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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與人生

  佛法與人生

  淨空法師主講

  一九八九年淨空法師講于臺北安坑國小

  校長,諸位老師,諸位家長:

  校長剛才說,現在的社會,不僅是在臺灣,幾乎在全世界,都是一個非常反常的社會,東西方曆史過去都沒有遇到過的,這是世界很大的危機。西方人的預言,世界末日是一九九九年,換句話說還有十年,西方人相信耶稣要下來,審判世人。東方預言家預測災難的說法,幾乎和西方說法相當接近,相差不過二十年左右。這些預言都是很古老的預言,我們當然不能很認真的去對待它;但是我們從客觀的環境來說,這個世界確實是有危機。

  現在全世界已經知道,環境染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每一個國家對“環保”意識,可以說是都有了相當的認識;但是心理的染汙、精神的染汙,超過環境染汙不知道有多少倍,至今還沒有人發現,還沒有人能夠意識到這個才是真正世界動亂危機的根源。我們想想,中國從古代建國以來,上溯到夏、商、周,我們從曆史上來看,漢朝統一中國之後,在教育製度上,就起了一個很精細很明確的概念,成爲我們兩千多年來的教育哲學:“建國君民,教學爲先。”這個理念被肯定,可以說在全世界其他國家民族尚未發覺,中國人已經重視教育;深知唯有教育才能解決一切問題,才能夠幫助一切人離苦得樂,國家的興衰與教育有非常密切的關系。在教育裏,尤其是小學教育,小學教育是紮根,與國家民族之前途關系非常非常之大。

  佛教是在後漢時傳到中國,後漢永平十年,(公元六十七年),到現在已有一千九百多年了,這是佛教正式傳到中國。非正式的,大約在春秋時代就有佛教傳到中國來,但不是朝廷的接納。在永平年間,皇帝派了特使到西域去禮請,聘請法師到中國來,佛教是中國政府禮聘來的。諸位必須認清楚的是,佛教是教育,而不是宗教。佛教變成宗教的曆史很短,充其量不超過兩百年,現在變成宗教是很遺憾,所以才有今天這種現象。以前它不是宗教,它是教育,釋迦牟尼佛的教育。所以今天我們對正名的工作應當重視,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

  佛教是佛陀的教育,正如同中國儒家孔孟的教育是相同的,他們有許多的觀點都相同,方法也相同。佛教教學的目的是求智慧,換句話說它是智慧的教育,智慧的教學,它求的是智慧。在佛經裏有一個術語,梵文音譯稱爲“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翻成中文即是“無上正等正覺”。如果用現在通俗的話來說,它的意義即是“究竟圓滿的智慧”,佛法所要求的就是全知全能。佛告訴我們全知全能是我們每個人都能做得到的,爲什麼呢?因爲那是自性本能,不是由外面得來的。

  現在我們的本能喪失,怎麼失掉的?是迷失掉的,並不是真正失掉的,換句話說,只要你不迷,你的自性本能就能恢複;所以佛法是恢複自性本能的教育。所以佛法的立場、觀念,是一切平等。佛法是站在絕對平等的基礎上,佛承認一切衆生都有如來智慧德相,大家本來就是完全平等的。現在變成不平等,就是因爲每個人迷失了他的本能。迷的程度有深淺不同。你迷得淺,顯得智慧高點;迷得深,顯得愚癡一點。這與本能沒有關系,是迷悟程度上的不同的表現。所以佛教教學的目的就是恢複我們“究竟圓滿的智慧”,有了智慧,才能解決一切問題,才能離苦得樂。爲什麼苦呢?因爲沒有智慧,想錯了、看錯了、做錯了,這才帶來痛苦。有了智慧,你的想法、看法完全是正確的,做法也是正確的,那裏會有痛苦?當然快樂!所以苦的因是迷,樂的因是悟,是覺悟。

  我們曉得他的宗旨之後,他用什麼方法來教導大衆達到這一個目標,這就是教學的方法,教學的手段。他的教學可以說有叁個中心,就是佛家講的戒、定、慧叁學。“慧”是“目標”;“定”是“樞紐”,沒有定就沒有慧;“戒”是手段,以“戒”幫助你得到定,定之後自然就開智慧了;所以稱爲叁無漏學。佛所講的一切經典,也離不開這叁個中心。我們佛教經典豐富,在全世界,不論是宗教、學術......,都沒有如此豐富的經典。這麼多的典籍把它分類也可歸納成這叁類,我們中國人稱爲“叁藏經典”。這叁藏經典即是“經藏”、“律藏”、“論藏”;經藏偏重在定學,律藏偏重在戒學,論藏偏重在慧學。所以佛經典籍就分成這叁大類,這是佛教育的教科書。

  教育的理念是建立在孝道的基礎上。佛教沒有到中國來,我們中國古聖先賢也是用孝道作基礎,所以佛法傳到中國來之後,這些法師與朝野一接觸,許多基本觀念相同,一見如故,我們非常歡迎他,而且希望他們在中國常住,不要回去,把他們留在中國。最初到中國來的(永平十年,公元六十七年)兩位法師是摩騰與竺法蘭,這兩位法師來到中國之後,我們中國政府接待他們,類似現在的外交部,由外交部來接待國賓。從前在漢朝的政治製度,“寺”是政府辦公的機構,這是諸位要知道的。辦外交的是鴻胪寺,鴻胪寺相當于我們現在的外交部,鴻胪寺的首長就是卿—公卿,鴻胪寺卿就是現代政府組織中的外交部長。鴻胪寺來接待外賓,因爲朝野談得很投機,他們也樂意常住中國。但是外交部只能接待短期的外賓,不能夠讓他們常住,怎麼辦呢?皇帝下面不得不另設機構,再增加一個同樣的機構也稱爲寺,這個寺就是佛教的教育機構。第一個佛寺的名稱爲“白馬寺”,後漢的首都在洛陽。這就是佛教“寺”的來源。所以“寺”和宗教完全沒有關系,跟“廟”也沒有關系,明了曆史來源,所以寺是政府辦事的機關。這麼一來中國辦教育的機關就變成兩個。宰相下面有個“禮部”,是辦教育的,教育的中心是孔孟教育,一直到清朝都沒有改變。白馬寺是直接屬于皇帝管轄的,是皇帝下面一級單位的機構,它是佛陀教育部,就是專門推廣佛陀教育。所以中國從漢明帝以後就變成兩個教育部,這兩個教育機構,諸位想想看,一個是歸皇帝管的,一個是歸宰相管的;皇帝管的就占了大便宜了,沾了光了。所以佛教教育在全中國的推動,遠遠超過禮部的推動,而在全國有良好的發展。孔孟的學校不多,可是每個村莊都有寺院,這就是受到帝王的影響。這個教育機構是直接歸于皇帝的,所以它在全國推行得非常順利普遍。我們要認清楚,“寺”本來是辦教育的機關,與現在宗教的拜拜、祭祀、超度完全沒有關系。當年傳到中國來的時候,寺院有兩個重要的任務,一個即翻譯佛經,等于現在的國立編譯館的工作。翻譯佛經,譯場規模之大也不是我們想像得到的。唐代玄奘法師,這是很有名的一個人,他的譯場,編製就有六百多人,你想規模有多大。早期鸠摩羅什大師譯場的編製,也有四百多人。所以佛寺是個很大的政府辦事機構,這是我們要曉得的。現在寺廟完全變質了,教育幾乎完全喪失!變成專門跟鬼神打交道的場所,這是很冤枉的一樁事情。這是清朝中葉以後,逐漸演變到現在這個現象。我們學佛,一定要知道佛教簡單的曆史,曉得佛法的本質,我們要學它真正的好東西。

  所以今天在全世界,我們可以見到四種不同型態的佛教,都在這個世間弘傳。第一種就是宗教的佛教,它變成宗教了,我們不可否認,臺灣所有的寺廟的確都是宗教,你把它放在宗教裏面絕不冤枉,它已經變成宗教了,這不是真正的佛教。第二種是學術的佛教,這在日本特別顯著。日本有很多大學,佛教的大學,變成學術了。這也不是佛陀的教育。第叁種更不幸的變成邪教的佛教。宗教和學術對人傷害還不太大,邪教傷害就太大了。第四種是傳統的佛教,是佛陀的教育。這很少,非常非常的稀少。

  我在年輕念書的時候,學校在南京,在學校念書的時候,我對任何宗教都不相信,同學當中也帶我去教堂禮拜,去觀摩,我都去。我想了解它,但我沒法子接受;最不能接受的是佛教,反感尤其深。當時對宗教比較傾向的是伊斯蘭教,因爲伊斯蘭教裏面講倫理,這是非常難得的。接觸到佛教時,這些出家人無法說出一套東西讓人心服口服,他說不出來,所以根本不能接受。那時候很年輕,實在沒有遇到善知識。到臺灣之後,我認識方東美先生,這是中國近代的一位哲學家,臺大的名教授。跟他學哲學,也是非常難得的機緣。我聽說有這麼一個人,非常敬慕,給他寫了一封信,介紹自己想到臺大聽他的課。那時候方先生才四十多歲。他邀我到他家去面談,他告訴我:“現在學校裏先生不像先生,學生不像學生,你到學校聽課,一定會大失所望”。我聽方老師講這個話,像冷水澆頭一樣,沒希望了,所以就很難過。沒想到他很慈悲,最後他說:“這樣好了,你每個星期天,到我家來,我給你上兩個鍾點課”。所以我的哲學是在方先生家小客廳、小圓桌,一個老師一個學生,這麼教學的,非常非常之難得。他給我簡簡單單講了一部哲學概論;從西洋哲學講起,講到中國、印度,最後講到佛經哲學。他告訴我:“佛經哲學,是世界哲學的最高峰,是人生最高的享受”。這兩句話很動聽,我這才曉得佛教裏有這麼好的東西,這才在臺北市逛寺廟。寺廟出家人很難得能把佛教講清楚,確實是很難,尤其對于一個成見很深的知識份子,實在是不容易,不像現在這麼普遍。我第一個目標就是看中善導寺,這廟很大,裏面藏經很多。因爲當時佛書在臺灣買不到,非常缺乏。臺灣印經總共只有叁家,臺北市有個印經處|臺灣印經處,朱鏡宙老居士辦的;臺中瑞成書局,臺南慶芳書局;只有這叁家有少許佛經流通,所以經典非常缺乏。善導寺的法師們很難得,對我很優遇,他們珍藏的經典,善本書、線裝書都借給我帶回去看,這給我帶來很大的方便。接觸佛法之後,因緣殊勝,我認識了章嘉大師,這是一位很有修學成就的大德,我的佛學受章嘉大師的指導,他也和方先生一樣,每星期給我兩個小時。他住在青田街八號,我跟他叁年,一直到他老人家圓寂。以後十年我到臺中親近李炳南老居士,接受他的教導修學。這是一個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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