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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117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子來說是什麼是有、什麼是無。

  底下遠離四保留,就是遠離遍計所執性存在模式,也就是提出菩提心這四種特點,那就是所謂一切體性都不存在,也就是一切自性、一切我、人我法我,根本不存在。怎麼樣子解釋這種遠離四保留呢?底下就講,跟這語言诠表有關系。念底下的。

  

  (休息之後,吳非建議後半時大家提提問題,韓老贊同。)

  

  叁月份在陝西銅川玉華寺有一個紀念玄奘法師的討論會,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九四年,我參加了,寫了一篇文章,就是《唯識學的兩次譯傳》,大家願意看可以看一下。現在正寫一個《唯識學第叁次譯傳》,已經差不多了,老呂給我供給材料,我們合作差不多寫成了。可能他代表我去一下。這個文章大家願意先看,也可以。

  問題就是現在我們搞第叁次的唯識學譯傳,把慈氏學所有的重要的著作,都要從藏文裏頭重新翻譯成漢文,這是我們慈氏學開發中心一個主要的任務。雖然我現在眼睛不大好,造成很多困難,但是我還是想法子完成我的任務。大家有什麼問題,可以圍繞著這個慈氏學開發中心的問題,咱們談一談。

  吳非:剛才您談的這個粗重縛和所相縛,這兩者它們之間的關系,比方說因爲有粗重産生了煩惱,因爲有所相産生了人法、分別,因爲有所相現前,導致了作意,進一步産生了更大的遍計所執性,現在減少分別、作意,是減低粗重、以至于破人我法我的一個根本手段嗎?

  答:粗重問題就是阿賴耶識種子問題。想法解決粗重問題,是個長久的問題,必須咱們能夠轉識成智,轉阿賴耶識成爲……過去翻作大圓鏡智,現在藏文裏就是“如鏡智”,跟鏡子似的。咱們阿賴耶識裏頭所有的種子,所有的雜染的種子都把它對治幹淨,那才能夠談到菩提心完全圓滿實現。所以想法解決粗重縛還不是容易的。

  至于解決所相縛也不是很容易的,因爲咱們雖然常談唯識無義,唯有了別識,沒有另外離開了別識以外的一個所對向的東西,也就是我跟常,徹底地就是了別識,唯了別識。就把世間的所有色法,所有的心法,就是八識,辨別識,都可以還原成了別識,都可以用了別識解決它,也就是用非真正的能遍計。非真正能遍計是有的,是依他起,于這個非真正能遍計裏頭所取能取無,就是二我——人我法我都沒有,于這個非真正能遍計,也就是于了別識裏頭根本沒有義,根本沒有所取能取,所取就是法我,能取就是人我,法我、人我都不存在,在這個非真正能遍計裏頭,也就是在唯了別識裏頭,所取能取都沒有。這個此處,就唯有空性,空性就是真如,只有空掉遍計所執性的那個體性,那就是真如,就是圓成實性。在非真正能遍計裏頭,它不包含能取所取,那就是它本身就跟空性、跟真如結合起來……

  問:您剛才談的是對治所相縛,因爲對治了所相縛,才去進一步減輕粗重縛,是不是這麼一個意思?

  答:對,所相的問題,實際上要講起來,就是指的我、法,也就是指的遍計所執性存在模式。所以《唯識叁十頌》頭裏第一個頌子,咱們現在已經新翻出來的。世親就說,八識必須當作無人我、無法我的依他起性的存在,它才存在,不能把八識當作遍計所執性的存在,認爲它是存在的,是這個意思。可是玄奘法師沒有把這問題弄清楚,把它搞得相反了,他把八識叫叁能變識,大家可以看一看。所以玄奘法師這唯識學,不但他把辨別識跟了別識混爲一談,用一個翻譯的名字來命名,還整個把辨別識跟了別識混同了。還把八識當成一個能變識,能變成見分相分。這個在我新的文章裏頭已經提出來了。所以所相實際上就是因爲你語言诠表的那個人我、法我,分不開的,可以這麼說。

  

  ……咱們大家真正有意研究這問題,不但學習,還應該咱們大家討論,用更多的資料,藏文的資料和漢文的資料來咱們互相研究,互相把叁所知能相跟能了別識,能夠很仔細地把它從藏文經論裏頭,就是慈氏學所有的著作裏頭進一步徹底地研究,不但徹底研究,我們還爲了把存在在藏文裏頭的整個慈氏學翻譯成很好的漢文典籍,不但有利于國土以內,也可能有利于整個世界。

  因爲21世紀,佛法傳到中國來的第叁個一千年,現在正是兩千年的結尾。所以我很迫切,雖然我自個困難比較多,人也是非常少,地方也沒有,經費更沒有,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想就是一兩個人在這孤立地做工作,這不是一個長期的辦法。尤其慈氏是未來佛,而且他在現在這個時候,他也發揮很大作用的,有很多典籍存在,我們爲什麼不想法子學習他的理論,來迎接他的……當他成佛的時候我們來給他服務?多好啊。所以我有一種迫切的希望,咱們這個小的講習班,人並不多,在我看那將來發揮作用是很大的。我是很有熱望所言,厚望所言。

  

  呂新國:我問個問題。就是我們每天早晨起來一睜眼,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應該怎麼想?怎麼看待?怎麼一個想法是屬于遠離遍計所執性的,應該怎麼看這個世界?現在我們已經習慣的模式肯定是不對的,我們應該怎麼來一個新的看法?

  答:旁人還有相同的看法沒有?(吳;是這個意思,就是怎麼對治?)還有人有跟這個相同的問題嗎?(葉:怎麼觀想?)就是每天對我們生活裏頭的事情怎麼看?因爲佛教最主要的是一個看法、想法、做法,這首先是看法的問題。我們這生活裏頭,我也痛感這個問題,你就拿,一睜眼,自己想做的事情不成,得人家來幫助來做,這個視力不好,象種種的問題,走舊道兒,按著舊的生活方式來活下去,比較容易。

  怎麼樣看我們現在的生活?當前面對的生活?應該怎麼看?是不是這樣的意思?(呂:現在看法上知道有新路了,也想走這個新路,就是想法上……)大家還有這問題沒有?(鄧華:還有個問題,跟這不一樣的,世親菩薩《攝大乘論》的講解,說《攝大乘論》是加行位才學的,我們現在的檔次可能還達不到,我們學習《攝大乘論》的前行、准備工作是哪些?)

  我們特別學到第四品的時候,提到悟入叁所知能相,怎麼悟入叁所知能相,我自己也感覺到,跟我們生活更迫近了,更不能只是我們學習了文字就完了,學習道理就完了,就要改變我們的看法,改變我們日常行爲的看法,日常生活的看法,這個問題相當難。按照無著菩薩的看法,那就是當前我們認爲的事物,都存在著顛倒問題,都存在著根本沒有的東西,你天天還保留不放,咱們剛才講的那保留,總在我們生活裏保留著痕迹。

  在我這眼睛不好了以後,我想的東西多了,看的東西少了,想的東西多了也有好處,但是也有缺點,那就是資料的東西有時候忘了,得需要人家來提供。想的東西多了,在我眼睛不好的時候,搞了一個紅卡,大家看到這紅卡沒有?有幾個人看到?(這所有的人都有。)都看到沒有?認爲怎麼樣?(有人給貼到網上去了。)這不是上網的問題,這裏頭是有看法問題。每個人,每時、每刻都跟看法有關系。(剛才尹雪钰說就是想請你再給解釋解釋這個紅卡。)

  我希望大家用紅卡來常常改變自個的看法。這個紅卡也是自個想出來的,也是把過去所學的集中在裏頭,我也常常還自個念念紅卡,就象頭裏來說吧,“只有相似相續,沒有常一不變”,這話也不是我個人發明,這個話說得很絕呀。我們都認爲一切事情都是常一不變的,不是相似相續的,就拿我個人吧,從生下來到86周歲了,那還覺得裏頭有一個東西存在著,這種想法,一提到我韓鏡清,就好象從小到現在有一個共同的東西,有常一不變的東西。所以我們說每個人的阿賴耶識都是從無始以來到現在,那麼阿賴耶識是不是有一個常一不變?一般的學佛的人他弄不清楚,一提阿賴耶識,就認爲是個常一不變的東西。可是佛陀早就說,“我于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爲我”,阿賴耶識是相似相續的,不是常一不變的。

  要按咱們所有現前的事物來說,無論是大山大海,無論是個人的一點兒小的飲食問題,都是離不開個人的阿賴耶識。就拿我們現在所有的現象,都離不開我們衆生過去熏習的種子。一個是無明的種子,一個是業種子,都離不開這種子,離開種子的東西不存在。要按過去講的聖言量來說,離開阿賴耶識就沒有東西,離開種子就沒有東西,就是我們現在每個人,這一生的身體,那就是前頭色根,都在一個身上顯現,我們所受的一切,都跟我們這一個身體有關系。

  既然阿賴耶識本身就是相似相續,我們這個生活裏頭一切一切的顯現,是不是也是相似相續呢?普通說,一個人,某一個人怎麼怎麼樣,……世界曆史上有這麼個人怎麼怎麼樣,現在我們看的所有的同志,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有一個常一不變的體性?可是我們一般都這麼認爲,這是我,這是他,這是你,等等的,都是認爲有一個有名字所指的那個體性,那個我,那個人我、法我。我們每時每刻都是用這種想法、用這種看法來看東西。可是實際上,不對!你說怎麼你能承認前一刹那東西能到後一刹那來?你能證明嗎?我們誰也不能證明。

  吳:韓老,我插一句。您談的這個阿賴耶識相似相續的體性,和《易經》、《易傳》裏談的“爲道也,屢遷,……不可爲曲要”,它認爲整個宇宙也是變易不停的,這種變易的觀念究竟它們之間的區別在什麼地方?而且怎麼樣鑒別?

  答:變易跟熏習的種子生現行、現行熏種子還不同。變易的時候,這個東西能夠變成另外的東西;而現在熏習是這樣子:你現前只能熏成種子,種子才能生現行,互相依存的,不能你說我變成什麼東西,說是叁能變識,叁能變識能變其它東西,只能說是識體熏成種子,然後種子再生現行,沒有一個獨立存在的東西,(吳:那就是說道家它只看到一種表面現象,)對,它只能稍微看到(遷變、流變)對,(其實它的裏頭還是有一個客觀不變的存在在裏頭),對,有個天,它承認有天,“天命之爲性”,(這是儒家的,就是道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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