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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90講

  第90講:第叁品(第11頁11行-第12頁3行)

  (1997年10月19日)  

  今天先講一點兒大乘怎麼看小乘的問題,以至我們現在怎麼看學習巴利文的問題,把這問題給大家弄清楚。我們都知道有這樣一個傳說,就是世親回小向大的時候,他要把舌頭剪掉,大家聽過這個傳說沒有?(聽過。)經過他的兄長勸他,利用舌頭還可以做更積極的事情,于是他就轉小向大了。所以世親這個成就是了不起的,他把小乘的東西完全通達了,他並且寫了《俱舍論》,《俱舍論》西方都認爲是好象可以根據的一個佛學詞典似的,因爲包括許多象五蘊、十八界、十二處以至佛所說的很多的術語,他都按照小乘研究的結果寫成《俱舍論》。《俱舍論》在西方叫“聰明論”。

  你看象對小乘有這樣成就的人,都覺得自個搞小乘是有問題的,就要把舌頭剪掉,經過他的兄長無著勸他可以更發揮宣揚大乘的作用,所以他以後就完全是根據兄長的……,在大乘裏發揮作用也非常之大。他講唯了別識所有言論裏頭,他都對小乘某種教派、某種說法進行批評。所以現在看來,他不但能代表大乘、慈氏學,同時他也代表了小乘。

  你說小乘跟大乘有沒有沖突的地方?矛盾的地方?要按世親來說,那是有矛盾的。在我們看慈氏學經典來講,它也是常常勸我們不要一下就墮入小乘的……,那就是不要做自了漢。學半天佛陀的教法,不是叫你自個解決自個的問題,最主要的你還是能夠成熟衆生,來調伏衆生一塊兒成佛。所以大乘的菩薩最主要的就是要饒益和安樂有情,就是能夠想法子一同來成佛。

  對小乘怎麼看法?在《莊嚴經藏頌》裏頭也談到了,說小乘必須應該承認大乘,大乘應該成立,要沒有大乘的話,根本沒有成佛的,那你小乘誰給你講小乘法?而且大乘主要是要成佛,小乘主要是爲要成阿羅漢,所以這兩者是不同的,是有矛盾的,所以由世親要剪掉舌頭、以至他以後在講話裏頭都是對小乘持批評(態度),所以我們不能因小失大。這個道理不知道講清楚沒有。

  第二,學巴利文的問題,也就是想要把現在巴利文藏來翻譯成漢文,可以說在漢文裏頭,玄奘法師可以說(翻譯小乘的經論)比翻譯大乘的經論還要有成就,因爲咱們現在發現他翻譯大乘有時候有些問題,而他翻譯小乘的東西——他當然也是從梵文、不是從巴利文翻譯——他翻的很多。象我們都知道,《大毗婆沙論》二百卷,這連藏文都沒有,據說十叁世達賴喇嘛還希望有人能把它翻成藏文,這是二百卷的《大毗婆沙論》。不但這個,玄奘法師也把“六足論”——是藏文裏也不全的——也翻了。還翻了《顯宗論》跟《順正理論》,《顯宗論》是四十卷,《順正理論》是八十卷,《俱舍論》是叁十卷,《俱舍論》是有真谛翻譯的本子,有玄奘翻譯的本子,還加上其他的小乘翻譯,在漢藏裏頭,那可以說小乘文獻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在我們現在看來,玄奘法師在這方面是很突出的,這個也可能跟他這個唯辨別識的觀點也許有關系。因爲小乘最主要它承認五蘊、十八界、十二處,承認六內處、六外處,辨別識它也是承認六內處、六外處。而到了了別識看,就不一樣了。尤其對所緣是什麼,所緣的境界是什麼,那我們對叁界、以至整個宇宙是不是有一個所緣境,在大乘裏頭根本就不承認,沒有這個東西。而《成唯識論》講宇宙論的時候,它是講得很注意叁界。

  這個在前頭我們已經講過,在《通解意趣經》,我們翻作《通解意趣經》,就是《解深密經》的慈氏品裏頭,很清楚地講這問題,說“叁界所緣,唯識所現”,所有的法沒有能夠說是取其它的法,沒有取的問題,所謂叁界所緣的,實際上就是指的八識、辨別識的所緣,這個所緣在了別識裏頭看,把這所緣都變成能緣,變成能,沒有所緣,就是能顯現,那原話就是“叁界所緣,唯識所顯”,就是了別識所顯。從這裏頭看,小乘跟這唯辨別識還是挺有關聯的,跟唯了別識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所以我們要想把巴利藏也翻成漢文,這件事情也很需要,但是現在是不是需要呢?那就有問題了。因爲什麼?巴利藏裏頭雖然我沒接觸過,但它裏頭象《清淨道論》,還有《解脫道論》,這些東西都特別重要,《解脫道論》漢文有翻譯。要按小乘的文獻來說,在漢文裏頭確實很注意,很多,而連藏文裏都沒有,更甭說是巴利文了。要按小乘裏頭最主要的《大毗婆沙論》,二百卷,再來更主要的就是《俱舍論》了,世親所作的《俱舍論》西方就認爲是“聰明論”,他解釋名相大家都承認的。所以現在要是講巴利文的翻譯的話,你要想跟中國小乘文獻接軌,那必須看許多東西,那首先必須要看《俱舍論》,《俱舍論》(的解釋)在唐朝有光記、寶疏,在藏文裏頭解釋的東西也不少。

  所以這些問題不是講把小乘藏來搞全了的話,我們到底應該把……有那富裕時間沒有?這也必要。但是,是不是完全必要呢?尤其是現在是不是完全必要?而且現在是誰都翻,這問題也很大。翻譯是對原來小乘的咱們的文獻有一定的理解,才能翻譯。你拿日本人已經把梵、藏、漢的《俱舍論》的索引弄得很好,那麼要是想我們把巴利文翻過來的話,首先那就把《俱舍論》的索引、所有術語都能夠附上巴利文,那你才能翻得好。並且你必須把《俱舍論》的理論能夠理解,對名詞、對術語都有一定的理解,那才能夠翻得好。

  當然巴利藏過去英國人已經翻了許多,我們一直倒是沒注意。在中國也有人拿這個……過去佛教協會副會長,一個姓李的,忘了名字了,就是研究南傳小乘的。所以鄧同志跟趙同志想接下來搞這個,當然是好事,但是我有點懷疑,他們對于《俱舍論》、《大毗婆沙論》接觸過沒接觸過,尤其帶領青年來搞這個翻譯,是不是能夠長期做下去,我也有懷疑。這事情不是簡單問題,翻譯不是簡單問題,尤其跟中國已經有的小乘文獻來接軌,那也是不簡單的。就拿我過去也看過這《大毗婆沙論》,裏頭的理論也非常豐富,要按《俱舍論》也是,裏頭更是,有的一輩子就專門搞《俱舍論》,還搞不清楚,甭說《大毗婆沙論》了。

  所以這個小乘藏的問題,我們將來應該負什麼責任,來把小乘更完善,那是長遠的問題。而且現在是不是有些人能夠負擔?我有懷疑。因爲現在人的時間都是很緊湊的,都有工作上的、崗位上的需要,你說他能拿出很大的時間來對付這個複雜問題?那是不可能的。尤其青年,在這學習期間,你叫他能夠安下心來學巴利文,能夠翻譯,我看那不如現在先等一等再說,將來是可以做的,但現在人員的問題,條件的問題得具足。所以我們這個課時,幾次交涉想讓一讓,我沒有答應,沒答應的道理我想跟大家交待一下。

  而且我們要強調,大家都學藏文,把那個學梵文的時間,更甭說學巴利文的時間,都往後挪,現在就是學藏文,爲什麼?那就是說,慈氏菩薩可以說是代表了叁世佛的理論,他總結了現在釋迦佛以至所有大乘經典,他可以說在慈氏學裏頭講叁性是最徹底的,最簡潔地給我們介紹一種了不起的法寶、了不起的理論的整體性。我今天也更勸大家趕緊學藏文,這個是刻不容緩的,不要再先要學梵文,先要學巴利文,那都是跟真正的大乘佛教關系不大的。而我們現在正碰到末法時期,碰到藏文裏把慈氏學的重要的經論都翻譯得很好,我們覺得現在真正學好藏文來開發慈氏學,這是我們唯一的一條明路。這是你很難碰到的一個機緣,我們從《總攝大乘綱領論》深入地慢慢理解,無著可以說整個把慈氏重要的道理都總攝到了這理論裏頭來了。而且他說到《大乘阿毗達磨經》的問題,實際上這個論就是慈氏菩薩講的《大乘阿毗達磨經》的內容,所以我們能夠碰到這種整體性的大乘理論,是太不容易了。

  我們並不是忽視其它的文字,其它文字是……我們決不忽略,但是我們最主要的就是一心一意開發慈氏學,這條路任何人都是不容易找到的一個機會,我這不是隨便說的,也不是隨便要求大家都學藏文的,而對于學梵文、學巴利文更要緩緩,以後再說。今天我就是把這個意思跟大家談清楚。  

  現在講上次講的了別識跟辨別識問題。我希望大家對什麼是辨別識、什麼是了別識的分別要弄清楚,借著我們學習這個《所知能相分》就是一個很大的一個機緣。無著特別注意唯了別識,但是什麼叫了別識?了別識就是唯識無義,了別識呢,只有能、沒有所,這些東西我們怎麼理解?了別識跟辨別識是有不同地方,不同地方在什麼地方?就是我剛才說的,叁界,心所有法所緣的,就是辨別識所緣的,都是了別識的所顯,也就是通過了別識的顯現才能所緣。這些問題我們希望大家特別特別注意,這個對我們怎麼樣由加行位到證見位、證到真如這問題是很關重大的。

  《成唯識論》也講怎麼證真如,還把小乘的東西……可是明擺著慈氏就講“非真正能遍計有”,可是在裏頭“于中二取義都無”,這個思想,我感覺慈氏給我們一個怎麼樣證真如的一個加行位、資糧位很好的方便。所以我要求大家好好學藏文,都學藏文,並且把什麼是了別識弄清楚,爲什麼講了別識?就是唯識無義,根本沒有所緣的東西。我希望大家好好地研究這個問題,對我們將來怎麼樣能夠證真如,有莫大的關系。而我們過去的所有的文獻,真正講證真如的問題可以說是沒有,現在有這麼寶貴的慈氏學理論,我們要特別努力達到慈氏菩薩對我們的愛護。

  所以在這兒我還是強調,就是大家趕緊把藏文學好,再加上我們已經對慈氏學的綱領、路線已經摸著一點兒邊了,大家不要放棄這個良好的機緣,這是萬世都難遇到的事情。上次咱們講到,  

  (“如是于了別識中未由無分別智火觸及時、此了別識顯現爲非真正之遍計所執自性,而真正圓成實自性不顯現。于辨別識由無分別智火觸及時、此了別識顯現爲真正圓成實自性,而不顯現爲邪妄遍計所執自性。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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