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做轉世,就是同樣一個人轉回來,這是兩個不同的事。 各位當然讀《心經》,差不多中國人都相信《心經》是佛教的,實際上不是佛講的,實際上是設立佛和觀世音菩薩討論的東西。但是有人懷疑,爲什麼《心經》會放在經,而不是放在論裏面。爲什麼我們認爲是佛的教授,放在經裏,這是佛的教授,爲什麼呢?因爲我們認爲佛的心加持了舍利佛,加持了觀世音菩薩,他們才會有討論,爲什麼有這個東西?于是就有了這個佛。所以這個經實際上是佛說的。所以,在“祖古”的系統,也就是活佛的系統裏,也許這其中也有某大菩薩,或者是某個大的修行人,或者是文殊、觀音等等的大菩薩,他們加持了某個衆生,或者是化現成橋,這種活佛顯現出來的不一定是西藏男孩,甚至是一個橋,在一個特定的時段裏,他會幫助某一個或者是某一群衆生。
同時,這種系統,比如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裏面是這樣的。比如觀世音菩薩坐在普陀山,用他的智慧一看,今天有一個衆生要到的某一個伊斯蘭堡咖啡廳去,同時他也知道,這個衆生幾百萬生以來,早就應該讓他解脫,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這個人爲什麼不能解脫,因爲有很多的因素,比如他自己的功德夠不夠等很多的因素在裏面。現在觀世音菩薩看到,公元2000年元月一號下午六點,這個人該解脫了,這個時候,觀世音菩薩就加持伊斯蘭堡咖啡廳的侍應生,只要一個小時就了,這個侍應生也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問他要點心嗎就夠了,這個侍應生只要造成某一點狀況,比如突然把茶倒在那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就火起來了,只要有一點小事發生就可以了,這個人可能就因爲這麼一個小小的咖啡的染汙在他的衣服上,他突然有證悟,每次都買這個新襯衫有什麼用,每次總被人家倒上什麼東西。這就是我們說的“祖古”。
在這個例子裏,我們可以教侍應生,我們可以叫他“祖古”,就是漢人俗稱的活佛,有的可以化身一輩子,這實際上是非常廣闊的一個東西。講到這個,我們就搞不清楚,坐在最高的西藏喇嘛,也許他只是被指定讓他做半小時的工作,結果一輩子人家都對他好,享受這種好的,也許是這樣也不一定。
第二個轉世,如果按照小乘,也就是上座部、大乘,嚴格來說,因爲業的關系,菩薩是不轉世。也許一些小小的不太起眼的菩薩,大概會轉世。另外有一種狀況,這個人可能是一個轉世,同時又是受加持的“祖古”,這兩個可能會同時發生。因爲如果我們很嚴格地來定義轉世的話,實際上我們說的,這兩個實際上是一個人。所以轉世的這個問題,如果我們真正非常嚴格地定義來追尋的話,現在很多所謂的大喇嘛就有麻煩了,因爲我們說的是一個人,有的大喇嘛在以前那麼好,那麼高超,這一輩子轉回來非常不出色,難道我們說修行非常好的人,修行越來越好,這輩子會變壞嗎?轉世就是這樣的。
我有一個上師,叫當通戒脫布贊。我的這個上師講,人家都說我是當通戒佛的轉世,我真真實實知道我不是他的轉世。但是,這個人不管怎麼樣,他是一個非常好的老師,非常好的上師,我自己跟他受了許多的教授,尤其是從“當通”這個派傳承的教法。很多人都把這一位當成古代的“當通戒佛”,一個很偉大的戒佛,把他當成他的轉世。他自己說,誠實地說他不是當通戒佛的轉世。因爲當通戒佛在西藏是非常出名地造橋,他造了很多的橋。他說你要建橋,每次一條橋建起來,死了不少的昆蟲。這實際上是一個非常有趣的講法,現在這位說他每次建橋的時候,每次都死了非常非常多的昆蟲,每次他都會非常努力地爲這些昆蟲祈禱,希望這些死的昆蟲能夠在未來具足菩薩心,能夠成爲什麼樣的菩薩,現在他真的在做立意很多的衆生發菩提心的事。當時如果是在建橋其中被殺死的一個昆蟲而得到了祈禱,這實際上是非常可能的事。
法無我是大乘很特別的一種教授。當我們說到解脫的時候,也就是把我們自己從染汙、分別之中解脫出來。我們自己可以把自己從某一些特定的染汙中解脫出來。對于一些更有野心的人來說,光這樣做還不夠。對他們來說,他們要從所有的染汙、分別中解脫出來,在這個方面來講,這種染汙就包括了輪回和涅磐。這就是爲什麼我們自己經常吹噓做大乘,大這個字在印度文包含了偉大的意思。大乘到底偉大在哪裏呢?我們自認爲自己很偉大,我們甚至集聚了看不起上座部的惡業。如果說問一切修行大乘的行者,就算在座的我們自己,你修行的目的是什麼。你會說爲了成佛,但是在你內心真正的目的是爲了自己成佛。所以,當我們談到菩提心、慈悲心等等,好象我們認爲上座部的人從來不談什麼慈悲等等,其實他們談的。這種上座部的人並不是毫沒有一點好心腸,非常頑固,非常自私的人。上座部實際上有非常多非常了不起的阿羅漢,他們可以下身出火,上身出水的,有這麼高證悟的阿羅漢,他們都有。
大乘到底偉大在哪兒呢?大乘之所以偉大,並不是因爲慈悲等等,而是說大乘有這種意圖,要超越過輪回,同時也要超越過涅磐。如果說你只想從輪回裏解脫,上座部也有同樣的意圖。如果你要超越過輪回,同時要超越過涅磐,這樣修行法無我是非常重要的,這也就是爲什麼在這一品前面一半談法無我的理由。對于我們很多人來說,當然我們目標應該是取法護上,我們的目標實際上應該要超越輪回,同時也要超越涅磐,但是像是保險有一個最低的保額一樣,至少我們要超過輪回。要達到這個目的,我們要切斷輪回的根本。輪回的根本就是自我,也可以說是輪回的根。從下面的記誦開始,所討論的就是這一部分。
第120個記誦,“慧見煩惱諸過患,皆從薩迦耶見生,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珈師先破我”。我們要開始談人無我。當然我們說“我”的時候,實際上我們要講的就是沒有一個什麼東西叫做“我”。這個記誦的最後一句,“故瑜珈師先破我”,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句話。從現在開始,我們要非常仔細地去分析,建立起來當我們說“我”的時候,這個“我”是以什麼東西爲基礎,你所談的“我”,是以什麼東西爲基礎,是哪樣一個物質的東西。在書上用比較學術性的語言,就是什麼樣的東西加上“我”,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很仔細地研究。
在這邊,我們主要的對手實際上是上座部的人。一些上座部的人,他們有些人實際上是相信有一個什麼東西可以做我的基礎,這是一個真實實存的我。上座部的主張、見解當然是可以了解的,因爲上座部追求的是自解脫,怎麼樣才能自解脫,當你除掉我和我執的時候,才能達到自解脫,但是要有一個我,所以才能去掉一個我。對他們來說,建立這樣一個我,是可以了解的。這是一個主要爭論的地方。月稱菩薩說,他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在究竟的真理裏有一個我,這是絕對的。但是在相對的真理裏,也絕對沒有辦法接受一個經過分析之後建立起來的我,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所以,月稱菩薩在相對的真理裏,並不否定我。月稱會怎麼說呢?不要分析,有“我”,就是這樣的。但是,對于月稱菩薩的跟從人,也就是一般大乘的行者,他們要超越輪回,同時也要超越涅磐,尤其對要超越輪回的人,一定要破除我才行,那是什麼樣的我要破呢?這就是剛才第120個記誦試圖要解釋的。
一般從染汙、煩惱所産生的錯誤,他們從哪裏來的呢?月稱菩薩說,一個人當面對或者是看到五蘊的組合的時候,雖然五蘊的組合根本沒有一個我的基礎,當然這一點是月稱菩薩和其他很多學派一個很大的差別。當這個人看到五蘊的組合的時候,雖然完全沒有一個作爲我的基礎上,但是因爲這個組合而捏造出一個我。完全沒有基礎的概念或者是想法,你認爲這個是我,你完全沒有基礎的概念,成爲了執著的一個對象。所以,一個瑜珈師,就是一個修行的人,他在消滅對于我執或者是其他的煩惱的錯誤之前,先要去破除我。
第121個記誦,“外計受者常法我,無德無作非作者,……諸外道類成多派”。上一個記誦是非常重要的,因爲許多的理論家、宗教家,經過他們的邏輯分析之後,他們得出來一個結論,這是一個我的基礎。這裏面,當然大部分是印度的學派,像印度數論派的論師認爲有一個自我,這個自我是可以享受,是屬于常,不是一個創造者,有這些屬性。他沒有什麼別的品質,也沒有任何的行動或者是行爲,比如伸展的行爲,這種行爲是沒有的。這也就是數論師,也就是數論外道所相信的一個自我,而且是一個恒常的自我。這邊,我們可以在這中間找什麼叫做靈魂。我有一個感覺,所謂的靈魂也可以到這一裏面,而月稱菩薩一定會破除的。
月稱菩薩講,印度很多不同的學派,都是對于這種我的各種各樣的屬性做不同的解釋,于是發展出不同的印度教的學派出來。第一個,剛開始月稱菩薩很簡短地駁斥。這種我是沒有辦法接受的,因爲就像是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的兒子一樣,這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就算是有這樣的東西存在,這個東西也不可能成爲我的基礎。這種情況不只是在究竟立場上是這樣的,就算在相對世俗的立場上,我們也不接受。
第122個記誦“如石女兒不生故,彼所計我皆非有,此亦非是我執依,不許世俗中有此”。
第123個記誦,“由于彼彼諸論中,外道所計我差別,……故彼差別皆非有”。很簡短地介紹,這些印度教的大師所寫的哲學理念,講的自我,都有落于二邊的錯誤。
提問: 既然說一切最終都是空,月稱菩薩是誰有這個想法,知道一切都是空呢?
回答:這種知道是空,這是在相對的真理裏,相對的層次裏,以無分析的態度所得到的一個結果。當我們一開始問上面這些問題,實際上我們開始分析它了。當然我們分析的時候,要用不同的方式去分析它。。我們可以這樣講,這個花之所以存在,是因爲有染汙。我們可以說,這個花之所以存在,當你和究竟的真理中間有幹擾或者有障礙的時候,這個花就…
《入中道-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談入中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