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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學史分期略說講記▪P35

  ..續本文上一頁我們不要,有的人,尤其是文革的時候,看到那些文章說佛教是唯心主義,感到很難爲情:我們學了半天搞了個唯心主義,真是,好象很丟臉一樣的。這就是你自己沒有學好,佛教到底怎麼回事,你把這個價值你自己估計錯了。佛教真正來說價值是極高的,你越學的話,就會相信這是正確的。因爲我們說盡管人家贊歎佛教高高高,你不學的話,高在哪裏你不知道,人家有個人指出這個是低的,你就信了,感到自己站不住腳了,低下來了;那麼你學好了之後,知道佛教確實高的話,你再說低,(笑)低是你的低,佛教不低,爲什麼?你看得這麼低,是你把佛教看錯了,曲解了,你的這一套理論套到佛教上去了,那麼低的是你自己那套理論,佛教並不是你這一套理論。所以佛教不低,你自己低。這個我們要學得多一點就會這樣子,那麼就是自己穩定了。

  一般人的還俗,不能說他都是——在文革的時候還俗的很多,不能說他都是爲了五欲,貪圖享受還俗的,有的人就是他知見上感到自己站不住腳了,好象是跟現在的哲學比起來,他自己認爲佛教是落後了,是古代的一些陳腐的東西了,趕不上時代了。他要趕上時代呢,就是放棄了他的出家身份。這樣子的人,說起來是比較理智的,就是因爲學得不透,那麼就是站不住腳了。

  所以說我們真正要站穩自己的腳根的話,非要學好不可,你在這整個的末法時期,見濁,各式各樣的見多得不得了。就是佛教內部的見,似是而非的那些相似佛教的見,也是多得不可計數,你如果自己沒有學得站穩的話呢,不曉得哪一天你會改變你的信念——都難說的,因爲是凡夫嘛,沒有見道。我們說真正對叁寶的信心能夠不退的,什麼時候?見道。見了道之後,對叁寶的信心再也退不掉了。我們說上海有個法幢寺的以前那個住持,就是叫持松老法師,他在文革的時候,人家說你搞佛教是迷信,怎麼怎麼的叫他放棄佛教,就打,說,“你說佛教對不對?”打得很凶,打過之後,“你說佛教對不對?”“我說對的”——還是對啊,又打,打了好久?打得不堪了,最後老法師說“打死也是對的,我還是相信的”,這樣子的信心不簡單了。我們說現在這樣子的人有沒有?很少,他已經是死亡的關口來了,他是不放棄他的信仰。我們說他有成就啊!沒有成就的人到這個時候不敢,過不了這個關,這不是開玩笑了,這正是生命交關的時候,他就是說打死也是相信的,因爲它是真的。

  我們說這樣真正能夠做到對佛法的信仰不退的話,非要在見道以後。在見道以前都是毛道凡夫,灰塵一樣的,風這邊吹往這邊倒,風那邊吹那邊倒,你不要看他今天頭頭是道說得一大套,明天——他過了幾天聽到人家一吹呢,他又感到這個不對了,那個對了,又搞那邊去了。這樣的人我們看得很多,開始是勁頭大得不得了,但是沒有好久,還頂不上一個比較穩的人,人家倒還穩在那裏,他卻是一百八十度地轉彎了。我們不是提過嘛,我們清涼橋第一批的沙彌,沙彌頭,最聰明的。他們兩個人都是在受戒之後,不但是《比丘日誦》背下了,《比丘戒本》背下了,甚至于後來把這個《廣頌辨識阿含》,通本背下了,只有兩個人,通本背的。但是這個人,開始來勢洶洶很用功,後來到北京去,一學習,好了,思想全部變了。現在在他的家鄉做幹部了——當然人是很聰明,也很好,就是知見沒有穩固。現在好象聽說他對佛教——他是宗教幹部,對佛教還是照顧的,但畢竟還是幹部,身份不一樣了。

  那就是說我們要學,不要說度衆生要學法,你要把自己度了,自己要不退,自己能夠穩下來,你還得要真正地把它學好。你如果自己沒有學好的話,自身難保,泥菩薩過河,自己都難保,你說度什麼衆生呢?那是很靠不住。

  

  建立勝義谛跟世俗谛標准的基礎

  每一個部都有勝義谛跟世俗谛兩個谛,那麼我們要講有部的勝義谛跟世俗谛,就一定要先講這個有部的兩個觀點:第一個,從空間來說,所有的東西,凡是占空間的,就是擺在這個空間它要占一個體積的,這個東西你把它分、分、分,分了再分,一半一半不斷地分下去,分到最後不能再分了,這個東西有部認爲實在有的,叫極微,就是一切物體分到微細、微細、微細……最微細的叫極微。這個東西已經跟虛空相近,再分下去就沒有了,再不能分了,最後還存在一點點東西叫極微。無方分,無方分叫什麼呢?我們說每一個東西都有長寬高,有長寬高就可以再分,假使長一尺二,那你一分就是六寸,假使你六寸,可以分叁寸,叁寸分一寸半,一寸半可以再分、分、分,你方分都沒有了,長也沒有了,高也看不出來,沒有了,量不出了,厚也量不出來了,那麼這個東西不好分了,就是極微。這個東西有沒有?在有部認爲是有的,實在的,其他東西可以說假有,這個是一定有的。那麼在唯識裏邊就要辯論這個問題了,這個以後再說。從空間來說,把它的一個體積不斷地分、分、分,分到無可再分,再分下去跟虛空相近,碰到了,那就是叫極微,它是沒有方分,什麼叫方分?就是長寬高——都沒有了,有長就可以分,有高也可以分,有寬也可以分,但是長寬高都沒有了,那就無可再分了,這是在空間說;時間來說,我們說一天有24小時,一個小時可以分60分鍾,一分鍾可以分60秒,一秒鍾……

  (9B開始)不能再分了,這個叫什麼?叫刹那,這個刹那就是最微細的時間,時間的單位,再小沒有了,其他的時間都是刹那刹那連起來加起來,就是說一分鍾一秒鍾,而刹那本身就是時間分到不能再分了,叫刹那。將才我們上課之前有人問刹那蘊刹那蘊,這個刹那就是這個東西。《俱舍論》裏邊說刹那,它用一個比較具體的方式,說一個壯士,就是很有力的人,他彈指,爲什麼說壯士彈指呢?壯士彈指快,他一彈指,裏邊的時間就有六十個刹那,那麼這個刹那好象看起來還是比較粗的,實際上,它就是說一個法的生滅就叫一刹那,那就是說時間最小的單位,小得不能再小,叫刹那。這個我們量不量得出來?再精密的儀器量不出來,沒有辦法量的,這就是刹那的意思。

  那麼這兩個概念我們先要知道,就是說,空間來分,分到不可再分是極微;時間來分,分到不可再分叫刹那。這兩個東西,刹那也好,極微也好,是實在有的,這是有部的基本認識,在這個認識上才能談到這個勝義谛跟世俗谛,先把這個基本概念掌握住了,然後我們進一步,什麼叫有部的勝義谛,什麼叫有部的世俗谛。這個講好了,我們再把那一位居士提的刹那蘊,我們來補充一下。因爲昨天不是有刹那蘊、一期蘊嘛,這是上座部裏邊的,我們附帶刹那的時候可以講一下。

  那麼這兩個概念已經掌握好之後,就看什麼叫勝義谛,什麼叫世俗谛。《俱舍》的勝義谛、世俗谛跟其他的部派不同,它說一個東西,你把它分,或者把它打爛,分到不可再分,不斷地分下去——假使我們說一個瓶,你把它打爛了,成了一堆碎片片,那麼這個瓶的概念是不存在了,看到的是一個爛片片,不是瓶了;那麼分,假使分,水,我們可以分是地水火風裏邊的水份,它的溫度就是火,如現在科學分,水就是兩個氫原子一個氧原子,那麼不斷地可以分,分下去之後這個水的東西就沒有了,水的概念就沒有了,這一種東西就叫世俗谛,就是經過分析或者是經過破壞,它這個概念就會消失的,那叫世俗谛。假使說反過來,經過分析或者經過破壞以後,在我們的思想上還沒有消失它的概念的,這個叫勝義谛。那麼我們說青的顔色,你把它分,固然一片天的一片大青那是青,你把它小的一塊也是青,把它分成一點點還是青,那個再小還是青,你不能變其他東西,這個——它的青的概念不會失掉的,這個叫勝義谛。那麼這樣子的概念來判別勝義谛跟世俗谛。

  勝義谛是實在有的,世俗谛是假有的,是一個影像。那麼假有也好實有也好,並不是說假的就是什麼作用也沒有了——假有(世俗谛)實有(勝義谛),主要的看它分析破壞以後,在我們的主觀思想上對它的概念消不消失,是這樣子看的,並不是它沒有作用了,而且“自宗許二谛法皆是有作用的實物有”,不管你是世俗谛的法或者是勝義谛的法——自宗就是有部,有宗,它認爲這二種法都是有作用的,實在的東西,假有的也是實在有,可以起作用,爲什麼實在有?這個我們可以想象:它分下去是極微,極微是有的,那極微堆出來的當然還是有的。那麼這樣子呢,雖然一個是世俗谛一個是勝義谛,作用都是有的,它本身也是實在有的,這是有部的特征。那麼我們說辯論的時候,如果你不把有部的勝義谛跟世俗谛的意思弄清楚,你把自己的那一套套上去,那就是互不相幹了,因爲每一部它的勝義谛、世俗谛的標准不一樣,你跟他辯論的時候,你要知道他的標准,他的標准你不知道,你硬套套了一個跟他不相幹的話,那沒有意思了,辯了半天是空事。那麼這是有部的二谛。

  

  有部的中道觀

  中道觀就是緣起論的觀點。什麼叫有部中道觀呢?它的主要的話就是:“果法生時,因法滅故。”當一個果生的時候,因就滅掉了,不會果生的時候因還在,這個不可能。那麼果生了,因就滅了——“遠離常邊”,假使因還在的話,這個因不但能生果,因本身還存在,那是常,就是上帝一樣的,上帝造了萬物,他上帝還在,那上帝是常,我們這裏離開常邊。

  這個我們先說一下,你們念《五字真言》的,在修這個咒的時候,“嗡,桑巴瓦,(許+勿)達,薩瓦達嘛,桑巴瓦,(許+勿)埵行”——觀空咒,念了之後,這一段文你們念念看,記不記得?照新(一學僧)你背背看,“應觀自蘊及聖福田”背下去,(下面要求學員背誦,對話)。“遠離斷常等邊”,緣起法就是離開斷、離開常,所以說我們這裏中道觀就離斷、常。當然,一切法沒有斷常,八不中道中間主要的是斷常,所以——“是故遠離斷常等邊,自性無我,當體即空也”,這是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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