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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89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就是無著、世親所講的道理的根源,所以我們今天特別把這個頌子提出來,也就是特別希望大家,不但我們要好好地《總攝大乘綱領論》真正理解好,正確地理解,還進一步慈氏五個頌子,尤其這個《辨別中邊頌》將來也要正確地理解。

  

  上次我們講到《梵問經》裏佛所說的問題,看起來叁自性的問題,也就是能相的問題,也就是所知能相問題,這是佛陀教發展的最後提出來一個總結性的一個理論,這個理論,要按慈氏學內部來說,它有一個整體性,就是五個頌子跟《瑜伽師地論》,跟無著寫的《總攝大乘綱領論》、《集論》《雜集論》都是一致的。所以它這裏頭講的“唯識無義”,或者“所依能現”,這個都是它一個中心的課題,要真正來說,只有能,沒有所,只有唯識,沒有義,只有了別識,沒有義,也沒有所取能取,沒有二我,我們要證真如必須破除所取能取的分別,我們在加行位裏就是要做這個准備,一步一步地,既破所取,也破能取,那才能證真如。

  哪兒象現在這種講佛學的人,不講破所取能取,不講證真如,那是不是佛教?所以我們現在就一定要按照四法印來鑒別,哪是佛教,哪不是佛教。所謂涅磐的問題,就是離不開證真如的問題,如果講佛學你不講證真如,你講什麼?你不講破能取所取,你講什麼?所以破二取,跟唯識無義,這無義無的什麼?

  現在都講空,空的什麼?用我們現在的話,大家不要忘記一個就是沒有單獨的自性的東西,一個是沒有常一不變的東西,這兩個問題還是那個所謂唯識無義的所謂的義,能取所取跟這都有密切關系。所以我們大家要長期地注意什麼是非真正的能遍計,什麼是義,什麼是了別識,什麼是補特伽羅我跟法我,這些問題都是中心的問題,都是我們要想法解脫離不開的問題。而慈氏學正是佛陀學發展的最後的階段提出的一個最完整的叁自性問題,能相問題,這點我希望大家特別特別注意到。

  而且我們現在人並不多,也要有點競賽意識。現在我們這裏頭真正爲慈氏學開發的工作人員很少了,甚至剩了單獨的人了,尤其我這一病啊,病走了些個人,所以這個增上緣的問題,這裏頭能出幾個人,呂新國同志這樣的人,是很需要的,大家也看到我這個缺點,就是身體差了,寫東西也容易出問題,說話也是顛叁倒四的,這些個只是靠大家的原諒和支持,主要的就是我們互教互學,大家一齊感覺有一個太重要的任務了,所以我們屢次借著世間的節日,發表議論、看法,尤其我們要真正懂了一點兒無著所講的東西,那覺得現在佛陀學真是大問題。我想咱們真正要再用兩叁年時間把《總攝大乘綱領論》真正搞完,同時也還插(擦?)入慈氏學的理論,尤其大家都要把藏文學好,我們一起把這個任務擔負起來,我看這是一個非常光榮的任務,所以我不厭其煩地把自己一點兒很不成熟的意見,提供給大家,希望大家參考。

  我們現在底下書歸正傳,也不是正傳,剛才談的也跟這個有關系。上次咱們講到叁自性的問題在其它的大乘佛教裏頭怎麼講的?雖然它沒直接提出叁自性,但實際上它是講叁自性的,這個問題我們是不容忽視的,是以後看其它經論的時候都跟這個有密切關系。

  

  “薄伽梵依何意趣于《梵問經》中顯示如來生死既不可得,涅磐亦不可得耶?謂于依他起自性中是遍計所執及圓成實自性故,通過依生死與涅磐無有差別意趣顯示。如是即此依他起自性由遍計所執分故生死,由圓成實分故涅磐。”

  上次講的這個《梵問經》裏頭,爲什麼佛說生死不可得,而涅磐也不可得?佛教的理論問題是特別的,跟一般的世間理論都不一樣,象這個遍計所執性的問題,這就是世間學裏頭不能分開的問題,而其它的呢,一個圓成實性,一個依他起性,這個都是一般學問裏頭接觸不到的,頂多接觸一些因緣(所生)的問題,那就是條件湊齊了才能生起,這問題也好象世間也注意,這是找原因的問題,但是找原因都找到那個常的東西,常一不變的東西它才能原因,而(世間學裏)沒有人能就世間找那個變化的東西、相似相續的東西作爲原因。那阿賴耶識呢,它就是相似相續的,決不是前後完全一致的,完全一致的,跟色法一樣,所以我們世間迷信色法也是這樣子,那色法好象前後很一致,也就是常一不變。

  所以咱們提出怎麼理解了別識?怎麼理解非真正的能遍計?這個還希望我們共同來想法研究、分析,到底是指什麼意思?《梵問經》裏頭,佛說生死不可得,涅磐也不可得,所以看這經典有些地方跟這世間學差得太遠了,很奇怪,怎麼生死又不可得,怎麼涅磐也不可得?生死跟涅磐這是兩個相反的東西,都不可得,一個得了那個不可得,生死得了涅磐不可得,涅磐得了你生死不可得,你怎麼倆兒都不可得?象這些地方跟我們世間所想的問題很不一樣。

  尤其大家應該注意,就是遍計所執性跟依他起性的分別問題,這個一般的人都分不出來,所謂講的依他起就是裏頭要包含著遍計所執,而講到遍計所執一定要包含著依他起。所以藏傳佛教裏頭就把這兩個東西分不開,分不清。象中國佛教裏,什麼“言語道斷”,“心行處滅”,絕四句,無百非,這些問題,百非、四句,言語都道斷了,心行處都滅了,這些話聽起來定而又定的,很決定的,但是裏頭是不是有問題?

  言語是有問題,但你說“言語道斷”,而心行也是有問題的,心行也沒有義,也沒有你對的那個真正的實際,你說“心行處滅”,說得很痛快,這些問題,這些話恐怕跟這個聖教所說的都有所不同。

  所以最近我對《成唯識論》作些個考察,裏頭就有很多的感覺,象我們凡夫,根本沒有證真如的人,他有時候對于聖教的理解是很難正確的,有好多問題。而你就拿這《成唯識論》,以前我極端崇拜、敬仰,現在拿起來看有許多地方有很多問題,都是凡夫的想法,跟聖言量有很大的距離。

  所以今天我們(破出)有十年的功夫,我們把這個《總攝大乘綱領論》真正的理解,我覺得時間並不長,因爲我們脫離凡夫的見地那是很困難的,有好多他念了半天佛教的經典,實際上他意識還沒有出離生死。而慈氏在他快成佛以前,把他經驗總起來告訴我們,這東西太珍貴了,而且說得也非常實際,實實在在的,好象出語不驚人,他說話裏頭又是很活動,又是很決定。所以這些地方我覺得我們要真正由《總攝大乘綱領論》進而來學習五個頌子,那是意義太大了。

  就拿現在說,其它的經書裏頭講的東西,爲什麼他這麼講?他什麼用意?用意何在?那只有根據叁性的問題才能透視,而世間的學問裏頭,就是把圓成實性根本不理解,真如根本不提,提起真如也把真如破壞了,“真如受熏”,“真如可以生起一切萬法”,所以圓成實性是什麼甭說,沒法理解。

  什麼是依他起?什麼能夠作爲緣起的法?也是不理解。所以你提出緣起法——阿賴耶識,慈氏裏講得很清楚,有許多人就根本不顧……,要沒有阿賴耶識,你世間的因果怎麼講法?是不是還有雜染、清淨可言?無著就在前頭講,也不承認依他起,也不承認圓成實,但是你這個雜染、清淨你承認不承認?你能否認嗎?所以大乘佛教裏頭什麼都沒有,連阿賴耶識也沒有。那也就是什麼雜染、什麼清淨也沒有,不承認,你沒法承認哪,你不承認阿賴耶識熏習的問題,你怎麼有這個雜染、清淨?這些在慈氏學裏很淺顯的問題,爲什麼這些個所謂聖賢的人竟然不懂?這個很奇怪。其實並不奇怪,這些都是凡夫,都是無始無明一點兒沒破壞,他淨自個封自個是聖賢。(休息)

  《梵問經》裏佛說的這個話應該怎麼理解?既然這生死……涅磐也是佛教裏很重要的東西,怎麼樣這也不可得、那也不可得?就好象沒頭緒似的。其實這裏頭有個用意的問題,在無著菩薩看呢,這講的就是依他起性。所以真正的大乘佛教,一般人不容易理解,也就是他自個無明的習染太深,沒法了解什麼叫遍計所執性根本沒有,是強加上去的。這個問題雖然講了好幾年了,這問題還是個大問題。

  什麼是生死?什麼是涅磐?佛教裏頭沒有不承認有生死、涅磐,有生死和解脫的,爲什麼《梵問經》裏頭佛說“生死既不可得,涅磐亦不可得”?說這個話什麼用意?怎麼解釋?這裏頭好象有一個曲折度,有隱曲,說不清楚的問題,沒有直接表達的問題。在無著菩薩看這就是講的依他起性,二者都不可取,那就是有的單承認,單不承認,有雙承認,雙不承認。單肯定,單不肯定,雙肯定,雙不肯定,四句百非。誰都講得很多,但是非的非,是的是,到底這非、是說的是什麼意思?是,是是什麼?非,非是什麼?可以說,在慈氏學裏找答案,就是講的依他起性。依他起是既雙非,也雙是。

  可是叁性問題在中國佛教史上,尤其多少年真懂嗎?也是問題。翻譯者都對這個問題都沒有看得清楚。你象慈氏裏頭,《辨別中邊頌》,它第一品就叫作“能相品”,就是講叁性,就是講唯識無義,爲什麼有些翻譯的人都弄得不太清楚?更甭說來研究它,學習它。所以我今天是勸大家趕緊學藏文,這不是一個只是文字上的問題,是整個佛教能夠真正了解、理解的問題。

  象《梵問經》,我們要解釋什麼經論,這裏頭談的兩者不可得,這個問題怎麼解釋?就應該按照叁性,你要用旁的方面沒法解決。要麼就認爲二者不可得,就是講百非,心行處滅,拉在一起,說沒有二取,他也不知道什麼叫有二取。……生死不可得,就是指遍計所執性,涅磐不可得,就是指圓成實性。

  

  “《阿毗達磨經》中依何意趣薄伽梵說法有叁、即雜染、清淨、及屬俱分?謂于依他起自性中有遍計所執自性者、屬于雜染分。有圓成實自性者、屬于清淨分。即此依他起者、屬于俱分。通過意趣于此而教示。”

  這是又一部經典裏頭,《阿毗達磨大乘經》就是前頭講的唯識六經十一論裏頭的六經之一,還一個前頭咱們講的《總攝大乘綱領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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