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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道-宗薩蔣揚欽哲仁波切談入中論▪P42

  ..續本文上一頁在相對的層次上,當我們看到一些東西,比如一個駕駛盤、輪子,這些東西在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有一個車的概念,然後我們會執著于這個概念。

  第140個記誦,“證無我時斷常我,不許此是我執依…永斷我執最希有”。我們的對手說,一個瑜珈的修行人證得人無我的時候,他所除去的我是各種理論師捏造的我。但是,我們的對手自己也承認,這個捏造出來的我,並不是一般人認爲的自我所執著的。這樣等于我們的對手說,一個人只要知道捏造出來的我是毫無本質的,是沒有本性的,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證得聖果。這個記誦的最後一句,月秤菩薩說這種講法非常可笑。

  第141個記誦,“見自室壁有蛇居,雲此無象除其怖…噫喜成爲他所笑”。這種佛教徒只是去駁斥數論師等的外道師所捏造出來的我,根本不去除掉自我,就是我執所執著的我。月稱菩薩講,前面講的情形有點像你明知道家裏有一條毒蛇,你爲了要除掉對于毒蛇的懼怕,你說我們家沒有大象。這種除掉你對于毒蛇懼怕的方法,對別人來說,別人都會笑你。各種理論家或者是佛教的派別,當他們去駁斥其他派別對于自我的理論的時候,當佛教的有部要駁斥數論師建立起來的自我的理論的時候,有不本身也要建立自己對于我的理論。拿建立起來的這個理論去駁斥其他派別所建立起來的關于我的理論。但是在月稱菩薩來看,佛教的各種派別爲了駁斥其他的派別所建立起來的有關我的理論,基本上也是一個捏造的我。

  第142個記誦,“與諸蘊中無有我,我中亦非有諸蘊,若有異性乃有此,無異故此唯分別”。月稱菩薩用過很多很簡單的方法,在諸蘊之中並沒有一個我存在。同時,在我之中,也沒有諸蘊,各種各樣的蘊存在。爲什麼要這樣說呢?這個講法其實非常簡單,我們如果要把兩個分開的東西,說一個是存在于另外一個裏面,這兩個分開的東西都必須第一個是物質性的,第二,必須要實質存在的,只有這兩個條件滿足的時候,我們才說某一個東西存在于另外一個東西裏面,但是對韻和我都不是真實的條件,所以不可能産生這種狀況。

  第143個記誦,跟這個很像,不過有一點講的不一樣。“我非有色由我無……我色具無一異性”。這個記誦,很多的翻譯家翻的時候,都有一些困難。我知道爲什麼有這種困難,因爲前面的記誦講的是存在,就是說自我並不存在于諸蘊之中。這個記誦主要講的是擁有。諸蘊裏面並沒有擁有自我,這當然和前面的講法聽起來非常非常接近,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實際上有非常大的差異,這跟我們的習慣、串習有很大的不一樣。月稱菩薩辯解的方法很簡單,我們所謂的自我本身根本不存在,所以對于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如何能說諸蘊之中有自我,或者我們說諸蘊擁有自我,或者是自我擁有諸蘊,根本沒有辦法這樣說。

  這有點像說的,一個人擁有一條牛,也可以說這個人擁有一個色身,或者是擁有某一種形色。但是,對于自我來說,因爲自我根本是不實際存在的,所以對自我來說,我們不能像前面說的。

  第144、145個記誦,很簡短地解釋20種不同的我見。總而言之,對五蘊而言,每一個韻都有四種狀況。“我非有色色非我,色中無我我無色,當知四相通諸蘊,是爲20種我見,有證無我金剛杵,摧我見山同壞者,謂依薩迦耶見山,所有如是衆高峰”。這兩個記誦,如果是修持人無我的話,實際上是一個非常好的一幅圖。

  色不是自我,而自我並不擁有色,自我並不存在于形體之中,自我並不擁有色。這段要解釋和翻譯起來很難,因爲本論非常簡短。第一個,色就是形體,色不是自我,自我並不擁有色。或者可以說在色之中或者之上,沒有辦法發現自我。同時,在自我之上,或者是自我之中,我們也找不到色。五蘊每個都是這樣的。用這種分析自我的方式所産生的智慧,來摧毀20個不同的自我的高峰的方法。月稱菩薩要指出來,我們所謂的自我,自我的執著是什麼樣,是怎麼來的,或者執著的形式是什麼。20種執著就是剛才講的,認爲色是擁有我,或者認爲色就是我,或者反過來說,我擁有色,或者說我存在于色之中。這是對色蘊而言,其他另外四個蘊,五蘊都是這樣的。這就是說最仔細地講出我執的情況或者是形式。

  提問:我們做一件事的時候,有很多的動機,可是動機用道德來衡量的話,有好的也有不好的動機。我們做這件事的時候,怎麼決定做這件事主要的動機是什麼?是根據第一個産生,還是最強的動機?

  回答:什麼樣的動機可以爲這個行爲責任的,這個很難判斷。重要的就是不要讓動機被20個我見所影響。第一個說,色或者是形體是我,這其實有很多的問題。當然不是包括在這本書裏,如果你認爲色蘊是我的話,實際上後面會産生很多的問題。比如認爲色蘊是我,會有什麼樣的問題呢?因爲色是我,所以這樣你要買很漂亮的衣服穿,要買很好的化妝品塗,因爲色是我。其他各種的看法,都有跟它相關的問題會産生。A:

  第146個記誦,也是佛教的一個部派,這個部派是“獨子部”的看法。這個部派實際上很多人認爲,目前在緬甸和斯裏蘭卡的佛教部派延續下來的。“有計不可說一異,常無常等實有我…亦是我執所緣是”。這種講法實際上跟中觀很接近,這個學派所說的自我實際上是不可說的,因爲自我跟蘊既不是一,也不是異,既不是相同,也不是不同。自我既不是常,也不是無常,唯一這個學派認爲自我是實質的東西。

  這個派別的看法,也許大家會認爲他們很看重自我,其實不是的。所有佛教的派別在一件事上都是相同的,都要消滅自我和對于自我的執著。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怎麼樣指出、界定出什麼是自我,把界定出來的自我去消滅掉,對于自我的界定,這是各個佛教派別不同的。目前我們在討論小乘的派別,當他們修持的時候,他們所認爲的自我,以及他們嘗試去消滅自我的我值是這樣來定義的。月稱菩薩對佛教不同派別定義不同的自我,要駁斥他們,他認爲是不正確的。如果我們用更實際的話來講,就是說能夠指出或者是界定出我們要找的煩惱。

  月稱菩薩講的,幾乎可以說他對于佛教其他的派別是這樣講的,你們所找出來以及找出來之後試圖去消滅掉的煩惱,你所稱的自我根本是一個錯誤的見解。就像把真正的煩惱保留下來,找一個錯誤的,實際上你找出來錯誤的對象,對你根本沒有什麼害處,結果你花了許多的時間、很多的力氣拼命消滅它。就像問題並不在稻草人上,他並不害你,而你認爲是人的概念在害你,所以你拼命要消滅稻草人。我們現在講的學派,他認爲不可說的我,實際上就是衆生所執著的我。當衆生說我的時候,實際上指的就是這個不可說的我。

  其他的派別多半是說五蘊,五蘊是當我們自我執著生起的時候,五蘊是作自我的根本或者基礎。所以,這種講法就像是稻草人,實際上是我們具有錯誤(它是一個人)的概念的基礎。這個學派在很多方面很接近中觀,他們說五蘊實際上根本不是我的基礎。實際上不可言說的我,才是真正的基礎。但是月稱講一個很大的不一樣,他們認爲這個我是實存的,這個觀點和月稱大大不同。還不只是這樣,他們認爲五蘊和我是同一個本質,這也是一個很大的錯誤。

  第147個記誦,“不許心色不可說,實物皆非不可說,若謂我是實有物,如心應非不可說”。我們可以這樣講,色是非有情,也可以這樣講,識蘊不是非有情。基本上我們可以說,色蘊和識蘊是兩個不同的東西。所以這並不是不可說,當然可說。既然可以說色蘊和世蘊不同,如何叫不可說?當然是可說的。任何一個實存的東西都是可說的,所以你說這個東西是實存的,卻不可說,這兩個講法是互相矛盾的。

  第148個記誦,“如汝謂瓶非實物,則與色等不可說,我與諸蘊既叵說,故不應計自性有”。如果給一個東西一個標識,說這是瓶子,這個標識本身不是實存的,不是物質性的實存。但是,你所標識的對象,比如你個瓶子,做成瓶子的泥巴、土或者是原子,這些東西是物質性實存的。韻和我爲一,月稱菩薩用一個相反的方式來駁斥對方,他認爲我是一個物質性的實存。如果蘊和我爲一的話,我就不會是物質的實存。如果你說蘊和我爲一,必然的結果就是我不可能是物質性的實存,反過來也是這樣的。

  第149個記誦,“汝識不許與自異,而許異于色等法,實法唯見彼二相,離實法故我非有”。如果照148個記誦所講的結果的話,必然要得到一個結果,在五蘊之中,四蘊與自我可以不分,可是色蘊和自我非得要分開。這樣講,又有以前講過同樣的問題。因爲四蘊可以說出有哪些。如果總結一下兩個記誦,因爲我們的對手說自我是不可說。這種講法實際上非常將近一般說的靈魂。沒有太大的理由,但是就是相信有一個靈魂,這種人的想法、理論很接近這個,或者你說靈魂實際上不可說。但是這種講法的錯誤,你認爲自我是物質性的實存。第二個錯誤,他們認爲自我和蘊是合一的,是一個。:

  但是,這種講法的錯誤就是你又認爲自我是物質性的實存的。第二個錯誤,他們認爲自我和蘊是合一的,是一個。月稱菩薩講,我們所說的自我並不具有一個實體的各種各樣需要的屬性,自我沒有這些東西。如果這樣的話,自我就不可能具有我的色、識等等,就不可能有這些東西。

  第150個記誦,“故我執依非實法,不離五蘊不即蘊,非諸蘊依非有蘊,此依諸蘊得成立”。這個記誦實際上是月稱菩薩講,他自己對于自我和蘊之間關系的看法。一個人如果執著于我的話,他的自我所依的,或者說所執著,並不是完全沒有實質、基礎的東西。這個自我,實際上和五蘊並不是不同的,但是他們也不是一個。諸蘊實際上也不是承載自我的東西,不是把自我裝在裏面的東西。反之,也是一樣的,自我並不是去承載諸蘊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自我的執著怎麼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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