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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廣佛華嚴經講記 第一0八四卷

  大方廣佛華嚴經(第一0八四卷)

  

     諸位同學,請看《華嚴經·四聖谛品》,娑婆世界「苦滅道谛」末後這一句:

  

  【或名十藏。】

  

  『十藏』,前面將信藏、戒藏、慚藏、愧藏、聞藏介紹過了,今天我們看第六「施藏」,施是布施。菩薩秉性仁慈常行布施,看到衆生有需要,尤其是迫切需要,無論是財還是法,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歡喜布施;布施之後,決定沒有一絲毫後悔的念頭。這個事情我們常常會遇到,有時候發生在自己身上。初學佛的時候,老師教我們要學布施,也認真學了,可是布施之後確實有後悔,無論財施、法施都常常有這個現象。慢慢學久了,自自然然培養成習慣,這個念頭才逐漸消失。到最後,布施只有歡喜心,而且布施出去之後,決定不要問他做些什麼。如果我們布施,譬如最常見的財布施,布施財物,總是常常念著:他拿這些錢去做些什麼用處去了,用得恰當不恰當?這樣的布施心,心不清淨,這不是菩薩。

  

  布施心不清淨,他得福報,但是得福報也很辛苦;就像我們現在看到社會上有許多人賺錢,無論經營什麼樣的行業,錢確實是賺了,賺得很辛苦。這是什麼原因?就是過去修因的時候,是布施了,布施得不痛快,布施得很勉強,布施之後又有後悔,所以果報還是會得到,就是很辛苦。如果是歡歡喜喜布施,施了之後,根本就不問他是怎麼做法,心地完全清淨,將來得果報,你說施財,你得財的時候很容易;你經營一個事業,賺的錢自自然然而來的,不操一點心,不費一點力氣,他就得來了。這是什麼?所以說什麼樣的因,得什麼樣的果報。佛經這個說法,基督教《新舊約》也是這個說法。

  

  佛經傳了叁千年,好在古人非常慎重,決定不能改動經文,這是世世代代高僧大德們都遵守的。如果懷疑這個經文哪個地方有錯誤,字錯了,這一句有問題,只能夠注解在旁邊,你懷疑,用注解,原文不可以更動,這是做學問正確的態度。但是西方人就沒有中國人這樣的嚴謹,他們經典確確實實世世代代都有人在那裏改,改得大概原本的面目我們都看不到了,最後變成以訛傳訛。有很多人提出很有力的證據,《新舊約》在這麼長的時間,這兩千年的時間,很多人把它改了,所以它有很多不同的版本。通過翻譯之後,翻譯的人有的時候也用自己的意思把原文改了,這個都是很常見的。因此我們在經典裏面有看到很矛盾的話,這是決定不應該的,這是最明顯的,原文被改動,要不然耶稣說的話,前後不可能矛盾。

  

  無論哪個宗教,創教的聖人都教導我們要仁慈、博愛,要常常幫助苦難的人,幫助那些需求的人,決不求果報,只爲利益衆生,這就是布施。布施是菩薩行第一個重要的科目,菩薩修十波羅蜜,布施是第一。十波羅蜜要是把它歸納起來,總不外布施,因爲布施的內容有叁大類,財布施、法布施、無畏布施。財布施裏頭又有內財布施,又有外財布施,把十波羅蜜全都包括了。我們這才明了,諸佛如來、菩薩、聲聞教化衆生,教什麼?這些人學習、修行成無上道,他學的是什麼?修的是什麼?說穿了,布施而已!就是修布施。

  

  《華嚴經》上講十種施,我們在此地也略略的爲諸位做個介紹,因爲這是我們現前就應當學習的。第一個叫「分減施」,這是我自己能夠節儉一點,我把我節儉的來做布施,我想有這種心的人不少。我早年初學佛的時候,最初印經,我第一部印的經是《安士全書》,臺北志蓮精舍,以後這個機構沒有了,那個時候是曹居士發心,他建的精舍,請我去講經。我那時候提倡印《安士全書》,精裝一冊,印得確實很莊嚴,讓人看到這個書能生歡喜心。當時印這個書一冊是臺幣二十塊錢,民國六十年,叁十多年前了,現在民國是九十多年,叁十多年前。我民國六十年在這個地方開始講《華嚴經》,講《華嚴經》當然要印經本。當時我找了一家印刷廠給我估價,印《華嚴經》一千套,每套十二冊,完全照臺中李老師所用的經本。但是李老師用的經本是線裝十二冊,字很大,是十六開的,我把它縮小印成袖珍本,平裝,也是十二冊。十二冊合起來大概有這麼厚的樣子,一冊兩塊錢,所以一套《華嚴經》的成本是二十四塊。

  

  從那個時候以後,我用錢就很自然的會想到:我要能省兩塊錢,這世間就多一本《華嚴經》,我能夠省二十四塊錢,這世間就可以多一套《華嚴經》,這樣叫做分減施。自己在生活上盡量節省,把錢用來修福。印經真是福慧雙修,印經需要錢,財布施;但是你所印的經書是法,你把這個法供養給別人是法布施。所以印經是財布施、法布施一舉兩得。我做印經這個事情,實實在在講,是受印光大師的啓示。印祖一生幾乎沒有做別的事情,他真的是專,教我們修行,「一門深入,長時熏修」,教我們用錢也是一門深入,他老人家不做第二樁事情。

  

  祖師七十歲才被人發現,換句話說,七十歲之前沒有人知道他,默默無聞。他在普陀山,這是觀音菩薩的道場,在普陀山藏經樓擔任一個執事,就是管藏經樓的。就像我們現在的圖書館,我們圖書館的館長,就是這樣的職務。他管藏經樓叁十年,所以這叁十年他沒有離開藏經樓,天天在讀經、在閱藏、在念佛。這麼長的時間,就是我們中國人所講的厚積薄發,他的道德、他的道行、他的學問成就了。

  

  七十歲那年,上海有些學者,學佛的居士們,那是民國初年我們佛門裏面的大德,真正有學問、有道心、有修行的在家居士,他們到普陀山去拜佛,旅遊、拜佛,無意的在藏經樓遇到印光法師。看到這個老人道貌岸然,威儀跟一般出家人不一樣,叫這些人一接觸生起恭敬心;跟他談吐,才發現是佛門真正一個大德,這被他們發現了,沒有想到普陀山真的有一位高僧大德。以後,離開之後,常常寫信提出佛法一些問題向老和尚請教,老和尚都很詳細給他答複,這些往來的信件就是現在《印光大師文鈔》。這些大德很難得,他們在學術界也有相當地位,將這些信件在報紙、雜志上發表。于是許許多多人都知道普陀山有這麼一位高僧大德,他的名就出去了,以後去訪問、去請教的人愈來愈多。

  

  他離開普陀到蘇州,晚年就住在靈岩山寺。靈岩山寺這個道場,當時人家請他去住持,這個道場送給他,他老人家也很歡喜接受了,不做住持,他請一個法師來做住持,妙真法師。他自己任何執事不擔任,在靈岩山寺辟了一個關房,在那邊閉關,在那邊清修。老法師的聲名遠播,求皈依的是愈來愈多,有些遠地的,那時候交通不方便,老和尚大開方便之門,用什麼?通信皈依。把皈依證寄給你,給你起個法名,寫一些文字開導你,教你怎麼樣修行。十方供養多了,他老人家收到這些供養就做一樁事情,印經。

  

  所以在蘇州報國寺成立一個弘化社,弘化社就相當于我們現在所講的佛經流通處,拿這個錢做基金,專門印經布施。所印的這些經論、善書都是他老人家選定的,校對很仔細,很少有錯字。所以我們在臺灣看到弘化社的本子,我們都把它看作善本,善本就是很少有錯字,是個很可靠的版本,它的排版、紙張、裝訂都相當考究,讓人看到這個本子就生歡喜心,無論分量是大小,就是小冊子也讓你看到生歡喜心。這就是十方供養做一樁事,我怎麼知道這老人家只做一樁事情?我看到,也是弘化社出版的小冊子,在上海仁王護國息災法會開示,這印光法師講的,他一生沒有講過經,就講這麼一次。仁王法會七天,每天有一場開示,講了七天,最後一天舉行一個叁皈五戒傳授。這個叁皈五戒的開示也附在後面,所以總共是八天的開示。第一天的開示裏面就提到,當時北方有災難,老法師聽到了,他就從弘化社印經的款項裏面,提撥叁千元大洋去救災。我看到這一條,我才曉得,他老人家一生一切供養都印經,都做法布施,沒有做其他用途,救災是拿印經錢裏頭撥一部分出來。

  

  我從這個地方學到了,所以我這一生所有大家給我的供養,我也統統都拿去印經。早年華藏圖書館成立,我們圖書館印送經論、善書。以後有緣分,我們在臺北成立一個「佛陀教育基金會」,這個基金會不是一般佛教道場,這裏面真的像印光大師所說的,我們沒有法會,沒有經忏佛事,沒有一切佛事的活動,專門印經布施,而印經的範圍不限于淨宗;佛門無論是大乘小乘、顯教密教、宗門教下,我們統統都要盡心盡力來服務。當時我們財力還很有限,我告訴總幹事簡豐文居士、告訴大衆,我們印經有兩個方向,第一個是孤本,我們要印。爲什麼?希望能保存,使這個經本不要斷絕,印孤本。第二個方向,是現前各宗各派所需要的,現在他們需要這些典籍來修行的,這個我們要優先印。有這兩個目標,我們認真努力。到以後,外國,像小乘國家巴利文的經典、越南文的經典、暹羅文的經典,他們也來找我們。行,我們發心贈送給他們,只要他把經本送來,我們一看確確實實是佛經,不是僞造的,我們都歡喜籌款來幫助他印,印了贈送給他們。

  

  所以「佛陀教育基金會」是全世界佛教的一個後勤單位、補給單位,做了很多的好事,印送經書、佛像,我們做這個服務工作。實際上基金會性質跟印祖的弘化社沒有兩樣,只是名稱不相同,我們的業務是相同的。我們印送的範圍非常廣大,遍及全世界,決定不是專弘一宗,不是的,我們爲全世界佛教來服務,這個緣就結得廣了。所以,以後我到世界各地去參學、去講經,法緣非常殊勝,這殊勝是什麼原因?就是我們基金會對全世界結的緣,所以不結緣不行。這就是我們做布施的工作,我們這是財、法、無畏叁種布施用一次完成。我們大家(裏面所有工作人員)真的是志同道合,歡歡喜喜做這個工作。做了這麼多年,將近叁十年,原來都是年輕小夥子,現在差不多都將近花甲之年,我們非常感動,真的,工作人員把一生都奉獻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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