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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席大師貢唐倉▪P5

  ..續本文上一頁迦牟尼佛像前舉行金瓶掣簽認定儀式:將所尋訪到的數名靈童的名字、出生年月,用滿、漢、藏叁種文字寫在象牙做的簽牌上用紙包好,投進金瓶內,各大活佛和全體喇嘛一同誦“金瓶經”。之後由駐藏大臣起立向東磕頭,然後用金箸在瓶內攪叁匝,箝出紙包,打開來看,簽牌上寫的是誰,誰就是轉世靈童,最後上報皇帝,由皇帝批准繼位。假如找到的靈童只有一名,也要將一個寫有靈童名字的簽牌,和一個沒有名字的簽牌,共同放進瓶內,如抽出沒有名字的簽牌,就不能認定已尋得的兒童,而要另外尋找。有時一位活佛的轉世靈童需經幾路尋訪數年,才能確定下來。

  第六世貢唐倉大師丹貝旺旭,作爲藏、川、甘、青及國外均享有很高威望的大活佛,他的出生和被尋訪確認,充滿了神秘色彩。

  藏曆第十五饒迥火虎年(公元1926年)正月十叁日淩晨,第六世貢唐倉大師誕生在今四川省若爾蓋縣。他的父親爲轄美土司久美道吉,母親名完噶吉。湊巧的是,他並不是降生在自己家裏,而是被回娘家的母親生在舅舅熱合東土司家。

  這個嬰兒出生時便與衆不同。星命占有四寅:寅年(1926年)、寅月(正月)、寅日(十叁日)、寅時(淩晨五點)。更奇的是,相傳他出生的那一刻,天降火球。淩晨,兩個傭人出去擠牛奶,突然看見對面的山頭上滾下一個大火球,那火球在空中飛快地飄動,眨眼間便落在門前的煨桑(一種祈禱形式,用松柏枝燃起霭霭香煙,用以敬奉天地諸神)臺上,噴射出紅紅的火焰。傭人又驚訝又害怕,扔下奶桶跑回來,連說帶比劃講給大家。家裏人跑出去看時,火球還在煨桑臺上呼呼轉動,光焰四射。不一會,火球又飛起來,飄到房頂,不知怎麼地,轉眼間便進入房子,漆黑的屋裏刹時亮如白晝……就在這時,孩子出世了。第二年,這名在奇異的情景中出生的孩子被若爾蓋赤哇噶欽巴賜名班欽嘉,意即班禅保佑的意思。

  1930年,班欽嘉4歲。這一年,五世嘉木樣丹貝堅參主持了尋訪五世貢唐倉轉世靈童的儀式,以確定靈童轉生的方位。拉蔔楞寺具有賽赤、堪布地位的活佛及喇嘛、所屬寺院、部落的代表參加了這一隆重的儀式。先將寫有東、南、西、北字樣的紙條包在面丸之中,又將面丸放進金瓶,密封後供奉在前世貢唐倉的舍利靈塔前。之後,全體活佛和喇嘛在大經堂誦經祈禱,第二天當衆啓封搖瓶,一面丸躍出,落到鋪在黃緞的盤中,打開一看,蔔算指示的方向是南方——四川西部毛爾蓋一帶。

  于是,寺院派出貢唐倉五世的管家金巴賽多喇嘛帶領一些僧人,前往毛爾蓋一帶尋訪轉世靈童。他們風餐露宿,一路經過黑錯(今甘肅省甘南藏族自治州首府合作)、阿木去乎、碌曲、貢巴等許多地方,來到甘川交界的若爾蓋熱合東部落。當地牧民告訴金巴管家一行,熱合東土司家有個4歲的男孩,長得俊秀、聰明,並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他出生時的奇異征兆。

  喇嘛聽後一陣激動,馬上意識到這個男孩可能就是他們千辛萬苦所要尋找的靈童,便很快來到土司家。熱情的土司把遠道前來的客人們迎進房中,恭敬地端上酥油奶茶。但當金巴喇嘛說明來意時,土司卻立刻搖頭說,他家沒有男孩。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熱合東土司家沒有男孩,在妹妹完噶吉快要生育時,土司把她接回娘家,打算如生個男孩,就留給自己。後來孩子出生時又顯現異常征兆,人們都說將來肯定是個大福大貴之人,他更是喜歡得不得了,心裏舍不得。二是這孩子雖在他家,但真正說起來卻不是他的孩子,他不能私自做主,因而推托否認。

  喇嘛們見土司說得十分肯定,又看他家確實沒有男孩(這天班欽嘉到屋後的山上玩耍去了),只好離開土司家,繼續上路去瑪曲縣尋訪。

  在行至一個水草豐美、名叫布熙錯(鹿羔湖)的地方時,碰見一個手拄拐杖的長須老人,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從湖畔迎面走來。看到喇嘛們認真打量小孩,老者便問:“你們是不是在尋訪貢唐倉活佛的轉世靈童?”喇嘛們驚訝地反問:“您怎麼知道?”老者從容不迫地回答:“你們一到這裏,草原上就傳開了,聽說熱合東土司家有個男孩,你們去看看吧。”喇嘛們向老者講述了去土司家的情況。老者聽後用十分肯定的口吻說:“你們再去就會見到那個孩子,其中的緣故土司會向你們解釋。”

  喇嘛聽後半信半疑,但爲了慎重,謝過老者後還是調轉馬頭往回走,等回頭望那老少二人時,早已不見了蹤影。虔信神靈的喇嘛們預感到可能是神在顯身指點,便策馬直奔熱合東土司家。

  進了家門,喇嘛們果然看到有個男孩。看見幾位身披袈裟的陌生人進來,他毫不避生,用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喇嘛們也認真地看視這個不同尋常的男孩:只見他皮膚白淨,高鼻大耳,面容俊秀,十分惹人喜愛。深懷歉意的熱合東土司告訴喇嘛們:“這孩子是轄美土司寄養在我家的。”金巴喇嘛一邊向土司詢問男孩的名字、年齡、出生時的情況,一邊從馬褡裢裏拿出糖果、葡萄幹等許多東西,招呼小男孩來吃。班欽嘉落落大方地走過來,把金巴喇嘛放在他手心的淡綠色葡萄幹一粒粒送進嘴裏,那甜甜的、酸酸的味道是那麼好吃,他高興地吃個不停,同時對這位給他葡萄幹吃的金巴喇嘛産生了好感,坐在了他的身邊......

  60多年後,當大師回憶此情此景時,幽默而感慨地說:“我是他們用葡萄幹哄來的。”

  的確,小時候的班欽嘉和草原上別的孩子沒有什麼兩樣。他在牧區,喜歡藍天、白雲、牛羊、馬群,餓了吃牛羊肉、糌粑,渴了喝酥油茶、酸奶。和小夥伴在一起,盡情嬉戲于綠毯般的草地,白雪皚皚的山腰,清流潺潺的溪水邊。他生在熱合東部落,一直由外祖母和舅母撫養,很少見到草原以外的人,甚至連生身母親也是在他3歲時見過一面。那一年郎木寺的一位活佛來到熱合東土司家念經,他的父親和母親聽說後也來了,外祖母指著她的女兒對孫子說:這是你的母親。那時他畢竟太小,又沒有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因而他記憶中的母親,除了白白的牙齒,亮亮的眼睛外,其他一切都很模糊。對外祖母,他倒懷有特殊的感情。他長大後才知道(那時他已成爲萬衆敬仰的活佛),他的外祖母還是一位漢族姑娘呢。據說有一年,四川松潘一帶受了大災,許多窮苦百姓出外求生。有一戶張姓人家逃荒到了若爾蓋的熱合東部落時,年輕的土司看上了那位雖衣衫褴褛,卻端莊清秀的姑娘。一經說合,漢族人家高高興興地答應了,土司家給了一些糧食和財物算作彩禮。這位漢族姑娘,就是班欽嘉的外祖母。

  1931年2月11日,第五世嘉木樣在釋迦牟尼佛像前問蔔,正式認定班欽嘉爲第五世貢唐倉丹貝尼瑪的轉世。從此,他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不再是草原上與牛羊爲伴,以帳篷爲家的普通的藏家孩童,而是萬衆敬仰的活佛了。

  先是拉蔔楞寺院派來的僧俗人員,爲他在舅舅家的旁邊搭起了嶄新的大帳篷。這帳篷作爲他被迎請到寺院的臨時“行宮”,裏面鋪了厚厚的毛毯和墊子,外面挂滿了紅、黃色的經幡。白雲、藍天之下,輕風吹動著印有佛經咒文的經幡,每擺一次,便向天地之神傳達一遍經文......喇嘛們向他獻上哈達、袈裟、卡墊,薛敬地把他迎進帳篷,吃飯、穿衣、洗漱等生活起居,開始由喇嘛專門侍候。

  之後便是無數的信民絡繹前來朝拜。喇嘛們教他坐在活佛專用的卡墊上,接受人們敬獻哈達,頂禮膜拜。虔誠的人們,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哈腰低首走進帳篷,跪在他的面前,他按喇嘛的指點伸出小手,給跪拜者摩頂祝福。開始他感到好奇,後來習慣了,只覺得摸一天下來,手臂十分酸痛。大師回顧說:“其實這最初的活佛生活並沒有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最使我難忘的是換衣服。那是農曆二月,草原上還是一片冰天雪地,喇嘛們脫下我原來穿的皮襖,給我用冰水沐浴,冰得我渾身發抖,直到給我換上從寺院帶來的黃緞新棉袍。

  六月六日,是佛教創始人釋迦牟尼首次講經的紀念日。在這之前的六月初四,拉蔔楞寺派四大賽赤之一的德瓦倉活佛帶人專程來到熱合東部落,誦經之後,給靈童正式穿上了紅豔豔的小袈裟,但見他眉清目秀,舉止沈穩,俨然一副活佛的儀態。

  按照藏傳佛教儀規,靈童認定後,寺院要給予其生身父母贖價(即撫養費),數目依活佛大小而不同。以前,拉蔔楞寺院賽赤贖金650元白洋,堪布450元白洋,法臺銜350元白洋。班欽嘉被認定爲靈童後去了轄美部落,在撫養費的問題上,轄美部落和熱合東部落間發生了爭執:兩部落都說靈童是自己的。當然他們絕非爲爭650元的撫養費,而是爲了榮耀和將來爲大師所要承擔的義務。這一小小的“插曲”,最後以寺院向兩家都給了撫養費而圓滿解決。

  5歲靈童登席繼位。隆重、盛大的迎接儀式、坐床大典,轟動甘青川草原

  1931年農曆九月中旬,五世喜木樣丹貝堅參派拉蔔楞寺四大賽赤中的薩木察倉、德瓦倉兩位活佛,率領近百名僧侶來到轄美部落,隆重迎接五世貢唐倉的轉世靈童進入拉蔔楞寺。

  在藏族人民的心目中,活佛是至高無上的。他們的轉世,是整個教區乃至全藏區的重大事件。德高望重的貢唐倉活佛的轉世要被拉蔔楞寺院迎請回去,這對于甘川交界,尤其是若爾蓋12個部落的草原人民來說,是一生中難得遇到的一件大事。

  靈童的帳篷周圍,插滿了經幡、五彩旗幟,桑堆不熄地燃燒,香料柏枝特有的芬芳沁人心脾,袅袅的藍煙彌漫空中。各部落的民衆穿戴一新,屋頂豎起簇新的經幡,鄰近部落的牧民帶著禮品,扶老攜幼,聞訊早早趕來,生怕錯過了這一吉祥的喜事。

  九月裏,草原還是“容光煥發”的時節。茂密的綠草如華美的綢緞,金黃、豔紅的野花星星點點,恰如綴在上面的圖案。看不見蹤影的鳥兒起勁地鳴啭,清麗悅耳。白的羊兒,黑的牦牛,一群群)冊谠洞近處的≥地上,d嘞械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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