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以後我們還要講,這唯識就是虛妄分別,慧,我們也講般若波羅蜜多,將來也要講,就是能對治,使我們生活整個的變樣子,把我們的認識開始變樣子,一切思維、一切行動都變樣兒,走向另外的世界,這個是在我們研究真正因果規律是一定起很大作用的。
所以這個動,這個能動,這個思的問題,爲什麼唯識學講第八識,五十幾個心所?而把識跟心所當成第一位的問題,不把那個色聲香味、堅濕暖動當成第一位的,更不把那個單細胞最後粒子當成第一位,也不把西方哲學裏頭講範疇理念、概念,不拿這個東西作基礎,以至佛教所有分析問題的時候,都拿尋伺,有尋有伺、無尋無伺等等,跟這個有想有受、無想無受作爲我們生活的一個基礎?
大家知道,我們欲界衆生就是以欲作基礎的,那麼到有色界、無色界,它的基礎就已經變了。我們假設,要是真轉移的話,轉移到真理方面來說,那我們就是以智慧作我們根據,這爲什麼?將來我們要轉識成智,把第八識還要轉變,爲什麼我們將來要成佛?都有個轉依,佛教講轉染依成淨土,現在說就是轉變立場、觀點,這是轉。
還有就是思,爲什麼重要?對我們這個認識內容跟思想活動都發揮很大作用。它不象西方講一些概念問題,概念都是所治的問題,它這個思是能動的問題。所以現在講能依跟所依,這能依跟所依關系很密切,想法破壞它、分離它很難。能造所造是色法問題,能依跟所依是心法。能依所依的,實際上跟剛才這個能造所造也有密切關系,這是我們這個世界,怎麼安排?不是只是搞技術發明,搞基礎建設,能徹底改變,最主要的是在我們有我無我,在這基本問題上有所認識、有所行動,這是根本的、比移山倒海還要重要。
其實現在的問題呢,大夥就是不多想,你知道,爲什麼有這些貪汙的問題?按說不是立法不立法,立法周到不周到的問題,主要是思想問題。拿現在這個對于許多問題,只注意結果。象艾滋病問題,很顯然,艾滋病實際上是人類的不正確思想、不正確行爲造成的,可是人們現在最主要它是研究病菌,你說這個,注意結果是對的?誰都知道這是人的不正確行爲造成的。還有分析說人類另外醫學方面引起的,不管怎麼說,主要還是人類行爲。
現在製法,出了問題然後製法,法律還不完善再製,待會兒再製,再根據法律來犯法,或者法律沒有立到,再立法,執行法律的人,對執行法律也要立法,監督也要立法,對監督的監督恐怕也要立法,你不立法它將來都有問題呀,出了問題立法,你立完了法,我想辦法你管不到的我造假,你有什麼辦法?所以這東西到底是法製還是心製?製心爲上還是製罪製罰爲上?莫名其妙。
按說問題應該在教育,據我看,這個力量大,非發財不成,非想辦法不成,你看現在造假造的什麼程度了,棉花挺好的東西,毀,裏頭什麼東西都摻雜……,你說這也是一種,你法,以前有這條沒有?所以這問題,到底是製果還是製因,而我們現在研究的是真正的原因問題。
上次我們講的用第六意識代替阿賴耶識,來解說滅盡定,滅盡定它一定是有識,它不是死。有識有什麼識呢?這就是問題了。一般的來看,小乘裏頭都認爲有識是對的,但是他們不知道這個阿賴耶識,也不承認阿賴耶識,所以解釋滅盡定就有問題,假設按一般的看法,說滅盡定就是第六意識,這裏頭就出了問題了,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呢?就是上次談到,能依跟所依的問題,就是心王跟心所的問題。
上次我們也談到能生所生的問題,提到大種,大種是能造,色聲香味是所造,所造跟能造是在佛教裏講,是不能把它分開的。上次也談到,堅濕暖動跟色聲香味的關系,認爲色聲香味是離不開能造,能造就是地水火風、堅濕暖動。
佛教對物質的看法,有它的特點。最主要特點,大家早已經知道了,是不承認一個桌子是個單位、地球是個單位、太陽系是個單位,茶杯是個單位,能獨立的。真正的色法分析起來,最主要的是堅濕暖動。因爲大家都知道,所謂地球、北京這樣一個物體,它根本沒有一個統一體,就是我們假設的一個東西。
細分析起來,它還就是裏頭包含著我們第六意識給它增加的一種獨立存在、常一不變這種東西,你說它這種東西是不是物質呢?可是一般都認爲,太陽系的太陽不但有火球,一般都給它加上這個,它有個統一體,就有一個獨立存在常一不變的體。那麼是不是常一不變的?是不是有一個這個獨立存在的東西呀?所以這是很成問題,根本沒有這個東西,就是我們把它封的,沒有,我們硬封,硬認爲說有個太陽。
實際上佛教說起呢,它本身就是堅濕暖動,除了堅濕暖動,它叫四大,除了四大之外沒有別的。四大之上看著是個火球,是紅色的,大的,聲音我們當然聽不見了,這叫能造。
觸呢,可以就是現在到中午時候非常熱,那麼跟太陽有關系,堅濕暖動跟紅的顔色,特別熱,用測量手段知道是多少度,這個度是咱們人對其它東西的感覺。于是乎比較起來它是什麼?給它劃一個度,分一個段,華氏是怎麼、攝氏是怎麼。所以最主要的是佛教不承認有一個獨立的,根本沒有這回事,它沒個統一,時時刻刻在變,你說它有邊嗎?沒這個東西,是變的。
前幾天在喜馬拉雅山測量,現在有點改變,測這山有變動,原來它哪年是多少?8000多。這就有一個取點兒的問題,你在這個山的最高的地方,你得固定一個點,你才能說是以前是多少,現在是多少。不過這點兒,很難決定,現在看起來好象這是精確的,我想這精確,越精確越有問題,是不是?原因是喜馬拉雅山是個獨立體不是一個獨立體?是常一不變還是不是常一不變?它有邊緣沒有?有個統一體沒有統一體?有中心沒中心?有一個固定點沒有一個固定點?是不是這問題?所以你越說的確實,越有問題,那都是人共同的一種設想,共同的承認而已,事實是不是這麼回事,那很有問題。所以物質,要按佛教嚴格的看,必須你把錯誤認識取消以後,你才能看到真實,那就是你認爲你這獨立存在的、你認爲常一不變的東西,那都是錯誤的,是你增加的東西,哪兒有這麼回事情?
所以要按佛教講物質,那也是非常妙的,非常特別。所以能造跟所造,能造堅濕暖動,所造色聲香味。這個堅濕暖動也是人的能觸、身的感覺,色聲香味觸呢,這五種識,離開你當前的感覺,實際上已經有許多變化了。
當中午的時候我們熱的流汗,一會兒就變了,你當時的那個熱,基于什麼呢?那基于你的能感覺和所感覺,有一種熱感,除了這熱感之外,並沒有東西。你說是獨立存在的嗎?你說是常一不變的嗎?都是人增加上去的,你說多少度,那個所謂數字,數量都是人比較的,都是事物之間不同的現象加以比較,于是劃定了一個量。時間也是這樣,太陽從早上到晚上,于是對影子也不同,幾種東西相對的關系,比較出來的,來決定的,大夥承認的。現在取另外一個標准跟其它東西,可以另外成立許多不同的標准,所以這就是人的方便,生活上的方便。
能造跟所造今後還要多講,希望大家好好研究佛教是怎麼承認這個色的世界?要根據感覺的話,那就離不開主觀的器官,人的器官時時刻刻也在變,當然它也有一個常度、有一個相對的,就是本身器官所感覺到的也在變,前後有一個變動,不過這是我們假設。假設某個人生下以後還沒……,所以佛教說到底有我沒有我?到底有常沒有常?這是根本問題。不但形成不同的世界,起惑、顛倒、貪嗔癡都跟這有密切關系,我們現在的果,也跟我見有密切關系。
所以有我的世界跟沒有我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有我就造成各種各樣不同的所緣,不同的所依,所有的不同,因跟果都不同了,本來沒有的東西,你看有這麼這大的能量,非常奇怪!
拿我們現在得到的結果,就是現在的自然結果來看,是怎麼來的?這倒是需要考慮,自然科學無論用什麼辦法,它是承認有我的,離開我就不認爲是真實。它所測量的世界也是我造成的,離開我就沒有結果。所以對物質怎麼看法?無論你看什麼事情,必須分清,是不是受了我們一貫認識的習慣影響?就是受我見常見的影響。無論你研究因研究果,研究任何問題,必須拿這個作爲首要的東西,所有佛教對能造所造的色法的問題,因果問題更是這樣,必須排除我見常見之後,你才能夠認識一點兒真實,否則裏頭包含很多人類增加的主觀的東西。
現在又往細裏看這個能造所造的問題,剛才談的是色法,這心法也非常特別,佛教有特別認識,不但它排除了所謂我見常見的錯誤認識。這心法我們以前也談過,它是這個主觀能動問題,所以它是個能認識的體態,我們研究心理學,拿它作爲對象分析,是不是可能的?它本來是個能認識,我們拿它考慮某個人的思想,孔子的思想、韓鏡清的思想,這思想是能動,是不是能認識,假如它是被認識的東西的時候,它已經失掉了心的體性,我們只能假定它的思想,根據它的言論假定,真正心的特性,某個人某個人的心,我們沒法兒給它真正認識。所以說這個他心通,普通的都不能認識。好比韓鏡清在這兒講話,他的心是怎麼變化的?
前邊我們談過,“尋伺”,有點兒象現在所謂思想,可又跟所說思想範圍大小不一樣。佛教不但名詞,就是它指的什麼東西,要按我們普通常識來認識,那就跟它所講,就象《攝大乘論》,理論完全是名言,名句文身,句子。我們要了解的時候,一定要按照它的要求來了解,就是正解,真正的理解,得按照它的對語言的看法,因爲它的和一般對語言的看法不一樣,這樣這才能慢慢真正認識。
所以心是很不好認識的,現在心理學呢,都拿能夠跟心相近的東西來當成心,我來之前剛剛看過一段《參考》,我認爲很重要的,說人的衰老是不是能延緩,它從心理方面分析,從心理方面治病,這很特別,一般的醫療都根據物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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