的性格當中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出來,菩薩就是菩薩,他有很強的攝受力,他有象王者一樣的權威,自然而然與生俱來的,而且他有象慈母一樣的慈愛,他非常容易放舍,因爲他在過去生不斷地修持佈施巴拉密、持戒巴拉密、出離巴拉密、智慧巴拉密等等諸種巴拉密,所以這種巴拉密已經形成他的性格。他對於任何的事情,他不會執著,他很中舍,他有很強的智慧,他有很強的舍心,他很樂意助人,而且他的慈心那種感召力是非常強的。由於他一直以來修習巴拉密的緣故,所以這種善行、善法已經形成了他的性格,他就是諸巴拉密的體現,所以你會發現到他的福報非常好。因爲過去他一直修行善行,修行佈施,所以自然而然他去到哪裏,他的福報都是非常的殊勝,由於他一直以來都在幫助人,所以你會發現他的威望非常高,他的威信很好,他去到哪裏,他都象一位王者或者一位首領一樣,他不用說話,他的攝受力就很強。而且他去到哪裏,他的福報非常好,很多供養,如果他是出家人的話,他會有很多供養;如果他是在家人的話,他會非常富有,或者說他投生天界;然而他對這些,他的那種放舍的心很強,他不會執著於這些,他只會求道,而且他的出離心很強,他不會對名聲、對錢財、對家庭眷屬執著,他很容易就把它放下,他所體現出來的那種威德,就是他的性格,他的巴拉密的呈現。

  所以我們說修巴拉密,巴拉密就是沒有受到無明跟渴愛所染汙的性格的善行,這些善行因爲他經過了非常多生的積累,所以現在已經變成他的性格,他的素質就是這麼樣,然後他再這樣持續地積累,當他的巴拉密已經成熟了,佛果就可期了。

  所以當我們修到行舍智的時候,我們自己就可以知道,也可以自己選擇。當然,如果現在還沒有的話也可以自己作決定,如果你是行舍智的話,又對菩薩道有很強的意欲的話,你可以選擇,可以選擇行菩薩道,起大悲心,爲了拔去一切眾生的痛苦。

  因此,在上座部佛教裏面有叁條道路,可以供任何的禅修者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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