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通過顯法的熏習完成”這句話是錯誤的。已達到十地的菩薩的根器不能說不好吧?
但未經灌頂、觀修密法,仍然非密宗菩薩。如釋迦牟尼依照顯宗菩薩道,經過叁個無量劫,修積福慧雙資達到十地。在十地末臨成佛前接受金剛持佛的密法灌頂,證圓滿次第的第叁層次真實光明,破最細分所知障,以外現比丘相,內現金剛持雙運相,到達十叁地持金剛地,圓滿四身無上成就。——這不是我自己的亂說,而有詳實的經續根據。無論一般和特殊根基,要學密先拜師灌頂,所以才把灌頂叫做能入密道之門。這“入門”二字並非虛設,不入門豈能登堂入室?無灌頂不但不能修,就連屬于大密之書也不允許閱讀。不但在漢譯的《密宗道次第廣論》上,在香港翻譯出版的《甯瑪派叢書》的扉頁上也印有“請依上師灌頂口傳導引後方可修習”的文字。而且這類規定並非“我認爲”、“我覺得”之類的個人觀點,而是密法的戒律。
文章中說:“邱陵先生在提出、闡述“已公開的密法不經灌頂亦能修”這一論點時,只是從理論上加以推斷、評述,“引經據典”加以說明,而省略了自己的修持實踐,未經灌頂,以從未見過的諾那、貢嘎活佛爲根本上師,以蘭色普賢如來要用(要用,雙身觀想)作爲自己本尊,所取得的巨大成就,這一證法來確信自己的觀點和引證是正確無誤的。這是至關重要的省略,使他的觀點失去了旁證和強有力的說服力”雲雲。這一段力圖開脫散布謬論的罪責的文字,實際上起到了欲蓋彌彰,東施效颦的反作用。
所謂被自己“省略”而韋先生作爲有力的辯護理由而抛出來的是些什麼東西呢?讓我們來看看:首先,文章的作者認爲,能證明不灌頂可以修密的觀點對錯的不是佛經理論,而是修證者的實踐。所以提出了如下的觀點,說說什麼“仲裁已公開的密法未經灌頂是否能修,可以通過自身修持加以判斷”,說什麼“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准”。能不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准”,這還要看什麼樣的“真理”和什麼樣的“實踐”。佛教中把真理分爲世俗谛和勝義谛兩種,前者是世俗智確認的真理,後者是佛陀的遍知智慧確認的真理。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真理,不能混爲一談,佛陀教義的真理性的確認必須是破除所知障的佛陀,未獲遍知智慧的第十地菩薩也都不具備確認的條件和資格。人類的世俗智慧是把握物相的智慧,不是明見物性的智慧。物相即事物的現象千變萬化,多有虛假之相,恒定狀態難以超過一刹那,故稱“刹那之存在”。人類的感覺知覺對刹那間千變萬化現象的真假無力分辯,分辯的結果很多是不正確的,故稱世俗智爲“有漏智”、“假智”。這種假智只能認識世人感官知識範圍內的真理,無法把握超越它的認識範圍的“超世理谛”(即勝義谛),也無法把握無色無相的非物質性存在和超時空的存在如過去、未來、隔世之事物。所以世俗智是有限的認識能力。佛經中講的許多精神境界和超時空境界均非世俗智認識範圍,故在《因明》中建立了非現量、比量的“聖教量”。因此,佛教真理的檢驗是聖位以上佛菩薩實踐範圍內的事,並非無明覆蓋的人的實踐檢驗對象。
就實踐而論有全過程實踐和部分過程實踐之分,有正確理論指導下的實踐和盲目實踐之分,有真實實踐和虛僞實踐之分,有全人類實踐和個別人的實踐之分。因此,不加區別籠統地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准”是說不通的。
佛教教義是經過全程修學實踐,達到斷證功德圓滿的佛陀開示的,是經過無數依法嚴格修持而獲得與法相應成就的聖人、高成就者確認無疑的,是經過兩千多年幾乎覆蓋全球的千百萬人的學修經驗所支持的。因此,可以說佛教教理的正確性、真理性的後盾是全面經驗、正確經驗、真實經驗、千萬人的經驗,而絕非部分經驗、不正確虛假經驗、個別人的經驗所能推翻的。那麼反駁文章中提出的所謂“仲裁學密法要不要灌頂”的“實踐”,究竟是些什麼樣的實踐?是屬于那一類的實踐呢?
文章的作者說,邱陵先生修出了“巨大的成就”,那麼這所謂“巨大的成就”又是如何得來的呢?文章中說,是邱陵“未經灌頂,以從未見過的諾那、貢嘎活佛爲根本上師,以蘭色普賢如來要用(要用,指雙身觀想)作爲自己的本尊,所取得的巨大的成就”。
前面說過:“灌頂是進入密乘之門”,既然未經灌頂,就根本未進入密乘之門,根本不具備修密的最基本條件,這算什麼樣的密修士呢?依止上師求學是入道之門。“依止上師”在佛教中,無論顯乘密乘都是指依止具肉身的活人、真人,並非無形的、非現實存在的神靈和亡靈,也非自己幻想虛構的上師、本尊,這是佛教不同于神鬼迷信、邪教的主要標志。因此,既然諾那、貢嘎是從未見面又不認識的過世的曆史人物,怎能稱爲“根本上師”呢?密法中根本上師與一般上師概念不同,“根本上師”是指親自給自已灌頂、傳續、授密修竅訣叁事具備者的恩師之稱。既然沒有灌頂、傳續、授密訣,又未見面,已過世,這算什麼“根本上師”呢?也許會說:“密法中不是有觀修上師法嗎?不是有佛菩薩和曆代傳承系列上師觀頌、求加持法嗎?爲什麼未見面已過世的法師不能代替上師呢?”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概念。上師法中觀想在世或過世的親師,或親師以祖師教主的面貌觀想都有教義理論根據,因爲教主祖師的法脈,通過親師傳遞給了自己。自己通過親師親傳的法脈,和本法統的曆代上師、祖師有了法脈親緣關系,這猶如後代和祖先的血緣關系一樣。這種觀想的上師(包括親師和傳承系列師、祖師)都是有真實法脈、戒脈關系的,不是隨意性的。通過這種如法教授的觀想,通過增強信念和意志,對學修起到一種促進作用,這才是加持,並非胡思亂想的加持。但無論是觀想親師或者傳承系列師都不能代替灌頂、傳法、授戒之事。因爲灌頂、傳法、授戒必須堅持實實在在的公認的原則,否則就會出現僞造的假法、假傳承。因此,佛教界從來不承認不具備公認條件的灌頂、傳法、傳戒和法脈,以及虛假的成就。
藏傳佛教的本尊佛是通過開壇灌頂,上師授予的,而不是隨便自己選擇的。因爲本尊之像雖然自己可以選擇,但本尊之法未經上師傳授絕對不會得到。那麼既然既無傳法上師,也未曾灌頂,這所謂的“本尊”從何而來呢?佛教無論顯密都是嚴格的因果論者。根據《因明論》,有因未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佛教成佛之因,無論顯密都講色法叁身之因緣。色身的因緣是福德善行,法身之因緣是禅定智慧。這福慧雙資糧是通過佛陀所指出的道路,即按佛的修道方法、程序、規則實修的成就;而佛法,即修道理論、方法等不是天生自悟的無本之木,而是一門複雜高深的知識和學問,所以這種法理知識學問的獲得必須經過上師的傳授,即聞思修,別無渠道。就連那俗稱輕視經教的禅宗,也並非主張“無師自證”。在六祖《壇經》中說:“蒙師傳法,今已得悟”,“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只緣心迷,不能自悟,須假大善知識,示導見性”,“若最上乘人,聞說金剛經,心開悟解”。可曾有“無師自悟”之說?對無師傳授,隨心所欲的瞎觀想,六祖慧能是這樣說的:“又有迷人,空心靜坐,百無所思,自稱爲大。此一輩人,不可與語,爲邪見故”。那麼,無師、無法、無本尊而宣稱修出了巨大成就,這符合佛教教義嗎?如果不按佛教教義也能修出成就的話,那肯定不是佛教所追求的那種成就,而是文章的作者所稱頌的“外道也能修出高成就”的那種成就。文章的作者煞有介事地說什麼“密宗修持是體識,而非認識”。所謂“體識”是指無分別思維的直感體驗,所謂“認識”是指有分別思維的理性認識,沒有理性認識就像動物體驗一樣,是無法認識理性境界的。除了那些把涅槃和成佛看做分別意識斷滅的邪見者而外,正宗佛教沒有一個人主張“佛無分別能力”。若佛無分別能力,那佛就和無分別認識能力的低級動物沒有什麼區別。那麼智能性的人類爲什麼還學它呢?佛既然是遍知者,就不但能認識直感直覺範圍內具體的事物,也能認識理性思維所能把握的高度抽象的事物,如終極法性和非同一時空的事物,如知過去未來,知天人和地獄等等。如果這些事物都要靠直感體驗來把握的話,要知地獄,必須生在地獄,要知中陰身,必須是死了以後複活的人,否則如何體識?想用“密法修持是體識,而非知識”的說法來爲無師、無教、無理論根據的盲修瞎證尋找借口,實在是理盡詞窮之舉。
讓我們再來看這所謂無學自證的“巨大成就”,究竟是些什麼珍貴貨色呢?
文章中說:“邱陵先生說他要找一位人間上師時,我曾介紹他參拜惟印上師。唯印上師見到邱陵先生的照片時(請注意:見到的只是照片)脫口而出“此人成就已達七地以上”。無憑無據,當時我真不敢相信,後來惟印上師去臺灣、香港等地弘法,多次途經廣州,見到邱陵先生,見到這位老修行者頭頂有一肉髻,肉髻有四孔,爲四角文殊成就”雲雲。在佛經中不止一次地指出,別人的內證層次,只有佛陀才能認證,其他的人不具備認證資格。若妄自認證,便犯大錯。那麼這文中提到的“惟印上師”是何許人,無從得知,是否惟印從照片上斷定“邱陵成就已達到七地以上”,更無法證實。如果真的有這樣一個“惟印上師”,只憑一張照片就斷定照片上的人“成就已達到七地以上”。
從這一言行就可以斷定,此“唯印上師”肯定不是具正信、持僧戒、懂佛法的正派僧人,而是裝神弄鬼,信口開河的假法師。因爲佛教顯密五道十地的證量是有經典標准可以衡量的,絕對不是沒有標准,隨意確定的。藏傳佛教史上佛菩薩轉世的說法,也是對轉世者崇高的品格和超人的智慧、弘法的貢獻等所做的一種評估,沒有明確的地道層次的確認,也不具備公證的資格。在被稱爲佛菩薩的高僧大德中沒有一個口出狂言,妄自尊大,自稱是已達到某種地道層次的證悟者。…
《洗滌邪見染塵的法甘露——評析韋其瑗先生的兩篇辯解文》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