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恰與上述諸宗的本意完全相反。真不知道先生此論是由于無知而自創,還是自有師承?至于覺囊派,曆來都屬于他空中觀,而蔣巴洛傑先生則把其內容界定爲自續中觀、大中觀,這已經不是用疏忽、誤解、錯解等詞語就可以搪塞過去的錯誤了,任何懂得中觀的人都會把他所發的謬論稱之爲胡說八道!看來老師實在是該重新調教調教這個得意門生了。並且真實的他空中觀之定義也不是“世俗谛無,勝義谛有”,而是實相現相相同的爲勝義谛,實相現相不同的爲世俗谛,這種說法恐怕對蕭先生師徒來說都是第一次聽聞,那就等你們真正了解了中觀意趣之後再來痛斥我這個弘揚邪道密法的小人物吧。
盡管自空中觀可分爲自續與應成兩大派別,但二者的究竟觀點卻一體無別——都將應成派究竟了義的無生大空性觀點安立爲勝義谛。只是在相似勝義谛上,自續派保留有空執,故爲不了義;而應成派則直接抉擇究竟的勝義谛,故爲了義。但我們絕不能因爲自續派暫時的不了義觀點就斷定其爲錯缪、應該舍棄,而應把自續派之觀點理解成爲了所化之相應根基的衆生而變現的“化城”。自續派可以說是進入應成理論的階梯,諸大應成派中觀論師在講到實修法時,都特別提到並贊歎自續中觀,且建議絕大部分應成學人應首先修習自續派見解,如此才能順利地進入應成中觀之大空見。兩派這種次第相銜、根本目標相一致之修學體系,豈是蔣巴洛傑所說的“差異南轅北轍,不可謂不大。”可能此人根本就沒閱讀過,或者說沒讀懂自續中觀與應成中觀各大祖師的論著,既如此,那又何必要在這裏愣充權威,反倒落下笑柄、贻笑大方。
還有一點也應注意,即早在格魯巴創立之前,應成中觀就已廣弘于藏地。無論甯瑪、薩迦還是噶舉,它們的中觀見基本都屬應成派之觀點。而宗喀巴大師的中觀思想則師承仁達瓦上師(屬薩迦派),由此可知,應成中觀並非隨著格魯派的創立才開始弘揚。這一觀點的得出,簡直與其師“……密宗自噶當派始起,乃至後來分裂爲四大派……”的論斷如出一轍,這師徒倆或許鐵了心要再“創”密宗曆史,故而才不謀而合地任意杜撰史實——密宗最早的教派毫無疑問是甯瑪巴,噶舉、薩迦等派別都在其後誕生。至于噶當派實指阿底峽尊者入藏後創建的派別,其時間應在後弘期開始之後。
這幾大教派對中觀自空他空的見解在顯現上並不盡相同,薩迦、格魯派諸祖師就曾與覺囊派進行過外表看來非常激烈的辯論,這二派都破斥過他空的見解。但諸大祖師的出發點乃是針對以分別念而對如來藏有強烈執著的衆生而言的,至于真實究竟了義的他空中觀見,從來就是與各派,當然包括中觀自空見根本不相違的。如覺囊派的多羅瓦·喜繞江臣于《中觀了義海論》中說:“在入定時,法界的本性是遠離邊戲的大空,在出定以妙慧觀察如來藏光明時是他空,這兩者互不相違。勝義究竟的本性從空性而言,如同石女兒、兔角及空中蓮花一樣是本不存在的大空,故是自空,這以般若經典及龍樹菩薩解釋般若經典的衆多論著爲根據;而從光明角度而言,第叁轉*輪的了義經典及《寶性論》等論典中作了宣說,光明與無生大空性雙運而存在。”格魯派中宗喀巴大師的大弟子貢目諾瓦江臣則說:“宗喀巴大師對別人傳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但對我是傳了以光明爲主的他空。”而薩迦派的仁達瓦大師也于道歌中如是說道:衆生心的本性不但是無生的大空性,而且是無爲法任運的大光明,兩者大雙運是了義的如來藏本性。噶舉派第叁世Gmb自生金剛亦雲:“一切法不是堪忍實有,因爲如來也未見到實有的法;也不是斷滅的無,因爲一切輪涅諸法的本基是現空大雙運,證到這本基的便名爲如來。現空二者互不相違,雙運一味,即是中觀之道。”甯瑪派的全知麥彭仁波切于《他空獅吼論》中如是總結道:“覺囊等派的他空宣說的是第叁轉*輪所诠釋的如來藏光明,根據見清淨的名言理論抉擇了如來藏的常住、不變不虛妄。根據勝義的空性理論抉擇時,如來藏的本性也是遠離邊戲的大自空。”……
稍稍引用藏密各大祖師有代表性的關于自空、他空的教言,無非是想向蕭先生師徒簡單而認真地介紹一下藏傳佛教中自空和他空的理論依據,並向有緣者打開一扇通往正宗密法的窗口,好讓大家先真切地浏覽一下密宗的大致風光,而不至于被盲者瞎引了方向。順帶再說一點,應成中觀作爲藏傳佛教中觀學的主流,並不是像序言中描述的那樣被格魯派占盡風光。甯瑪、噶舉、薩迦等各派對應成中觀的弘揚也是至今不衰,否則也不會形成蕭先生所認爲的當前佛教有“兩大危機”這種“泛濫景象”了。
最後,還想對這位寫作序言的蔣巴洛傑的佛學修證層次及學佛經曆提出幾點質疑:
此人自述說:“接受了完整的灌頂與教法,爾後將修行當作是正業,世間諸事放置一旁;日間讀經思維——佛學圖書館藏書泰半過目——夜間修習密法,前後達十一年之久;……多次往來印度、尼泊爾間,走訪各派長老大德……”這段文字完全是以過來人的口氣炫耀自己舍密入顯、“棄暗投明”的智慧選擇,還冠以藏人名字“秋吉·蔣巴洛傑”作招牌,似乎很可以糊弄糊弄一撥搖擺在正邪之道上的人們。不過,他若不說那麼多可能還不會露出如此多之破綻,現在倒好,自己把自己給徹底出賣了,因這段文字太像一篇“此地無銀叁百兩”的自供書。
首先,十一年精進不辍、讀完大半佛學圖書館藏書的蔣巴洛傑,竟然連藏密各派的基本中觀道理都未理清,以致張冠李戴、胡說一氣,這樣的人都能給其師作序,如此師徒到底是在互相吹捧還是互相貶低?如果連屬于顯宗部分的基礎中觀都未能搞明白,這樣的日夜聞思修習密法之人,你還能指望他對于甚深密續的見修行果提出什麼高見呢?但蔣巴洛傑卻還煞不住腳,他又于後文自诩道:“悟後起修,依佛語及恩師教授,進修一切種智及正修諸叁昧;凡此家裏事,只應家裏人知,非如以往之蜉蝣井蛙不能知蟠龍飛天。”如果真是蟠龍飛升,我們理當表示隨喜。但舍密就顯,而且不知就的是什麼“顯”,且還要對密宗誹謗不已,這種人未來的果報真是想也不敢想。真會鑒別狂密與真密之人,一定懂得依止上師的重要,也更清楚舍棄密法的過失。愚者窮其一生也分不清明與暗的區別,智者理當觀察一切冠冕堂皇的文詞下,其實掩蓋不了的貧乏與鄙陋。短短的一篇序言中都有如是多的漏洞,這種人離修學“一切種智”的距離怕不可以裏計。
蔣巴洛傑先生在文中還說了這麼幾段話:“1996年冬天,也許因過去生亦有些微福德,有幸從學于吾師平實先生,此後得窺佛法堂奧,一方面重新修正佛法知見,正法脈絡一一浮現,以往學密之疑難陰霾,次第煙消雲散,才知過去錯誤成見及自我局限,于是由凡夫地而菩薩地而佛地,階梯軌徑方得明朗,漸具道種智及擇法眼,能知各家所學落處爲何,如觀掌中果;……多年來隨侍門下,知吾師爲人處事隨和隨緣,極其慈悲並無盡老婆,利益大衆無顧自身;今爲救護廣大佛子、爲佛法正本清源、爲正法長久延續,故不能視而不見,不能再作鄉願,非下苦口針貶則重病不能愈,故廣搜密典諸續,徹底明示似佛外道脈絡,示種智摩尼珠以澄清穢濁、杜學人來世地獄之門,故造此《真密與狂密》巨著,非再來菩薩所不能爲。”
如果學生自認爲自己可如觀掌中果般清晰了達各宗各派之落處,但結果卻連最基礎之名相、各家分類及關系都搞不清楚,那麼學生的這種行爲表現是在替老師臉上貼金,還是在扇老師的耳光?想必讀者自會做出判斷。有句古話說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民間還有種說法:什麼樣的老師帶出什麼樣的學生,看來這些話不幸都在某些人身上應驗了。
蕭平實說:密宗之一切學人特須警覺及探究:我入密宗之門學法修法,目的爲何?若目的乃是爲求世間法之強身及男女欲之享樂,則可不須在意余之所說,可以繼續修學密法;若學密之目的,是爲修學解脫道及佛菩提道,則應舍密就顯,不可再存身于密宗之內,蓋其所修諸法皆屬似是而非之邪見法故。若必欲留于密宗之內修學佛法者,應俟密宗之法義邪謬修正之後方可修學;否則皆必誤入歧途,于佛法之修證,必定空無所成;乃至破毀菩薩重戒——雙身修法是故意邪淫故;及成就大妄語之未來無量世無間地獄長劫尤重純苦重報——密宗內一切即身成佛法之修證皆是大妄語業故。由是正理,余今呼籲一切密宗學人,應先探究自身學密之目的,而後冷靜探討密宗法義是否符合佛法二主要道之真意,然後慎重決定自己之去留,如是方爲有智之人也。密宗中人若未讀完本書內容,辄先誹謗者,名爲無智及情執深重之人也,不知內涵便作評論故。
答:非常感謝蕭先生的提醒,作爲密宗初學者的我們,在先生的呼籲下又重新檢討了一番自己入密之動機、學密之經過及密法法義,經過反複認真的研討、內省,內心深處數數生起對密宗堅不可摧的信心,而且這種信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堅定。對我個人來說,冷靜深思之後,不但確認自己發心純正,更堅定地認爲密法教義完全符合解脫道與菩提道的真意,而且它的方便及殊勝、快捷之處,任何別乘都無法與之比肩而立。在這種定解的鼓舞下,我發自內心地祈願:所有已入密者信心皆不退轉;一切未入密者于因緣成熟時當能深入密宗教法,正邪之爭那時自可豁然明了。
倒是讀完先生的《狂密與真密》後,反倒替先生擔心起來,也許是杞人憂天吧。作爲凡夫,窺測聖者言行的密意是一件不自量力之舉,故此處不對先生的密意作任何評價。單就我們能理解的先生之“顯意”而言,非常希望先生本人能牢記自己前世的果報——如果輕謗大德已引致墮落爲鼠輩的話,沒有證據的肆意重毀,其後果可想而知。
這已是叁番五次的提醒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如果還要別人絮叨不已,那就表明自己實在太過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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