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百卷的《大般若》。諸位想想,我們天天念這部經,念再多遍也沒看破,也沒放下,這就是念了不管用。
念了爲什麼看不破呢?不解其義。我們也看看古今大德講《心經》、《金剛經》的注解,讀了之後還是看不破,還是放不下;這個道理,實在講,就是《金剛經》上所說的“深解義趣”這句話我們沒做到,我們所理解的很淺薄,不夠深度,所以在日常生活當中起不了作用。
如何深解呢?那還是要讀六百卷的原文,六百卷的確份量太大了;這個時代,大家的工作都很緊張,無論工作、生活,精神上的壓力都很重,受持六百卷《般若》,確實有困難。
這樁事情,古來的大德已經見到了,清朝初年有一位葛□居士,他將六百卷摘要,擇其綱要成十卷,《大般若經綱要》,內容就是六百卷的精華,六百卷的濃縮,我覺得我們不能讀六百卷,這綱要是必定要讀,你不能熟讀《大般若經綱要》,確確實實你對《金剛經》、《心經》裏的義趣就很難透徹。
我在早年將這本子從《卍續藏》裏抽出來,在臺灣印成單行本流通,印的數量也不少;以後我在香港講經,遇到木刻的版本,刻的非常好,我看了很喜歡,是“香港佛經流通處”印的,印的紙張也非常好,我就帶了二本回臺灣。
去年(一九九六年)我講《金剛經》,在新加坡用了四個月的時間,講了二百四十八小時,把這部《金剛經》講圓滿了。講圓滿之後想起,若是不深入《大般若》,也不容易體會,所以就將《大般若經綱要》交給“佛陀教育基金會”印了一萬本,印出來之後,流通也很廣,得來不難,希望大家熟讀。
我們是修淨土念佛的人,爲什麼要讀這個?我在講《金剛經》時就說明了,說明我這次講《金剛經》的意義,這麼多年來專弘淨土,怎麼突然又去搞《金剛經》去了?實實在在是看到大家這麼多年來,念佛功夫不得力,縱然是將《無量壽經》念叁千遍也沒用處。
我是提倡讀經,讀叁千遍是什麼意思呢?要怎麼個讀法?諸位都忽略了,開頭讀叁千遍《無量壽經》用意是戒定慧叁學一次完成,用讀經的方法修定,修清淨心,把你的妄想、分別、執著念掉,使我們起心動念都能想到佛在經中的教誨,想到西方極樂世界依正莊嚴的境界,把我們的雜念妄想排除掉,這樣念才有效果。
而不是在那裏數遍數,哦,我一天念了有多少遍,佛菩薩很喜歡我了,我的功課有交待了。還是滿腦子胡思亂想,大多數念經的人都犯了這個錯誤,這是我們不能不講般若的原因,希望在般若裏得一點智慧,幫助我們看破,幫助我們放下,然後才會老實念佛,我們念佛的功夫就得力了。
縱然不能得一心,功夫成片應當是每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的。功夫成片也有九品,上叁品可以自在往生,所謂“自在往生”就是我想什麼時候去就什麼時候去,想再多住幾年也不礙事,這就是一般講的“生死自在”;在我們念佛人不要太高的功夫,上品功夫成片就做到了。
所以古大德說這法門是萬修萬人去,古人能做得到,今人做到的也不少,爲什麼我們做不到?這是值得我們認真去反省、去檢點的。
古人我們暫且不論,各位看《淨土聖賢錄》、《往生傳》,那不是假的,那些寫的都是真實的事。近代往生的,有倓虛老法師講的《念佛論》,我想這本小冊子很多同修都見過,我印了很多次,每一次數量都很多,到處把這小冊子介紹給同修們。
《念佛論》末後舉了叁個往生的例子,老法師講《念佛論》,可以說是應用世尊叁轉法錀的例子,末後作證轉,真正給我們拿出往生的證據來。
第一位他舉的是出家人,東北哈爾濱極樂寺的修無法師,這一位法師沒有念過書,未出家之前是泥水匠。民國初年,那時生活相當艱苦,在中國未受教育的人也很普遍,教育不發達,他出家之後在常住修苦行,爲常住做出力的事,重活他幹得來,除此之外,他就學會念佛,老實念佛。
因爲過去生活很苦,對人世間就看得很淡薄,出家之後一心念佛,也勸人念佛,這是慈悲心生起來了,真的是萬緣放下,一心專念。
極樂寺建成之後,倓老法師傳一次叁壇大戒作爲紀念,請他的老師谛閑老法師爲得戒和尚,當時他是極樂寺的住持。傳戒期中,修無師到此道場來討一份工作幫助戒壇,當時極樂寺的監院(即當家師)是定西法師,此人也很有成就;以後這二位老法師都是在香港往生的。
定西法師看到修無師來了,就問他:“你能做什麼?”修無師說:“我可以照顧病人。”傳戒期中感冒的,有生病的,這是戒壇裏一個不能缺少的工作,所以老法師很歡迎他。
住了十幾天,他就向倓老和定西法師告假,他要走了,倓老很有修養,沒表示什麼意見,定西法師就比較急躁些,聽說他要走了就責備他,“你這個人怎麼沒有長遠心呢,來了才幾天,我們的戒期不過二個月,二個月的耐心都沒有啊,你急著要走?”修無師就說了,“我不是到別的地方去,我要往生極樂世界。”二位法師一聽,這事情大了。
就問他:“你何時走?”“不出十天。”這樣就把事情交待過去了,求定西法師爲他准備柴火用以火化。到第二天,修無法師又去向老法師告假了,他說:“我今天就要走了。”這事情是大事情,定西法師立刻替他安排,在後面寮房給他安了一個鋪位,找了幾個人幫他助念。
他是盤著腿跟著大家一起念佛,助念的人向修無師說:“你今天是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從前往生的人都要作幾首詩、幾首偈子留給我們作紀念,你也不能例外;我們替你助念,你也要給我們一點紀念啊。”修無師就說了,“我是老粗,不識字,我不會作詩,也不會作偈,但是我有一句老實話告訴你,能說不能行,不是真智慧。”大家聽了這句話也很踏實,給他助念,不到十五分鍾,他就往生了,坐著往生,沒有生病。
這麼樣的自在,這麼樣的潇灑,在傳戒期間當衆表演給大家看,以後得戒老和尚谛閑老法師來了,看到他這個樣子,非常贊歎,告訴大家:“這才是出家人的好榜樣。”
我讀了這段記載,常常念念總想到哈爾濱極樂寺修無法師往生的地方去拜一拜,現在極樂寺的方丈慈法法師邀請了我好幾次,我這個緣還沒成熟,我很想到他那個地方去看看,這是我們的榜樣。
第二位,倓老舉的是一位在家居士,一位男居士鄭錫賓,山東人,是經商的生意人,常常聽倓虛法師講經說法,他有悟處,于是把生意全交給他弟弟,自己跟倓老法師學經教,以後他學會講《彌陀經》,就會講這麼一部經。
他學會了之後,到處爲人講《彌陀經》,都是在鄉下,當然聽衆沒這麼多,鄉村裏可能只有十個、八個,或叁個、五個。他到處去講經,勸人念佛,很有效果。
往生那一天也是在講《彌陀經》,已經講圓滿了,告訴幾個好朋友,請他們替他租個房子,他們問:“你租房子幹什麼?”他說:“我要走了。”他們奇怪的問:“你要走了,還租房子幹什麼?”他說:“我不是到別的地方去,我是要到西方極樂世界去,怕死在別人家裏,有忌諱,不方便,你們給我租個房子。”
他們這一幫朋友很好,很開明,問他:“你真的有把握往生?那你到我家裏,我沒有忌諱。”另外的朋友也說:“你到我家裏,我也沒有忌諱。”于是乎他就到朋友家裏,臨時給他收拾了一個房間,鋪一個幹淨的鋪蓋。
他在鋪上盤腿一坐,請大家念阿彌陀佛送他一程,這些朋友說:“你既然能往生,也要留點紀念給我們。”都要求作詩作偈,鄭錫賓就說:“不必了,你看我這個樣子,就是很好的紀念。”
走的這麼潇灑,這麼自在,說走就走了,這是一個好榜樣啊。最初他學佛,把事業放棄掉,他的弟弟常常責備他,不原諒他,說他學佛迷了,家都不要了,事業也不要了。到以後看他哥哥走的這麼自在,他弟弟也覺悟了,也一心念佛了;過了叁年,他弟弟也是預知時至,也很自在的往生,不過他哥哥沒有生病,弟弟還生病,病中往生的,這是舉了一個男居士。
第叁位舉了一位在家女衆,清島湛山寺的信徒,此寺也是倓老創建的,北方的寺廟大部份是倓虛老法師在那邊經營建立的,這位女信徒家境非常困苦,先生是在碼頭拉黃包車,這裏年輕的同修恐怕都不知道黃包車,也沒見過,也沒聽說過,年歲大的人曉得,是很苦的工作,真的叫“苦力”了。
一天不拉車,一天就沒有生活,夫妻二人帶著二個小孩,一家四口,過得非常辛苦。這位居士本人姓張,張居士家境如此貧窮,道場大衆也不會尊重她,也不會重視她,所以她在跟大衆念佛之外,平常就在廚房裏幫忙。
她往生的這一天也是預知時至,早晨起來吃過早飯後,就教導二位小孩要聽爸爸的話,跟她先生講:“我今天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了。”她先生聽到這話就說:“我們家窮得這樣子,你還說什麼風涼話,還來諷刺我。”氣呼呼的就拉著黃包車到碼頭去了。
小孩吃飽就出去玩了,她在家中收拾收拾,洗過澡換件幹淨的衣服,在自己床鋪上盤腿,一打坐就往生了,什麼時候走的,不曉得。小孩到中午吃飯時回來,想吃飯,母親卻沒有煮飯,看到母親盤腿在床上,已經死了;就哭哭啼啼告訴鄰居,鄰居來一看,這了不起,坐著走的,都沒有生病啊,都是預知時至。
老法師舉的這叁個人,一個是出家人,一個是在家男衆,另一個是在家女衆,距離我們現在都不遠,民國二十年左右的事情。他們能做得到,我們爲什麼做不到?我們要認真去想想。
除鄭錫賓之外,修無師和張居士都沒有念過書,都不懂得經教,只是心地善良慈悲,一心念佛而已,他就成功了。所以我們要曉得,我們書念得很多,真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不如這些沒念過書的人那麼老實,那些人謙虛卑下,因爲總覺得自己不如人,待人真誠恭敬,一心念佛,求生淨土,對于這世間沒有絲毫留戀。
由此可知,我們今天的毛病出在那裏呢?出在我們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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