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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小止觀》講記 正修行第六▪P9

  ..續本文上一頁心,不見相貌,當知!臥者及一切法,畢竟空寂,是名修觀,臥中亦須有,五番修止觀意,如前分別。

  次若于作時,應作是念,我今爲何等事欲作?若爲不善、無記事,即不應作,若爲善利益事,即應作。雲何爲作中修止?若于坐作,即當了知!因于作故,則有一切善惡等法,而無一法可得,則妄念不起,是名修止。雲何作時修觀?應作是念,由心運身手,造作諸事,由此則有,一切善惡等法,故名爲作。反觀作心,不見相貌,當知!作者及一切法,畢竟空寂,是名修觀。作中亦預有,五番修止觀意,如前分別。

  還有一些補充:在論頌裏所講到的行中修止,主要是就理而言,前面講到止有叁種:系緣守境止、製心止、體真止。如果我們在做一件事情時,可以修止,修止的方法,就是把我們的注意力專注在當下的動作,走路時,注意走路動作;或者掃地,擦桌子時,注意擦桌子的動作,系緣守境止,守的就是我們當下的動作。身體在做什麼,心就在哪裏。很多人又問,平常走路時怎麼用心?有人當然是用念佛的方法,但就修禅者,就是把心安于當下的動作上。這稱爲系緣守境止;製心止:如果心中起任何的妄想雜念,就趕快把它製止。體真止,前面已說了。

  接著看寢臥時,我們有時是有所爲,有時是無所爲。我們說休息是爲了什麼?有人答:是爲了走更遠的路。這裏講到,若爲放逸等事,則不應臥;如果只是爲了個人散漫的習氣,放逸的習氣,則不應臥。若爲調和四大,故應臥,如果爲了是使身體休息,有更多的精神做明天的事,就應該臥!同樣行、住、坐也都是一樣,都是屬于靜態的,所以我們一起講。

  臥時應如獅子王臥,以前應該說過了,也就說有爲?還是無爲?還是離不開最後的目的,就是以佛法能自利利人,休息只是其中的過程,而不是最後的目的。

  這裏有一段「雲何臥中修觀?應作是念,由心勞乏,即便惛暗,放縱六情,因此則有一切善惡等法,故名爲眠,反觀臥心,不見相貌。」心會不會勞乏?我們說:心很累!很多人心力不足,心裏憔悴。在佛法裏常講:心包太虛,心力是無限的,而爲什麼有時會由心勞乏?會累呢?主要是一般人,都是造作或壓抑,現在的心理學告訴我們,一般人在平常時,尤其是在白天,都會用我們的意識,控製行爲。我們認爲什麼事情應該做?什麼事情不應該做。所以這個心,要常常控製我們的身體,而身體像猴子、像馬一樣!可能亂走亂跳,所以必需控製他,必需操縱他往那個方向走,必需控製他不要往哪個方向走,這就稱爲造作跟壓抑。這樣白天的心,就已經很辛苦了,所以晚上要休息,在晚上休息時,心對身體或者說對我們的下意識,就沒有控製能力,因此身體就睡覺了,下意識就開始作夢去了!白天可以控製我們的潛意識,讓壞念頭不要産生,到了晚上因爲心已累了要休息,所以他不管事,因此就作很多亂夢!也就講說「由心勞乏,即便惛暗,放縱六情」心理學講:這是反動現象。因爲白天把潛意識控製的太緊了,晚上心休息了,他反動就跑出來,然後就作很多亂夢,或者稱爲補償作用。這裏就講到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白天不要很辛苦的去造作,也不需要很用勁去壓抑,則心不會勞困,對不對?而白天與黑夜,應該都一樣有精神的。

  也就說一般人,不管是世間人,還是學佛者,最初還是用造作跟壓抑的方法來控製自己的身心,等到一段時間後,我們能用佛法轉掉業識習氣,不需要再去造作,爲什麼?因爲我們無所求,所以不用造作,貪瞋癡的習氣,慢慢消除了,所以也不用再壓抑,因爲不再造作、壓抑時,我們的心就很輕松自然,白天晚上都一樣,這時就沒有所謂「由心勞乏,即便惛暗,放縱六情」,所以有人說智人無夢,因爲白天跟晚上一樣,由于用心一樣,用心平等,所以就沒這問題。同樣我們很多人白天工作時都會很累,如果就體力而言,是會消耗一些,但很多時候人的累,主要産生于觀念上的不協調,有時我們不喜歡做的事情,你還沒有作時就已經很累了,更不要說作;對有興趣的事情,別人看來雖然很辛苦,你不覺得!好的很!繼續做。所以累不累?主要是心,心不能統一,心不能夠安。

  這是講到休息的問題,如果我們不用太造作壓抑,自己也不會很累,身體也不會很累,而身體需要休息的也就更少。這是講到住、坐、臥時。行跟作意思一樣,所以我們一起講。現在看:如果于語時。引文P.42

  次、若于語時,應作是念,我今爲何等事欲語?若爲欲論說,不善無記事,即不應語,若爲善利益事,則應語。雲何名語中修止?若于語時,即當了知,因此語故,則有一切善惡等法,而無一法可得,則妄念不起,是名修止。

  雲何語中修觀?應作是念,由心覺觀,鼓動氣息,沖于咽喉,唇舌齒颚故,出音聲語言,因此則有,一切善惡等法,故名爲語,反觀語心,不見相貌,當知!語音及一切法,畢竟空寂,是名修觀。語中亦預有,五番修止觀意,如前分別。

  首先講到:人講話是爲什麼?一般人都會說,是爲了彼此溝通協調;反之,不是爲了溝通或者也不能協調,我想大概就不用講了。譬如:有些人不是爲了溝通,只是爲了發表意見;他根本不管別人聽不聽,就叽哩呱啦一直講下去!不管別人有沒有反應,只要有的說,他就很快樂了!這種人應該反省,我們講話是爲了溝通,尤其是爲了協調;如果不能協調,這種溝通講話,就沒有意義。

  第二種狀況就是每個人都很有反應,但卻在那邊诤。你講我不聽,我講你不聽,從早上吵到下午,也沒有什麼結果。所以這情況,我的看法是:彼此的意見已表達清楚,如果不能協調,就不用再協調了,因爲不可能再協調了。

  因此事實上講話,一方面把自己的觀念表達清楚之外,另外也要把別人的話聽清楚。很多人沒有這種風度,只是很想把自己的話,講給別人聽,別人講什麼呢?沒興趣!诤論當然就會愈來愈多。

  這是一個很重大的問題,講話的目的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了溝通、協調。因此我們常講所謂:妄語、兩舌、惡口、绮語。如果在溝通跟協調兩個大原則來看,就是變得沒有意義!妄語─既不能溝通,也不能協調;惡口、兩舌,绮語都一樣!所以那是沒有效率的事情。也就說人活著不可能不講話,但要知道是出于什麼動機?動機─是爲了要溝通協調。結果能不能達成目標呢?如果不能達成目標,就不用花費那麼多時間。這裏我想一般世間的言語是很容易說明清楚的。

  對一個出家人而言,有人會告訴你說:你這人要多講,要弘法利生!弘法利生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但在很多時候,我們對于自己的動機,也要仔細去分辨。像剛才所講,弘法利生也可以得到一些名聞利養;到底我們最初是發了怎樣的動機去作弘法的事?去講?這是第一個講到的問題。

  第二、有時不是爲了名聞利養,是爲了習氣,有些人愛熱鬧!人愈多愈好!最初只是爲了這種愛熱鬧、愛攀緣的習氣而做的呢,這是一個問題。

  第叁、是時機的問題。譬如:我現在可以講,也可以不講,爲什麼?因爲有人自己在自修上,並不是基礎已很穩固了!如果要講當然也可以講一些更基礎的東西;但這時你是講還是不講,不講是做什麼?應該是繼續努力去充實我們自己,對不對?所以很多人雖很熱情,急著講,但講的東西並不怎麼高明,就是不能掌握最好的時機,這時機有時要延後。

  第四個問題是法門。什麼叫法門呢?我們可以看到現在很多佛教,辦很多大型的活動,誦經、拜忏、念佛、甚至朝山,到處有很多人在鼓勵,也很多人在追隨。但我們要問:這樣的法門對衆生是否最有效?是否最能對治他們的習氣?是否最能破除他們的邪見?如果這時這個法門,不能夠破除衆生的習氣、邪見;甚至說只是順著他們的妄想,而這種法門就應該考慮,不要去做它!這是止;也就說弘法利生,這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可是如果我們在對治自己的問題,沒有好好考慮,做得很辛苦,甚至說做得很光彩,但不見得真的做到弘法跟利生。

  剛才講到幾個問題,第一個名聞利養、第二個是習氣、第叁個是時機,第四個是法門。同樣都是講到修止,如果是名利、習氣現行,當然就不應該講;如果爲時機不合,也不應用講;如果是法門並非最直接有效的,當然也不必去說、不用去弘。

  第二是觀。觀什麼呢?剛才已講到,一件事情要去做,一定是對自己有利,對別人也有利;對現在有利,對未來也有利。如果就弘法而言:對我個人的道業,一定會有幫助的,對衆生一定也是會有幫助的;甚至說他既能夠合乎個人的興趣,也能合乎道業的標准,而且又對現實的佛教與衆生,有切身的利益。問什麼事情才是呢?這當然得透過對現實的了解,對佛法的了解,而才能做最好的選擇。過去的時代所弘揚的法門,跟今天的時代所要弘揚的法門,不一定一樣!因爲時代在變,衆生在變,時機在變;如果沒有比較高的佛法的引導,如果沒有比較多世間知識的學問作基礎,我們很難去抓到最好的點。

  這就止觀,要如何去抓到這個點,當然還是要慢慢去用心,要慢慢去體會。但是我相信如果大家往這邊去用心,剛才講到十分不能做得圓滿,但是六分、七分應該是可以慢慢去做到,去努力的。今天就講到曆緣修止觀,下次再講對境修止觀。

  今天就看到四十二頁,前面的文字,都差不多的,我們就略過去!引文P.42

  次、雲何名眼見色時修止?隨見色時,即知如水中月,無有定實,若見順情之色,不起貪愛,若見違情之色,不起恚惱,若見非違非順之色,不起無明,及諸亂想,是名修止。

  我想文字的意思很容易了解。水中的月,只有形象,沒有實質,在佛法講到一切的現象,也都只有現象,沒有它不變的本體、沒有他不變的實有,所以稱爲水中月。見到我們本來會起貪的─不起貪;本來會起瞋的─不起瞋;本來是屬于無記、非善、非惡、非順、非逆的,不起諸亂想,是名修…

《《天臺小止觀》講記 正修行第六》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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