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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廣佛華嚴經講記 第二0六0卷

  大方廣佛華嚴經  (第二0六0卷)  

  諸位法師,諸位同學,請坐。請看《大方廣佛華嚴經.十住品第十五》,我們接著昨天的《疏鈔》,前面一段我們學到,「十住直心增故,故名爲解,解爲行願本,故首而明之。十行深心增,故名爲行,依於前解,以起行故。十向大悲增,故名爲願,回前解行,願諸衆生離苦得樂故」。我們學到這個地方,菩提心是菩薩解、行、願的根本。清涼大師在這個地方,用的是馬鳴菩薩《起信論》裏面所說的「直心、深心、大悲心」;世尊在《觀無量壽佛經》給我們說的名詞,是「至誠心、深心、回向發願心」。經論合起來看意思就很清楚,什麼是直心?至誠,真誠到極處才叫直心。直心是菩提心的體,也就是我們常講,真誠到極處,這個說法中國讀書人容易懂。因爲中國讀書人講到修持,跟佛法所說的非常相似,中國人講修行從格物開始,格物、致知,你看誠意,說得好。人人有一個真心,真心爲什麼不能現前?真心要怎樣才能現前?《大學》裏頭說出來。真心不能現前,佛法講是被煩惱覆蓋住,煩惱障礙住,所以這個叁心不能現前。《大學》那個時代,《大學》出現在中國的時代,佛法沒到中國來。所以我們愈想就愈有理由相信,我們中國這些古聖先賢是佛菩薩再來的,在中國這個地區,應以聖賢得度者即現聖賢而爲說法,諸位想想對不對?

  我這個想法曾經請教李老師,李老師告訴我,理上講得通,事上沒證據。理上真的講得通,《觀世音菩薩普門品》,應以什麼身得度就現什麼身,這理講得通。所以格物致知就是把障礙除掉,格物是破煩惱障,致知是破所知障,這兩種障礙都去掉真心現前。你看誠意、正心,誠意是直心,正心就是深心跟大悲心,你看《大學》裏頭也是有體、有用。不過在佛法裏面它用講兩個,體一個,用講兩個,爲什麼講兩個?一個是自受用,一個是他受用,所以說兩個。而我們老祖宗說一個,深心跟大悲心都是正心,說一個,菩提心,菩提心現前,才是真正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所以佛法到中國,跟中國傳統文化一拍即合,不是沒有道理,我們細心去觀察,就能恍然大悟。佛法講斷煩惱障、斷所知障,不就是格物致知嗎?物是物欲,欲望,在佛法裏面常講的財色名食睡是五欲。大乘教裏面我們常常看到,佛是時時刻刻警惕我們,給我們講「財色名食睡,地獄五條根」。我們對這個東西有沒有貪著?要是有貪著的話,你就沒有辦法離開地獄。爲什麼?它會引導你深深的陷入貪瞋癡,叁毒煩惱!叁毒煩惱被什麼東西引起來的?就是被財色名食睡、被五欲六塵,把它引發出來,這一造業,造叁途的業。中國老祖宗、古聖先賢,沒有佛講得這麼清楚,講得這麼明白,可是統統都講到。

  明心見性的菩薩,我們常常講他超越了十法界,往生如來的實報莊嚴土,這叁心都圓滿,還會有差別嗎?這個經上給我們統統講的差別。讓我們想一想,《華嚴》是圓教一乘,這是過去曆朝曆代的祖師大德都承認的,「行布不礙圓融,圓融不礙行布」,這兩句話把我們的疑惑化解,一乘圓教根性的人,他是圓融的。不是一乘根性的,叁乘根性的人,大乘、中乘、小乘,那就得用這個講法,這個講法是行布,行布就是有次第的,有淺深不一樣。我們想想不要說我們這個世界,十法界裏面學佛的這些大衆,是圓頓根性的人多,還是叁乘根性人多?肯定是叁乘,圓頓的人太稀有!現在不但圓頓人稀有,叁乘根性的人也愈來愈少。如果是叁乘根性,是很容易接受佛陀的教誨,很容易被感化,很容易契入。這在我們現前的社會裏,跟經教上所講的不一樣,現在有幾個人真學?不錯,是有很多人想真學,但是怎麼樣?不得其門而入。這裏面的因素很多,我們要追究真正的因,還是自己業障太重,古人講「行有不得,反求諸己」,自己造的業很重。過去生中造的業不知道,但是細細想一想,想我們這一生的習氣,就能夠想到過去生中造的重業,有意、無意傷害無數的衆生,生生世世無量劫來,我們都疏忽。

  在這一生當中沒有學佛之前,我相信很多人跟我都差不多。我十歲離開老家,那一年是民國二十五年,二十六年抗戰爆發我十一歲,經過八年的抗戰,抗戰結束的時候我十九歲。我記得大概是我十五歲的時候失學,家裏面生活非常困難,父親在軍中參加抗戰,我們這個家留在福建,那時候交通非常不方便,靠父親的薪水供給我們生活,常常有接濟不到的地方,所以生活非常艱苦,我辍學了。以後我就跟著軍隊,跟著我父親,因爲年歲不夠還沒有資格當兵,十五、六歲還沒有資格當兵。我父親在軍中管軍械,管武器、管彈藥管這個東西的,所以槍枝天天接觸。父親喜歡打獵,每天早晨我們起得很早,每天早晨跟他出去打獵,抗戰期間生活很困難,我們天天吃野物,打了叁年。打獵殺生還不算嚴重,殺生最嚴重的是用*去炸魚,黃色TNT的*做爆破用的,我們用這個到河邊、到池塘去炸魚。這個*一點燃,一爆炸,這河裏面的魚全部翻上來,幾千條、幾萬條,許許多多人都來撈。這個殺生太大,當時我們都不知道,我父親沒有宗教信仰,我們也沒有宗教信仰。而且學校裏面老師告訴我們,這宗教是迷信,所以我們受了學校教育,對宗教就産生錯誤觀念,從來不接觸。我父親爲人很好,對人很好,但是對這些動物就沒有愛心。以後我看到報應我非常驚訝,我父親死的時候跟《地藏經》上講的完全相同,我看到,就是現在人講是神經錯亂,精神病。他看到山就往山上跑,打獵;看到水就往水底下鑽,這炸魚。身體真是骨瘦如柴,皮包骨頭,可是力氣很大,幾個人都控製不住,他有那麼大的力氣,我看到這個現象印象非常深。

  以後到臺灣,我是到臺灣才接觸佛法的,認識朱鏡宙老居士,他老人家把他自己學佛的經曆,那些個故事講給我聽,我回想我們在抗戰期間造的這業,殺業太重!所以我接觸佛法不到半年,我就發心吃長素。最重要的因素,就是我知道我在十五、十六、十七、十八,這個年齡當中,叁、四年打獵造的業很重,殺生很重。那時候炸魚我還不敢,我們年齡小還不敢用*,可是用槍枝打獵那是很平常的事情。深深知道忏悔,素食、放生,那個時候就真的是真幹,隨分隨力做放生工作,用這個行動來求忏悔。小時候不知道、不懂事,殺害小動物太多,螞蟻、蟑螂、老鼠這些小動物殺得太多,這都是衆生。所以年輕時候有人給我算命,我的壽命過不了四十五歲,我父親四十五歲過世的,聽我母親講,祖父也是四十五歲過世的,我父親有個哥哥也是四十五歲過世的,所以那時候我想也許是遺傳。別人告訴我,我有警覺心,我也相信,學了佛,聽說有淨土法門可以帶業往生,所以我把我自己的時間表就訂在四十五歲,認真努力學習,念佛求生淨土。人,過去的人,受過傳統教育的人,多半都相信因果報應,都相信命運,這有個好處,心是定的,沒有妄想、沒有妄求。學佛之後,接觸到佛法、接觸到聖賢教誨,懂得忏悔,懂得改過,懂得斷惡修善。

  菩提心曉得,也讀過這些書,也聽過老師講解,不很懂,聽了好多次,都不是很清楚,而是到自己學講經的時候,慢慢體會到。這個體會就像別教裏面所說的,我相信,我能夠理解,不相應,在日常生活當中,起心動念依舊是妄想分別執著,這是真的。知道這妄想分別執著不是好事,可是斷不掉,習氣太深。我感謝李老師,李老師鼓勵我出來講經,不是他,我這個念頭不敢想,爲什麼?經太深,講經談何容易?從來沒有動過講經的念頭。喜歡聽經,法師講經、居士長者講經喜歡聽,每一堂都有收獲,都有一點感受,所以這個東西不能中斷。在我那個時候年輕那一代,從大陸跟著政府到臺灣的那些法師,常常講經的有十幾個人。雖然他們不是長年講,但是一年總得講一個月、兩個月,講一部經。所以我們住在臺北聽經的機會很多。現在少!而那時候這些老法師、老居士,確實還有修持,我們在這得利益了,但是沒有敢發心。到臺中親近李老師,李老師勉勵,勸導一定要發心學講經。爲什麼?講經的人愈來愈少,後繼無人,你們不發心那怎麼辦?以後沒人講。我說講經背因果,聽古人說「錯下一個字的轉語,要墮五百世野狐身」,我把經講錯了怎麼辦?老師教導我們,我們依據前人的注解來講,不要加自己的意思,要是講錯了,注解的人他負責任,我們不負責任。尤其是古大德的注解,像我們現在用的清涼大師的注解《疏鈔》,《疏》跟《鈔》都是清涼大師自己作的,我們照他的去講,講錯了他負責任,不能自己加意思,這就對了。注解看不懂的,看不懂的地方我們不要講,你就光講你看得懂的。老師教我們這個方法,這一想這還可以。尤其是初學講經的時候,不選古大德的,古大德的文言文,這裏面東西很深,找近代的法師。所以那時候我們一般選擇的,像圓瑛法師的、谛閑法師的、倓虛法師的,還有太虛法師,選近代這些人,他們是今人,他不是古人。縱然是文言文也寫得很白很淺,像太虛大師很多東西都是白話文。老師指出我們這個方向,把方法教給我們,我們就覺得可以嘗試。

  正式跟他學經教,他開了個班,我參加他的班,完全用複講。當時因爲我受了他的叁條戒律,只可以聽他講經,不能聽別人。因爲他知道我喜歡聽經,只可以聽他的,在臺中十年,不能聽別人的,聽他一個人的。講經,你聽了之後能記多少,你把它重複講一遍,用這個方法,可以漏掉,不能自己加東西進去。十幾年之後我們自己才覺悟過來,這個方法是中國佛教幾千年傳下的老辦法,老辦法是真理,你不能改變,改變弊病立刻就出來。尤其是現代人,現在這個新的價值觀,認爲古老東西應該淘汰,縱然還有一點價值看看,大概哪些自己看得懂的認爲有價值,看不懂的那是沒用的東西,這是嚴重錯誤。對於古人讀書千遍其義自見,只是說說而已,沒把它當作一回事情,這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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