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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學史分期略說講記▪P7

  ..續本文上一頁叫他看相。這個老仙人一看之後,開始是大哭,後來又大笑。這個弄得國王很奇怪,你這個老先生你怎麼了,看到我的孩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什麼意思?這個仙人說,我笑,笑的是,這個太子有叁十二相,八十種好,將來不是轉輪聖王就是出家成佛。所以說這個對世間都有饒益,這個是大好事,喜事,所以我高興得很,笑了。但是,想到釋迦牟尼佛,要是成佛之後,他教化的時候,時間必定是他成年以後。而他自己已經一百多歲了,活不到好久了,不能親自接受佛的教化,又感到很悲痛,眼淚又流下來了。所以這樣子一說,國王,這個話永遠記在心上,就怕這個太子將來要出家修行,所以說盡量地是一切享受給他——出離的思想不要有。所以他的宮殿裏邊盡量地世間一切好的享受都給他,那些宮娥、彩女都……。

  (2B開始)那些殘廢的,瞎子、聾子都不准給釋迦太子看到的,因爲看到之後,怕他引起苦的概念,出家。那麼這個裏邊,就想起有一段,有一段,過去好象是什麼書是想不起來了。一個宮娥彩女,平時跳舞唱歌很有勁的,有一天太子在那裏,坐著看她們跳。這個人跳得好象很沒有勁,太子就感到奇怪,就問她,“你怎麼過去跳得很好、唱得很好,怎麼今天跳也跳不動,唱出唱不響了?”她這人,很悲傷,但是又不敢哭,因爲太子的父親再叁叮囑她們,在他的太子面前不能顯一個悲哀相,苦惱的相都不要顯。她開始不說,最後她就說了,她說她自己得了一個病,就是現在的肺結核病,這個病在當時是沒有辦法醫的。那麼太子的父親叫她明天就離開,不能再給他的太子看到。因爲她病得嚴重下去,慢慢地消瘦,慢慢的病樣,咳嗽等等顯出來,他的太子要起人間苦,要出離的,求修行的心要生起來,叫她趕快走,就是明天就要走了。那麼她在太子再叁盤問之下,她吐了這麼一點點,太子就很同情她了,想到:這個很苦惱,以前跳得這麼好,現在因爲害病了,要退了。那麼就把他自己的一個很好的寶珠給了她,他說:“這個你拿去,一輩子受用無盡,拿去生活,好好地過吧。”這樣子所以說,雖然佛的父親、父王盡量要使他看不到世間的愁苦——畢竟還是,總是有看到的。

  那麼他就是——也是他要遊四城,要看到老病死,到東門看到了老人,拿了個拐杖,搖搖擺擺地走也走不動。這個我在上海也看到,我那個房子就是有個平臺,前面是條馬路,看到一個老人,柱了個拐杖,在馬路上走路,搖搖晃晃地,手腳都是發抖的,這樣走。走了沒有幾步,“哐當”翻倒了。翻倒了,路上的那些好心人,那是夏天,乘涼的那些婦女,把他扶起來,讓他休息一下,叫他不要走了,問他在哪裏,叫他的家裏人來接他。他說家裏沒有人,沒有人接的,爬起來又走。走了沒有幾步,又翻倒了。我都連看他翻了幾次,四五次都有。那麼後來他們根據他所指點的地方幹脆送他回去。

  這個老人的樣子,釋迦牟尼看到了,看了很愁苦:世間還有這麼樣子的人。他就回來的時候,就問他們那些宮裏人,他說:“這個是什麼人?”他們說是老人。“老人,怎麼樣叫老人?”他們說人年紀活大了,將來都是要老的,而釋迦牟尼就說:“我會不會老?”他們說每個人都要老,釋迦牟尼說,“算了算了,不要看了,回去了,回去了。這個每個人都要老的,老得這個樣子,苦得很。”

  那麼第二次到南門,又看到一個病人。這個病人在喘氣,在地下躺在那裏,他一看,他說,“這是什麼人?”他就問他的部下,他部下說這叫病人。“什麼叫病人?”他們說身體四大不調,害了病就是這樣子。太子就問,“人是不是都要害病的?”部下說當然。那麼一般我們中國也有,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害病的。釋迦牟尼說他自己是不是也要害病。他沒有說。那麼也不敢說,到什麼時候害病也有可能性。釋迦佛想:這個就不行。你說這麼天天快樂,唱歌,跳舞,天天歡樂;但是一旦病了,躺在那裏,什麼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那這個苦得不得了。不要看了,就回去了。

  第叁個,到西門,又看到個擡死人,人家送喪。一看,他說這個是什麼人,在那兒一動不動。因爲他宮殿裏沒看到過,這些老病死沒看到過。他們說“這就是死人。”“什麼叫死人?”“他死掉了,他動不來了,什麼都沒有了。”他說,“是不是,我們會不會死?”部下說,“會死,哪個都要死的。”釋迦牟尼說:“這好了!更不行了,活了半天,高興了半天,最後這麼個下場,動也不動了,擡起走了,埋了土裏去了。這個苦得很。”

  那麼最後,他又回到宮殿裏愁悶了一段時間,感到還是要去玩,散散心,到北門去。爲什麼東南西北?因爲他的父親就看到:東門去看到個老人不吉利,東門不要走了,南門。南門看到個病人,又不吉利,不要去了,西門。西門,又不吉利,看到個死人。幹脆,這次到北門去了。北門去,就看到一個出家人,這個時候也叫沙門。這個沙門,當然不是佛教的,就是修行的人。釋迦牟尼問他:“你是什麼人?”這個沙門當然是說——天人化的。他說他是修行的。“爲什麼?”“求解脫。因爲世間上有生老病死”等等,對釋迦牟尼說了之後,他就騰空而去。釋迦牟尼看這個好,這樣子我們生在世界上纔有意義,把生老病死、身心的苦惱纔可以解決掉。他回去還是要出家的心,決定了。所以最後,是逾城出家。

  他就是說看到人間(這個是錯了,“人問”,你們改一下,看到人間,“問”中間劃一橫,這個是他打字的時候打錯了,第五行,原始佛學時期是第一行,一、二、叁、四、五,第五行)“看到人間的老病死苦惱,痛苦,最後看到沙門的修行出離,成就解脫的自在,感到這個世界是無常的,厭離五欲,他就生起出家修行之念頭。”這個裏邊,當然還有,他在晚上宮娥彩女唱歌跳舞之後,大家很疲勞了,太子看也看厭了,人也疲勞了,大家就休息了。那麼宮娥彩女看到太子休息了,她們也疲勞得不堪了,就坐在地上,躺在那裏就休息了。那麼這個太子半夜醒過來,一看,這些宮娥彩女,白天唱歌跳舞感覺好很好看的樣子,晚上有些睡著了在咬牙齒,有的在淌口水,各式各樣的醜相都現出來了。那可怕,簡直很可怕。看到雖然表面上漂亮,實際上是並不是那回事,所以他出離心更強。最後,就逾城出家去了。

  到二十九歲就出家,一說爲十九歲。這個也是曆史上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各個都有所引的依據,這個我們就兩個都擺到那裏。有的說是十九歲出家,有的說二十九歲出家。他到摩揭陀,印度的北方一帶,去尋師訪道去了。那麼他所參訪的,一般我們說《釋迦譜》裏邊,就是有兩個大仙人,這是印度外道裏面的最高的大的頭子,一個是阿羅邏,一個是迦藍。實際上其他書裏邊是:阿羅邏迦藍,他是證到無所有處定的;一個郁頭蘭弗,證到非想非非想處。這兩個是當時印度外道裏邊修證最高的,因爲非想非非想天,我們知道,在四禅八定裏邊是最高的一個定,再高沒有了。無所有處,就是非想非非想天之下,一個。這兩個定就是世間禅定裏面最高的,再高也沒有,超不出去了。他們兩個都證到這個定。

  釋迦牟尼到處參訪,那些差的當然不說了,他看到沒有什麼道理就走了。最後,聞名,這兩位是了不得的,到他們那裏參訪。一參訪,他們很高興,看釋迦牟尼年輕,長的樣子是非常有根器的,就把他們的禅定方法教給他。釋迦牟尼法跟他們法一修,沒有好久就修成了。跟他們一樣證到這個。在阿羅邏迦藍處證到無所有處。——先到一個地方,證到無所有處定,證到。他的師父很高興:“你證到跟我一樣了,正好,不要走了,我現在有多少徒弟,我們一人一半,大家來教好了。”這個定得到了,他看這個東西,煩惱是壓下去了,但是沒有斷。這個,智慧沒有,不行,沒有解決問題。釋迦牟尼智慧大,他看到這個東西不解決問題,他想:我還是要參訪下去,走了。

  那麼就到第二個,更高一層的郁頭蘭弗那裏,他是得到非想非非想定——這是有頂的定。我們說,叁有裏邊的頂,再高沒有了。他看到釋迦牟尼佛那個樣子,也是很歡喜,把他所有的方法都教太子。結果太子又照他的方法一修,沒有好久,非想非非想定也得到了。得到之後,他的師父又很高興,說,“你跟我一樣了,我的弟子很多,我一個人也教不過來,一人一半,我們一起來教就是了。”釋迦牟尼一看,這個非想非非想定,智慧都沒有的,非想。外道爲什麼修非想非非想定呢?他們認爲這個心是一個罪惡的原素,要什麼壞的念頭,做什麼壞事,都是這個心打主意出來的。那麼把心滅下去,非想非非想天又是無色天,這個身體是空掉了。因爲身體是個壞東西,有生老病死,要變的,要受苦的。那麼他身體空掉了,思想裏面要産生造業煩惱的,也把思想息下去了。全部息完了,又什麼都沒有了。他們害怕,那個“我”就沒有了,外道總執個“我”,那你說身體已經沒有了,思想把它息下去,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嘛?他們害怕,不行,所以思想還要留一點點。非想,一般的想是沒有了,思想沒有了。但是非非想,絕對沒有,也不是,還留一點點。這麼一點點,倒執不執的一個心還有,那麼這樣子他們認爲是涅槃。那麼釋迦牟尼一看,這樣子也不行,沒有智慧,煩惱的根子斷不了,那麼也舍掉他,走了。

  最後修六年的苦行。他後來,就感到,在六年的苦行之後——那個苦行的狀態在《阿含經》裏說:他一天吃——一日一麻,大家都知道——一麻一麥。當然,這個一麻一麥我們海公上師說的,不是一顆芝麻、一顆麥子,那這個你這麼餓死了——一把芝麻、一把麥子,這麼一天就這麼。那個少得可以了。這麼就維持生活。我們這裏有人兩頓不夠要叁頓,這個差得太遠了。他一麻一麥還維持了六年的時間,但是身體瘦得不得了。他自己說,按了肚子,就可以碰到背心那個背脊骨;往背上一按,又可以碰到前面的肚子,反正這個瘦得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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