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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道-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談入中論▪P27

  ..續本文上一頁的視,他們是有相續的潛能。

  現在月稱菩薩說,就以你本身所用的邏輯,我可以用同樣的邏輯證明說,在做夢的時候,是沒有第六識存在。月稱程菩薩所說的,就在下面兩個記誦就講的很清楚,仁波切說他已經剛剛解釋過下面兩個記誦。

  現在我們到第69個記誦。諸瑜珈師依師 ,所見大地骨充滿,見彼叁法亦無生,說是顛倒作意故。這又是唯識的論師他們所舉的另外一個很好的例子。當一個修行的人,他想要增強他的出離性的時候,有一個方法,就是說,我們把這些人都想象成,把他們觀成都是骷髅,就是白骨,這也是不淨觀的白骨觀。當比丘他們想要脫離他們對這個一切貪欲執著的時候,他們也把漂亮的女人,他們也觀想作是骷髅或者白骨。這些禅修的大師,這些瑜珈師,修到最後,他們真的看見都是一片白骨。唯事論師是,在外面其實沒有這些骨頭,這些白骨存在。其實這些外面的一切東西,都不是真實存在的。但是一個禅修的瑜珈師,他可以觀想到一切東西都是白骨,都是骨頭。

  以這種禅修的力量,瑜珈師就能夠從一個層次升到另外一個層次去。但是月稱菩薩也很方便地破斥他說,當一個禅修的人,在禅修的時候,他所觀想到的種種東西,你可能想到是存在的,但是在他來說,這些是倒世俗。如果你看到一個漂亮的人,你認爲他漂亮,那只不過是你一個概念。但是如果你看到他是一具骷髅,骨頭的話,你實在又是把他想象出來的。這些佛所教授的這些方法,只不過要解除掉,要把我們的貪嗔癡的這些方法解除掉,而不是一個方法,一個修行要達到實相,所有達到一切相像的方法。唯識論師說,雖然這些骨頭都不存在,但是能見到這些骨頭的心識是存在的。如果這是正確的呢?那我們就到下面一個記誦去。

  如汝根識所見境所,如是不淨心見境,余觀彼境亦應見,彼定亦應不虛妄。當我們人,我們去看一個戲劇的時候,我們能有這個,好象身入其景的潛能。從唯識的觀點來說,他要說的是,這個心是實存、實有的,但是這個外境都不存在。一個瑜珈師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把他看成一具骨頭。這既然是一個正常人所能見到的東西。那自然的呢,他所見到的就是那具骨頭,也要是究竟存在的。沒有修這個不淨觀的人,他看到同一件物體,他並沒有把他看成是骨頭。這就能證明說不同的心識,當他們能見到同樣東西的時候,他們能看到都是不同的東西。所以不單指這個客體不真實存在,即使是這個主體,這個心,能見的這個心也不真實存在。下面還有更多的辯論。

  另外一個例子,如同有翳諸眼根,鬼見膿河心亦爾,總如所知非有故,應知內識亦非有。就像一個有眼病的人,他看到毛發掉下來,如果說舉例來說,有一杯水,或者一條河,一條在流動的河,人呢?就把它看成是一條河。餓鬼界的衆生就把它看成膿和血。有的動物,例如魚類就認爲它是他可以居住的家。天人界的衆生就把它看成是琉離。

  唯識宗的人就說,這些所謂膿、血、河流、家、琉離,都不是真實存在的外境,但是這個心呢?能看到這些外境的心呢?是真實存在的。這裏月稱菩薩又在破斥他,月稱菩薩這麼說,就如這個膿、血,這些外在的客體,他不真實存在,就是能夠看的這個主體也不真實存在。如果心是真實存在的話,被這個心所引起的外境,也一定要真實存在。如果這麼說呢?一個人類的衆生,人在這個河流裏,他在洗澡的時候,他就會想到,我是在一條膿血的河裏面洗澡。唯識宗的人,他們要理解,我們能夠見大不同的現象的這個心,也不真實存在的。

  到這兒爲止,我們已經簡短的破斥了他所謂能言起的心,阿賴耶能言起的心。下面我們要破斥阿賴耶。

  若離所取無能取,而有二空依他事,此有由何能證知,未知雲有亦非理。這個相當容易。唯識的論師說,是有所謂依他的這種性,他是實有的,是有自性的。但是他是離于主體跟客體的。月稱菩薩問唯識宗的論師說,是誰能夠看到依他起的性是實有的。你不能說他是時時存在的,實質存在,當他不能被任何人見到。仁波切說他現在要告訴大家,後面會談到,並不是月稱菩薩不相信阿賴耶這回事。他會說,阿賴耶是如何如何好,當這個論點跟他所要談的論點是符合,相符相合的時候,他所不能接受的呢,只是說阿賴耶是真實存在,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如果阿賴耶是實質存在的話,他一定能夠被人知見。所以,這邊就問,誰能夠知見,能夠見到這個事。

  下面這個記誦非常重要。彼自領受不得成,若由後念而成立,立未成故所宣說,此尚未成非能立。這個破斥相當短,下面還有一個更長的破斥,辯論。當這個月稱菩薩問唯識論的論師,說是誰能夠證知依他起的性呢?他們都回答是,就像一盞燈,他能夠把它自己也照亮,同樣的呢,我們有一種所謂自證分,就能證知這個心。這個月稱菩薩說,所謂自證分,就是一個能知的心,如果他能說能夠回憶,另我們回憶到昨天的東西,以前的東西,他不過就是一個回憶,不是一個自證分。這裏唯識論師,他們想要證明說依他起,爲了要證明這一點呢,他們就要回答說誰是在經曆依他起。對那個來說,他們就說有一個自證分。現在月稱菩薩說,你說有自證分這回事,我們需要來證明。

  唯識論師,他們對這個的回答是,有一個我們的回憶。月稱菩薩說,你的所謂回憶或者後念是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

  縱許成立有自證,憶彼之念亦非理,他故如未知身生,此因亦破諸差別。第一句說好,比如說我們接受自證分或者自知的心是存在的。但是月稱菩薩所不能接受的是,我們的意念不能看到這個意念,或者我們的後念看不到我們的回憶,本身看不到這個回憶,因爲什麼呢?因爲唯識宗他們建立了說這個依他起是一個實存的實體,所以他們現在就是說,他們兩個是一體,是兩個個別的,獨立的一體,所以這個月稱菩薩不能接受。月稱菩薩因爲說,因爲他們兩個是一體,比如說昨天那個藍色跟今天的藍色是兩個獨立的、分開的,不同的個體。所以,月稱菩薩不能接受說,能夠看到這個回憶本身。

  所以在最後一句,他說就是我們前面所句那個例子,就是舉彌勒和近密的例子,如果一位吃了,另外一位不能飽,或者一位用功另外一位不能及格,就因爲唯識宗本身說,回憶昨天的事跟今天的事,這兩個是分別的一體。所以,月稱菩薩不能接受說一個回憶能夠回憶前面那個回憶。這個相當困難,可以問一些問題,但是這個問題要關于現在我們所討論的。不要喪失你的勇氣。這是一個非常難的題目,仁波切說他記得,當他十四五歲的時候,他哭了很多次。這是非常難的,因爲我們的對手很強。

  提問: 我們怎麼樣來證明說,當現在我們的意念不能另我們回憶到過去的那個念,那我們怎麼樣以這個來證明說他們都是不實存的。

  回答:月稱論師並不是在否定我們的回憶的存在。對月稱菩薩來說呢,比如我們記得昨天所發生的事,昨天所發生的事是他的因,而我們的記憶是這個果。對于月稱菩薩來說呢?這個因跟這個果都不是真實存在的。所以,如果我們問月稱論師,月稱菩薩說,這個因和果是一還是異,他就會說,他既非一,也非異,他們只不過是相依的。這就是我們回憶起作用的方法。但是唯識論師不能這麼說,因爲他們卡在他們自己的理論裏。

  他們的理論是他們相信依他起,這個依他起是實質存在的。如果這是一個真實存在的,個別的個體,今天我們的回憶跟昨天所發生的事就各不相幹。因爲他們是兩個不同的事,他們是一體。當我們把這些結都打開的時候,其實這些哲學家所說的,都是非常簡單的問題。但是不要把它當做是沒用的,因爲這些呢都是我們大家所有的結。

  。我們現在談的就是真實存在,就是有自性。所謂真實存在,有兩個特征,當我們談到真實存在的時候,我們就說它是獨立的。如果它是依附于另外其它呢?依附于另外一個東西的話,我們就不可能說它是真實存在。我們常談到一個人非常善變,比如說當他聽到好的消息或者什麼的時候,他就很開心,聽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他就會很沮喪,因爲他太依賴別人告訴他的東西,他的那個情緒太依賴別人所告訴他的事情。所以他善變。

  第二個特征呢,就是說他要是真的,不是假的,不是被染汙的,不是捏造出來的,是真理,是實相。我們所說的第二個特征,也許在現在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當唯識宗他們說到這個依他起是真實存在的時候,他們在說什麼呢?他們就是這個依他起是獨立的。如果他是獨立的話,他就不能依他。月稱菩薩就一直在說,如果近密吃的話,慈氏他不會飽。因爲他們是個別的實體,兩個不同的人。所以呢,應成派,這個應成在英文來翻,就是說由于這個因而製成的,就是說這是必然的結果,

  我是說,也許有一個可能大家會有的這種概念,當我們看月稱菩薩用一個東西來駁斥另外一個的時候,我們就會說月稱菩薩他相信,或者他認爲他用的這個理由絕對,就是說他永遠會相信這個,就是這個是對的。所以,他拿來駁斥那個。

  並不是這樣,月稱菩薩只是用一件事情駁斥另外一件,過一下子,你可能會看到他用完全不同的東西,跟那個相反的來駁斥另外一個東西,並不是他接受任何一個東西。

  仁波切: 所以月稱菩薩其實真正的興趣,只是在駁斥對方,對方的理論架構是什麼,把他的理論架構打垮。在這本書後面的時候,月稱菩薩甚至講,我之所以跟你辯論,完全是出于我的慈悲心才跟你辯論。

  我們應該要注意。我們所經曆的一切,好象這個色、受、身跟這個胃,都不是我們應成派要來否定、駁斥的。我們所要駁斥或者否定的,就是我們對某種東西,認爲它是實有這種執著。那是因爲,當我們對某種事情,把它執著爲實有實體的時候,這個就成爲我們所有一切痛苦的根本原因。

  比如說我們昨天所提到的海市蜃樓。中觀應成派的這些學者,不是要否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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