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裏頭碰到怎麼樣悟入叁所知能相,這個問題牽涉到能生起菩提心的問題了。不但能生起菩提心,還能……就是究竟位它也離不開這個悟入叁所知能相,是不是?
可底下又非常複雜了,我們碰到種種的問題。就拿這個無始以來所積累,在我們阿賴耶識所積累的問題太多了。我們清算這部分就不是個簡單問題,當然都是依他起性的問題,可是一般人對依他起性跟遍計所執性分別在什麼地方,都弄不清,你說怎麼辦?你說他怎麼能悟入叁所知能相?不能悟入叁所知能相就不能生起菩提心,不能生起菩提心那你怎麼一步步去證真如,來修習滅障,來成佛?是沒法這樣。你看胡曉光他們吹吹吹,舊的唯識怎麼了不起,他不聯系證真如問題,真正解脫問題他不理解,沒法理解,許多人都不知道佛教真正講的是無我無常的問題,是不是?你還在那有我有常的圈子裏蹦來蹦去,跳來跳去,那麼還是輪回而已。
所以咱們九十年代開始,才慢慢好象入了點兒正軌,最近這一年多來更是突飛猛進,所以根據藏文……學習藏文,跟翻譯藏文,講習藏文的《總攝大乘綱領論》是有關系的。所以我今天咱們開班開始我把這個問題交待清楚,咱們不要覺得自己人少,搞的這個問題又難又不好……又時間又長,種種的問題吧,不耐心不成了,我這老了,還有些視力不好,非常困難,記憶力也差,你說要沒有呂新國幫助我怎麼工作?困難多得很哪!可是現在看起來咱們的影響慢慢越來越大,是不是大家可以看……慢慢感覺到了。
尤其這次銅川的會議,也是個學術會議,玄奘法師,但是我們指出的問題,那是旁人指不出來的。因爲什麼?他沒有參考藏文的經論。咱們優點就是這個,我們參考了主要是以藏文經論爲主,而且以慈氏學爲主,這個問題非得叫……我爲什麼今天要多費點兒時間,就是喚醒大家,不要再沈睡了,要睜開眼看一看,我們覺悟的途徑是什麼?所以底下咱們就講四尋求、四如實知。(休息)
(休息時韓老加入大家的議論)……相互依存,沒有獨立存在,這兩個一有一無的話,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因爲咱們爲什麼要學佛?學菩提,就是學覺悟,就因爲咱們看法有問題,不是因爲有常,就是認爲有常的東西、有我的東西,這是最主要的。一會兒我們開始講吧。
四尋求,爲什麼叫四尋求?爲什麼叫四如實知?我這麼感覺,四尋求,比較著重在诠說的模式,就是世間一種诠說的模式;四如實知好象比較注重決斷的模式,決斷就是一種肯定的東西,好象“凡人皆有死”,這是一個決斷,這是一個肯定的一個句子。所謂尋求,都是偏重诠說的模式,什麼叫诠說的模式呢?就是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就好象我們以前提到這個大火球叫什麼名字?或者是太陽這名字是屬于大火球的,這樣子這是一個诠說的模式,就是普通“這個東西是什麼?”“這個東西是本書。”這就是一種诠說的模式,诠說的模式跟一種決斷的模式,就是“這個是一本書。”也是個決斷的模式。決斷模式就跟邏輯發生關系了,你爲什麼說這個東西一定是常?聲是常,是無常。這樣子就是一個牽涉到演繹跟歸納的問題了。所以一個是诠說模式,就是咱們常用的一種“這個叫什麼名字?”這個名字屬于哪個東西,這是诠說的模式。決斷的模式就是“凡人皆有死”,這個就是決斷模式。“孔子是人”,“孔子也有死”,“孔子也有死”也是一個決斷模式。這個決斷模式就牽涉到演繹跟歸納問題,牽涉到演繹跟歸納就牽涉到邏輯問題了,因明問題了,這是決斷的模式。
名跟義很明顯的是诠說模式,自性跟差別就牽涉到決斷的模式,決斷的語句了,好象“聲是無常”,這個聲就決定是無常,決斷了,爲什麼這個聲是無常呢?“具有所作性”,然後再例如色法,或者例如其它的有爲法,那就是宗、因、喻。爲什麼一個“聲是無常”這個決斷,爲什麼這樣決斷?有原因沒有?于是乎世間的邏輯就生起邏輯。
可是,出世間是不是這樣子呢?下次咱們討論胡曉光的文章的時候,可以更深入地談這世間的邏輯、世間的因明是不是能決定佛教裏頭的所有的問題?咱們這佛教裏頭也有,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磐寂靜。諸行無常,是一個決斷的句子,所有的行法都是無常。諸法無我,這好象是一個宗,一個決斷,但是它需要不需要象“所知性故,例如其它的有爲法”,需要不需要?這個我提出這個問題,大家來思考一下。
現在咱們提出這個“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這也是一個決斷的形式,這決斷的形式一般都牽涉到演繹跟歸納,現在說“這個大火球叫太陽”,或者“這個大火球叫什麼名字?”這就是普通的一個诠說的模式。有一問一答,這個大火球叫什麼?這個大火球叫太陽。這個時候,大火球跟太陽,咱們以前舉這個做例子的時候,都是大火球跟太陽都是當作依他起性來說的,可是這地方,名跟義,這義是大火球,名是太陽,這兩個,一個名、一個義,在這兒來說就是已經是它诠表的,一個能诠,一個所诠,在能诠所诠的氛圍上講,它這個名跟義已經是所謂是一種安立的所相,前頭那個斷離四留住的第四留住、第四個相裏頭,就有一個是現前留住,跟現前安立的所相。
這安立的所相就用在現在就是,所謂诠表的所相,诠表的大火球跟太陽,太陽是名,大火球是義。這時候這個大火球跟義,(糾錯)這時候這個太陽跟大火球,跟我們以前說它是依他起就不一樣了,這時候太陽是能诠,大火球是所诠。在能诠所诠的時候,這個太陽已經挂上了一個東西,挂上了一個能诠<太陽已經是能诠>,大火球也挂上了一個叫所诠<是把太陽的名言(如聲)挂在大火球的事體上>,這時候這個能诠所诠就是安立的所相,本來這個所相東西在佛教裏頭講是根本不存在的,只是你增益出來的東西。
那就是這個挂上去一個(比較常)有常、有自性的東西,太陽本身就是一個名,這個名詞已經不是普通的依他起性的名詞了,它已經挂上一個真實不變的,這個名是一個更有所指的一個重要東西的一個符號,那個大火球它也就變成一個不是依他起性裏頭的刹那刹那生滅,生起以後當下就滅的這樣的一個東西了,它這個大火球給它起“太陽”的名字的時候,它已經挂上一個常一不變、一個獨立自性的東西,挂上這麼一個性質,挂上這麼一個性質就叫做安立的所相。這個所相要沒世間的安立,沒世間的诠說的模式的話,它就沒有所相。這裏頭大夥要好好聽一聽這個。
本來依他起性的東西都是生起就滅,生起有原因,滅沒有原因,這在大乘佛教裏決定又決定的。那就是象“諸行無常”,決定是無常,不需要證明。它本性就是這樣的,就是依他起,不是依自而起。所以用世間安立的辦法,用世間诠說的辦法,于是乎就把依他起性的東西上頭挂上一個東西,挂上一個不變的,常一不變的,獨立存在的東西,本來沒有這個東西,就因爲诠說的關系就把它挂上了。這挂上在藏文裏就是“搭巴”,就是挂上去。“搭巴”後來咱們翻的就是假安立,大乘佛教裏不承認你把這個太陽跟大火球都封作不變的東西,封作獨立存在的東西。你要是這樣子,就是真實的安立,真實的诠說,是把太陽、大火球都封作常一不變,都封作獨立存在。就因爲诠說的關系,就是安立的關系,就造成了這樣一個想法,這個是大乘裏頭所有的世間的名言所指的東西,名言也有特殊性,所指的這個東西也成爲一個特殊性的東西。要沒有這個诠說,沒有這安立,沒有這種關系的話,那麼這個名跟義都不能生起,不能立。
有這個名,就有它所指的那個義;有這個義,就有它所屬的一個名。這地方好象很微細,可是咱們生活裏頭都離不開這個,裏頭有诠表模式、诠說模式,都離不開有一個決斷的模式。所以咱們不自覺,實際上現在講語言跟概念,講這名學吧,講這邏輯,都是關涉到诠說,或用藏文就是安立“搭巴”,就通過這安立,通過诠說,這太陽、跟大火球的性質就變了,不是依他起性了,就變成遍計所執性了。
這個诠說的模式都是,這個東西叫什麼名字,于是乎這個東西叫什麼什麼名字,都是這樣一個方式。可是在我們生活裏頭,跟思想裏頭,都是用慣了這個诠表模式,诠說模式。大家可以想一想,咱們一天經曆的、通過的、認識的東西都是用這個名字說這件事情,對于這個名字跟這個事情都當成一個互相追求、互相尋找這麼個關系。好象這件事情叫什麼名字,這個消息指的哪件事情,好比這個身體是我的,這個身體是誰的,誰屬于這個身體,誰主有這個身體,象這個我們思想裏頭都是這樣子習慣的一種,好比這個身體就是我的嘛,就是韓鏡清的嘛,韓鏡清指什麼,就指的這個身體,這個名字跟這義,好象互相找,互相追尋,互相也離不開,是不是這樣子?
可是,韓鏡清這個名字,實際上就是個遍計所執性,它指的有一個具體好象從生到死不變的東西,人家也這麼想,我自個也這麼想,是不是這樣子?那個太陽,大火球,不認爲它不是象我們阿賴耶識裏頭那個大火球,因爲這個大火球科學家跟我們看的那個,雖然是好象指的一個東西,但是個人阿賴耶識所顯現的那個大火球都是不一樣的。不是一個東西。可是我們說這大火球是太陽,大夥都認爲這個東西是大夥共同承認的,而且不變的,其實這大火球每時每刻在那兒變,而且它邊緣也很難固定,你說有一個固定的太陽嗎?大火球?太陽這個名詞,也是聲音,或是你寫出來一個文字,或西洋文裏又不是這樣子,或者英文叫什麼什麼,這個都不一定,都是依他起性的。可是通過诠說或诠表這個關系,诠說、诠表在藏文就是安立,“霞巴”,安立,通過這安立的關系,于是它性質就變了。跟咱們,它性質變了,並不是它自個變的,就是我們所有的人的生活都有這個诠說的模式。天天在用,就說這身體是我的嘛,總是有我,這我就是指的這身體,這身體實際上是新陳代謝、時…
《攝大乘論 第118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