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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佛學史分期略說講記▪P76

  ..續本文上一頁小見大與持戒

  我們以前講過差不多先生,我現在再來一個差不多先生,再說一下,跟他們比丘尼廟裏講過一次。有一個人,他脾氣很好,但是很馬虎,就是不認真,什麼事情做了,這個事情該這麼做的,他做錯了:“這個差不多,沒有關系,這個差不多。”算帳,算下來差幾塊錢:“幾塊錢,差不多,這個錯了也沒有關系”,什麼東西都是差不多。最後他害病了,看醫生,那個去喊醫生的人——還是因爲他們差不多糊裏糊塗,他的要好的人也是糊裏糊塗的,找了個獸醫,看狗看馬看牛的醫生。喊來了,人家說,“這個是獸醫,不能看啊”,他說:“獸醫,人醫,差不多嘛,看看沒有關系”,就看了。看了嘛,獸醫的藥一吃,他又不是牛,當然吃了不行了,吃了就死掉了。死掉了,臨終的時候他怎麼呢?還說:“活跟死差不多啊!”(笑)這樣子的人太糊塗了。你怎麼差不多?你死掉了,下地獄了,你說地獄天堂差不多?你不敢說了,那個味道就不一樣了。所以說我們做人呢,千萬不要差不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學法相的人,你們去看看,就是不馬虎的,什麼事情認真而且都是合理的。

  我們再說一個,嘉木樣,我們在文革之前,五臺山的副會長,佛教會副會長,是個格西,他是蒙古人。他在開會的時候,人家對他評價就是這樣子:話很少說,你們說他在聽,聽到後來,他發言了,把你們的話都總結一下,哪裏對哪裏不對。一說,很簡單的話,人家要推倒他,推不倒,就是非常合理,很有邏輯,有因明,這個東西你再要說,也不能把他的話推倒的,這個樣子的人就是學過法相的人。

  我們再說一個,喜饒嘉措。他以前在解放初期,那時候是北京佛學院,他去講開示。他講開示的時候,帶開玩笑地跟那些學生說,他說我是學過因明的,我說這個東西是白的,你們就沒有辦法說它是黑的,假使我說它是黑的,你們也再也沒有辦法說他是白的,爲什麼?你們沒有學過因明。他學了因明的話,你再也推他不倒,他一個一個、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邏輯把你擺出來了。你看了之後,(笑),只好張了嘴向他看看,沒有話說的。那麼這就是學法的好處,處理事情——真正法相學得好的,因明學得好的,處理事情,就是條理不紊亂地,有條有理地,絲毫不紊地。

  我們再說個公案,就是什麼呢?以前有個方丈,他年紀大了,要傳位了。那時有一個人,年輕的法師,他當時講經也講得好,各方面看起來都是有希望接方丈位的,方丈看他好象也是有些希望,也有一點想考驗考驗他,看他是不是能當這個位子。有一天他到他寮房裏去聊一聊,一進寮房——什麼被蓋沒有疊好,亂七八糟堆了一堆,桌子、凳子什麼東西歪歪扭扭的,東西亂七八糟,堆得都不整齊,好了,這一次談話之後,再也不談他傳位的事情。人家問他:這個不是很好嘛?他說:他一個房間都搞不好,能搞一個廟啊?不可能的。就是說一絲不苟的精神沒有,他對一切事情馬馬虎虎,那就差不多的意思來了,這樣子的話你要搞一個寺院,整個地要統領大衆的話,恐怕不行,不管你法說得再好,你這個能力沒有——不行。

  所以說我們小事情不要看小了,小事情裏邊有大文章,這個方丈就在這些小事裏邊看出大事情來了,你一個房間都收拾不好,你怎麼統領大衆呢?整個廟搞得好?這不可能的。我們中國的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要平天下從治國開始,能治國的能平天下;能治國的要齊家,把家庭處理好;要家庭處理好,本身品德修養要好。那從小到大的。如果你沒有修身,家也管不好,家裏邊——大家庭裏邊糾紛就很多;家都管不好,還想管國家,不可能;國家都沒有搞好,要平天下,要統一天下,那是夢想!

  所以說這些情況,我們就是在佛教裏邊說呢,先要從戒下手,戒——從自己的別解脫戒管好,把自己管好;然後管人家,菩薩戒,慢慢慢慢地擴大;那麼戒定慧上去;然後成佛度衆生。如果戒沒有的話,那你以後的東西也不要想了,不會來。所以我們很多的人,都是看到戒,不重視——這個東西啰裏八嗦的,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吃一杯茶還要文章多得很,擺個東西文章多得很。我們說擺供都有名堂的,什麼東西不能靠著桌子邊上擺的,一定要擺中間;擺那個供杯,供杯不能挨到擺,也不能分得太開,中間恰恰分開一點點;供的水不能滿出來,又不能很低,要中間平的,那一條線,這個都有一定的規格——好象看起來很啰嗦,實際上你這些沒有,後頭就不會來。

  宗大師說的:要得到這個一切法空性,要能夠理解空性,證得空性的話,非要從持戒、依止善知識、聽聞正法、如理思惟、法隨法行——從小的地方做,你這些地方做夠了,將來這個無分別智一切法空的道理自會理解、自會明白、自會證到,如果你這些都沒有的話,後面的話,不要說。也就是很簡單的龍樹菩薩那個話:“先得法住智,後得涅槃智”。法住智就是說在緣起方面弄得清清楚楚,然後性空的道理就會悟入。如果緣起搞不清楚的話,性空你是不會悟入的,一切法空的道理不會理解的。所以這些地方——我們都是學法的人,這些道理知道了。……

  (19B開始)乖乖地聽話就完了(笑),就是這樣子,所以很多人以前鬧事情,海外的人供養的錢一定要散。我們說我們的持戒道場,最好不要散錢,我們給你發鈴杵、法器——“不要,我要錢!”,鬧得很凶。最後我就退了,我不要了,跟海外的人說,“我們這裏不受金銀的,根據佛的戒律來搞的”,他們也沒有話說了——我退回了嘛。他們總以爲常住克扣了,常住扣去了,好象是刻薄清衆了,那些。我們常住也不要,主要是叫你持戒,你拿了錢,你怎麼辦?肯定是東跑西跑去跑去了,跑了,這樣子的話,一是浪費時間,浪費金錢;再一個跑昏了,跑得心動掉了——好,不來了。那麼好了,修法的機會也沒有了,對你有壞處。以前不好說,現在大家學過了,第二次結集的原因是什麼?就是受持銀錢戒的問題,你看到這是小事情啊?爲了這個事情,七百結集,七百個大德結集討論這個事情,這麼十個事情,第一個就是“銀錢戒能不能持?”不能著金銀!辯論下來一定要持銀錢戒。

  我們現在,絕對沒有——商品社會做不到,就是保持最少的數字——十塊錢,那十塊錢也不止,有的時候,還散點襯錢。但是大量的是不敢了,大量的你弄多了,我們不是說長短,這個例子太多了。我們在寶光寺——寶光寺出來的當然知道了,還有不是寶光寺的,我們要說一下。有一個學生很年輕,記憶力特別好,有一次我們寫一個我們的大事記,就是學校成立的大事記,裏面要記很多事情,某些學生什麼時候來的,實在一時記不起了,問這個也記不起,問那個也記不起,結果問他——幾時幾時什麼來的,都記得清楚。這個人記憶力特別好,年紀很小,學法也很好,那個時候考試也不錯,後來畢業了。畢業了之後,遍能方丈也看中這個人,拉去到方丈寮去幹事情。方丈寮幹事情好了,那個是最好的地方,方丈嘛,所有海外的貴賓都要去見一見。進去看到那些年輕和尚,美鈔啊什麼東西都會給,給了之後,慢慢發財了。發了財之後,什麼機都來了,電視機、啥個機,彩電都有了;彩電有了,自己享受還不夠,還要引人家來看,人家看了——看了女青年也來看了,看了看了——看得一夜都不走了。完蛋了,第二天遷單。好了,這個是錢多,錢多的事情就這麼回事。

  還有一個,還是寶光寺的,一個素菜部的經理,這個名字說出來很有名的,寶光寺的素菜部一年贏利要一百多萬,不得了,這個經理肯定是個大財主。他做了經理之後——他本來是個老修行,大概有四十來歲左右了,因爲當了經理之後,人家眼紅了,那些婦女就勾了,把他勾勾勾,人家也不知道。有一天,民政局來了,來幹啥?他說:“你們這裏是不是有某某某這個人啊?”“有啊,幹啥?”“他要結婚登記了,我來調查核實一下。”結婚登記,怎麼回事?馬上遷單。這個出家人怎麼結婚登記呢?當然遷單了。遷了單之後,他又沒有地方住,就住在那個女人家裏。那個女人窮得不得了,她是看他的錢才來勾他的,結果她勾了個人去,錢一個也沒有。和尚有多少錢?他就是拿些工資,一百幾十塊錢最多了,一個月。一百幾十塊錢一個月,好了,你這個經理是寺院的,素菜部是寺院的,又不是他開的,他就是一百多塊錢一個月。遷了單了,什麼都沒有了,沒有工資了,那就是一個窮光蛋了,以前積一點錢也沒有好久用完了。窮得不得了,難過死了,女人跟他吵架了,不得了,想回來了。你還要回來啊?不行了,算了,那就完了,自己的路也沒有了。這些事情多得不得了,我們就不要說了,這個錢不是好事情。佛而且是明文製定,不能著金錢。

  我們現在已經拿了一些錢了,要起慚愧心。那麼說在菩薩戒裏邊——當然,你這個錢拿來,爲常住叁寶辦事情,當然是也有開許。但是不要亂開許,你結果是不是爲常住叁寶,你自己問自己。有錢了,買這個買那個,買手表,高級的什麼的,要買六百元錢一個的——那個時候。現在恐怕六百元也不了,要一千塊了。我倒問問看,以前廣化有一個學戒的,南山律的,穿的衣服也是墨色衣,好象很講修行,但是電視機、照相機、什麼機都有,那你到底是不是老修行呢?這些東西對一個比丘來說是不是必須要的東西呢?那這個就有問題了——錢多的問題。所以說不要看輕了,不要以爲我們是克扣常住,或者是到外面去到處宣傳,說我不講因果,我說你說好了,我跟你說,現在你也講不通的。現在我們可以說了,到底哪個講因果,哪個不講因果,我們根據佛的戒律有什麼錯啊?你自己也沒有學,一個沙彌,才剃個頭,沙彌戒還沒有受,就知道因果不因果了,恐怕太早了。好,我們這裏下邊看。

  他另外又批評了唯識的心外無境說,唯識就是說只有心(我們就是從這裏打開去的,打了很大一個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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