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遠離一切正知、正念。爲什麼?這正知正念那好比是一個必須過的通道,但是過完之後他就必須要抛棄掉。所以,達到了第八住心的時候,就要不作行,先要作行。作行用來幹什麼?先用正知、正念來作行,然後不作行,那不作行就全部都失掉了,也就失掉了分別心,而進入清淨,而且這個時候連苦受和樂受的感覺也沒有,非苦樂受,就是完全進入了一心當中,一切感受,一切分別心就全都遠離。一心境,就是把你所有的心安住在這個所緣境當中。這到底有什麼區別?其實在這裏有個很細微的區別,比如,我們修禅定的時候,其實只要到達了身輕安和心輕安以後,一般的心,大的心,在大的狀況下是不會有任何的掉舉和沈默的,這些是不會有的。但他這裏面還有細微的很多的問題,仍然沒有解決。比如說,我們得到身輕安和心輕安的時候,感覺特別特別的快樂,特別的歡喜,又特別的有樂受,由于樂受而十分歡喜,而且享受樂受的這種強烈的對禅的貪欲是有的,那麼在這個時候他實際上雖然不貪欲界的色受想行識,然而他還是貪禅樂,享受禅樂,並且有尋思,有粗分別心的尋和細分別心的思,對禅樂的粗和細的分別的尋和思仍然是有的。因爲有了這個之後實際上雖然他的心大致是定的,可是細微心仍然是有很多的這種分別心,細微的分別心是有的,正因爲如此禅定的同時,其實也可以觀察,在甘丹大手印法裏面也會講到這件事情。他是怎麼說的?他是這樣說的:“如同在純淨的水裏邊小小的魚兒,到處自由自在的轉動一樣,把自己的心大的狀況入定在潛底下,用細細的思維來分別地觀察我的所在”。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心的大的空間定的時候,細微的思維之所以能觀察我,說明實際上他並不是完全入定的狀況,而是在半定和半不定的狀況下。比如說我們作觀察修,實際上觀修菩提心就是我們的一般的觀察修,但得到了止觀章的觀察修的時候,那就已經不是一般的觀察修了,而是在心的大的狀況的定中,用細微的思維觀察其中我和法的這種真相或者自性,如若什麼也沒有找到,就在一切落空的時候,在落空的狀態下入定,就是這樣一種方式。在這個裏邊,它們的區別是什麼?第一禅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是有尋思的,在這裏是有對樂受的尋思。第二禅的時候尋思就沒有了,可是喜還是仍然有的,喜就是歡喜,得到樂受,他不是特意去用分別心來尋找樂受,而是由于禅樂而得到這種快樂的歡喜心。第叁禅的時候歡喜心沒有了,但是有樂受。達到了第四禅的時候,連樂的感覺都沒有了,完全是入定。我可打個這樣的比方,比方說我們看某一本書的時候,看不太入神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呢?就是不但有這個看書的狀態,而且希望看書的同時有一個很輕松的音樂在陪伴著,這個時候的看書是對它有特意的尋思。然後看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不會有特別的對音樂的追求,或者放這個音樂,放那個音樂的念頭,不放他也肯定沒有特意去做的這種想法,因爲他看書太入迷了。但是當他聽到了好聽的音樂,看書的時候由于聽到了好聽的音樂,而內心起強烈的歡喜心這是有的。不可以去選擇什麼,但是還是有歡喜,因爲聽見這個好聽的音樂心裏真高興,聽這個也挺好,但心沒有去找。第叁個階段就好像是看書的時候,打個比方這不是禅定,在之後會有什麼?連離苦和不高興都沒有,但是有快樂的感受。這種音樂他本身的性質好聽。好聽是好聽,但是沒有,只是感覺這真是好聽,他太歡喜這沒有,但是樂的感受是有的。等到真正的特別入迷的時候,在你身邊跟你說話,你都聽不著,晃動你的時候你還感覺不到。這是打個比方來說。四禅的區分這麼來區別比較合理,仁達瓦大師在這方面好象講的非常的仔細,雖然文字很多,但是表述的非常仔細。那麼,修這樣的四禅的經典,可以達到什麼結果?第一禅修行的結果可達到梵天,梵天的境界就是大梵天境界。第二禅的結果是什麼?第二禅的結果就是光陽天的境界。第叁禅的境界是什麼呢?就是無邊天的境界。第四禅就是廣果天的境界。但是仁達瓦大師在這個地方還說了一個事,他說這是一個粗略的大概的概念之說,如果細分的話,揀主要的說,如果細分的話第一禅可以分成爲:初第一禅﹑中第一禅和大第一禅或後第一禅,這叁個部分。(此處略)大梵有叁個區別,這初,中,後這叁個修行的成果,直到最後的四禅也分爲初、中、後叁個部分。比如說廣果天的話就是略善,無量善和廣善或者廣果,他就這樣的一個結果。那麼細分的話把這個分成爲十七天,色界十七天。通過四禅來可以細分爲色界十七天,通過四禅的初、中、後的方式,可以細分爲十七天,就不細說了。
第五,是由于業力的輕和重的區分,對善和惡如何作取舍之理。他說了這樣一個偈頌:
“若恒修對治,德勝愍衆生,此五行爲善,不行爲大惡。”
這是什麼意思?若修對治德聖明,衆生行此五種行爲,爲善不行,爲大惡。這個偈頌的表達方式不太一樣,內容差不多是一個樣的,表達的方式上,漢文更容易聽懂,但是我還是用藏文來解釋一下。藏文來解釋是這樣的,一是恒修,二是這裏面對治。就是非常強烈的喜,一是恒——恒常,二是修,或者習。這裏面用修來說的。但是,在藏文裏邊沒有說用修來習的,是特別強烈的這種熟練,或者對他非常熟悉的意思,大概修是通過熟悉來說的。叁是對治,就是有對治,或者沒有對治。然後就是德和勝,然後就是是否有悲憫。那麼這樣一來,通過這個差別,善和不善各有五個,各有五種大和小的區分。意思是說:無論是善還是不善,比如說是不是一個恒常,如果是恒,善者善大,惡恒常者,惡大,修或者熟練善者,善大,熟練惡者,惡大。對善有對治,善有對治力,或者有阻力的話,會惡大;惡有對治力,善大。然後是德勝,就是善的功德勝過于惡的勢力的話,就是大;或者,惡勝于善的話,惡大,或德、或者非德之間,就是誰勝誰大。還有就是悲憫,或者無慈悲心等等,也變成爲善和惡的大和小的區分。等到“五行爲善”。那麼漢文裏邊是怎麼表示的?先說善的五行,然後反之說惡的五行,“若恒修對治,德勝愍衆生,此五行爲善,不行爲大惡”,這就是有這個,或者有這個的反面的,有五個。所以,這裏邊有一個問題,要細說,就是“不行爲大惡”,“不行爲大惡”這就有點不對,爲什麼呢?從藏文的表達方式來看,不僅僅是不行,而且是與他是相矛盾的方向,相反的這種,就是大惡。正和反的區分,就說是無善和無惡。正和反的區別來說是無善無惡。仁德瓦大師說:無論是善還是惡,一旦具備了五種特征以後,就變成了決定受報,這是第一。第二是受廣大報,或者受衆多報,所以稱爲大善,或者大惡。
五個特征是什麼?這些特征是針對什麼的?一是行爲或者加行,二是動機,叁是對治力,四是基礎或者對象。第一,行爲或者加行。對加行的特征而言,是恒常心,就是經常。無論是善還是惡,是經常性的,不是一次做了就算了,常常不間斷的意思。
第二,動念,就是動機,或者思維的特征,對惡而言,煩惱非常熟練,或者非常猛烈,貪嗔癡非常猛烈、非常熟練,怨心非常強烈的意思。對善而言,是非常強烈、猛烈的定解,或者信解,這就是對他有非常強烈,或者非常堅定的信念,或者信解,對善而言的,這就是從動機或者思維的特征。
第叁,對治力的特征,對善而言,就是沒有任何煩惱能夠阻擋或者阻止,或者對治其善,比如說我們堅定不移的依止佛寶、法寶、僧寶,對這件事,沒有任何一個理由能說服自己不信,這個方面任何的對治力,那麼就是這個。對惡而言,如果沒有經過能破力、遮止力、對治力和所依力,四力忏悔的話,這個惡業就必然會非常強大,這是對惡而言的。對善而言,沒有任何能夠阻擋和妨礙的理由。
第四,基礎或者對象的特征,從對象的角度說,有兩個部分,一是對象的所緣基礎,二是功德的基礎。所緣的基礎,對惡而言,是虐待父母、虐待講經說法的善知識、虐待有恩之人等等。之所以會産生強大的惡的主要的力量,比如說我們殺生的對象有大和小的區別,相比之下殺人惡就大,殺動物,或其它昆蟲等惡相對就小一點。人當中,殺父母、善知識,惡業就很大,普通人的話,相對小一點。有這樣的區分,這就是所緣對象上的區分。對善而言,供養,或者親近,或者侍奉的對象,父母、善知識,或叁寶等等,功德極大,一般的人就是小一點;或者對人就強大一些,對其它生命的布施功德就小一點,這是與惡是相反的。這是基本上比較好懂的了。
比如在《菩薩本生鬘論》當中說,佛陀過去世曾經投生爲熊和猴子的時候,由于不報恩德而遭受果報的許多典故中,就說過這樣的事情。第二是功德基礎,或者殊勝功德基礎是什麼?比如說對叁寶,如果誹謗佛寶、法寶、僧寶,惡業就會極強大,完全勝過于任何一個其它的對象;如果你誹謗普通人的話,可能就不會這樣大。對善知識,也會是這樣。再比如,如果你殺羅漢,或者殺入定當中的一些修禅者等等,果報極大,如果不是這樣的,就會小一些。如果供養而言,供養叁寶,或者善知識等等功德極大,同樣供養行者、修行者、修禅者,如阿羅漢等等功德也很大。總之,就是具有特殊功德者,那是強大。那麼這和前面說的不相同的嗎?不同,因爲前面是從恩德角度說的,而這裏是從功德角度講,非常強大,以這個角度說,無論是善還是惡,對他做任何善、惡,果報都會變成很大的。因此說,你就應該行善,而不應該行惡。
這裏的愍衆生,這也是前面所說的動機的問題,那麼這個動機是什麼呢?就是剛才所說的思維或者動機裏面的煩惱強大。如果說反過來,爲自己脫離輪回而行善者,功德小;爲悲憫衆生,遠離痛苦獲得安樂而修行,功德就大。
這說是剛才所說的思維,我爲什麼要這麼說?因爲藏文…
《親友書講記 第四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