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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後代統治者就利用儒家來麻醉老百姓,因爲真正作爲一個統治者要真正是有修養的話那很難哪,不但一般人,秀才、舉人,進士這些人,只會作文章,不會自個尋這“孔顔樂處”,他尋他“金榜題名時”的樂處,嘿!我中了!中了狀元了!連皇帝的公主還要許配我!那多高興啊!“久旱逢甘雨”,比那還高興。你說那高興的是什麼?
所以真正的道理,真正一個人要修身的話,整個要修持的話,那要幾個無數劫,那還要流血、流汗,犧牲自己頭腦、犧牲手足,你說多不容易呀!誰搞這套哇!我們不如下海哪,幾天就賺多少錢,又有名,又有利,何樂而不爲呢?尤其搞假冒低劣,暫時方便、欺騙一下,等我有錢以後再做好事吧。而且我現在就研究佛教,我推廣佛教,我全占了,你能說我不對嗎?
所以從孔老夫子沒辦法,“咱們下海去吧”,陸地上沒辦法可走了嘛,你慈氏學你現在有道兒嗎?你說你這個法寶,雖說慈氏有許多著作,誰管這些事!那又不能吃,又不能喝。
以至到後來“通經致用”的這個用字,就是這個意思。所有的理論,都成爲他致用的、發財的、能穩定他統治的工具。你說世間學,孔老夫子還在這個國土裏頭,還明著說是行得通,大成寶殿,多威武啊,跟皇帝的宮殿有什麼不同?那些書籍、典籍,你看多推崇啊,多推崇孔老夫子,那還想在海上求條道兒呢,在陸地上你看,嗬!多發展哪!真發展嗎?
所以“通經致用”這話對不對?你現在用這個種種的政治、甚至武力做後盾,你想維持經濟發展,那就是我們要以經濟爲中心,政治思想工作要服從經濟的發展,物質文明還是首位!你精神文明就是爲了物質發展,你說當今誰有異議?而現在呢,江澤民同志講了,還是政治當緊,還是道德要緊。但是你說這話,有幾個人聽你的?
現在中國外交很活躍,做得很有成績,這21世紀怎麼樣?沒幾年就到了。怎麼安排?這種工作態度,說話不算數,陰一面,陽一面,都是兩頭蛇。你怎麼治理國家?從共産黨員起,就是這樣子。你說把中國糟蹋成什麼了?這就是學西化,科學技術是最第一的,再就是經濟,經濟更重要。
所以倒是你享受調整是最主要的?還是觀念摩擦更重要?這問題我今天爲什麼提出來呢?都應該想一想,現在都提“兩手抓”,精神文明也要抓呀!不但是物質文明,這物質文明裏頭還包括科技問題,這很硬,硬通貨,硬東西,硬件,那軟件始終是抵不過硬件。你說這硬件,當下就顯出效果來了,你精神文明什麼時候能顯出效果來?雖然你物質文明發展了,裏頭必須也有精神文明,離不開精神文明的作用,許多科學家、許多工人在那兒工作,就是這樣。
但是,我們物質發展是爲了什麼?也就是經濟發展是爲了什麼?馬克思說,我們社會主義的原則就是對待分配要公平,我們到共産主義的時候,各盡所能,各取所需,你“各盡所能,各取所需”是不是還是把享受的問題作爲第一位呢?人盡了力量,我當然應該得到享受。所以也有物質的滿足問題,要滿足人類更高的文化需要和物質需要,這文化需要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就是吃得飽、穿得暖,享受特別?那就是人類的最後目標?
我希望大家把這《中庸》、《大學》看看,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新民,在止于至善,這是儒家的理想教育,你怎麼能成內聖?成了賢人?要通過一定的學習階段,不但這,還有目的性,你要正確,要在明明德,儒家認爲人原來就有些個,在種姓方面,在根器方面它就有好的地方,明明德。在新民,使能夠有新思想,新的前程。止于至善,至善是什麼?是不是就是大夥在盡力以後,我能夠享受就是至善?
所以我希望我們要對西方文化作一個徹底的比較,作一個裁判,給它安定一個什麼位置?我們東方文化思想是什麼?目標是指什麼?跟這個共産主義社會有什麼同?不什麼不同?大家牢記,我爲什麼多說這些話?我們是搞慈氏學開發的,我們是要……(換磁帶)
所以就是這個方向問題。儒家的方向就是經過修身,象格物、致知、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是想把一個人能夠培養成一種理想人格,這是儒家最根本的目的,不但對夫婦之道,要真正作爲倫常的開始,作爲生人的開始,還要使生下的小孩子怎麼成爲聖賢,止于至善。
《道德經》常常希望人家“至虛極,守靜笃”,那就有點象佛教裏頭講這個“定”一樣,它這個主要是把一個人能按照理論、按照規律使人整個要變個樣兒,有這個想法。你想到以後的道教,就是要成仙,要修煉,現在氣功就是要注意丹田,就是要使身體健康,得到特異功能。
這些個,不管儒家、道家,後來的傳承成爲什麼樣子?五四的時候認爲問題太多了,抽大煙,叫女同志裹小腳,中國社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寫在儒家身上。
就現在現在的氣功,也講儒道釋,它最終主要的,還是把這軀殼能維護好,最終的目的還是要感受上的調整,它這感受調整更低一級。
所以東西方文化,上次我就談到這問題,中國文化爲什麼講有生于無?而西洋呢,無論科學、哲學,它講有生于有,最終還是在所謂物質文化。所謂物質文化,前些天看《參考》,它能使西紅柿變成跟小水桶一樣大,這就是科技,你說它多奇妙。
所謂人的目的到底應該是什麼?就是宇宙觀、人生觀到底應該是什麼?這問題都跟它這個所謂多少年來熏習形成的觀念、跟意識形態有關系。文化也就是這樣子,某種學說在曆史上發揮了相當作用。
我們不說儒家哲學、道家哲學在中國曆史上沒有發揮過作用,發揮過,但是發揮得很小,甚至把它的面目改變了。發揮很小,以至面目改變,五四的時候把這完全寫在傳統文化上了,你說這公平嗎?這後續都是儒家、道家的很好的子孫嗎?很好的後代嗎?
而通過這五四以後,一直到現在,整個受了歐風美語的影響很深,都想搞物質文明,不管這物質文明是不是有精神文明的作用,其實有些物質文明,並不是物質文明,是物質野蠻。你說把西紅柿變成跟大水桶似的,是好事嗎?那你講那味道是不是跟原來的西紅柿一樣啊?它質量如何?不管了。你現在你嘗嘗現在這所有的蔬菜的味道,有原味兒的有多少?不是完全沒有,但是你嘗嘗。所以只注重數量,不注重質量。這是數學嘛,這是實用主義。
人的本身也是這樣子,只是多發展,那質量根本不問。西方哲學裏頭,對于人的規律性問題,人應該怎麼發展?是不是有理想人格?是不是自然而成?生下來就已經成就了?而且西方社會的個人民主,還不給剛生下來的人算數,必須你到十八歲以後,才能得到選舉權,兒童有選舉權沒有?
許多單親家庭,毀壞兒童的發展,毀壞兒童的教育,誰應該負責任?你是不是成年的這些公民應該負擔責任?他又說了,我就負責他成年以後,十八歲以後,前一段還……,單親不單親,那是我個人自由。你說他這個公道不公道?是不是真正民主?
孔老夫子說,男女居室,人之大倫也。我最近常提這個問題。爲什麼?人的生殖是個根本,男女兩方要真正負責第二代,不能只是覺得我這是快樂,你沒責任,是個人問題?不是個人問題,是生人的問題。過去中國有許多格言是很好的,“萬惡淫爲首,百行孝爲先。”人的根本問題就在于生殖的問題應當安排得最合適,但是人類對于這件事情,很容易跟禽獸一樣,它安排不好,尤其現在受歐風美語的影響,是我的自由,那就是對將來你的後代不負責任。
首先西方的文化就是上帝創造的人,不是人創造的人,人創造人這一關,在現在來說是人類文化最主要的關鍵地方。可是,這個男女居室的問題,不是很容易解決得好的。西方也講愛情,忠實,不過西方總有個人味道,東方總有一個人不能算人,必須要互相依靠,用慈氏學的話說,沒有獨立存在的東西,都必須互相依存。
所以我覺得儒家、道家原來的思想,還可以在世界上占一定的地位,有一定的發展。因爲你這些事處理不好,一定要發生問題,不按規律性辦事,那不可能的,一時你得逞,將來要受到遣責,受到處罰,佛教裏頭講,那一定是五趣輪回,這人是離不開的,到地獄裏去也是隨隨便便就到了。而且過去我們每個人,都造了些什麼業,你自個也弄不清楚,你老覺得能到天堂,還到人趣裏去,那是妄想。這五趣輪回,這是你過去起惑造業的關系,你自己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上次提到,現在都是我生下來沒有原因,死了以後沒有結果,這一段就屬于我,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這是個人民主,我說哪兒那麼便宜?你說世界有沒有原因的結果?要死以後都沒有了,是沒有結果的原因嗎?
所以要是講因果,我們屢次講,沒有一個不變的東西在裏頭,但是有一個相似相續的問題,現在我們所想的、所講的都熏習到第八識裏了,這個債務你抹不掉的。有人說我慎獨,關起門來,人不知,鬼不覺,我自個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真是這樣子嗎?你想完了,你知道那過去說還有吊死鬼、有神靈,實際上那都是外頭的事情,你那阿賴耶識早給你收錄了,你將來不負責任?你願意不負責任,這種子你能抹殺嗎?不好辦了。
有一條道兒,就是我們以前講《攝大乘論》時講的,只要正聞熏習、如理思惟,對你過去的債可以減輕。這個真正了不得,這個保險作用太厲害了,可你怎麼保險?你必須以智慧,必須把佛陀學沒有顛倒地能夠認識清楚,清清楚楚地認識清楚,就如同我們近來把這個所诠能诠這個問題,非要弄得一清二楚。
你念完《攝大乘論》連這個東西還都弄不清楚,你說你學什麼課了?你懂無著講的嗎?至關重要的這個所诠能诠的問題,你能分析得很透嗎?你能認識得清楚嗎?你能認識佛的法寶是什麼問題?所以真正要講唯識的話,你就要小心了,你的一舉一動不是有人監測、監督你,那兒早給你攝影、存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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