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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131講

  第131講:第四品(除障)

  (1999年10月17日)

  上次提到心頭除障的問題,每個人的心頭都有一定的障礙,怎麼能把障礙除掉。上次也提到儒家除心頭之障的辦法,馬列主義除障的辦法,以至我們現在社會主義也在除障。今天稍微還把上次提到的除障、去障問題再稍微談一下。

  世間的除障,跟出世間的除障又有聯系、又相反。這個關系是我們必須要應付的。以前也多次談到,儒家最主要的人類之間主要是心頭不和的障礙,怎麼才和呢?它就是“將心比心”,認爲“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有個共同的道理。“將心比心”就可以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句話江澤民同志曾經在一次講話裏也提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的呢?“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在消極方面不損人利己,在積極的方面還是要幫助人家過好生活,搞好事業。所以人之間就是在互相能夠建立起合適的這種情況。儒家還說“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它也是把能夠把人類的合順做好了的話,天地都可以位焉,萬物都可以育焉。這是儒家的理想。

  儒家這個理想跟現在世界上講要和平、要發展這個口號都是一致的。現在馬列主義,它的共産主義主要是講的反剝削、反壓迫。剝削上次也提了一下。咱們中國現在還沒到實現共産主義的時候,社會主義也是初級階段,中國現在要反對的是我覺得就是大概綜合起來也就是,一個反對強權政治和貪汙腐化,還反對假冒低劣、貧窮、失業,就是下崗問題。現在還努力想做到邊遠山區有許多貧窮狀況還沒解決。現在城市之內下崗的問題也很嚴重。這都是黨和人民的一個障礙。再來最主要就是貪汙腐化跟假冒低劣,互相欺騙,這也是障礙。一提起這些問題來,在社會主義裏頭生活的人都不痛快,這是障礙。

  咱們大乘跟小乘總之都反對無明的障礙,就是反對愚癡。但這無明跟愚癡跟世間所謂的愚癡又有不同,最主要的大乘裏頭就是反對二障,二縛,一個就是煩惱障、一個是所知障;二縛呢,一個是粗重縛、一個所相縛,主要反對這個。也就是反對無明,反對雜染,來達到完全清淨的地步。提出一個每個人從事這方面學習、工作,他都是心頭上有這樣的障礙,必須要把這樣的障礙除掉。除障的問題,或者去障的問題,也就是人類共同的,每個人心頭上都有不同障礙。但是大乘主要是煩惱障跟所知障,這是最大的不同。也就是愚癡跟雜染、汙穢這是我們每個人,要是想解脫的話,必須把這個障礙除掉不可。這是把上次要講還沒講完的講到這。

  底下我們就提到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補特伽羅跟補特伽羅之間的關系問題,也就是現在所謂社會問題。這個也是大乘佛教一個好象爲要自己解脫、覺悟,必須同時也使人家解脫,使人家來覺悟。上次也提到,人與人的關系問題,比所謂客觀世界這個人與人的關系好象是主觀世界的問題,這在佛教裏來講,是比客觀世界還重要。

  因爲什麼?一個是業力問題,一個是定力問題。業力呢,人與人的關系一定是有善、惡、無記的問題。拿我們現在人與人之間消費跟供給的關系,那是一種無記的,馬克思說一切商品都是人的勞動創造的。咱們人跟人就是勞動跟勞動互相交換,而形成勞動又有高等勞動,又有低等勞動,等等不同,所以形成勞動時間互相對比也不同。業力,無記業現在很重視,可是善業跟惡業這兩種其實影響人類更深遠,不但影響將來的主觀世界,客觀世界也是由善業跟惡業異熟而成的。現在一般的知識它還講不到這個。我們可以把世間的智慧叫知識,出世間的智慧叫智慧。出世間的善跟世間的善還有形成很大的不同。

  善惡的業力是很大的,同時還有定力,世間也沒有特別注意。雖然禅宗談到定,但是它對于定的理解還是很淺的。叁界來講,色界跟無色界主要是由定力,有業力,主要還是有定力。我們欲界主要是業力,也是定力。定力不能只說是盤腿坐著、心裏想什麼才叫定。我們從普通的注意力一集中,有專門所向的、專心致志的那種情況,已經有定的意思,有等持在裏頭了。不過它是很淺的。定力也有深淺不同,定也有種種的不同的。出世間定跟世間定,出世間定四種光明定,頭裏兩種光明定,這種定都是無我無常了,比世間定那就高出很多了,性質不同了。定力跟業力都是影響相當大的。

  可是我們人跟人的關系,也就是補特伽羅跟補特伽羅、相續跟相續之間的關系,就非常密切。這關系應該是怎麼看呢?主要是我們相續,人我不同的相續之間應該看作什麼關系呢?最主要的《唯識二十論》後頭講得比較清淨,人與人之間的、人的了別識跟其他人的了別識之間的增上緣的關系,了別識跟了別識是一種增上緣的關系。好比我們每個人的阿賴耶識裏頭充滿了很多種子,如暴流一樣的,無窮無盡的,很多很多。這種種子,有地方就講,它要不能現行的時候,還等待有一種增上緣它才能現行。在種子不現行的很多的種子,不叫種子,叫種類,它受到增上緣的時候,要現行了,那時候才叫種子。

  所以我們阿賴耶識種子對于現行的前七識是原因,但是這種子也必須有增上緣它才能現行。就是我們人與人之間、相續之間都互相有一種增上緣,有時候可以說是起到不好的增上緣,有時候起到好的增上緣,那就是所謂不好的增上緣,在經論裏頭沒有提到惡知識,我還沒看到惡知識,起到惡的增上緣的話,我們不妨叫他惡知識,起到好的增上緣就可以叫他善知識。這善知識在所有經論裏頭都常談到。尤其對于大乘理論的理解問題,聽聞大乘佛教理論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幫助作用,那是叫善知識。人己之間這個問題,可以說也是跟唯了別識、對其他的了別識構成這樣一個增上緣的關系。而且構成這關系的時候,實際上也起到自個的業力、或者惡業、或者是善業。

  底下我們又可以談到六到彼岸。前頭已經提到,一個是自诠說種子所生起,一個是一切诠說種子所生起,前頭《總攝大乘綱領論》有這麼兩句話。後來就提到最主要的一個是一般的诠說模式,跟大乘的意識中的诠說模式形成對立。世間的诠說模式,跟出世間的诠說模式是很大的不同。咱們過去已經講得很多了,可以說是世間的诠說模式主要是證明有義,有一個我們面對的一個,就是當面所對的一種東西,象我們當面所對的這間屋子,我們認爲就是一個義,是我們共同的義。這個義,背後主要的就是名言、語言,要沒語言,要沒名言的話,當前所謂這間房子,就沒法子成立。

  因爲什麼?咱們說“這是什麼?”,這個“這”,就指的當前這個東西,當面所對向的這個東西,這一“這”,其實這個房子時時刻刻都有變動之中,在我們每個人的阿賴耶識裏頭,每個人都顯現出不同的這間房子的好象一個所相的東西。這個實際上,要真正講起來,我們每個人的阿賴耶識顯現現行的當前的這個房子,那就是它常常在,我們每個人顯現的又不同。顯現這個房子,實際上也是時時刻刻在變。

  就拿了別識來說,分析這個房子,有磚、瓦、洋灰跟木料這些東西,這些你分析得都是可以用了別識裏頭的識的分別來把它分析一下、分別出來,來顯現出來。可以這樣一顯現,根本了別識這間房子,它就時時刻刻是變化的,時時刻刻是由我們每個人阿賴耶識種子顯現出來的。所以你一說“這”,好象我們真正所對的就是這麼一個東西了,這個東西一“這”,好象叫什麼房子,叫“彌勒殿”,這一起名,你就跟這“這”互相呼應了。“這是什麼?”“這是彌勒殿。”其實這一“這”呢,就把這個房子,我們每個人意識裏頭的能了別識,它就好象固定了,不變了,當下不能變了。這個不變的“這”,再起個“彌勒殿”(的名字),就這兩個是名言、事體二更互了。這一“這”,就把這房子變動的情況給它固定了,它成爲一個不變的東西了,成爲一個獨立的東西了。要按大乘的道理來說,所有的東西生起必須有原因,但滅不待因。要我們分析“彌勒殿”這個問題的話,這個“這”跟這“彌勒殿”這個名字。這個“這”也可以你說不叫“義”,叫“事體”跟“名言”二更互,實際上你一“這”,你已經把這個房子的事體好象不再變動了,給它起個名兒給固定住了。

  我們每個人也是,時時刻刻思想跟肉體都在那兒變動,可是你起個名的話,“這個人是誰?”,一“這”的話,就把他這個心理、生理、物理的變化都給停止住了好象,固定住了。

  所以兩種诠表不同的方式,一個是诠表就生出了一些個沒法想像的、沒法分析的這種義出現了,(換錄音帶面)……在意識中的诠表,意識中的名、義、自性跟差別,跟我們普通的诠說模式就形成了一個分界,我們這個普通的诠說模式,它是認爲可以真正安立所有的人生宇宙的東西,所有物體的東西,這一“這”,這一起名,就把它固定住了,成爲一個獨立的事體了。普通咱們這個诠表模式就是認爲安立是真正安立,我們一“這”、或者一起名,就使得事物真正安立了,就是一定是有個自性,一定是有個常一不變的東西。

  可是,佛教的經典也是用了許多的語言,可是這叫“法”,也叫聽聞的事物,可是這個叫“法”。而且這個法,是如來證了最清淨法界等流出來的法,這個法按說跟普通的把事物固定起來的名言的問題是有分別的,最主要可以根據咱們現在《總攝大乘綱領論》裏頭講得很多,就是一個真安立,一個假安立,我們認爲這一切,人生宇宙它有一個真安立的東西,有資料、有分析,有交換的東西,我了解的怎麼樣,跟你說一說,都是由語言來起到的,所有的資料、所有的互相交換,現在的信息、信息網,主要就是語言網,就是一定認爲有固定不變的東西存在,有真正所安立的東西,有一個人我,有一個法我,有這個“彌勒殿”長時一直到它破滅以後,才不存在了。一個人死了以後,這個人才不存在了。在他生下來到現在,他還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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