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廣佛華嚴經(第五七叁卷)
諸位同學,請看「如來現相品」,供聲偈贊第叁首:
【菩薩無數等剎塵,俱來此會同瞻仰,願隨其意所應受,演說妙法除疑惑。】
這十首偈頌前面叁首是「歎德請」,第一首、第二首是贊歎如來,第叁首是贊歎大衆,後面七首是「舉法請」。第叁首前面兩句贊歎大衆,後面這兩句就是請法,說明除疑生信。『菩薩無數等剎塵』,這個數字無法計算,從初發心一直到等覺,十方叁世無量無邊的剎土,就有無量無邊的諸佛如來、菩薩大衆,佛是在教導,菩薩是跟著佛在學習。『俱來此會同瞻仰』,都到華嚴海會來了,華嚴海會是盡虛空、遍法界的,所以這兩句是贊歎大衆,大衆求法的心切。這個地方我們特別要注意到一點,菩薩衆,雖然我們在前面看到異生雜神衆,那個數量也是「等剎塵」,那些神衆決定不是凡夫,我們介紹的時候特別鄭重的提示都是諸佛如來的化身,法身大士慈悲示現。如果不是菩薩,就肯定不能夠參與這個法會,這是一定的道理。
所以在此地我告訴同學們,你們果然是菩薩,就可以把全部精神貫注在這個經教裏頭,你認真學習,爲什麼?你是菩薩,你不是凡人。如果我們自己覺得我還到不了菩薩這個水平,那就是我一再勸勉同修的,這個經我們可以聽,決定不能在這上下功夫。爲什麼?你在這上下功夫,你的時間跟精力都白費了。這個話不是我說的,你們念念《沙彌律儀增注》,弘贊法師舉古大德說的,佛在經典上說的。爲什麼?我們的根沒有,這個課程要是編排,這是佛學研究所的課程,這是成佛的課程,不是成菩薩的。如果我們人都沒有做好,學不出來的。經典上比喻像蓋叁層大樓,我底下兩層不要,我就要第叁層,你替我蓋一個,就像這個比喻一樣;像念書,我小學、中學統統不念,我就念博士班,我一畢業,博士就拿到;世間人念小學、念中學、念大學,愚癡,都比不上你,哪有這個道理?這是諸位同修必須要明了的。《華嚴》,我絕對沒有開華嚴班,是大家歡喜聽,可以,不是不能聽,旁聽,隨喜旁聽。
往年我在臺中求學,李老師講的科目也很多,他教導我們的,我們自己主修的一門,那要把全部精神、時間要投入。如果覺得自己還有能力,他講其他課程的時候,我們可以去旁聽。旁聽有什麼好處?觸類旁通,旁聽我只是聽,我經本都沒有,爲什麼?不需要。自己主修的這一門一定修好,這老師教學非常重視。我跟大家說過我自己學習的經驗,我到臺中第一部學的是《阿難問事佛吉凶經》,真正把這部經字字句句文字義理都要搞清楚。到什麼時候你才算是學會?落實、做到。這個經你會背、你會講,你做不到沒有用,你沒有學會;要做到!我第二部學的是《阿彌陀經》,第叁部《普賢行願品》是別人請我學的,不是我自己去選擇的。那個時候我們同學,朱斐居士夫妻兩個,他們那個時候辦了一個「菩提樹雜志」,還經營一個佛經流通處,他們兩位都參加我們的經學班學講經,他選了《普賢菩薩行願品》。選了之後他覺得這個經選大了,選深了,沒有時間寫講稿,他來找我商量,讓我幫助他,我這樣子答應他。所以他們上臺講經那個講稿是我寫的,我每個星期要寫八千字的講稿給他,這麼樣學的。這是特別的一個因緣,我沒有選修這個法門,但是這一個講稿寫完之後,我對于《華嚴》就非常歡喜,這是一個很殊勝的增上緣。
以後我就出家了,出家之後感到學的東西太少了,我旁聽聽了不少經,旁聽大概有十部經,這個老師教別的同學,我在旁邊旁聽。所以我跟諸位同學說過,我年輕的時候記憶力好、理解力好,我占了這兩個便宜。雖然旁聽,我並沒有好好的去學這些經文,但是我幾乎所有旁聽的經我都能夠講。所以我出家那個時候這些小部經,我能夠講十幾部,旁聽來的。得自己有這個能力,主修的這門要是沒有搞好,你同時修得很雜、修得很多,你到後來一事無成,比什麼都可惜!一定要記住古人的話,「一經通,一切經通」,我是得力于老師這個教誨,他教導我就是「一門深入,長時熏修」。達到一定的程度,所有一切經論你一展開,你就通達,你就不會有障礙,這才叫真正學會。不是學一部經會講一部經,這個沒有用處,這個死的;學一部經你至少要會講一百部經,學十部經,整個《大藏經》你都通達了,這叫你真正學會了。真正學會的人,世出世間一切法沒有不通達的,秘訣就是一門深入。
所以學經教跟學世間東西不一樣,現在一般人學經教得不到利益,就是拿世間求學的心態去學經教,錯了!錯在哪裏?學經教是戒定慧叁學一次完成,不同于世間,世間人學東西他是學常識,它裏頭沒有定慧。戒是方法,可能有一點方法,沒有定慧;佛法是著重在定慧,非常著重在定。你學一樣東西你心是定的,不是說你學的時候是定的,一切時你都是定的,因爲你心裏頭沒有妄念。我們的妄念太多,妄念控製不住,想斷斷不了,學經教是斷妄想的一種方法。我學這部經,我常常想這部經,無論在什麼時候、無論在什麼場所,起心動念都想這個經裏頭的義趣。爲什麼?我要把它講好,全部精神集中在經教上,這是修定。把你的妄想換成憶念,大勢至菩薩講的「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想經教是憶佛,持佛名是念佛。所以學講經那一個時段裏頭,腦子裏頭確確實實沒有什麼其他妄念。尤其是初學,真的全部精神貫注,真得受用,苦是非常辛苦。
研教首先把經文段落勾出來,段落就是科判,像這個大經清涼大師已經把段落給我們勾出來了。許許多多小部經並沒有注解,自己要動手,學做科判。把這部經分成,最大段是叁分:序、正、流通叁分;叁分分出來之後,每一分裏頭分大段、中段、小段,真用功夫,一定把自己的課程學好。李老師同時著重品德的修養,關于這一門,他指定我們去讀《五種遺規》,清朝幹隆時代陳弘謀居士編的,他做過兩廣總督,尤其著重小學。我們必須學習的課程,李老師指定我們必須學習,但是並不要求我們背誦,那就要求我們一定要聽《古文觀止》,許許多多教我們做人的道理,一方面學文學,一方面培養自己的德行。
我過去在臺灣「華藏圖書館」,我勸勉我們的同學們,我提出七個基本的課程,必須要讀誦,奠定自己弘護的根基。這七門裏面第一門就是《阿難問事佛吉凶經》,這是小乘經;古大德常講,不先學小乘後學大乘,非佛弟子。十善業道是大小乘共同學習的,根本的根本。我們七門課程裏面沒有《十善業道經》,有《了凡四訓》、有《感應篇》,用這個來代替。這些經一定要求落實,我們不能落實、沒有辦法做到,等于沒有學。今天我們講《華嚴》,《華嚴》是好,確實開眼界、拓展心胸,看看大菩薩的境界、法身菩薩的境界,我們向往。如何能夠契入?這是我常講的求生淨土。所以這個經我們讀了、看了之後,聽了之後,産生真正的羨慕,就是西方極樂世界!
清朝幹隆年間彭際清居士說,《無量壽經》就是中本《華嚴》,所以最近這十幾年來我極力提倡《無量壽經》,《無量壽經》的內容跟《大方廣佛華嚴經》無二無別,《無量壽經》講的就是《華嚴經》的精華,《華嚴經》是《無量壽經》的廣說,古大德說得沒有錯。我們自己這一生的目標、方向要確定,我這一生不想再搞六道輪回了,不想再搞生死了,一心希求極樂世界。所以我的修學,是以淨土爲主,淨土裏面我的選擇是《彌陀經要解》第一,我受持,《大乘無量壽經》是助修,正助雙修!其他一切經論我不涉及了。我所搜集的這些典籍,全部供養淨宗學院,這個學院是個長久的機構,提供給你們做參考,希望你們的成就在我之上。學生超過老師,這是教學的成功,學生不如老師,這個教學是失敗的,一定是後來居上,後來不能在下頭,時代永遠在進步。所以我的希求是希望你們能超過我,能不能做到?如果你們懂得這個道理、懂得方法,做得到,不是做不到的。這個方法就是奠定德行的基礎,「一門深入,長時熏修」,你們決定能超過我。
你們要曉得我這一生很可憐,逼不得已,最有福報、最幸福的是什麼人?一生專講一部經。我是非常想走這個路子,這是我的本願。多少年前在達拉斯的時候,同修們就問過我,問我在《大藏經》裏面,如果說只許可取一部經,「法師,你取哪一部經?」我沒有思索、沒有考慮,《佛說阿彌陀經》!這是我跟李老師學的,第二部學的。我學完這部經,李老師在同學當中公開的說,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出家,老師講:「業鴻」,稱我的名字,「他在《阿彌陀經》上得受用了」。老師對學生的觀察,真的是觀察入微,我一生受持,沒有意思改變,我不會見異思遷。這些大經是什麼?今天已經沒有人學了、沒有人講了,我過去自己沒有道場,所以人家請我講什麼經,我都隨順;我自己有了道場,那就隨順自己的意思。
《彌陀經疏鈔》講過幾遍,《要解》也講過幾遍,《彌陀經》也講過幾遍,淨土的經典《觀無量壽佛經》、《無量壽經》,以《無量壽經》講的遍數最多,講過十一遍,這是受老師咐囑、交代我,把夏老會集本要特別的提倡,我讀了這個本子確確實實比過去那些本子都要圓滿,念得生歡喜心。五種原譯本,兩種會集本:王龍舒的會集、魏默深的會集,還有彭際清的節校本,他那個節校本只取康僧铠的一本,把它精簡了。統統比較之下,夏老的會集本好,李老師非常贊歎。沒有人弘揚,這是我們做學生的一定要遵從老師的教誨,不敢違背。所以這些年來講了這麼多的經論,如果諸位同修細細去聽,我所講一切經論全部都是指歸淨土。我講《華嚴》還是講淨土,我要求生淨土,我對這個世間毫無留戀。我看這個世間是旅館,隨時就離開了,這不是我的家,家在西方,這是古德說的。現在讀了《華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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