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這一念,不是妄念,不是妄想,不是執著,唯獨這一念是正念,除這一念之外,都不是正念。不是正念,就是邪念,就是妄想執著。如何能做到二六時中,一天到晚保持正念,不要把正念忘失,這就是“不舍正念”。這是我們現前必須做的功夫,這個功夫就是從根本改過。我們講改過修善,從根本改;如果講修行,從根本修。不許心裏有一個惡念,起心動念都是阿彌陀佛。遇到一切人,沒有第二個念頭,就是想把阿彌陀佛介紹給一切衆生,希望衆生跟自己一樣歡喜信受。這樣才能報佛恩。回向偈雲“上報四重恩,下濟叁途苦”,要真的做,不是口頭上說說就完了。真正做,不是難事。保持自己的正念,時時刻刻把這個法門推薦給別人,介紹給別人。這就是上報四重恩,下濟叁途苦。
奉持經戒。如貧得寶。
今天臺灣在形式上,佛法的發達是世界第一,無論在什麼地方,想得到佛經、錄音帶、錄影帶,實在太容易,處處都有。其他地區不容易得到一本經書。四十年前在臺灣得到一本經書,跟現在世界其他地區同樣困難。那時我初學佛,得到一本經書,如獲至寶。到那裏去找?寺院裏有藏經,但不准借出,只可以在寺內抄寫。自己想讀的經,必須辛辛苦苦利用星期假日到寺院抄寫,中午吃個饅頭,一杯開水。經本得來不易,那像現在這麼普遍,經典普遍流通。今人沒有福報,大家對經書並不尊重,誠敬的心沒有了。
“如貧得寶”,今天在臺灣的同修不容易體會這句話,但是大陸的學佛同胞則深深體會。他們甚至獲得一張佛像都當作寶貝。我們送他一張小佛卡,他們跪在地上頂戴接受,真令人感動!而在此處,我們沒有把它看重。現在臺灣的《大藏經》太多了,學佛的人家,大多能有一部《大藏經》供養在家。我們送《大藏經》到大陸,他們是怎樣接受的?穿袍搭衣,列隊跪拜恭迎,一個人頂戴一冊經,這樣接受的,非常感人!如獲至寶,真是教我們看了慚愧。
我們應當把經法當作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看待。唯獨佛陀經法能救度我們,幫助我們永脫輪回,脫離叁界,幫助我們在這一生往生不退成佛。這是世間任何珍寶都無法相比的。明白這個事實,才知道經法之寶貴。
改往修來。灑心易行。
過去所行,過失錯誤太多,想法、看法、作法都錯了,從今天起都要改正過來。對于時光要特別珍惜,過去沒有掌握,未來我們真正發心是可以掌握的,要好好爲未來的幸福,真實的修學。“灑心易行”,“灑”是洗刷的意思,把心裏許多的汙染都洗幹淨。用什麼洗?用這一句“阿彌陀佛”微密觀照。心地的汙染就是罪障、業障,把它洗幹淨,業障就消除,罪障就消滅。從前慈雲灌頂大師說得很好,六道衆生無始劫以來所累積的罪障,所有一切經法都沒有辦法忏除的,這一句佛號能除滅。這一句話很不容易說出,灌頂大師要不是澈見佛號真實功德利益,怎麼可能說得出來。
念佛的時間不長,往生時那麼潇灑,那麼自在,是業障忏除了。沒有病苦,預知時至,站著走,坐著走,隨意自在,這都是業障消除的現象。業障沒有消除,縱然往生,還有病苦,就是業障沒有消除幹淨。這是古來祖師大德都明白的,積功累德是一樁事,業障消除多少又是一樁事。祖師大德們說,講經的法師積功累德多;消除業障則未必能比得上在家的同修。在家同修功德不如法師,但是消業障往往超過他們。玄奘大師對中國的佛教貢獻多偉大,辛辛苦苦從印度把佛法傳到中國來。他往生的時候生病,而且相當苦,有人就問他,“你老人家一生有這麼大的功德,這樣好的修持,爲什麼臨終還有病苦?”他說,“我無始劫來的業障,這次都報掉了。”他的病苦即是業障現前報掉;沒有消掉,在臨終這一刹那報掉。由此可知,凡是往生能無疾而終的,就是業障消了。
祖師大德也有消除業障,走得很自在的。禅宗六祖大師走得就很自在,他一年前就知道。一般預知時至多在一個月、半個月前,也有在叁個月前就知道。在《壇經》上看到,六祖是一年前知道的,他囑咐人到國恩寺趕緊替他辦後事。在家同修弘法的緣沒有成熟,就努力消除業障。如果有緣,有機會弘法利生,也應該舍己爲人。自己的業障深,但只要積功累德,臨命終時,有積善功德加持,頂多臨終受些病苦,就像玄奘大師一樣,業障就在此時消除。因功德力,得諸佛護念,龍天保佑,魔不會來擾亂。凡夫臨終時,魔會來擾亂,因爲業習煩惱所牽,所以臨終時見到許多已過世的人,且多是妖魔鬼怪變現來誘惑,來找麻煩的,來破壞正念的。
真正消業障,就是把心裏這些汙染都洗刷幹淨。念佛法門第一殊勝,即是心裏只想阿彌陀佛,口念阿彌陀佛,身禮阿彌陀佛,叁業都在阿彌陀佛,業障自然就不現前,罪障也消除。念佛決定不能打妄想,不能摻雜其他法門。覺明妙行菩薩說“不懷疑、不夾雜、不間斷”,我們印在小佛卡的後面,希望時時提醒自己,這是念佛的秘訣。“易行”是把從前不好的行爲、錯誤的行爲,都改正過來。“易”是更換的意思。
自然感降。
“感”是感應;“降”是下降。如是修行自然就與阿彌陀佛感應道交,與觀音、勢至、諸佛如來就起感應。
所願辄得。
這句即是“有求必應”。求命終時沒有病苦,能不能得到?決定可以得到。求命終時站著往生,也能得到。第一、是命終時自在,毫無痛苦。第二、是以這個樣子,激發別人的信心,讓人家看到我們這樣走的,他也會對念佛法門生起堅定的信心,這就是“化他”。自行、化他都做到究竟圓滿。我們在這個世間不求別的,只求這一樁事,決定往生。
現在大陸的佛教比過去進步很多,特別是兩個月前,上海曾經舉行全國佛教會議,會議中決定成立“佛陀教育文化基金會”。他們要籌募一筆基金,這筆基金完全用作佛教教育事業,用作培養弘法人才。真正難得!這次我在北京見到趙會長,他跟我提起此事,我們全力支援他。他們的基金充裕,培養的人才就愈多。我在此地告訴諸位同修,我們隨分隨力,這是長期的工作,甚至每個月,或者兩個月,我們留一筆錢寄去幫助他們。學佛的人多了,念佛的人多了,這一塊土地才會爲諸佛所護念,一切龍天善神擁護,國泰民安,天下太平。這也是我們對于這個世間唯一的期望。
佛所行處。國邑丘聚。靡不蒙化。天下和順。日月清明。風雨以時。災厲不起。國豐民安。兵戈無用。崇德興仁。務修禮讓。國無盜賊。無有怨枉。強不淩弱。各得其所。
這一段經文特別重要,歐陽竟無先生于一九二叁年,在第四中山大學發表的講演“佛法非宗教、非哲學,而爲今世所必需”。爲什麼佛法爲今世所必需,這一段經文作了最好的解釋。
“佛所行處”是指佛陀教育、佛的教化所在之處,也是佛教普遍推行達到的處所。因爲佛陀教育是世出世間至善圓滿的教育,無論在理論、方法、境界,特別是在方法上,可以說極盡善巧。佛用最高的藝術教學法,能令一切衆生,在去佛講經叁千年後的現代同修,還能被他感化,可見他攝受的力量多麼強。叁千年後,還有這樣大的力量,世間古今中外的教學都不能爲比。
佛的教學原理是教我們“斷惡修善”。善惡的標准並不是一定的,這是佛法最殊勝之處。因爲善惡的標准,會隨時代變遷,隨著地區不同,隨著人們生活方式的差異,而産生不同的觀念。因此,佛的教學實在是“時之中者也”,他講“中道”。“中道”就是我們講的“現代化”。唯有現代化才是中道,不偏過去,也不偏未來。中道也是“本土化”。我們能做到現代化、本土化,這個教育才會普遍被大衆認同,普遍被接受。佛教的經典雖然多,其內容一言以蔽之,即“諸法實相”,就是說明宇宙人生的真相。“宇宙”是我們生活的環境;“人生”是指我們本人。本人以外,其他的人也是屬于生活環境。我們生活環境裏有物質環境,有人事環境。所以,佛法講人生是指自己“本人”,本人之外皆屬“環境”。“佛法是說明自己與自己生活環境的真相”,這樣的教育是對自己最親切不過的,是一切衆生都必須接受的。要是不肯接受,對自己與自己生活環境的真相就沒有辦法明了。我們的想法、看法、作法就有偏差,就有過失,就會做錯,就要承受錯誤的結果。結果當然不是如意的。
人生在世,對人、對事、對物,如果樣樣都如理如法,就是“善”。善必定有善的果報。我們在這部經典所讀到的,自始至終,就是講我們自己與生活環境的事實真相。其他的大經大論,如果不是這些過來人詳細解釋,不太容易看懂。這一部經的好處是,中等以上根性的人,不需要別人解釋也能看懂,也能得到佛陀教學的真實利益。教育所收到的效果,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國”指國家;“邑”指都市;“丘聚”指村莊。現在臺灣已經見不到村莊,再過幾年,整個臺灣就變成一個大都市。如果佛教能普遍推行,大而國都,小而村落都接受佛陀的教化。“化”是教學的成果、成效。
中國古代人讀書的目的,不像現代是吸收知識,在社會上創造事業,得到一生物質豐滿的享受—現在教育目的在此。從前中國的教育,讀書志在聖賢,與我們現代的目標完全不同。他爲什麼要讀書,希望自己成爲聖人,成爲賢人。由此可知,教育的目的確實是講求“變化氣質”,變凡夫成聖人,即佛家講的“超凡入聖”。我們今天接受佛法教育的目的也在此,所以佛教傳到中國來,被中國朝野尊重、接納,而且發揚光大。佛教在基本概念上與儒家相同,儒家志在聖賢;佛法志在超凡入聖,目標是相同的。
聖賢人的物質生活不見得很豐盛,曆史上記載,孔夫子一生清貧,釋迦牟尼佛一生乞食度日,都沒有財物積蓄;然而他們的精神生活非常圓滿,無不隨遇而安,以教化衆生爲一生第一樂事。“化”就是教學真正收到成果,接受教學的學生都能變化氣質。變化氣質從最明顯的地方看,就是改惡向善…
《無量壽經講記 如貧得寶 第叁七》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