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生死,我們因爲人有這個執著,所以執著這個東西,所以流轉生死,流轉生死感覺著痛苦,所以要求解脫,解脫也是這個東西,反之這個名言所诠事,就是那個人我執,那麼這個人我執,所執的這個對象,人我執是,這個裏邊要知道喔!這不是一樣東西,人我執就是我們能執的心,所執的這個對象,就是這個我,這個我是什麼東西呢?是依止諸蘊假立之我。這個我這個東西,以諸蘊,這就是一種五蘊,依五蘊上面所安立的,而這個安立的東西,爲什麼叫假立?不是真的。確實有這樣的一個形象,有這樣的一個功效,這個假,就是對前面的所謂的自體、實在的,這個東西有它的形象、有它的功效,卻不實在,在這個五蘊上面來假立一個我,在現在爲了容易明白起見,我說眼前隨便一樣,簡單的一個比喻。譬如說我們每個人眼前攤了一本書,我們說書,實際上這個書這個東西是什麼一回事情?那就是紙張,印刷、人工把那些窦起來這些因緣而成的,對不對?就是這樣嘛!然後給你一個概念,書!你覺得好象書有一個實在的,它有沒有實在的天生如此的東西?沒有!眼前所有的東西都是如此,這個東西只是依種種因緣所建立起來的,因爲它依種種因緣建立起來的,並沒有天生實在的、本來如此實在的一本書在,所以我們稱它爲假立,這個要了解!所以這個假字不是世間的,我們要用這個概念清楚。現在書是這樣,眼前沒有一樣東西不是,這個茶杯茶杯是什麼呢?如果這個是玻璃的,這個說非金屬,現在這個是金屬,然後是人工,用這樣東西安立起來,安立起來這個東西,有這樣的功效,我們給它一個名字叫做茶杯,對不對?任何一樣東西,這樣。可是這所有的這些東西,它並不是天生有一個實在的自性,如果說天生本來如此的話,它本來就是如此的,你做也做不出來,也不必去做,既然是你其它的因緣去做起來的,一定它不是本來就是這樣的,所以這個上頭才說叫無自性,不是沒有這樣東西,說有這個東西,而這個東西它不是,自性就是自體,沒有它自己本身的自體,就是由于種種因緣來建立起來的,像那個臺子一樣,這個我們很容易明白的。說木頭、人工做起來了窦在那裏,窦在那裏,的的確確就這樣的東西,這個、這些東西安立起來的,而不是有實在的東西,那麼現在對我們身心五樣東西上頭所安立的,我們由于不了解,以爲有一個本身天生如此的這個東西,這個東西不是真的,所以叫假立,這個東西叫做我。
【若緣他身之我,執爲有自相,亦是俱生人我執,然非俱生薩迦耶見。】
對我們自己來說,我們叫我,對別人呢?別人也有一個五蘊!這個也是依這個五蘊假立的一個人相,這樣,我們也是叫做人我執,而這個都是俱生,俱生就是天生,無始以來一直繼續相續的。盡管兩個都是人我執,但是這個兩個人我執,有一點不一樣,在我們自己身上面說這種執著,叫做俱生薩迦耶見,對別人身上的,叫不叫薩迦耶見,這個、真正要破的就是破這個東西-薩迦耶見,薩迦耶見在前面煩惱當中講過,而且記得吧?前面它特別的說、說進入中士道的時候,爲什麼要進入中士道?前面你怕死,死了以後就是墮落的苦,然後要依止叁寶,依止了叁寶,最後結果找到唯有如法修習,所以了解這個法的特質,所以業感緣起,雖然這樣,但是你還不能跳出生死,最後還是在生死當中,因爲怕到生死的苦,所以進一步,什麼是生死的根本呢?說業,而業的首腦是惑,或者是煩惱,煩惱的行相,煩惱的總類,總相跟別相,進一步,說這個煩惱怎麼生起的呢?一步一步推究,最後找到生起煩惱的根本的因在那裏?叫做無明薩迦耶見。原來生死當中,真正的根本是這個,既然現在你看見生死的痛苦,你要把它解決,那個地方只要從根拔掉,那個根拿掉了,當然好了,無從生起。這個是它所以要抉擇的,而在廣論上面事先先詳細說明,我們現在修學佛法,要各式各樣的,大家摸不著這個根本,東忙西忙,忙了個半天;是,你不能說它沒有用,但是始終在枝末上轉,這一點在這略論裏面並沒有明確的說明。平常我們像生病一樣,你一定要找到病的根由所在,一定要找到根由,然後對著這個根由是對症下藥,而不是說,哎呀,我們現在這樣的平常的時候、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那個多多少少你還覺得!頭痛你去醫這個頭,好象還對!現在我們更是糟糕,這樣往往頭痛醫腳、腳痛醫頭這個樣,也不曉得弄到那裏去了。只是覺得反正身上覺得不舒服我就吃藥,那個藥是不是對著你的,你也不知道,那更是不曉得那裏!所以一定要找到它的正對治,譬如前面曾經說過,說淨行所緣、淨惑所緣等等,那麼這個前面曾經談過,如果說你多貪,那麼該用什麼?多瞋,應該用什麼?那個時候這個不淨觀雖然能治你的貪,但是不能治你的瞋。慈悲觀,雖然能治你的瞋,但是不能治其余的,對治了這個,其它的煩惱還在,就剛才說,頭痛弄好了以後,對不起,這個病根還在,沒得用!所以說廣論上面是詳細的辨別,這也是爲什麼當年印度,小乘有部乃至到經部,到後來變成唯識、中觀,諸大論師辯論的中心,如果我們真正要學的話,這個一定要認清楚。要不然我們現在這樣的、弄來弄去,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這個辯論是永遠沒有結果的,但是如果你把握住這個中心的話,這個辯論很容易,所以以前我曾經特別跟大家說,你注意切題,你的目的來什麼?說我跑的來,就是好歡喜跟你辯論的,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佛法裏邊就告訴我們,惡性比丘宜默擯,你對,好了,就這樣,這種事情,佛也莫奈何!所以佛在這裏有個十四無記,外道來跟佛辯論的時候,佛未嘗不知道,對不起不管你說什麼?我就是不開口,這個是把握住這個原則,如果說你的的確確了解說我的目的幹什麼而來,是修學佛法,那第一件事情,一定要慢慢的從外面我們進來的時候,繼續不斷的深入,找到這個爲什麼要來的原因,根本因在那裏?那時候爲了要弄清楚起見,所以不是含含糊糊的,那時候要非常明細的去抉擇,這個才是我們辯論的宗旨,。你有了這個,隨時談到問題的時候,覺得,耶,你又偏到別的地方去了,那很容易就拉它回來,對不對?所以這個辯論,在這種狀態當中,才說是真理是越辯越明,這個很清楚很明白,因爲你能夠辯了,越來越清楚,越來越明白,所以你了解,必然了解說,現在我們生死的根本是什麼?從前面一路推轉來,由于業,業爲惑,惑就是煩惱,煩惱的行相你要認得的清清楚楚,那個時候,你的知見一起來,你曉得你那個是正知見,是對治煩惱的,還是你那個知見是妄知見,是增長的,自然而然,你經過這個明確的辯論以後,你也曉得,哎呀錯了錯了!這別人也可以告訴你,如果這一點做不到的話,那一點用場都沒有。所以這個前面,記住,爲什麼要前面的下、中、上,一步一步上來的,所以到這個地方要記得,煩惱的生因當中,如果不記得的話,你們去看看在本論的前面一百七十頁上面告訴我們,說煩惱的生起之因,根本在那裏?不斷地推,最後推到叫無明薩迦耶見,而且他特別說明有兩派,它爲什麼要說明兩派呢?的確的,因爲本論之所以殊勝的地方,它能夠統攝所有一切佛法,有一派承認是無明跟薩迦耶見是同樣一樣東西,有一派說兩個不同的東西,所以不管是同、不同,它都解釋得清清楚楚,最後總歸不管你怎麼說,就把那個根由所在找到它,這個前面已經找過了,所以現在我們這裏地方說,哪哪哪,現在我們這地方,爲什麼叫要先講說緣那個人、我相,而最後說,俱生薩迦耶見,要曉得這地方特別提醒的話,所以我們現在學這個論,前面一再說過的,這不是讓我們認得一些文字,然後跑著去寫文章,開口的時候當演說家,作大法師,不是,而是要從這個文字上面,認識它真正的特質,怎麼淨化我們的煩惱?然後幫助別人,步步不離這個原則,你能夠這樣的了解的話,那個時候你才了解,原來這個教授的特質是在這裏,絕對不是在那個地方說,講完了以後,要修了不要它,而是了解,說你要修的話,非要這個完整教授不可,當然這個教授也可以這老師親自的經驗,直接根據你的行相,告訴你也是一樣的,所以在佛在世的時候可沒有什麼論什麼等等,佛看見你什麼根性,針對你說幾句話,那麼好了,問題解決了。實際上這個就是經嘛!經本就是這樣來的,對不對?現在論還是不能離這個原則,這是我們要了解的,我這裏順便一提。
【若緣自身之我,執爲有自相,則俱是俱生人我執與俱生薩迦耶見。】
如果在我們自己身上面去這樣的話,這個兩樣東西,一個是人我執、一個是薩迦耶見。
【俱生我所執薩迦耶見之所緣、則是俱生心覺有我所之我所、非我之眼等。】
前面是俱生的我執,現在俱生的我所執,我跟我所,平常我們常常講的很多我、我所,我、我所,我跟我所到底什麼呢?這地方的也首先要弄清楚它,爲什麼要弄清楚?因爲前面我們曉得,這是生死的根本,你要除,一定要把根本弄清楚,我們平常常常說的,你要去拔草,你拔草之前第一件事情,你要把那個草是什麼弄清楚,要不然你胡裏胡塗跑著去,叽哩呱啦亂拔一通,那不對!所以現在我們說,平常我們講的我、我所,我、我所是什麼呢?一般來說,我所,就是這些都是我所,這個身體也是我所,這個茶杯也是我所,我所執著的,是不是這個?不對。它這個就是中觀根本深細的地方,你看看喔!現在我們看下去,說俱生我執所執的薩迦耶見之所緣!換句話說,能執的是什麼?能執的還是這個薩迦耶見,就是能執,一種見解,說這個見解本身是一個煩惱喔!就是煩惱另外一個叫無明喔!這是惑,換句話說,這個惑什麼?染慧爲性,慧的特質就是辨別這樣,這個辨別,一定有它所辨別的對象,換句話說,我們心裏所看見的這個,怎麼去想這個事情?它所想的這個對象叫做所緣,這是什麼?是俱生心覺有我所之我所…
《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 第146-147卷》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