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眼睛直接看有困難。尤其剛才(午休——整理者注)起來以後,感覺到天黑地暗,太陽光看不清楚,就是看明亮的地方、黑暗的地方還有分別,但是感覺得黑暗,所以現在視力是有點可慮,有點退化。請呂新國多做點事情。把以後要講的稍微請他念幾句,我來講一講。
“何爲解說已解說義耶?謂如:由先已解說語句之其余諸語句故、此或依功德之增上力故,或依義之增上力故所顯而顯示。”
這也是一個所謂佛法,它的論說的方式問題,完全是緣起,互相依存的,這樣一種方式。所謂佛法,它诠表跟世間诠表有不同的地方,世間诠表咱們已經談到,說:“這是什麼?”“這是太陽。”這麼一種诠表方式,就産生了名言所诠表的那種特別的義,本來只是有名言這個依他起性,本來只是一個大火球,你沒法給它定性、定量,但是,一起名好象把它這個性質、跟量……跟數量、跟差別都給定出來了。所以好象前頭沒有的東西出現了一種特別的情況,就是咱們前頭說是“名前覺無”,沒給它立名以前呢,這種如名所指的那義,根本是不存在的。
了別識的問題,也就是把這種名言诠表的方式,給它重複顯現,在重複顯現的時候,就表示了這義是根本沒有的,只有太陽、大火球這個依他起性,這個是有,而太陽所指的那個有體性、不變的東西,同一不變,前刹那跟後刹那同一不變的那個東西根本不存在。所以能了別識就把這種了別,就把這種诠表的方式了別了,那就是根本沒有它這個象它這個太陽所指的定性的東西,有自性的東西。這有自性的東西,由了別識已經顯現出來它本來不存在。雖然有個大火球、跟“太陽”這是一個聲音,並沒有第叁者的存在。
所以了別識的問題,就是把論說的方式給它完整地顯現出來,那也就是顯現出來根本沒有所謂的那個就是有自性的東西,根本沒有義,根本沒有太陽所诠表的那個義,那個對向沒有。所以把它怎麼诠表的方式表現出來的話,自然它那沒有的東西就沒有了。
所以這裏頭,在大乘佛法诠表的方式,就跟世俗的名言诠表的方式不一樣。那麼現在就是他已經說的話,跟要說的話,要說的語句,已經前頭說的語句,那後頭所說的語句,這兩者之間,有互相增上的關系,有相互依存的關系,誰也離不開誰。前頭說的幾句話,跟後頭說的幾句話,有這樣一種增上的關系,互相增上的關系。
也就是底下我們常講的大乘所說的法跟義,叫做“意識中的诠表”,跟世間名言的诠表有所不同。那就是前頭說的幾句話,跟後頭所說的關系,這關系是後頭說的幾句話把前頭說的幾句話能夠加以解釋,也就是從義理方面、或者功德方面來增上,來對前幾句話有所補益,有所增上。這種也是互相依存的,前頭已經說的話,跟後頭還沒有說的話,形成這種一個關系,後頭說的幾句話要對于前頭說的幾句話在義理方面,在功德方面有所增上。
在義理來說,都是無自性的義理,功德呢,也是出于無自性的東西。過失都出于有自性,是不是可以這麼說?所以底下咱們要講的問題,都跟咱們這個一有一無、沒有遍計所執性就是圓成實性,跟這特別有關系。所以大家注意大乘的佛法的理論,它是整體性的。那麼現在也可以證明,底下也可以證明這問題。
“依功德增上力說者、謂如:據有極清淨慧者不據有二現行,于無能相之法中能最勝趣向。”
底下雖然是講最清淨智慧,就是指的佛的最清淨智慧。什麼是最清淨?那就是無自性,無我,沒有增益的,也沒有損減的,那才是所謂功德。底下講佛的最清淨智慧,這個主題,說得很……幾十種,幾十句話,這幾十句語句都是講最清淨智慧。最清淨智慧正是都是由無漏智,就是無漏的智慧,這無漏智慧最清淨,就是沒有我見,沒有法見,也離開了所有的雜染、所有染汙。而最清淨的,就可以說是最無自性的,最無有我的,可以這麼講。
“不據有二現行”,這前頭《成唯識論》裏頭玄奘法師也引了那個頌子,這個頌子很重要這四句,說“衆生心二性”,我們衆生那心都有兩……二種存在,“內外一切分”,尤其我們受前六識的根跟境,內外的差別,造成了內外一切分。“所取能取纏,見種種差別”,所取能取纏,這是我們所有的這無明、顛倒都出在所取能取,本來沒有一個人我,也沒有法我,而非要增益出來一個人我、法我,這造成隔閡,見種種差別可以。現在可以說由能取所取纏,種種差別太多了,你就拿現在運用語言,運用能取所取,運用人我、法我,你看以後更紛繁,不但花花世界,那世界不定變成什麼樣的複雜情況,其實很簡單,都是因爲有個自性,有一個如名言、如符號、如信息所指的那個義。
所以我們這一點雖然非常複雜,但也非常簡單,你爲了名言關系,于是乎生出來很複雜的局面。現在我因爲眼睛不好,不大看電視,但是常常聽聽北京市的廣播,那就開了種種方便的信息,增加自己很多的常識,了解很多情況,但是裏頭那紛繁得很,(換帶面,回憶補充:用很多現代的名詞)……用的名詞,所以很複雜,好象每一個名言都有確切所指的東西,是嗎?所以看這佛法,你看《瑜伽師地論》等很多的大乘佛法,千言萬語,但是,這大乘佛法它都離不開剛才咱們所說的,也可以說離不開唯識緣起。(休息)
“二現行”,這“二”的問題相當重要。什麼是二呢?最主要剛才咱們引的那個頌子,“衆生心二性”,衆生的心總是離不開二,尤其“內外一切分”,就由前六識的關系,前六識又有根,又有境,又有識,形成十八個方面,由于根境影響咱們生活很大。
二現行,這二的問題,可以由最小的,可以到最大的,都離不開二,你看“能取所取纏,見種種差別”,這能取所取纏,實際上指的咱們證真如的時候一定要把能取所取這個分別打破,也就是把主觀、客觀世界的分別化爲烏有,講大的方面就是這個。那你說現在我們生活不論多麼複雜,名言,各種各種的符號、信息,複雜得很,但是不管它名言怎麼複雜,實際它離不開二,小至于能、所,象咱們普通修的時候有能對治、所對治,這修的過程裏頭都離不開能所問題。不但修,咱們一般“能聽”、“所聽”,時時刻刻離不開這個二,好象大的方面到主觀、客觀,都是二,主觀世界和客觀世界。就說現在客觀世界多麼廣大,主觀世界也非常紛繁,但這個你細分析起來都離不開二,無論大的分別、小的分別,大的能遍計跟小的所遍計,大的能遍計跟大的所遍計,(是否“大的能遍計跟小的能遍計,大的所遍計跟小的所遍計”的口誤?——整理者注)
最主要的是證真如,證真如正是打破了主觀、客觀的東西,怎麼打破呢?是不是我們把主觀、客觀這都毀掉呢?有比原子能更大的東西,或者比太陽爆炸力量更大的東西來把宇宙、能所都給炸毀呢?不是這樣子。所以到現在咱們就是從現在想把主觀、客觀世界都完全把它取消,徹底消滅?怎麼消滅?在佛教是有辦法,現在不是消滅這個所謂依他起,而只是消滅遍計所執性。當然依他起也有變化,也要轉識成智,轉過失的依爲功德的依,轉依,修十度,十波羅蜜多,到彼岸,從此岸到彼岸,這都是能夠使主觀、客觀的分別能打破的根本原理,不是象現在我們有一個大爆炸,把主觀、客觀世界能炸完了。
“于無能相之法中能最勝趣向”,這個也是看看翻譯得合適不合適,它本來應該是所相法中,這現在是無能相法中,一般都是講無所相,這地方講無能相,大家特別應該注意。這無能相,沒有所相的時候,實際上這個能相、能分別也不存在。一般都是指只有能分別,只有能遍計,沒有所遍計、所分別,這個是最初的那種非真正的能遍計裏頭,它雖然是沒有能取所取,但是它還有能相。所以叁種能相,也是有能相的。象遍計所執性的能相,根本遍計所執性啊,怎麼能相(遍計所執性——小聲重複)能表示遍計所執性呢?就是它根本它是沒有能相,它根本沒有能相,就是它沒有能相是它真正所表現的,能表現它的沒有能相,成爲能相。所以這地方的能相,當然就是指的遍計所執性的能相。跟普通說是所相不存在,能相實際上也就是沒有。
能最勝地趣向無能相,那麼你可以解釋成,根本沒有遍計所執性的能相,這個最勝趣向;也可以講是所有所相都不存在,那個能相也不存在,就是最勝趣向。這個東西解釋佛陀最清淨智慧。所以這個地方希望大家咱們共同能夠想法理解佛的境界,這個是在我們還有些個很難推測的,很難思議的,不可思議的。因爲佛的境界跟我們的境界差得太遠,我們只能推測。所以這個地方,沒有能相,最容易理解就是遍計所執性的能相,遍計所執性能相根本沒有能相,這是一種解釋。另外就是你所相都不存在,能相也就沒有。這是最勝的趣向,佛的他的境界,對于可以說一切沒有能相,也不爲最勝趣向。
(問:韓老,最勝趣向是不是就是趣向真如?)對,佛就是已經證了真如了。所以對能取所取不分,就是已經證真如了,初地的時候就已經證真如了。到佛的時候更圓滿地證真如了。
“由佛陀之安住故安住”,一般安住的問題,安住,我後來也翻作“保持”,無住涅磐,那不是安住什麼,既不住生死,亦不住涅磐。
“獲得一切佛陀平等性”,佛是最圓滿的,他可以說是到最圓滿的地步了,他沒有安住的問題,最勝的安住最安住,可以說他這個最圓滿的安住。因爲一切佛陀他證的平等性,這個平等性咱們前頭也提到過,平等性都是指的圓成實性,就是指真如,指的法身、法界,一切佛陀所證的都是最清淨法界,最清淨法界那就是每一個佛證的都是一樣的。前頭咱們提到一種解釋通解佛所說的法的一種曲折的地方,就是說是某某多寶如來就是誰誰那個過去的如來,這種呢,實際上跟咱們所理解的轉世的問題完全不一樣,咱們覺得每一個人的轉世就是講他有一個自性,有一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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