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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法寶鬘論▪P2

  ..續本文上一頁“你的父母現在危在旦夕,按情理你應當回去”,自己也要暗自思忖:我不能回去,即使回去也無濟于事,我又沒有能使他們不死的辦法,爲他們念經回向在這裏也可以做,一定要安心住下來。

  父母生病,自己未能精心護理照料,也許會受到世人的譏笑,但是我們應當明白,僅僅供給父母衣食、照顧護理無法報答大恩父母的深恩厚德。如果真想回報父母恩德,那麼爲了父母修持正法,以求成就佛果,並且使父母也爲了成佛而修法,才是真正的報恩。所以說,諸如供給父母衣食,對他們進行照料,這些只是暫時的利益,從長遠來看,則毫無益處。

  再說,無論如何盡心孝養父母,既不能使他們現在就擺脫老病死的束縛,也無法令他們後世脫離惡趣,又不能將他們安置在解脫與佛地。只是裝模作樣地孝順父母,借此機會自己呆在家鄉,結果自相續中的煩惱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強,以致于積累下深重的罪業,最後必將落得個自己與父母投生到難以忍受的惡趣的下場。因此,絕對不能迎合世人而毀壞自他。自己能在寂靜處安心勤修,就是在報父母恩,即便家鄉的父母患病、去世,也堅決不能回去探望。這麼一來,其他親友出現疾病、遭遇不幸,不用說自然也就不必回去探望了。

  做名副其實的行者

  如果沒有這樣做,而是家鄉出現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立即趕回去,與鄉親們一樣屢屢累積貪親嗔怨的惡業。此後,在家鄉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才偶爾在山裏裝腔作勢地小住一段時間,這是當代所有修行人普遍存在的一種通病。這樣的修行人只是徒有虛名而已,實際上與家鄉的那些在家人有什麼兩樣呢?還是應當好好想想。身爲一名修行人,如果心裏裝滿貪戀、嗔恨,背著家鄉的沈重包袱,怎麼能算是修行人?那些俗世的人們除了這些也再沒有什麼別的羁絆了。與同鄉們一樣經常忙碌于大大小小的瑣事,居然還坐在修行人的行列中,當然應該深感慚愧,並且也要自我譴責:現在如果想住在山裏,那就要做一個名不虛傳的修行人,否則,在世間人的眼裏,他也是個恬不知恥之徒;在上師道友們的心目中,他也必然是一個亵渎佛教的敗類。因此要意志堅定地立下這樣的誓願:自己的壽命能持續多久,在這期間,應當像久居山林的野獸那樣住在人不知鬼不覺的幽靜聖地,最好能葬身于此。誠如法王無著菩薩所說:“貪戀親方如沸水,嗔恨敵方如烈火,遺忘取舍愚暗者,抛棄故鄉佛子行。”珠滾仁波切也曾經說過:“抛棄故鄉就是修法成功的緣起。”我們應當將這些道理付諸實踐,身體力行。

  自己已經在寂靜聖地安住下來,就絕對不能再回家鄉。打個比方來說,自己是一個受了沙彌戒或比丘戒的僧人,那麼你還能恣意殘殺生靈嗎?你還能幹偷竊盜取的勾當嗎?你還能膽大妄爲地尋歡行淫嗎?毋庸置疑,這是根本不行的。同樣的道理,作爲住山的修行人應不應該動辄就返鄉探親?當然不應該,這是毫無疑問的。如果自己能夠完完全全地做到不與家人往來,那麼家人們逐漸也就打消了叫你回來的念頭。自己堅定不移安住在寂靜神山這是所有誓言的根本。如果毫不違越誓言,那麼你的修法一定能夠成就,也必然會活到老修到老,相續中必定會生起殊勝的五道十地功德。對于不恪守誓言的修行人,想要得到這一切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們應該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二、遠離親友

  即便自己已經做到與家人不見面,安住靜處,但是也免不了會出現重重違緣障礙。自己雖然不返故土,可是親戚朋友們來到這裏滔滔不絕地講起家鄉的喜憂,怨敵、親人的繁雜瑣事,由此因緣,自相續中叁毒煩惱自然而然就會增長,于是乎便指手劃腳地說出“這應當做,這不應當做”的話來,從而積累了許多罪業。所以必須要遠離這些是非來源的親友們。

  一般來說,親戚們首先是奉送一點食品、衣物。那位修行人依照情理便和他閑談起來,于是這位親戚滿面愁容地說:“現在咱們家鄉出現了這樁不幸之事,你說該怎麼辦呢?”完全是一副誠心誠意討教的口吻。修行人本來是因爲他供養衣食才如此客氣相讓,經他這般誠意討教,便飄飄然生起慢心,也就不可能對親友們的甘苦袖手旁觀了。漸漸地,那些親戚們進一步地誘惑說:“你這次必須回家一趟,當下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助。”修行人經不住再叁的引誘而回到家鄉,就這樣,一而再、再而叁地返鄉,從而行爲與自己背井離鄉的承諾已南轅北轍了。理應居住的神山靜處呆不下去,理應抛棄的故鄉親友卻經常光顧,結果靜處與上師成了他所抛棄的對象,返回故鄉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住在靜處的時間越來越短暫,久而久之,最後竟然慘死在城市裏,這實在是一個大噩兆。

  修行人莫入城市

  人們常說:獅子死在城中以及修行人死在城裏是最不吉祥的噩兆。不僅死在城裏是噩兆,而且遊逛于城鄉中也是一種不好的兆頭。例如,獐子、鹿子以及羚羊等野生動物在城裏奔跑,世人看起來這就是一種災難的征兆。于是他們立即請人打卦、占蔔,再誦經等做一系列的佛事活動予以遣除。同樣的道理,本來住在神山靜處的所有修行者都是像野獸一樣過著隱居生活的山中修行人,人們也尊稱他們爲“修行隱士”。如果有一天他出人意料地突然跑到城裏,大家都會頗感意外地說“修行隱士來了”。即使他只是出現在城中一次,但當時所有的居民全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盡管誰也沒有直截了當地說這是凶兆,可實際上他們的神態目光中顯露出與衆不同的一種怪異的表情,其實這已表明修行隱士的到來是一大惡相的特征。

  而且,如果我們細究其本質,也會知道修行人出現在城裏的確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噩兆。住山修行人舍棄寂靜的聖處與上師,跑到喧囂散亂的城市裏,這種行爲已經與正法完全背離,此乃今生之噩兆;以此不祥之兆將造下衆多罪業,也就是在爲自己打開惡趣的門,所以是來世的噩兆,這兩大噩兆是無法避免的。

  斬斷牽連

  遣除這些噩兆,不入城市。平日裏,如果親友奉送給自己衣食,接受就是。除此之外,他們如果說許多世間上庸俗不堪的胡言亂語,自己不妨裝瘋賣傻,顯出癡相。如果被逼無奈,非語不可,那就對他們說:“你們現在不要把我當正常人來看待,我心裏感覺好象心髒病正在發作,簡直成了瘋子,沒有一點值得信賴的。”這麼一說,就可製止他們沒完沒了的糾纏。此後,與親友的關系也會越來越淡漠,他們除了以虔誠的信心供給自己衣食之外,平時與自己不會有什麼來往交流。這樣行持善法就不會摻雜貪嗔的成分,所作所爲完全是清清淨淨的。

  如果與親友們的關系日漸淡化,就是在實地行持阿底峽尊者的教言。尊者是這樣說的:“居于靜處的目的就是要與俗世斷絕關系,斷除對親友的貪執,斷除了這些,就不再有任何貪戀感情等紛紛妄念與散亂的外緣,此後經常內觀自己是否具有一顆真正的珍寶菩提心,刹那也不跟隨擔憂世間瑣事遭致衰敗的分別念。”

  顧慮多余、病轉道用

  若有人想:如果徹底與親友斷絕聯系,在自己身體健康、安然無恙並且也能前去化緣的情況下住在靜處生活也能夠自理,不需要勞煩他人照顧,當然是可以的,但自己老態龍鍾力不從心,不能出去化緣,或者患上極爲嚴重的疾病,倍受折磨,到那時連一個給自己拿藥侍候的人也沒有,所以還是需要親友。這純粹是不明事理的無稽之談,自己老了以後不能去化緣,重病纏身,無人侍奉,那親友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說什麼“年老以後不能化緣時如何如何”,你能確定在年邁之前自己就不離開人世嗎?假使說你到了老朽不堪真的不能去化緣的時候仍然在世,但如果你從小到老所作所爲完全符合正法,那麼年老以後的生活也絕不可能落到窮困潦倒的地步。

  一般而言,行持正法的人抛棄故鄉,依于靜處時最初的一兩年中可能會出現缺衣少食生活窘迫的現象,但是如果真正做到如法而行,所需生活資具也就不會拮據貧乏,這是一種普通的規律。大格西博朵瓦曾深有感觸地說:“修行人在今生中也與其他世間人截然不同。我作在家人時,曾叁次去挖金,結果一無所得,現在每一天都有許多兩黃金;在庸巴地方卡隆巴要算是最爲快樂、最有名氣的人了;龍秀地方現鄂瓦也是最安樂的。這都是來自于修持佛法。”難道你將這些言教忘得一幹二淨了嗎?如果你的舉止言行與正法不相違背,長期堅定不移地在靜處安住,那麼你必定會處于財源滾滾而來、衆人倍加恭敬的境地,這些不成爲修法的違緣已經是值得滿足的了,這是一條約定俗成的法則。

  另外,那些世間人也會爲了萬事遂意、人畜興旺而滿懷信心地來到曠日彌久一直安住在靜處的修行人那裏,獻上豐厚的供品,祈求加持。爲了超度亡人也不能不供養一定數量的回向財物,這種風俗人情也是當下我們有目共睹的。因此,根本沒有必要擔心年老體衰之時不能外出化緣而致生活貧困。

  即便是得了病入膏肓的重症,上師與同參道友也會悉心竭力護理你的,而且出現其他暫時性的一點兒小小的違緣,他們也會千方百計依靠各種儀軌祈禱叁寶予以遣除。而若讓親友來護理你,那他們只會造下違逆正法的罪業而已,除此之外,上師與僧衆們所不清楚的有利于你的病情的行之有效的方法,難道他們會知道嗎?其實,就連你的那些親友他們自己出現頭痛腦熱等病患時,也完全要指望上師與僧衆。這是眼前明擺著的事實。

  進一步地說,我們自己罹患疾病時,如果想方設法依靠種種藥物治療以及別人的精心侍候來康複,這也實在不是修行人應有的風範。倘若身染重病,那作爲真正的修行人就應當生起無比的歡喜心。因爲通過生病可以淨除前世所積累的深重惡業,並且還可以憑借著疾病而修自樂施他、代受他苦的施受法,從而生病便對修行起到了推波助瀾的助緣作用。因此心裏應當這樣想:此次患病實在是由上師的恩德而來。如此的不勝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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