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子存在,不讓這個相對的真理以他們的樣子來存在,爲什麼呢?因爲這些哲學家去分析這種相對的真理,因爲你一開始分析相對的真理,相對的真理立即開始分解。如果說這些哲學家因爲他們的分析讓相對的真理損害理解,等于說分解掉了,完全破壞掉了,如果這樣他們能夠得到一個好的結果,當然月稱非常高興,但是問題就是說我們這些對手把相對的真理分解了之後,他們並沒有得到一個好的結果,這就引起了月稱對他們第二點不喜歡的地方。月稱菩薩很希望這個稻田裏面,漂亮的稻芽就是那個樣子,不要去管它,但是這些宗教家有很多研究,有各種方法學的人,或者是這些科學家來說不是,上帝、神創造了這些,或者是各種各樣的離子創造了這些,但是一開始講這個,月稱就有點不太高興了。因爲這些人把相對的真理摧毀掉了,而當這些人把相對的真理毀滅掉的時候,他們沒有辦法從這之中建立起一個絕對的救命的真理,他們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我們的對手在這邊是怎麼講的?他們說東西是他生,由他而生,月稱是希望駁斥他這一點。你有任何的概念,有任何的想法是駁斥這些想法、這個概念,在後面當然你會聽到有人最後沒有辦法就反駁月稱,說好吧,那你的看法是什麼?月稱說實際上我沒有任何的看法,爲什麼?是你自己把這一切搞出來了,爲了你好,爲了我們能夠溝通,爲了我們雙方能夠溝通,也是爲了你好,我說我相信原形。就算這樣,月稱說我是爲了你好,不是因爲我需要這樣,他就是這樣聰明。如果說這個地方已經是存在了,那就不用再生了,如果它不存在的話,那我們前面所講的這一切的理由都可以用的上。
這邊又有四個問題。這是佛教英明的一些方法。“生他所生能生因,爲生有無二俱非,有何用生無何益,二俱俱非均無用”,現在的結果是什麼?結果是芽,芽的因是什麼?你說他的因是種子,大家說種子的時候,這個結果,它是不是有呢?它是不是當時就存在,如果你說存在,當時就有這是第一個。那他的結果在他的因,也就是種子的時候是不是不在呢?這是二。或者說兩個,既在又不在,這是第叁個,兩個都不在這是第四個,無論你的答案是其中任何一個,前面我所駁斥的東西都可以用在這上面。
如果你在種子的時代芽就已經在了,那就不需要種子了,如果當時在因的時候,如果果是沒有的,那你需要這個因幹什麼。如果說兩者都有了,那就像前面講的一樣,爲什麼需要去生。如果這兩者具沒有,就是第四個,具非的話,那何必又要提因和果這些東西,講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思。這個實際上是我們擁有的很有力的幻覺,這種並不是只有在書裏面或者是理論上存在,而是在我們生活的每一刻都有這個東西。
對方的反擊在下面這一個段落裏又出現了。現在我們的對手這樣說,他說我們不需要給你什麼理由來證明他生,你看看這些平常的人,他們都相信他生,光這個理由本身就足夠能夠證明有所謂他生這個現實,有這個就夠了。我們對手馬上反擊,“世住自見許爲量,他從他生亦世知,故有他生何用理?”這是給對方的反擊,這個反擊其實是很好的。這個時候對手很聰明,他用中觀應成派的辦法,月稱接受世俗人所接受的一切東西,不經分析他接受,我們的對手就說我們世俗人都相信這個,這個你可以相信吧,用這點來反擊。
我們開始談相對和究竟兩種真理,爲什麼要談二谛呢?用二谛答複前面所有人的反擊。如果各位想要知道什麼是相對真理,什麼是究竟真理,下面的段落開始就是你要搞清楚的。你們知不知道爲什麼月稱要建立二谛,世俗谛和勝義谛呢?爲什麼要在這邊建立這兩者?因爲我們的對手說,平常的這些人都相信他生,爲什麼你不能相信呢?爲了要回答對手的這個反問,所以他必須要在這邊建立起二谛的見解。今天大略的提一下。
我接受一切凡人的觀點爲我們所說的世俗谛,我從來沒有接受他們的觀點作爲勝義谛,這個我從來沒有接受過。你在這邊想要建立一種勝義谛,我來這邊不是要建立勝義谛的見解,我原來不是做這個事的。如果在建立勝義谛的過程中,如果你認爲我們一定要依照別人的見解做這個事情的話,那你就有問題,因爲在這邊我們不打算建立勝義谛,因爲你一直在那邊攪合世俗谛,想從這中間建立勝義谛,實際上是你犯了一個錯誤。你如何能夠讓我是一個中觀的應成派的論師,我接受別人的看法,但是我沒有意思要建立所謂勝義谛的意思,對于我來說你如何跟我說這所有的世俗人都是接受這個,所以你也要接受,你怎麼讓我接受。
第一個下面先談二谛,然後慢慢我們最大的對手就逐漸出現了。爲什麼呢?因爲唯識宗可能聽了我下面講的不太喜歡,因爲他們相信阿賴耶識,他們相信一個衆生死了以後會再生。他們認爲業這個東西必須要有一個容器,把它載到下一生去,所以這個承載的東西就叫做阿賴耶識。在這個方面月稱也有一個大問題,因爲月稱前面講這部論主要是根據《十地經》所寫的,在《十地經》裏面佛講“諸菩薩叁界唯心”,這句話裏面叁界唯心是你要把它劃線的地方,佛講只有心是實存的。同時不要忘掉唯識宗是一個大乘的派別,是非常高的一個派。
因爲我們在這邊討論,我們是站在中觀宗的立場,好象我們有點瞧不起這個唯識,實際上在曆史上來說最偉大的佛教的唯識論全部都出自唯識宗,比如說《無著、《德光》、《法稱》,有很多很多這種佛教的大師都是出自唯識宗。但是月稱一談到這些大師他也有很多話可以講。因爲月稱在這邊要駁斥的是很多我們自己對佛的一些看法和見地。因爲在月稱的看法來說,如果我們對于這種佛性的見解不小心,不仔細的話,我們一樣會掉到前面說的自生或者他生的這些陷阱裏面。當佛教徒講法界,這個時候同別的宗教徒講的上帝在宇宙的任何一個地方,這個有什麼不一樣的。我們對于報身佛和別的宗教講的聖靈有什麼不一樣?別的教派講的聖旨和我們講的化身佛有什麼不同呢?你不要擔心,月稱菩薩把這些問題都照顧了,現在可以問一些問題。
月稱菩薩唯一跟別人爭論的時候是你打算從這個東西建立起究竟,建立起勝義谛的看法,那他就有的要講。你知道什麼叫究竟?究竟是什麼?就是剛剛講的這四種屬性必須具備,所以它就有我們前面提出的問題。否則的話,當你說我自己在走路,當然我們可以接受這一點。但是如果你說我走路究竟的原因是什麼,是因爲我,那你就有問題了。他就要問走路和你是相同還是不相同,如果是相同,那什麼在走?因爲你就是結果的話,你坐在那邊也是在走,因爲你就是走。如果你說不同,這樣的話就有同樣的,第一你必須要同時,如果是同時的話,那就沒有生,因爲已經在那兒了。
他的問題是說因爲中觀應成派是用對方的見解來駁斥對方。所以說他是不是因爲對方有見解就一定有事,因爲這月稱菩薩也承認唯識宗。月稱菩薩並不是這樣,他只接受對方在不分析的狀況下他能接受對方性,但是他並不相信究竟存在的性,這是月稱菩薩不接受的,這樣人們就很驚訝,其實溝通是很好的。
你前面的問題說,如果按照月稱菩薩的說法,這個世界上好象沒有同樣的東西。究竟上來是不可能的,但是假如你不是分析的講,你可以說有東西相同,比如說你在那邊,我在這邊可以說同時,我們可以說現在是1998年,我們可以說現在是3月,但這一切我們都可以說是沒有經過分析。用的分析或者是不分析的字眼,這是很重要的。因爲月稱菩薩怎麼說呢?只要你一開始分析,相對的真理就開始分解,在你的面前崩掉,同時,你剛剛講的,所以說你現在給時間下一個定義,什麼叫做時間,一開始給時間下定義你會發現你給時間下的定義是産生矛盾的狀態。
這位先生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說,如果在這個世界裏根本找不到相同的東西,那月稱菩薩說的相同的定義是不是就犯了我們剛才說的那個錯誤,不可能,月稱菩薩說他原來沒有要去定義這些東西,就是說月稱菩薩的觀點是說,相對你就接受方牛的怎麼看,有是這樣的。如果說在究竟上你去分析,或者是你找到了任何東西,那個東西都是錯的。你要知道這兩點。你在究竟上居然找到了東西,如果你得到了一個結論的話,如果你真的找到了東西,你所找的連佛都沒找到,因爲什麼?因爲佛講的是空性,佛講的是根本沒有結論的東西,就是說沒有任何的邊見的結論。所以諸佛曾經講過,諸法的自性和諸法的本性,無論佛來佛不來,佛來以前佛裏以後,它都是那個樣子。
如果您是一個佛教徒的話,我們最終極的目標是希望解脫,所以,我們說要得到解脫或者我們說要摧毀或者消滅掉我們這個迷惑的網,這兩種講法是完全一樣的。但是要切斷這個迷惑的網是非常困難的,因爲這個網非常非常的深厚,而且我們已經非常非常的習慣它了,而且它有很久很久的時間了。現在我們對于去破解這個迷惑的網,是不習慣這樣做的。而我們每一天都用各種方法使這個迷惑的網變成更堅強、更系統化、更堅固。而有任何時候如果有任何一個小的事情可以稍稍切斷這個網,我們都非常努力的去避免它。就像我們避免聽到任何壞消息一樣,任何有損害到迷惑網的事情我們都盡量避免。像我們自稱爲佛教徒,但是我們還是一樣的掉在這個迷幻的網裏面,我們的網也許看起來比較好看一點,我們的網是金子做的,但是它就是網。
我們究竟的目標也就是想要達到解脫成佛的目標是非常困難的。另外一個理由,爲什麼我們達到解脫成佛是那麼的困難?因爲我們要達到解脫必須要做兩件事。第一個,你要積聚資糧,第二能夠清淨罪障。要積聚資糧,你就必須具備對于衆生的慈悲心和修道的虔誠。請稍微注意一點,目前沒有用的你對上師有信心,上師是金剛乘的語言,我們在這兒沒有談到金剛乘的東西。對于衆生的慈悲是非常困難的,我們有的時候有一點點慈悲心,但是這種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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