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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26講

  第26講:第二品(第16頁第5行-12行)

  (1994年9月4日(26講)  

  沒講《攝大乘論》以前,我想宣布一件事,就是重新認識佛教的問題,因爲佛教現在衰弱的厲害,裏邊的問題又很多,主要是華化佛教變質,造假,所以在這些方面必須來個對佛教的重新認識。還有世界對佛教也不是認識的很清楚,有人當成宗教,有人當成是哲學。我認爲它既不是宗教也不是哲學,它是一特殊的學問。

  基于這種種看法,我覺得,我們應該鮮明地提出來,就是重新認識佛教。這個可以在世界範圍提出來,也是有針對性的。所以我們慈氏學開發中心,應該一個是把慈氏學原典能夠真正讀懂;第二就是把華化佛教這個破壞真如的錯誤一定要揭發。

  我們知道佛教從釋迦牟尼以來,主要的就是講無我的問題,所以有我跟無我,這是教內教外的一個分界。尤其到慈氏,把二無我的問題解釋的非常徹底,那也就是針對我們錯誤的認識、針對我們這個顛倒的生活,開始有了一線的光明,無我觀的世界,就是造成不同,很大的不同。

  尤其在當前的這個思想界,問題很多。這個《真實研究》上,昨天沒細看,它就提出來,二十世紀過去要到二十一世紀,這裏頭尤其哲學上問題很多,不但哲學上,其它所有的學科裏頭問題都不少。剛才我們提到,佛學存在問題也非常大,所以必須打出重新認識佛教這個旗,我們迎接二十一世紀的到來、轉變風氣,我們負的責任是相當大的。因爲我們已經認識到了佛學的特點、要點,必須要在這個時候我們加強學習研究,造成一個很大的風氣,可以說在二十世紀跟二十一世紀交接的時候,我們的責任是相當重。所以我提出這樣一個口號,可以由我們慈氏學開發中心,提出來,就是要重新認識佛教。

  這裏邊,一個是我們怎麼樣研究慈氏學?大家怎麼在理論方面提高深入?這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另外就是我們把慈氏學的經典經論,怎麼整理、怎麼翻譯,公之于衆。最近,我已經翻了一部分,就是解脫菩薩,也可以叫解脫軍菩薩,他寫的一個《二萬五千般若波羅蜜多經教授莊嚴現觀論》。這個書,在藏頁有200頁,比較大,這書據我看非常難,比所謂師子賢的解釋都要重要。據傳說,解脫菩薩是登地的,跟龍樹是一樣的。再來,他解釋的,不但解釋經,也解釋彌勒菩薩的《莊嚴現觀頌》。慈氏的《莊嚴現觀頌》,可以說是代表了般若經的精華,再加上解脫菩薩的解釋,把經都解釋了,這解釋還相當有特色,不但解釋句子,還解釋名詞,很細致很深入。所以我初步評估這書,也可能是、應該是比這《大智度論》還在以上。

  所以我們想法,我希望大家努力地學習藏文,趕緊學好,我們把慈氏學開發的問題,尤其把藏文甘珠兒重要的經論,都想法子轉移到漢文裏來,因爲現在所有佛教文獻,主要是藏文文獻跟漢文文獻,當然梵文也是很重要,但是梵文的典籍比較少。所以我們在這個時候,別瞧我們人少,但是,我們負的責任、負的使命是很艱巨的。

  所以我覺得我們把慈氏學的理論應該想法子每天都有新的認識,怎麼有新的認識呢?一方面咱們要對原典要討論、要研究,並且大夥兒還要爭論,不同的意見可以爭論,使得我們對慈氏學的認識時時刻刻、一天一天有進展。在我個人來說,就是能夠想法子把這重要的原典能整理出來。所以我覺得,一方面大家要是下很大的決心,把理論方面深入研究,再就是咱們把這個出版物,想法子抓緊。最近我感覺到,我們得把《攝大乘論》好好地研究,尤其前頭這所知依、所知相分,這個完了以後,我想咱們是不是研究解脫軍菩薩的著作,一方面研究,一方面也整理,我覺得這書可以作課本,假若把它弄懂弄清楚的話,我看是差不多,當然再彙合起來,將《瑜珈師地論》,將慈氏的五個頌,要真正彙合起來,要有一個整體研究的規劃。這樣子我看,我們不難真正把慈氏學開發出來,叫世人了解理解。先簡單把我最近的想法跟大家談一談。

  底下我們講《攝大乘論》,第六識是不是能代替阿賴耶識的問題。尤其現在談的是滅盡定裏頭,有的不同的意見認爲,他不知道阿賴耶識,他不承認阿賴耶識,只承認第六意識。假設你只承認第六意識不承認第八識,那麼這個滅盡定是沒法兒解釋清的。  

  (此處應是講:“拔彼能依令離所依不應理故。”)

  前頭主要問題是能依跟所依,沒法兒把它拆開,叫它能依跟所依分離,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能依跟所依,能依就是心所,所依就是心王,心王跟心所本來有一種關系叫相應的關系,相應,是很密切的關系。還有就是世親解釋,相應,兩種事物構成相應的關系,這相應的關系還有一個相引。這地方用相引,兩種東西老在一塊兒,這是相應,相引。

  相應,它是一般就是講“時一同,所緣根等”,有這麼兩句話,講時間跟所依的根,心王跟心所時間一定相同,同時它們所依靠的根也完全一樣,是眼根都是眼根,是耳根都是耳根。再來就是,所緣的,雖然是不相同,各緣各的,但是它相似。還有識也相等,識就是似正分,相似。時一同,所緣根相似,這種叫作相應的關系,這種相應的關系是很密切的,爲什麼呢?它非要走到一塊兒,不能分離,也可以說叫相引的作用。

  所以第八識,它這個心所比較少,相應心所比較少,第六意識它就多了,它最多了,相應的心所來說呢,八識裏頭的第六意識,它的心所、相應的心所最多。所以現在辯清這個滅盡定裏頭,不是意識、是第八識,主要跟它相應的心所多少很有關系。當然在滅盡定裏頭它已經滅了想、受,兩種遍行心所,就是在它這個准備期間、加行期間,就針對想跟受來滅掉這兩個心所,這樣子阿賴耶識的心所越來越少,本來就少,意識的心所本來就最多。

  假若說你要認爲滅盡定裏頭那個識,不是阿賴耶識,是意識,那就問題就很多了。因爲什麼?固然不是一種惡心所,因爲滅盡定是善的,不是惡的排除這惡的,惡的沒有了,象貪嗔癡都沒有了,這意識裏頭的所有的心所都有,排除這惡的心所,無記的還是有,異熟的無記還是有。象阿賴耶識,那麼這個無記的心所,阿賴耶識就很少,本身、還有它這個思心所,五個遍行心所的其余的叁個心所,這些是無記。

  但是意識裏頭的,從它善心所的,就太多了,它就有一種所謂善根的問題,所有的善心所都跟善根相應,所謂善根一般指的是無貪無嗔無癡,所有的善心所都跟這無貪無嗔無癡的善根,你說這個滅盡定裏頭是善,並且它所依的識是意識,那就問題多了,必須要有善根,因爲什麼?這個善根跟善的心所不能分離,不能單行,還有許多的能依跟所依不能分開。

  所以第六意識,要是允許它是滅盡裏頭的識的話,那問題就多了,就是有許多心所跟心王都應該承認,所以現在所謂談的這個爲什麼不是第六意識、非是阿賴耶識不可,主要是能依跟所依的關系問題,因爲意識裏頭的相應心所太多,你要承認善的話,那一大串的問題都來了:還有善的話,跟觸,觸本來是遍行心所,觸又跟定有關系,你既然滅盡定是定,它就有跟輕安的觸有關系,所以它這個跟輕安這個觸有關系,你要認爲滅盡定裏頭是第六意識的話,那裏頭問題就多了,由于這種能依跟所依分不開的關系,第六意識它的相應的心所最多,所以造成不應該是第六意識、必須是阿賴耶識。  

  “有譬喻故。”就是指的這種能依跟所依的關系,跟大種所造色的關系,都是可以作譬喻的,就是表示這個東西不能分開,你承認這個所依,就有能依,承認能依就有所依。  

  “如非遍行,此不有故。”如同不是遍行心所,不是遍行,滅盡定裏頭就沒有所依,象非遍行就是指的無貪無嗔無癡,這都是非遍行,這個東西在滅盡定裏都沒有。可是呢,假設你要承認是第六意識在滅盡定裏頭,那就引起很多問題,就是不應有的心所應有。  

  “又此定中,由意識故,執有心者,此心是善、不善、無記皆不得成,故不應道理。”剛才也提到了善不善無記的問題。……所以要是善的話,它一定跟善根相應,心王一定跟有善心所,有善心所相應的話,必定跟善根相應。本身當然它不是善、不是不善、無記,普通的無記是四種無記,四種無記都不能成。都不能成就都不應理,要說它第六意識是善,它就要引起許多問題來了,當然是不善,要無記的話,還有異熟無記、異熟生無記,這些都不能成。

  這還是指的第六意識是所依,那麼心所是能依,這些有的心王就必須有些心所,你說是善的話,必須引起善根的心所。象這裏頭,那麼你要承認第六意識的話呢,就跟叁性,就必須要談叁性的問題了,談叁性的話,那就是善不善心所、這能依的問題就來了,滅盡定裏頭不能摻雜這東西,不能有這個不善心所、無記心所還有其它的善根心所也不應該有,這要不應該有的話,你要承認第六意識,是滅盡定的識,那就有問題了,  

  “若複有執,色心無間生是諸法種子,此不得成,如前已說。”這句話很重要。若複有執,有這個執著呢,就是在這個無性釋裏頭,指的經部師,小乘裏的經部師作這種解釋,色心無間,恐怕不但小乘經部師,就我們一般的恐怕都是這樣看。一般我們也這樣看,前刹那的色,前刹那的布置能爲種子生起後刹那,前刹那的東西爲後刹那的因,就是前後的關系就構成了因果關系。我們一般都這樣看,事物都有相似相續,就認爲前頭是後頭的原因,不管是前頭作爲後頭的原因,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大家就不十分分析,但是它認爲前頭跟後頭有密切關系。

  到底前後是什麼關系?那就一般認爲,前後就有共同的東西,沒問題。你看,眼睛看的前頭後頭不都一個樣嗎?前後相似一樣,這就不正常。人就認爲應該是這樣。到底什麼是它的原因呢?就不管了。一般都認爲是前頭跟後頭反正是關系很密切,可能是一個,分不開。

  所以這問題在佛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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