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只是産生它自己的作用,然後眼識、領受、推度這些是屬于果報心;確定是屬于唯作心,然後7個速行。對于凡夫和有學聖者來說,速行心不是善的就是不善的,造業就是在速行心裏面完成的。速行心裏面的思是造業的主因。
因此佛陀說:「我說,思即是業。」
就是這樣的意思。無論造的是善業或不善業,善和不善的決定是在于前面的確定心或者說意門轉向心裏面的作意,如果是如理作意,那麼接著的7個速行心都是屬于善的;如果不如理作意,那麼接著的7個速行都是不善的。所以當我們禅修的時候,爲什麼經常強調要如理作意、要如理作意呢?因爲,如理作意是前導,是主導,如果是眼門轉向心裏面或耳門,鼻門,舌門,身門它是確定心。如果是意門心路過程裏面,它稱爲意門轉向心。意門轉向心就是確定心,他們心是一樣的,只是作用不同,而且是確定心裏面的作意。
佛陀說過:「諸比庫,我不見一法能夠如此令未生起的善法生起,使已生起的善法增長,那就是如理作意。諸比庫,我未見到任何一種法能夠使未生起的不善法生起,使已生起的不善法增長,那就是不如理作意。」
因爲有了如理作意,接著的速行都是善的,因爲不如理作意,所以接著的速行都是不善的。所謂的善與不善就是在速行心裏面的思心所它在造業。就好像一輛車開到了十字路口,向左還是向右,作意就起到這樣的作用。作意就好像司機,這個心就好像老總,要向左還是向右由司機決定,如果司機把方向盤擺向左邊,那麼整量車就開到左邊,把方向盤擺向右邊,整量車就開到右邊。所以作意起到方向的作用。
我們在修習名業處的時候,將依照六門,六門的心的規律。心是有規律的,我們在依照六門裏面每一種心路過程它的法則而修習。因爲,如理作意生起的是善的速行,而不如理作意生起的是不善的速行,我們依照這樣去觀照。如理作意是什麼呢?當我們看到所緣,比如說看到色所緣的時候,看到顔色,作意它只是顔色,這時生起的是善的速行。如果我們作意它是色法,生起的是善的速行,我們作意它是無常的、苦的、無我的、不淨的,這時接著的速行是屬于善的。如果我們通過不如理作意接著是不善的,比如說這種顔色很漂亮,那麼接著就有貪的心生起;如果有對比,我的,我的顔色比他的漂亮,我的顔色比他的高貴,這個是慢心生起;如果認爲持有這樣的東西,這個東西是真實存在的,這樣的話邪見伴隨著貪的心生起;如果看到不好的顔色,心産生抗拒,這個時候嗔的心會生起;如果見到別人的顔色比你好,心起不如理作意,嫉妒的心生起;如果見到別人的顔色對比自己,爲什麼剛才可以得到的沒有得到,或者說剛才應當放的沒有放,這個時候惡作後悔的心生起。如果我們依照這樣的心的規律去辨識,辨識當我們取色所緣的時候,由眼門心路過程接著無數的意門心路過程,他們由于如理作意生起的是善的速行,善的心路過程,由于不如理作意生起了不善的心路過程。
我們依照每一門、眼門的善跟不善的心路過程來分析,耳門的也是分爲善的跟不善的。鼻門的、舌門的、身門的也是這樣。而意門的就更多了,因爲眼門心路過程取的所緣只是顔色;耳門心路過程取的所緣只是聲音;鼻門心路過程取的所緣只是氣味、香(gandha);舌門心路過程取的所緣只是味道(rasa);身門心路過程取的所緣有3種,觸所緣,它們依次是:地、火、風這3種。也就是它可以取硬、粗、重、軟、滑、輕、熱、冷、支持、推動這十種特相。而意門心路過程能夠取一切所緣,心想可以想出一切的所緣,乃至到不真實的、不存在的也可以,可以通過想象來取,所以一切的色法、心法、心所法、概念法乃至涅槃都可以在意門産生。意門可以取過去的所緣,可以取現在的所緣,也可以取未來的所緣以及離時的所緣。意門的所緣,除了五所緣之外還有專門的法所緣。五所緣就是顔色、聲、香、味、觸這五種所緣,跟法所緣構成了色、聲、香、味、觸、法。法所緣在《阿毗達摩》裏面包括了六種,他們分別是十六種微細色,八十九種心,五十二種心所,五種淨色,就是眼、耳、鼻、舌、身五種淨色,第五種是概念,第六種是涅槃,這些都稱爲法所緣。
我們在修習名業處的時候應當逐一地辨識,因爲有了色,有了眼淨色,有了眼識,由此生起的眼門心路過程,而這些眼門心路過程我們都必須去辨識,比如1個五門轉向心,有1個心再加上12個心所,1個眼識有1個心再加上7個心所,遍一切心所,1個領受有1個心再加上10個心所,1個推度,這裏的推度要看它是悅俱還是舍俱,如果是舍俱的話1個心再加上10個心所,如果是悅俱的話,它還必須加上1個喜心所就是11個心所,確定是1個心再加上11個心所,速行要看它是屬于哪一類的速行,如果是屬于悅俱智相應的善心,它就有1個心再加上33個心所,如果是屬于舍俱智相應的心,它是1個心再加上32個心所,如果是舍俱智不相應的心,它是1個心再加上31個心所,這些我們必須得去依照心的規律、心的定法,巴利文叫做(citta-niyama)來觀照,就是心的規律、心的法則來逐一地辨識。
如果我們非常有系統地辨識了色法、辨識了名法,之後還必須再一起觀照這個所謂的身體只是名色法而已。統觀依壞滅義、依變壞義名爲色法,依朝向所緣義名爲名法,一切的名法的特相都是朝向所緣,一切的色法都是變壞的。依這樣我們去觀察所謂的稱爲的我、稱爲的人只是一堆名色法,內觀之後還必須得外觀,內觀、外觀,內觀、外觀,除此之外還必須觀照那些稱爲非執取色(anupàdinnar
pa§)的,這些非執取型的,也就是沒有生命的、沒有命根色的桌子、地板、樹木、山河大地,觀照他們只是一堆時節生色,這樣內觀、外觀、內觀、外觀。
因爲在觀照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所謂的我,所謂的人,所謂的男人、女人、有情衆生、比庫、在家人,除了名色法之外並沒有這樣或那樣。因此,在這個階段,他已經不會執著于名色法爲人,爲我,爲衆生,爲有情。因此,他就從衆生見、有情見、我見當中暫時地抽離出來,因此稱爲見清淨。
也因爲他通過分析名色,分析辨識五蘊、辨識內六處、外六處、辨識十八界,他見到的只是究竟的名法與色法而已,除了名色法之外並沒有稱爲有情,衆生,人,我等等這樣的東西。在這個時候他的見就得到了清淨,這裏的見(di
hi)就是從執著于有人、有有情這樣的邪見當中清淨出來。
由此,在《清淨道論》的560頁裏面,最下面的第叁段講到:
「如是以種種的方法而確定名色者,克服了有情之想,立于無癡之地如實而見名色,當知爲見清靜。確定名色及行的辨別,也是見清靜的同義語。」
(休息)……
好,各位法師、各位同學,現在讓我們接著一起來學習《清淨道論》裏面關于增上慧學的部分。
我們在上一節課粗略地講到了應當如何修行見清淨,如何培育名色識別智的方法。接著我們繼續來講,應當如何培育緣攝受智,應當如何來證得度疑清淨。這裏的緣攝受智,攝受的意思是把握、掌握。緣是緣起,是指名色的緣、五蘊的緣。
已經證得了名色識別智的禅修者,他必須要持續地觀照這個所謂的身體裏面的名色法,然後再內觀、外觀,當他已經熟悉了,已經見到了只是名色法而已,而並沒有所謂的我、所謂的人、所謂的有情,在這種情況下,他還必須要了解這一堆名色法是有因的,它不可能無因無緣而生的。它們的因是什麼?我們現在這一堆的五蘊是稱爲果報五蘊,有果報必須要有因緣,它的因緣是什麼?
爲了破除對五蘊之因的迷惑,爲了破除對因果的疑惑,禅修者必須要在名色識別智的基礎上進一步修行緣攝受智,從而把握好業果的關系、因果的法則。在實際禅修的時候,禅修者可以先持續地辨識這一堆名色法、這一堆五蘊,之後,他可以嘗試去發願:「在來生我想投生爲說法的比庫,或者我想投生爲弘揚佛法的法師,還是想投生爲天人。」他可以發這樣的願。
在發願的過程中,他必須要觀照:當他發這個願的時候,很可能會有邪見的貪根心生起,爲什麼呢?因爲他錯執有比庫,錯執有說法的比庫、度化衆生的比庫或者說他錯執有天人。因爲他有這樣的執著,所以稱爲無明;因爲執著于有比庫的生命,所以這個是屬于愛;而他執著于比庫的生命,稱爲取(upàdànà)。
當他可以這樣辨識之後,他再用這樣的願去做一些行爲。比如說他布施,去供養僧團或者去禮拜佛像或者在佛像面前發願,然後再做一些善行。在做善行的時候,他再觀照心路過程,他會發現,這種善行很有可能是有叁十四種名法,也就是很可能是悅俱智相應的善行。當他這樣發願,這樣做了善行之後,他就很好地把握好自己的正念,持續地觀照這只是一堆名色法而已,然後去到他的座位坐下來。坐下來之後,再溫習一遍、兩遍乃至叁遍這一堆的名色法,依照六門的。
色法是依照六門地觀,名法也是依照六門地觀,然後再內觀、外觀,這樣溫習了一、兩遍之後,他嘗試再把自己的觀智往前推,推到他剛剛准備下座,准備坐下來禅修的時候的那一堆名色法。如果他可以觀照的話,那麼他再稍微往前推,推到剛才他發願跟做善行的時候的那一堆名色法,看看能不能夠辨識到。
當然,如果他有禅那的話,他必須要先進入禅那。比如說白遍的第四禅或者阿那巴那的第四禅或者光明遍的第四禅,他入了禅那之後,出定再用禅那之光去觀照名色法,之後再往前推、往前推……能夠見到他在發願的時候的那一堆名色法,而且辨識那一堆的色法和那一堆的名法當時他生起的是什麼樣的心,再辨識他在布施的時候,在供養佛像的時候,在供養僧團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生起的是什麼樣的心,是什麼樣的善心,一共有多少種名法?
如…
《《清淨道論》-十六觀智》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