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稻芽非同麥種等,這句話月稱菩薩它的解釋是說,稻種跟麥芽之間的潛力不同。所以稻種不能生長麥芽,那接著又說稻種和稻牙他們本身所具備的是不同的潛力,所以不能成長,可是他這個是所答非所問,因爲對方問的是說,他有相續的潛力,所以稻種可以長出稻芽,相續的能力跟潛力是不一樣的?
A:他的答案,人們確實說,您剛剛講說,他是一個相續,他的相續是相同的,稻種和稻芽的相續是相同的。所以,他可以長這個。但是他的答案是說,相續和相同兩個根本就是矛盾的東西,相續就不會相同。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是相續,但是不是相同。如果他們是相同的話,今天就是昨天。
如果你這樣講的話,你沒有站在我們對手那邊,你實際是站在月稱那邊。這個就是月稱菩薩在講的,因爲這樣子,所以他們根本不一樣,他們不是一個。但是這邊有一個很重要要知道的,當越程菩薩說他們不同,他的意思是什麼?是爲了要破斥對手說的同,對手說的一樣,他才說不同,當他說不同的時候,並不表示……
第一個我想回到仁波切事實上講你那個,有個東西要相聚的時候,這句話本身在邏輯上就是自語矛盾,自語相違。當你說到有一個東西叫相續,他是一個東西是破壞了相續這個字本身作爲時間的持續性。但是,當我們談到時間持續性的時候,因爲時間就是變化的意思,如果沒有變化,他就不叫做時間,我覺得仁波切已經很清楚回答你的問題了。當你談到相續,有這個東西叫相續這個字的時候,事實上,他已經破壞了他本身的意義,我想這是第一個要思考的。
第二個,我覺得仁波切講到十地經的時候,平等意義的時候,他就非常清楚地講到自性不可得,自相不可得,當你知道自性不可得,自相不可得,所以你要回到“非一亦非異”,也就是說因跟果之間,或者在一個事物的變化,從種子到芽之間,實際上他已經不是“一”,也不是“異”,當說“一”,就是相同性不能成立的時候,並不能證明他是相異的。當我們在說相異性不能成立的時候,我們並不能同意那就是“一”。實際上我們我們破一不著異,破異不著一。從這兩個角度切入的話,那個問題就會解決。謝謝。
我們看看下面的這兩個,這邊等于說月稱開始要討論一個大的問題。他這邊是怎麼講呢?他說就算是世俗谛,就是相對的真理,實際上也有兩種。一種叫做正世俗,一種叫做倒世俗,或者一種我們可以說叫做有效的,一種是沒有效的世俗。現在我們先不要去談勝義谛,我們先只談世俗谛。
下面這個例子仁波切前面講過了,這本書上用,他再講一次。相對的真理,世俗谛有兩種。一種是什麼?一種是他的根有錯誤,一種是他的根沒有錯誤,就是我們說五官這種根有錯誤,一種是沒有錯誤,這兩種它觀察到的就會不一樣。這一個句子也就是爲名利跟有患,這個根你化解是很重要的。
在這邊,他把世俗谛分成兩種,這很容易了解。沒有黃疸病的人,看到海螺是白色的海螺。而有黃疸病的人,看到白色的海螺是黃色的。這個很容易了解,就是說第二種人,他看到黃色海螺的這種人,他比較所謂,跟我們所謂正常的狀況比較起來,我們知道他是錯誤的。爲什麼呢?因爲他的根,他的眼根受到某一些東西,比如疾病或者等等的影響,所以他的觀察是錯誤的,這種我們叫做倒世俗,或者是無效的世俗。
另外一個就是兔角,兔子頭上的角。還有一個例子,還有另外一個例子,我們說叫死女的女兒,一個不能生孩子女人的女兒。或者我們說青蛙身上的毛。還有另外一種病,這種病好象眼睛裏會看到有頭發,中文叫飛蚊症。
剛才這位問,有的人黃疸病看到海螺是黃的,遠視眼看到是什麼,近視眼看到什麼,老花眼看到如何,什麼是所謂的正世俗?在我們世界上,只能用我們的世界來講,在我們世界上一個人的眼睛沒有黃疸病,沒有近視、遠視、老花,等等一切病,這個眼睛看到的海螺,是我們說的叫正世俗。
提問:如果,今天我們真定一個人的眼睛是100%的好,可是我今天眼睛動手術,把它弄大了一點,那個是不是變得不好,是不是變得更好,根本沒有一個標准,所以不管是黃疸病,任何病,近視、遠視,他們看的全都是有效的世俗谛。
所以說,剛才仁波切爲什麼說,我們只能用我們生活上的世界上的東西來定義這個,就是講說,如果說我們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從開始,每個人都是黃疸病,有一個人不生黃疸病,他看到的海螺是白色,那個人就不正常,那個人就是倒世俗。這是用我們的世界定義的,他說這是民主時代。就是這樣的,因爲多數人是那樣。就是因爲這樣,因爲多半的人沒有黃疸病,只有少數人,所以在有黃疸病的人,在他民主進程裏面的少數。所以,這就是爲什麼說,在佛教認爲,人權和民主,兩個根本是相反的東西。這是依照月稱來說,這兩個是相反的。
再向下面講兩個記誦,下面就是說,當我們看到這個桌子的時候,我們的概念是很正確,對不對?如果說你有黃疸病,你看到就是黃色的。這個是我們說的倒世俗。這個是怎麼得來的?這是說,拿這個去比較一個沒有黃疸病的人看到的這種桌子來說,所以說有黃疸病是倒世俗。這邊我們談的不是不同的派別,而是說一般人生活裏面的概念。
下一個記誦講的也是相同的東西。所以說,任何一種形色或者聲音,如果是由一個不受影響的根所觀察到的,這種所看到的對象,在一般世俗的人,他們認爲這個是一個真實的對象。就是說以民主來說,這是一個手表,這真的是一個馬克杯。仁波切說,他相信現在大家都有不受歪曲的感官知道他拿的是一個馬克杯,而不是一條蛇。
甘共苦 所以比較起來,如果你看到是黃色的海螺,或者說飛蚊症看到天上有頭發掉下來,那些是我們認爲不正確的世俗,也就是倒世俗。這個記誦非常重要的。爲什麼呢?因爲月稱他所想做的事是想做什麼呢?因爲,所有的就是說由這種哲學宗派所建立的,既或是那麼高,由那種唯識宗建的東西,唯識宗的見地,經部的見地,不止說他們的世俗谛的見解,甚至他們勝義谛的見解,或者我們說有部的見解,一切印度教,基督教,回教的見地,他們一切的勝義和世俗的見地,他們認爲他們這種見地全部都是什麼?全部都是倒世俗,是一種錯誤的世俗。
月稱他在這邊怎麼講呢?他說一個放牛的,這個放牛的,不用任何知識性的方法,也不用任何哲學性的方法,他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看到一個事件,不把他哲學化,也不把它知識化。他所看到的世界、描繪的世界,高于前面我們所講的一切,從各種宗教,一直到唯識宗的他們所建立的,甚至他們勝義谛的看法,比他們還高,這個以後可以講。
中觀中所講的二谛實際上是讓我們能夠增長我們智慧的一種方法或者是一種工具。對于一個不知道什麼是真的皮革這種人,讓他知道什麼不是真的皮,讓他知道假的皮,這個是很重要,因爲他知道什麼是假皮,他就能夠認識什麼是真皮。爲了能夠證實看到白的海螺是一個正確的概念,所以爲了跟他比對,所以我們就說,有一個那種錯誤的看法是看到什麼?看到黃色的海螺,比較黃色的海螺來說,白色是一個正確的見解。
所有的一切的宗教和科學,他們用的同樣方法,他跟你說的,你這個看法是錯的,你對于你的生命或者對于這個宇宙的看法是錯的。他們要把所謂正確的那個概念告訴你,就是說一個就近的概念。這個概念是什麼?是由上帝所顯現出來的,所顯示出來的,但是爲了要知道這個呢,我們必須要知道什麼是錯誤的。
當佛教,佛有同樣的這種情形,並不是說有一種現象,那就是世俗谛,有一種現象,那是勝義谛。而是佛爲了要顯現出什麼是智慧,就是“般若”,爲了要這樣做,我們必須知道什麼是無明。現在我們這邊發生的情形也是這樣子。正因爲這樣子的原因,所以要建立這種二谛是必要的。但是,多半其它的哲學家或者說這種方法論的這些人,他們都是想要從客體那方面建立起所謂的究竟還是相對的真理。但是,中觀中像仁波切一直講的,或者我們書上講的,中觀中分辨二谛的方法,是依照主體來分的。爲什麼呢?因爲中觀中的人,他不相信有一個“獨立”的客體,請你把這個“獨立”下面劃線。
這種就是說,沒有獨立的客體,這個會在我們書面會重複重複地講,會重複地證明,他既不是來自于自生,也不是他生,也不是等等其它的生。我們再從下午的地方繼續下去。
下一個記誦,這個記誦是說,由這些研究方法論的這些人所建立起來的東西,他們所建立起來的這些東西,就好象是一個幻想,或者我們說是“揚言”,或者我們剛剛說的黃色海螺一樣,就算從一般的世間觀點來看,也沒有人會認爲這些東西是真實的。
在這邊,他是想分開說有兩種相對的,就是兩種世俗谛,早先有講過,世俗谛是需要的,爲什麼呢?你爲了要知道什麼是真的皮革,你就應該知道什麼是假的皮革。當然這種東西可能不存在,如果有一個假的皮革,但是這個假的皮革,沒有辦法拿來證明說哪一個是真的皮革了,對不對?這個可以跟早先我們討論,那位小姐講的問題有關。
提問: 如果說現在只有一個沒有患黃疸病的人,其他人都是黃疸的。
A:當然我們這邊所謂正世俗或者倒世俗,或者我們說有效的,無效的世俗,並不是一個患了黃疸病的人,看到黃色的海螺,那個黃色海螺無效,因爲對于這個患黃疸病的人,他還很喜歡這個黃海螺,並不是說無效,對他來說並不是無效。我們講這個道理是認識什麼是真理。所以,這邊月稱並不是只想跟你談一些哲學,他想從這個討論中間,建立一個大乘的修道。所以,這邊所謂正世俗還是倒世俗,正還是倒,他怎麼樣來判斷呢,他希望這個世俗能不能夠幫助你,因爲你了解這個世俗,而全部由的這個世俗能夠幫你證得究竟的真理,就是證得勝義谛,是因爲這樣,才建立正倒世俗。
爲什…
《入中道-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談入中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