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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正理▪P2

  ..續本文上一頁延續性,均沒有一個「我」之表相。就連在五蘊之外的任何一個法,也沒有什麼「我」之表相。所謂的「我」,純粹是在「五蘊」聚合的假有之上,由「分別識」創造出來的。

   盡管,從某些方面而言,通過分別意識的作用﹐所建構出來的現象世界,與我們的分別識,把花繩子錯看成蛇,是一樣的道理。但是,以常規的概念,分析視繩子爲蛇的「繩子蛇」,與經常能夠看到的「色」之現象世界的話,其結果將會完全不一樣的。因爲,「繩子蛇」與「現象世界」,在正量概念的分析之下,所受到的影響是完全不同的。

   此外,我們還需要承認,這是個以「名相概念」(世俗名言)所建造出來的世界之存在。以現象世界爲例吧,我們必須得通過「這是色」,「這是感覺」等等,這樣一些概念的認識,來決定對諸如「善惡」「好壞」的取舍,就由此來滿足我們對現象世界的追求與認識。不僅如此,人類的所有行爲與活動,以及判斷其合理與否的,肯定與否定態度,也是依據這個假有的概念來決定的。然而,如果人們不滿足這個純粹的概念,而去探求概念所隱含的內容,如說:「這個所謂的色,是指它的顔色呢?還是指它的形狀?還是指它的部份?還是指它存在之外的一個存在呢?」。這樣一一追尋下去的話,在名相概念之下,我們將什麼也找不到的。因此,我們也不可能在「色」之上,設立「善惡」等種種取舍分別的了。

   在名相概念之上,承認「善惡」等標准,是非常合理可行的。例如,有兩位鄉下的農夫,決定到外面去觀光遊玩,他們來到一座廟裏面,看到牆壁上畫有一幅壁畫像,農夫甲某開口說「這位手持叁角叉的神是遍入天,那位手持寶輪的神是大帝釋。」農夫乙某聞之,馬上反駁到:「不!你錯了,手持

  叁角叉的這位神是大帝釋,手裏握著寶輪的那位神,才是遍入天呢!」農夫爲此爭論不休,誰也不服誰。

   于是,他們兩人來到住在附近的一位行腳僧面前,各自陳述自己的理由。可是,行腳僧心想:「這裏哪有什麼遍入天,或大帝釋呀,在牆壁上的,只不過是一幅畫像而已呀!」這位行腳僧心裏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卻沒有說:「這不是神,而是一幅畫像」之類的話。爲了迎合世俗的常規概念,行腳僧告訴兩位鄉下的農夫,他們中的一位是正確的,而另一位是不正確的了。行腳僧通過這樣一種是非的判定,讓兩位鄉下人雙方心滿意足了。而他自己也不必背袱一個「謊言者」的惡名了。

   同理,盡管一切法,從客觀意義上來說,它沒有一個獨立的實體。但是,從名相概念的常規意義而言,我們便可以確立「這是正確的!那是不正確的」諸如此類的標准了。世尊佛陀,雖然已現證了諸法無實有的真相。但,爲了利益所有衆生,他順應世俗,迎合各種不同根器的有情,巧妙地利用他們的語言,製定各種「善惡」的標准。

   關于這一點,在現證最上果位的偉大學者,佛護論師所著的「龍樹中觀十八品疏」中有詳細的解說。月稱菩薩與寂天論師,兩位尊貴的導師,也通過各種實例與分析,說明了在名相概念之下,可確立各種行爲與活動的可行性。所以,我于此就不細述了。

   在名相概念上,建立各種「善惡」的標准,是佛護、月稱與寂天,這叁位偉大的中觀論師,對龍樹菩薩思想的獨特闡釋方法。遍知一切的宗喀巴大師,與他的兩位親近徒弟(克珠傑與賈曹傑) ,也不只一次地指出,中觀正見的最終難點就在于此。

   在「邬婆離請問經」中講到:「競相開放的朵朵鮮花,美麗可愛,嬌豔無比;雄偉壯麗的黃金宮殿,輝煌氣派,華美絕倫。但,鮮花的美麗,與宮殿的輝煌,均由我們的分別意識所創造的,它沒有一個固有的創造者,整個世界也是如此,它只是我們心識的造作。」(說明一切法都是由我們的分別心增上所安立,沒有究竟的實體可言。下面舉多種經論證明。)

   在「叁摩地王經」中說:「名言概念所形容的深奧涅槃,是不會找到的;

  形容涅槃的名言也是虛設的。」

   「般若波羅密多經」中說:「如是,謂菩薩,僅名相也;如是,謂菩提,僅名相也;如是,謂般若波羅密多,僅名相也……。」

  在龍樹菩薩所著的「寶鬘論」中也講到:「色的本質,僅僅是一種名相。是故,虛空,也僅是一種名相。因爲,沒有任何一個獨立元素的存在。所以,純粹的名相,也是不存在的。」龍樹菩薩在這裏清楚地指明,從勝義的究竟意義而言,純粹的名相與概念,也是不存在的。

   龍樹菩薩在「致國王書」中也提到,除了由我們的意識所創造的名言或概念之外,一切法從其本質而言,是不存在的。他說「除了假立的名言概念一之外,哪有一個有或無的世界呀。」

   中觀自續派,及其以下(唯識、經部、婆娑等)所有教派,不明白上述的這些道理。所以,一旦有了「這個人造了這樣一個業」之類的陳述時,他們會在五蘊聚合的總體之間,尋找一個具有獨立實體的我,當他們把組成總體的「部分」,或者「總體本身」,或者總體的「延續性」,看成一個獨立實體之主我時,就會把所找到的那個「主我」,視爲造業的主體;如果沒有找到那個「我」的話,他們便會認爲,還沒有找到造業的主體了。這跟經部宗派,把沒有觸摸障礙的「無遮」,視爲「虛空」是一樣的道理。

   中觀應成派則認爲,在五蘊假設的總體之上,不需要找到一個具有獨立實體的「主我」。可以把由五蘊組合的人,當成造業的主體,進行所有的行爲、活動。這就是中觀應成派最殊勝的特征。

   中觀自續派認爲,「不是由心識創造出來的存在,是破除的對象。」一句中的「心識」,是未受任何影響的「正確意識」。但是,中觀應成派,則把所有由意識創造出來的「心識」,統統看成是「顛倒意識」。這就是此兩派最大的不同點。

  因此,中觀應成派,甚至把薩迦耶見所具有的思維,也當作「純粹的我」或「純粹補特伽羅」,而不把它看作是組成精神與物質世界的五蘊。因爲,執我爲有的俱生薩迦耶見所思考的,也僅僅是「我」本身而已。如果把意識之外,一個具有相續性的「補特迦羅」,當作獨立的實相存在的話。那末,這種

  思想本身就是「俱生我執」的思想,而不是「俱生薩迦耶見」。

   人們天生所俱有的,執一切現象爲實有的思想,所思考的對象,是一切具有相續性與非相續性在內的,「色」等五蘊的精神與物質世界。由此可見,雖然,執一切現象爲實有的「法執」,與執我以及我所的「人我執」,所思考的對象完全的不一樣。但是,各自從主觀的角度,承認客觀存在的獨立性。從這一點而言,所謂「法我執」與「人我執」是一樣的。所以,這兩種觀點,對什麼是輪回流轉的根本,有不同的看法。但是,雙方各自都不會成爲謬論的。

   執一切現象爲實有的「實執心」,認爲在「色」等五蘊組合的整體之上,有一個獨立存在的「人我」。但是,這種「實執心」又認爲,在五蘊之上的這個「人我」,不是通過對「五蘊」與「人我」是一,或異之類的智力分析之後,所獲得的認識。而是,在沒有任何理由之下,自然形成的,一種心的自然傾向。因爲,與生俱有的自然意識,還沒有形成一種成見,可以對事物的「一樣性」或「異樣性」進行分析的了。所以,宗喀巴大師也說,這種「人我執」是一種「非智力分析的天生我執」。

   執一切爲實有的「實執心」,雖然被認爲是推理所應當否定的對象。但是,真正的否定對象,應該是「實執心」所貪愛執著的那個外境(貪執境)。

   在精心研讀中觀思想的經典著作,在精通宗喀巴大師思想的善知識的指導下,進行長期的聞思與勤修,我們才有望對中觀思想的細微之處,會有一個正確的認知。那些喜歡自我標榜,偏執己見,頑固的癡修者們,以及那些以批評,指摘他人爲能事的詭辯家們,永遠也不能理解深奧的中觀正理。

  

  第叁、推理的用途。

  確立什麼是「無我」。一、確立破除否定對象的主要推理。二、如何通過推理來否定兩種「我執」的存在。

   一、確立破除否定對象的主要推理:1.利用推理去否定存在的理由。

  2.確立推理的重要性。

   1.利用推理去否定存在的理由。

   龍樹菩薩對所有講述空性道理的了義經典,進行了詳細的闡述。之後,佛護與月稱兩位論師,又對龍樹菩薩的思想,加以更詳實的解釋和發揮。另外,偉大的中觀論師寂天菩薩所闡述的思想,也與佛護與月稱的思想極爲吻合。佛護、月稱與寂天叁位論師,認爲般若空性理論的要點是:不只說遍知如來的佛果,甚至連擺脫輪回之苦,也需要通達體悟「人」與「法」的無自性。「般若波羅密多經」中指出:一、那些認爲有一個實有存在的人,是不會獲得解脫的。二、所有正覺佛,從預流果到獨覺佛的一切果位的獲證,都是通過般若智慧證悟到的。叁、甚至連那些傾向于修持小乘聲聞的人們,也應該修持般若智慧。這也是龍樹菩薩中觀思想的要旨。

   故此,龍樹菩薩在「六十正理論」中說:「由有不解脫,由無住叁有」。說明了一個人如果落入到「有」與「無」二邊的戲論之中,便沒有解脫可望的了。

  龍樹菩薩繼續講到:「遍知有無事,聖者得解脫」,說明聖者是通過對諸法的「有」或「無」的正確認識,證悟到有無二者相互觀待,自性本空的道理之後,證得解脫的。

   另外,在「中觀寶鬘論」中,龍樹菩薩指出,深信叁寶與因果的勝解信心,是獲得人天善趣的增上因。再用此信心爲基礎,養成能夠修斷煩惱,獲證解脫智慧的法器。這樣,便可以修持般若智慧,擺脫所有的煩惱,獲證佛果了。龍樹菩薩說,能證解脫的般若智慧,就是體認「我」及「我之所有」,在勝義中無我的「自性」。若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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