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头,这问题怎么解决,当然这问题不是小问题,古今的哲学家以至现在的科学家,应该怎么解释?时间不是一个时间,但东西是一个,东西是一个?怎么证明呢?那就是按自己的,我刚才看见这东西、后来又看见这东西,一样啊!无论怎么样的,用现量的、比量的好象都很容易解释。
可这里头问题就来了,前头后头是不是一个东西?所以前后是一个东西?还是两个东西?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可既然有前后嘛,一般都猜测,至少认为是没有前头就没有后头,要是武断地说,就是前后物质不灭,前头那个就是后头那个。
这问题就来了,佛教就是说常一不变的东西、独立存在的东西根本没有。一点儿影子都没有,你怎么证明前头跟后头是一个东西?佛教说刹那刹那生灭,灭不待因,现在科学里也有这样的说法,越坚硬的东西越是颤动得很厉害的粒子。
佛教讲这刹那刹那生灭、灭不待因,因为什么?任何东西从开始到后来,它总有一个变化的过程,前头是大的后头变成小的,或者前头小的后头变成大的,这过程里头,每一个点儿,必须是每一个点儿都在变,假设有一点,它打住了,不变,底下就达不到后头的了。它都有变化的历程、过程,从开始到后来,你一定想象,它每一段是不是都在变化?哪一点它不变了,那后头就受影响,达不到后来变化的结果。
于是乎现在就有了否定之否定,前头把前头否定,然后再否定,这样一个过程,老在变,一定有一个对前头那个要否定,不否定后头出不来呀,变不出来。前头不否定变不出来,第二阶段的那个不否定第三阶段也出不来。这个否定之否定,就老否定。不否定前头后头出不来,所以又是要依靠前头,又要否定前头,要承认前头又要否定前头,是不是这么一个过程?构成一个不可思议的……。
所以佛教说是这个我没有,人我没有、法我也没有,独立存在的东西一点儿也没有,常一不变的东西也一点儿也没有,你没法儿拿出来叫我看,所以又要常常变、又要常常不变,常常维持,常常破坏。怪不得有人怀疑,这不可思议,是辩证、是矛盾。到底怎么看这问题,是比较难。
前头提过《成唯识论》里头讲现行跟种子的关系,那个是现行跟种子非在变不可,现行跟种子的关系是必须要同时。这熏习,两个东西必须要同时,同时同处、相应不离、非一非异。象现行的东西跟被熏习的种子的关系密切极了,一个是显性的,一个是隐性的,这隐性跟显性的必须在一起,构成一个熏习的关系,这个关系非常重要。前头我们提到了,如果没有熏习的关系,一切事物就完了,就没因果了。因为什么?常一不变的东西根本没有,独立存在的东西根本没有。所以必须常常在变,那常常在变的东西怎么才能延续下去?相似相续下去?这是大问题。所以世间无论那种学问它都承认有我,承认有常一不变的东西、承认有独立存在的东西。这个好解释,一承认这个什么都解释了。可是你常一不变的东西怎么能生出变化?这是大问题,你又承认不变的东西,又承认有变化的东西,这两个东西能凑在一起吗?能合二为一吗?
所以佛教认为任何的事情都在变,时时刻刻都在变,并且灭不待因,这是天经地义的真理。你说的所有的独立存在、常一不变的我,根本不存在,连影儿都没有,这是一条真理。所以现行跟种子,一个能熏、一个受熏,裹在一起,同时,这很奇特的。可是这个是个所有的事物形成因果的一个关键问题,大家要特别注意。
什么是熏习?怎么构成熏习?这是其它学问讲不到的,而且佛教讲的非常清楚,你不这么解释,那就没有因果可言。这个问题,刚才我们说了,必须重新认识佛教。你看哪种学问能讲出因果?真正的因果关系?只能说是现在的科学来讲,都是增上缘的问题,互相补助的问题,讲不到亲因亲缘。讲亲因亲缘,必须讲到互相依存,没有单独独立、依自而有的,必须依他而有。
所以咱们讲所知依分讲因果,那是很彻底的,因为什么?就是现行跟种子、能熏跟所熏构成这样一个关系,这是最关重要的。不讲到这个你怎么讲因果?前头隐了,一个是现行跟种子的关系,必须要同时。还有一个关系,就是种子跟种子必须异时,必须不同时。这点也很特别。
《成唯识论》里还有一段,也跟这个相似,在第四卷第九页上第二行。前头《成唯识论》常讲,这关系虽然有前后,但是同时的,这边低下去,那边升上来,同时,由这儿来譬喻、说明因果关系,有前后,但是同时,这个在《成唯识论》里头有好几段讲了。种子跟芽是这样的关系,就跟藕,藕它是根,生芽,虽然有先后,但是同时。还有火苗跟灯芯、跟灯焰,它有前后,但又同时。
这里说“然种自类因果不俱,种现相生,决定俱有。”他引了《瑜珈师地论》,第五卷,第十三页第四行,他引道:“瑜伽说无常法“与他性为因,亦与后自性为因”,是因缘义。”原来《瑜伽师地论》是这样,大家可以记一下,第一行就开始说:“谓无常法是因,无有常法能为法因。”无常法才是因,常法不是因,“无有常法能为法因”,这话说的很绝了。你说,科学是讲理性的,哲学也讲理性的,认为常法能作原因,这是不是合乎理性?
咱们就谈《瑜伽师地论》,这两句话是很绝的,说无常法才能作因,“无有常法能为法因”,这话说的决定。所有的因,“或为生因,或为得因”,这得,就是熏习久了就有获得,“或为成立因,或为成办因,或为作用因”,这些因都必须是不是常法。常法不能作因。
底下这个重要:“又虽无常法为无常因”,虽无常法才能为无常法的因,虽然是这样子,“然与他性为因,亦与后自性为因”,与后头这个自性为因,“非即此刹那。”这话说的,不是就是这一刹那。
现在就把这几句话好好谈一谈,虽然无常法是无常法的因,但是有两方面,一个是与他性为因,一个是与后头那个自性为因,“非即此刹那”,不是就是这个刹那,与后头这个自性为因,不是就是这个刹那,不同刹那。所以这几句话都是非常特别的,所以这东西,将来我们要研究透彻了,那就把所谓意境、所有世间的连上一点真正原因的问题的东西,可以给他解释的很好。
因为现行跟种子,种子跟种子的关系,是最基础的关系。现行跟种子是熏习的问题,种子跟种子是熏习跟熏习的关系,这个构成所有的世间的基本的因果。实际是以他性为因,就是刚才咱们说的,现行跟种子、种子跟现行的关系。
与他性为因,就是依他起性,就是咱们讲三性里边的依他起性,必须是依他,而不是依自。与他性为因,这个他,要按这个现行跟种子这部分互相为他、种子跟现行也是互相为他的。成为不同,就是一个是显性、一个是隐性,来构成的,就是普通一般说同性相排斥,异性相吸引,大概都是根据这个关系。
这个同不同呢,正巧是一个隐性一个显性构成的,那构成相同的正是种子跟种子,没法儿说它不同,这俩都是隐性的,隐性跟隐性的互相排斥,前头说没法子同时来生,互相生起,必须异时。因为同时要生起,种子都生起来,好家伙,那一串整个就弥漫了一切,都是种子,一个种子变成无量的,是不是这样子。所以种子来说,必须它是不同时互相生起,那要同时就不得了了,那宇宙膨胀了,种子那么多,你说哪个种子能生啊?
所以这个因果关系是很需要咱们仔细地来研究来分析,最主要的大家不要忘了,这些法都是要排除那个常一不变跟独立存在,排除那种有我的东西,必须是如幻如梦、必须是无常的东西,有常的东西谈不到因果。所以佛教所谓因果,必须是互为依存,依他而起,决不能依自而起。一定是无我的东西,有我的东西不能作原因,这说的很决定。
可跟我们所想的因果不一样,我们想的东西,都掺杂东西了。掺杂了什么?掺杂了我,掺杂了独立存在的常一不变的东西。我们离不开这东西,离开我好象不能活了,实际上由我生出很多很多问题来。所以大家时时刻刻想到释迦开始说无我,是什么一种意义?为什么要这么说?而我们每天的生活里头离不开这个我,有许多罪恶都是由这儿出来的,有许多错误颠倒都是从这儿出来的。
“与后自性为因”,这个问题前头也谈过,这是很关重要的问题,现在我们不但要搜集所有的象《瑜伽师地论》这样的绝门儿的话题,还要仔细研究事物的真正情况,还要把这个所有的千经万论,有关无常无我讲因果的问题,要好好地把它搜集起来进行研究。
现在稍微谈一点儿,生因跟引因。生,大概知道,所谓真正的原因,因缘的生,就是亲因亲缘的互相生起,这个离不开佛教里所谓的现行跟种子,种子跟现行的关系,这是亲因亲缘,这就是生因。另外还有引,引因,这个引,怎么引法,刚才咱们也谈到,两种东西密切起来,构成相应的东西,也是互相引。提到这个业异熟果,跟无明缘行,行缘识,业跟异熟果的关系,也是引。所以只是言说的因,就是亲因亲缘,还必须有业的关系才能感生现实,才能有异熟果出来,就是好象就有理想、就有设计不成,还要有加上行动、劳动,才能实现这些设计的东西,净靠理想不成,还要加以加行、努力。所以劳动跟行为很重要的,就是异熟、善恶业,业很重要。
业呢,在藏文里有个感引的意思,大家注意这个字。一般感引都用射箭来表示,拉弦来放,这个力量,力学,前头也谈过主观能动的能,再加上所谓业,人所有的业,就是私心,这个能很厉害,所以这一拉弓一射箭,一拉一放,构成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阿赖耶识本身就是异熟果的识,它就跟前头所谓业有密切关系,要没有业,就感生不出识。
现在又一种关系,就是种子跟种子的关系,这个关系很重要。我们普通说业跟这个异熟果,那还是一种感引的关系,是增上缘的关系。而这个种子跟种子的关系,它是亲因亲缘,而必须是不同时,非同一刹那,非…
《摄大乘论 第26讲》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