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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正理▪P7

  ..續本文上一頁何避免或破除所有一切細微的邊際,如何建立諸法虛如幻影的觀念等等,與衆不同的深奧特色之後。我們便會對龍樹菩薩師徒們,特別對那些能夠如理闡釋,中觀應成派思想的古賢們的著作,以及對宗喀巴師徒們的著作,從理性的角度,産生一個堅固、深邃的信仰。

   如果想了解以上所述,正理的根本原理;確立諸法似幻的實質;深奧的

  道理,如何映顯于內心的經過;以及我們對深奧理義的體證經驗,等等一系列形形色色的細微區別的話。一定要通過以下幾個方面﹕

  一、對宗喀巴大師的著作,特別對「菩提道廣論」與「菩提道略論」毗婆舍那的內容,有一個精深透徹的領會。

  二、通過合理地親近,一位有實證經驗,並且熟悉,從證地菩薩的上首子弟們,所直接口耳秉承相傳下來的,宗大師密意傳承的,全部教法的善知識。

  叁、通過對經典內容,以正理的再叁推敲與深思。

  四、通過勤奮精進等一系列內外條件的輔助下,我們才能真正通達與理解,中觀正理的核心思想。並應該爲此努力不懈。

  遍知一切的大學者賈曹傑說:「在遇見聖者宗喀巴大師之前,我對斷除輪回根本的道路——緣起的道理,一竅不通。」

   由此可見,像賈曹傑這樣,與古印度「六莊嚴」相媲美的正理大王,也坦承自己在沒有遇見宗喀巴大師之前,對遠離兩極的中觀之理的無知。甲曹傑還表示,是宗喀巴大師指引他,理解中觀的深奧理義。他感慨萬分地說:「恩重如山的精神導師啊!在您格言般善說正論的啓示下,我對緣起中觀的理解,才有了一個新的突破——與龍樹菩薩、佛護論師、月稱菩薩、寂天論師等諸聖賢的思想達到了一致。」

   賈曹傑認爲,對緣起中觀的正確理解,是走向解脫與獲證佛果的根本道路。並鼓勵我們勤奮精進,習修中觀之理。他說:「不理解遠離二邊的中觀之道,就無法獲證神聖的菩薩境界。因此,通達緣起性空的深奧理義之後,就應該將其付諸于實際的修持當中。」

   賈曹傑還認爲,甚深的中觀之道,是非常難以理解的,很容易被其他膚淺的思想淹沒掉。認識到這一點,我們更應該愛惜這個殊勝的教法,盡快地,盡快地努力修持。他說:「龍樹菩薩開示的二谛聖法,是千世萬劫難以尋找的勝法。但,它很快就會淹沒消失于迷亂的世界中。因此,任何有識之士,當勤奮修持,不可半刻之怠緩。」

   很顯然,賈曹傑的這些提示,具有非常中肯的教誡內容與深邃寓意。我

  不想在這裏,展開論述中觀應成派的詳細內容。關于本派主張的根本宗旨,可以參閱有關宗派思想的其他著作。

   破除「我」爲「實有」的正理,同樣,也可以破除「我所」的觀點。

   當我們利用「七相道理」的推理方式,尋找存在之「我」,有無一個獨立的自性時。我們從七個方面,都不會找到一個獨立存在之「我」的。執存在有一個「自我」的思想,也就自然地破除了。這樣,「我之所有」的思想,也能夠輕而易舉地被消除掉。龍樹菩薩在「中論」中說:「若無有我者,何得有我所?」

   另外,體認「我」沒有自性特征的思想,也會體證到「我之所有」,同樣也沒有自性的。因爲,當我們的心識轉向「我之所有」,分析「我之所有」有無自性時,此心識的功能完全基于前者,即體證「無我」的認識之上。這樣,「我之所有」之無自性性,就能很快領解得悟。所以,體認「我之所有」的無自性,不需要依靠其他理由,在很多經典著作中,也沒有提到體認「我之所有」無自性的專門、獨立的方法。

   關于什麼是「我之所有」,有兩種不同的觀點。第一種觀點認爲,包括眼睛、耳朵在內的相續心識,是「我之所有」的事相(作用體)。但,並不是俱生我執,薩迦耶見的觀察對象。他們說,這是宗喀巴大師師徒們的思想。

   第二種觀點認爲,眼睛、耳朵等是「我之所有」的假設處。而不是「我之所有」的事相(作用體)。因爲,不能把存在之假設處,當成存在本體。嘉木樣協巴(Jam-yang-shay-ba) 在「宗派思想綱要」中指出,當我們說耳朵、眼睛等,是我所的事相時,只表示眼睛與耳朵等,可以作爲「我所」的事相。而並不是說,眼睛與耳朵等,是「我所」本身的了。嘉木樣協巴還說,這是宗喀巴大師「中觀大疏」中的思想。對于以上兩種觀點,我本人認爲,還有一些待考的問題,容我往後另辟專章,詳說細論。

   如何將這個正理與其他現象結合起來呢?月稱菩薩說,如果從「七相道理」的七個角度分析觀察的話,世界上的任何現象,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一個沒有被觀察與分析到的概念意識。他在「入中論」中說:「部份、品質、情感、定義,以及燃料;還有整體、特性、愛戀、作用體,以及火;以七相道

  理的七個角度分析的話,是完全不存在的。」

  佛陀在「示叁律儀經」中說:「世人與我爭論,而我不與世人爭論。世人所承認的一切有與無,我也承認。」

  

  第六、緣起

  緣起的道理,是所有正理之王。它包括兩個方面,一、緣起的真實意義;二、從緣起中衍生其他正理的情況。

  一、緣起的真實意義﹐

  緣起的道理,可以破除一切自性實有的觀點。

   「海慧菩薩所問經」中說:「諸法緣起生,是故無自性。」

  在「無熱惱龍王所問經」中也說:

  「一切由條件生起(緣生)的法,『它』沒有生起;

  因爲,它沒有一個能夠生起的自性;

  一切緣起生成的法,其自性即是空;

  證悟空性的人,悠悠自得。」

   在這裏,「由條件生起」乃爲理由,「未生」則是定論。而「諸法未生」的道理,在第二行中表示出來。這樣,緣起的道理,所否定的不是一個單純的生(世間名言的生),而是自性實有之「生」。佛在「楞伽經」中,似乎在澄清自己的觀點,他說:「大智者,考慮到諸法非有自性生。故,吾言諸法無生。」

   前面「龍王所問經」引文中。「一切條件」與「它」的相互關系,說明了「諸法非有自性生」的特征。這是一種內因與外緣的關系,就像幼芽是外法,其內法則是「行」,要依種子及無明(依種子才有芽生,依無明才有行。)等才能生,所以是無自性的。引文第叁行,說明了一切依賴與觀待內外緣條件的存在,便沒有一個獨立的自性。「自性空」,乃緣起的本義。「空」的意思是,指諸法沒有一個純粹的「生」,並不是說,諸法連一個發生作用的功效都沒有了。

  由此可見,緣起的道理,可以破除任何一邊的執著。龍樹菩薩見到緣起的道理,如此精深廣博之後,認識到佛法與衆不同的內涵,對世尊佛陀,更是頂戴備至。于是,著「中論」,「六十正理論」,「出世贊」,「法界贊」等,從緣起性空的究竟了義方面,贊頌佛的微妙功德。

   另外,我們的至尊導師,宗喀巴大師也在緣起贊說:「由見說何法,知講成無上,佛說見緣起,我恭敬頂禮。」

   從緣起性空的正理,贊頌佛陀的功德,是一種從真誠信仰當中,發自內心的禮贊,其中不參雜半點虛誇。

   「緣起」一詞,在梵文中爲「Pratitya-samutpadah」,古代的大部分學者,在解釋「緣起」的詞義時說,「Prati」有「分發」之意,可以引申爲「多樣性」;「i」是動詞的詞根,有「行走」之意,引申意爲「離去」、「崩潰」或「瓦解」。在動詞詞根「i」之上加一個綴詞 「ya」,讀成「itya」,變成一個衍生名詞,意爲「可離開」,或「可分離者」。因此,中文的「緣起」,或梵文「Pratitya-samutpadah」一詞,其含義爲「具有分離性,或瓦解性的生成。」

   在這種情況下,「緣起」一詞的內容,只能包括在「因生果」之類,一般性的緣起概念之內了。因而,也就無法具體地細分,諸如「通過眼識作用産生的意識」之類的概念了。因爲,在「單一」之中,不會含有「多樣性」的。另外,把上述動詞詞根之後的此綴「ya」,當作一個簡單的副詞,也是不合理的。這樣,經文中出現的「依賴眼識與色」(caksuh pratitya rupani ca) 一句﹐也是不准確的。應該讀成「可與眼識和色分離的意識」。

   然而,清辨論師卻采用另外一種方式,他不把「pratitya-samutpadah」一詞的每一個單音節,一一分開解析。而是,把「pratitya-samutpadah」一詞,籠統地解釋爲「此有則此生」,或「有此條件,才産生彼」。這就像,我們在一塊空地上建造一座寺廟時,首先需要在地上,繪出一幅寺院建築的輪廓圖案,在輪廓圖案的基礎之上,我們才有可能修建出一座寺院來。對此,月稱菩薩在「明句論」中說:他(清辨論師)把「由緣而生」(pratiyasamutpada)這個詞,當成一個約定俗成的詞。

   實際上,清辨論師的這種方法,也嫌合理。因爲,龍樹菩薩把「緣」

  (pratitya),與「起」(samutpada) 兩字,作爲兩個合成單詞,分別解釋。他在「六十正理論」中說:「依彼彼緣生,即非自性生。」

   梵音:(Tat tat prapya yad utpannam notpannam tat svabhavatah)

   盡管,清辨論師企圖以龍樹菩薩在「中觀寶鬘論」中的「此有故彼有,如由長有短」一句,作爲自己立論的根據。但是,在這裏,「長」與「短」之間,有一個「接觸」的意義。即,所謂的「長」,是在與「短」的接觸,也就是說,只有在相觀待,或依賴于「短」的時候,所謂的「長」,才能夠顯露出來。

   因此,月稱菩薩認爲:因爲,「prati」一詞,含有「接觸」之意,「i」是動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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