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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26講▪P2

  ..續本文上一頁頭,這問題怎麼解決,當然這問題不是小問題,古今的哲學家以至現在的科學家,應該怎麼解釋?時間不是一個時間,但東西是一個,東西是一個?怎麼證明呢?那就是按自己的,我剛才看見這東西、後來又看見這東西,一樣啊!無論怎麼樣的,用現量的、比量的好象都很容易解釋。

  可這裏頭問題就來了,前頭後頭是不是一個東西?所以前後是一個東西?還是兩個東西?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可既然有前後嘛,一般都猜測,至少認爲是沒有前頭就沒有後頭,要是武斷地說,就是前後物質不滅,前頭那個就是後頭那個。

  這問題就來了,佛教就是說常一不變的東西、獨立存在的東西根本沒有。一點兒影子都沒有,你怎麼證明前頭跟後頭是一個東西?佛教說刹那刹那生滅,滅不待因,現在科學裏也有這樣的說法,越堅硬的東西越是顫動得很厲害的粒子。

  佛教講這刹那刹那生滅、滅不待因,因爲什麼?任何東西從開始到後來,它總有一個變化的過程,前頭是大的後頭變成小的,或者前頭小的後頭變成大的,這過程裏頭,每一個點兒,必須是每一個點兒都在變,假設有一點,它打住了,不變,底下就達不到後頭的了。它都有變化的曆程、過程,從開始到後來,你一定想象,它每一段是不是都在變化?哪一點它不變了,那後頭就受影響,達不到後來變化的結果。

  于是乎現在就有了否定之否定,前頭把前頭否定,然後再否定,這樣一個過程,老在變,一定有一個對前頭那個要否定,不否定後頭出不來呀,變不出來。前頭不否定變不出來,第二階段的那個不否定第叁階段也出不來。這個否定之否定,就老否定。不否定前頭後頭出不來,所以又是要依靠前頭,又要否定前頭,要承認前頭又要否定前頭,是不是這麼一個過程?構成一個不可思議的……。

  所以佛教說是這個我沒有,人我沒有、法我也沒有,獨立存在的東西一點兒也沒有,常一不變的東西也一點兒也沒有,你沒法兒拿出來叫我看,所以又要常常變、又要常常不變,常常維持,常常破壞。怪不得有人懷疑,這不可思議,是辯證、是矛盾。到底怎麼看這問題,是比較難。

  前頭提過《成唯識論》裏頭講現行跟種子的關系,那個是現行跟種子非在變不可,現行跟種子的關系是必須要同時。這熏習,兩個東西必須要同時,同時同處、相應不離、非一非異。象現行的東西跟被熏習的種子的關系密切極了,一個是顯性的,一個是隱性的,這隱性跟顯性的必須在一起,構成一個熏習的關系,這個關系非常重要。前頭我們提到了,如果沒有熏習的關系,一切事物就完了,就沒因果了。因爲什麼?常一不變的東西根本沒有,獨立存在的東西根本沒有。所以必須常常在變,那常常在變的東西怎麼才能延續下去?相似相續下去?這是大問題。所以世間無論那種學問它都承認有我,承認有常一不變的東西、承認有獨立存在的東西。這個好解釋,一承認這個什麼都解釋了。可是你常一不變的東西怎麼能生出變化?這是大問題,你又承認不變的東西,又承認有變化的東西,這兩個東西能湊在一起嗎?能合二爲一嗎?

  所以佛教認爲任何的事情都在變,時時刻刻都在變,並且滅不待因,這是天經地義的真理。你說的所有的獨立存在、常一不變的我,根本不存在,連影兒都沒有,這是一條真理。所以現行跟種子,一個能熏、一個受熏,裹在一起,同時,這很奇特的。可是這個是個所有的事物形成因果的一個關鍵問題,大家要特別注意。

  什麼是熏習?怎麼構成熏習?這是其它學問講不到的,而且佛教講的非常清楚,你不這麼解釋,那就沒有因果可言。這個問題,剛才我們說了,必須重新認識佛教。你看哪種學問能講出因果?真正的因果關系?只能說是現在的科學來講,都是增上緣的問題,互相補助的問題,講不到親因親緣。講親因親緣,必須講到互相依存,沒有單獨獨立、依自而有的,必須依他而有。

  所以咱們講所知依分講因果,那是很徹底的,因爲什麼?就是現行跟種子、能熏跟所熏構成這樣一個關系,這是最關重要的。不講到這個你怎麼講因果?前頭隱了,一個是現行跟種子的關系,必須要同時。還有一個關系,就是種子跟種子必須異時,必須不同時。這點也很特別。

  《成唯識論》裏還有一段,也跟這個相似,在第四卷第九頁上第二行。前頭《成唯識論》常講,這關系雖然有前後,但是同時的,這邊低下去,那邊升上來,同時,由這兒來譬喻、說明因果關系,有前後,但是同時,這個在《成唯識論》裏頭有好幾段講了。種子跟芽是這樣的關系,就跟藕,藕它是根,生芽,雖然有先後,但是同時。還有火苗跟燈芯、跟燈焰,它有前後,但又同時。

  這裏說“然種自類因果不俱,種現相生,決定俱有。”他引了《瑜珈師地論》,第五卷,第十叁頁第四行,他引道:“瑜伽說無常法“與他性爲因,亦與後自性爲因”,是因緣義。”原來《瑜伽師地論》是這樣,大家可以記一下,第一行就開始說:“謂無常法是因,無有常法能爲法因。”無常法才是因,常法不是因,“無有常法能爲法因”,這話說的很絕了。你說,科學是講理性的,哲學也講理性的,認爲常法能作原因,這是不是合乎理性?

  咱們就談《瑜伽師地論》,這兩句話是很絕的,說無常法才能作因,“無有常法能爲法因”,這話說的決定。所有的因,“或爲生因,或爲得因”,這得,就是熏習久了就有獲得,“或爲成立因,或爲成辦因,或爲作用因”,這些因都必須是不是常法。常法不能作因。

  底下這個重要:“又雖無常法爲無常因”,雖無常法才能爲無常法的因,雖然是這樣子,“然與他性爲因,亦與後自性爲因”,與後頭這個自性爲因,“非即此刹那。”這話說的,不是就是這一刹那。

  現在就把這幾句話好好談一談,雖然無常法是無常法的因,但是有兩方面,一個是與他性爲因,一個是與後頭那個自性爲因,“非即此刹那”,不是就是這個刹那,與後頭這個自性爲因,不是就是這個刹那,不同刹那。所以這幾句話都是非常特別的,所以這東西,將來我們要研究透徹了,那就把所謂意境、所有世間的連上一點真正原因的問題的東西,可以給他解釋的很好。

  因爲現行跟種子,種子跟種子的關系,是最基礎的關系。現行跟種子是熏習的問題,種子跟種子是熏習跟熏習的關系,這個構成所有的世間的基本的因果。實際是以他性爲因,就是剛才咱們說的,現行跟種子、種子跟現行的關系。

  與他性爲因,就是依他起性,就是咱們講叁性裏邊的依他起性,必須是依他,而不是依自。與他性爲因,這個他,要按這個現行跟種子這部分互相爲他、種子跟現行也是互相爲他的。成爲不同,就是一個是顯性、一個是隱性,來構成的,就是普通一般說同性相排斥,異性相吸引,大概都是根據這個關系。

  這個同不同呢,正巧是一個隱性一個顯性構成的,那構成相同的正是種子跟種子,沒法兒說它不同,這倆都是隱性的,隱性跟隱性的互相排斥,前頭說沒法子同時來生,互相生起,必須異時。因爲同時要生起,種子都生起來,好家夥,那一串整個就彌漫了一切,都是種子,一個種子變成無量的,是不是這樣子。所以種子來說,必須它是不同時互相生起,那要同時就不得了了,那宇宙膨脹了,種子那麼多,你說哪個種子能生啊?

  所以這個因果關系是很需要咱們仔細地來研究來分析,最主要的大家不要忘了,這些法都是要排除那個常一不變跟獨立存在,排除那種有我的東西,必須是如幻如夢、必須是無常的東西,有常的東西談不到因果。所以佛教所謂因果,必須是互爲依存,依他而起,決不能依自而起。一定是無我的東西,有我的東西不能作原因,這說的很決定。

  可跟我們所想的因果不一樣,我們想的東西,都摻雜東西了。摻雜了什麼?摻雜了我,摻雜了獨立存在的常一不變的東西。我們離不開這東西,離開我好象不能活了,實際上由我生出很多很多問題來。所以大家時時刻刻想到釋迦開始說無我,是什麼一種意義?爲什麼要這麼說?而我們每天的生活裏頭離不開這個我,有許多罪惡都是由這兒出來的,有許多錯誤顛倒都是從這兒出來的。

  “與後自性爲因”,這個問題前頭也談過,這是很關重要的問題,現在我們不但要搜集所有的象《瑜伽師地論》這樣的絕門兒的話題,還要仔細研究事物的真正情況,還要把這個所有的千經萬論,有關無常無我講因果的問題,要好好地把它搜集起來進行研究。

  現在稍微談一點兒,生因跟引因。生,大概知道,所謂真正的原因,因緣的生,就是親因親緣的互相生起,這個離不開佛教裏所謂的現行跟種子,種子跟現行的關系,這是親因親緣,這就是生因。另外還有引,引因,這個引,怎麼引法,剛才咱們也談到,兩種東西密切起來,構成相應的東西,也是互相引。提到這個業異熟果,跟無明緣行,行緣識,業跟異熟果的關系,也是引。所以只是言說的因,就是親因親緣,還必須有業的關系才能感生現實,才能有異熟果出來,就是好象就有理想、就有設計不成,還要有加上行動、勞動,才能實現這些設計的東西,淨靠理想不成,還要加以加行、努力。所以勞動跟行爲很重要的,就是異熟、善惡業,業很重要。

  業呢,在藏文裏有個感引的意思,大家注意這個字。一般感引都用射箭來表示,拉弦來放,這個力量,力學,前頭也談過主觀能動的能,再加上所謂業,人所有的業,就是私心,這個能很厲害,所以這一拉弓一射箭,一拉一放,構成一個很關鍵的問題。阿賴耶識本身就是異熟果的識,它就跟前頭所謂業有密切關系,要沒有業,就感生不出識。

  現在又一種關系,就是種子跟種子的關系,這個關系很重要。我們普通說業跟這個異熟果,那還是一種感引的關系,是增上緣的關系。而這個種子跟種子的關系,它是親因親緣,而必須是不同時,非同一刹那,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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