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何避免或破除所有一切细微的边际,如何建立诸法虚如幻影的观念等等,与众不同的深奥特色之后。我们便会对龙树菩萨师徒们,特别对那些能够如理阐释,中观应成派思想的古贤们的著作,以及对宗喀巴师徒们的著作,从理性的角度,产生一个坚固、深邃的信仰。
如果想了解以上所述,正理的根本原理;确立诸法似幻的实质;深奥的
道理,如何映显于内心的经过;以及我们对深奥理义的体证经验,等等一系列形形色色的细微区别的话。一定要通过以下几个方面﹕
一、对宗喀巴大师的著作,特别对「菩提道广论」与「菩提道略论」毗婆舍那的内容,有一个精深透彻的领会。
二、通过合理地亲近,一位有实证经验,并且熟悉,从证地菩萨的上首子弟们,所直接口耳秉承相传下来的,宗大师密意传承的,全部教法的善知识。
三、通过对经典内容,以正理的再三推敲与深思。
四、通过勤奋精进等一系列内外条件的辅助下,我们才能真正通达与理解,中观正理的核心思想。并应该为此努力不懈。
遍知一切的大学者贾曹杰说:「在遇见圣者宗喀巴大师之前,我对断除轮回根本的道路——缘起的道理,一窍不通。」
由此可见,像贾曹杰这样,与古印度「六庄严」相媲美的正理大王,也坦承自己在没有遇见宗喀巴大师之前,对远离两极的中观之理的无知。甲曹杰还表示,是宗喀巴大师指引他,理解中观的深奥理义。他感慨万分地说:「恩重如山的精神导师啊!在您格言般善说正论的启示下,我对缘起中观的理解,才有了一个新的突破——与龙树菩萨、佛护论师、月称菩萨、寂天论师等诸圣贤的思想达到了一致。」
贾曹杰认为,对缘起中观的正确理解,是走向解脱与获证佛果的根本道路。并鼓励我们勤奋精进,习修中观之理。他说:「不理解远离二边的中观之道,就无法获证神圣的菩萨境界。因此,通达缘起性空的深奥理义之后,就应该将其付诸于实际的修持当中。」
贾曹杰还认为,甚深的中观之道,是非常难以理解的,很容易被其他肤浅的思想淹没掉。认识到这一点,我们更应该爱惜这个殊胜的教法,尽快地,尽快地努力修持。他说:「龙树菩萨开示的二谛圣法,是千世万劫难以寻找的胜法。但,它很快就会淹没消失于迷乱的世界中。因此,任何有识之士,当勤奋修持,不可半刻之怠缓。」
很显然,贾曹杰的这些提示,具有非常中肯的教诫内容与深邃寓意。我
不想在这里,展开论述中观应成派的详细内容。关于本派主张的根本宗旨,可以参阅有关宗派思想的其他著作。
破除「我」为「实有」的正理,同样,也可以破除「我所」的观点。
当我们利用「七相道理」的推理方式,寻找存在之「我」,有无一个独立的自性时。我们从七个方面,都不会找到一个独立存在之「我」的。执存在有一个「自我」的思想,也就自然地破除了。这样,「我之所有」的思想,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被消除掉。龙树菩萨在「中论」中说:「若无有我者,何得有我所?」
另外,体认「我」没有自性特征的思想,也会体证到「我之所有」,同样也没有自性的。因为,当我们的心识转向「我之所有」,分析「我之所有」有无自性时,此心识的功能完全基于前者,即体证「无我」的认识之上。这样,「我之所有」之无自性性,就能很快领解得悟。所以,体认「我之所有」的无自性,不需要依靠其他理由,在很多经典著作中,也没有提到体认「我之所有」无自性的专门、独立的方法。
关于什么是「我之所有」,有两种不同的观点。第一种观点认为,包括眼睛、耳朵在内的相续心识,是「我之所有」的事相(作用体)。但,并不是俱生我执,萨迦耶见的观察对象。他们说,这是宗喀巴大师师徒们的思想。
第二种观点认为,眼睛、耳朵等是「我之所有」的假设处。而不是「我之所有」的事相(作用体)。因为,不能把存在之假设处,当成存在本体。嘉木样协巴(Jam-yang-shay-ba) 在「宗派思想纲要」中指出,当我们说耳朵、眼睛等,是我所的事相时,只表示眼睛与耳朵等,可以作为「我所」的事相。而并不是说,眼睛与耳朵等,是「我所」本身的了。嘉木样协巴还说,这是宗喀巴大师「中观大疏」中的思想。对于以上两种观点,我本人认为,还有一些待考的问题,容我往后另辟专章,详说细论。
如何将这个正理与其他现象结合起来呢?月称菩萨说,如果从「七相道理」的七个角度分析观察的话,世界上的任何现象,都是不存在的。只是一个没有被观察与分析到的概念意识。他在「入中论」中说:「部份、品质、情感、定义,以及燃料;还有整体、特性、爱恋、作用体,以及火;以七相道
理的七个角度分析的话,是完全不存在的。」
佛陀在「示三律仪经」中说:「世人与我争论,而我不与世人争论。世人所承认的一切有与无,我也承认。」
第六、缘起
缘起的道理,是所有正理之王。它包括两个方面,一、缘起的真实意义;二、从缘起中衍生其他正理的情况。
一、缘起的真实意义﹐
缘起的道理,可以破除一切自性实有的观点。
「海慧菩萨所问经」中说:「诸法缘起生,是故无自性。」
在「无热恼龙王所问经」中也说:
「一切由条件生起(缘生)的法,『它』没有生起;
因为,它没有一个能够生起的自性;
一切缘起生成的法,其自性即是空;
证悟空性的人,悠悠自得。」
在这里,「由条件生起」乃为理由,「未生」则是定论。而「诸法未生」的道理,在第二行中表示出来。这样,缘起的道理,所否定的不是一个单纯的生(世间名言的生),而是自性实有之「生」。佛在「楞伽经」中,似乎在澄清自己的观点,他说:「大智者,考虑到诸法非有自性生。故,吾言诸法无生。」
前面「龙王所问经」引文中。「一切条件」与「它」的相互关系,说明了「诸法非有自性生」的特征。这是一种内因与外缘的关系,就像幼芽是外法,其内法则是「行」,要依种子及无明(依种子才有芽生,依无明才有行。)等才能生,所以是无自性的。引文第三行,说明了一切依赖与观待内外缘条件的存在,便没有一个独立的自性。「自性空」,乃缘起的本义。「空」的意思是,指诸法没有一个纯粹的「生」,并不是说,诸法连一个发生作用的功效都没有了。
由此可见,缘起的道理,可以破除任何一边的执着。龙树菩萨见到缘起的道理,如此精深广博之后,认识到佛法与众不同的内涵,对世尊佛陀,更是顶戴备至。于是,着「中论」,「六十正理论」,「出世赞」,「法界赞」等,从缘起性空的究竟了义方面,赞颂佛的微妙功德。
另外,我们的至尊导师,宗喀巴大师也在缘起赞说:「由见说何法,知讲成无上,佛说见缘起,我恭敬顶礼。」
从缘起性空的正理,赞颂佛陀的功德,是一种从真诚信仰当中,发自内心的礼赞,其中不参杂半点虚夸。
「缘起」一词,在梵文中为「Pratitya-samutpadah」,古代的大部分学者,在解释「缘起」的词义时说,「Prati」有「分发」之意,可以引申为「多样性」;「i」是动词的词根,有「行走」之意,引申意为「离去」、「崩溃」或「瓦解」。在动词词根「i」之上加一个缀词 「ya」,读成「itya」,变成一个衍生名词,意为「可离开」,或「可分离者」。因此,中文的「缘起」,或梵文「Pratitya-samutpadah」一词,其含义为「具有分离性,或瓦解性的生成。」
在这种情况下,「缘起」一词的内容,只能包括在「因生果」之类,一般性的缘起概念之内了。因而,也就无法具体地细分,诸如「通过眼识作用产生的意识」之类的概念了。因为,在「单一」之中,不会含有「多样性」的。另外,把上述动词词根之后的此缀「ya」,当作一个简单的副词,也是不合理的。这样,经文中出现的「依赖眼识与色」(caksuh pratitya rupani ca) 一句﹐也是不准确的。应该读成「可与眼识和色分离的意识」。
然而,清辨论师却采用另外一种方式,他不把「pratitya-samutpadah」一词的每一个单音节,一一分开解析。而是,把「pratitya-samutpadah」一词,笼统地解释为「此有则此生」,或「有此条件,才产生彼」。这就像,我们在一块空地上建造一座寺庙时,首先需要在地上,绘出一幅寺院建筑的轮廓图案,在轮廓图案的基础之上,我们才有可能修建出一座寺院来。对此,月称菩萨在「明句论」中说:他(清辨论师)把「由缘而生」(pratiyasamutpada)这个词,当成一个约定俗成的词。
实际上,清辨论师的这种方法,也嫌合理。因为,龙树菩萨把「缘」
(pratitya),与「起」(samutpada) 两字,作为两个合成单词,分别解释。他在「六十正理论」中说:「依彼彼缘生,即非自性生。」
梵音:(Tat tat prapya yad utpannam notpannam tat svabhavatah)
尽管,清辨论师企图以龙树菩萨在「中观宝鬘论」中的「此有故彼有,如由长有短」一句,作为自己立论的根据。但是,在这里,「长」与「短」之间,有一个「接触」的意义。即,所谓的「长」,是在与「短」的接触,也就是说,只有在相观待,或依赖于「短」的时候,所谓的「长」,才能够显露出来。
因此,月称菩萨认为:因为,「prati」一词,含有「接触」之意,「i」是动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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