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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百法明門論講記▪P2

  ..續本文上一頁有那麼的事情的。

  佛在世的時候,他以身教告訴我們,他從小養下來之後,他的父親很歡喜,給他去看相,當時一個很有名的看相的人說,這個小孩子長大了,要麼就是做轉輪聖王,那就統一四天下的,要麼就是成佛。沒有說既做轉輪聖王又成佛。這個是:兩個要一起來,不行的。與我們中國的儒家裏邊: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魚我想要,熊掌我也想要,這兩個一起得到,不行的,你要麼取一個,要熊掌就不要魚,要魚就不要熊掌。那麼,我們現在的人,學佛卻偏偏要做兩個一起來:既不能舍離世間的五欲,又要想佛法。那麼弄得怪得很,就想了個什麼“雙身法”,既能夠世間男女事情又做了,佛法也修了,這個好象便宜得很,你那麼式的便宜的事情呢,那麼衆生早就成佛了。沒有那麼便宜的。要修佛法,世間的煩惱,一切習氣,乃至貪欲的習氣,全部要斷得幹幹淨淨,才能夠修佛法的。你想兩邊沾的話,你就是下地獄的門。……並不是在修佛法,而是糟蹋佛法。把佛法成了一個,人家要誤解了,是什麼東西了。所以說像這些地方,我們一定要注意,兩邊沾的思想不要有。你要修行就幹幹脆脆地修行,你要是不修行,你做世間,搞世間法。不要把這個六祖大師的話作個借口,“佛法在世間”,好了,下邊就不說了。“我就搞世間法好了,就是佛法。”“不離世間覺”,你覺不覺?不覺就不是佛法。

  那麼,這裏就是說這個境,我們是衆生,是迷掉的,那麼,覺呢,把它覺過來,就是聖者。那麼,所以說,我們佛給我們講法,最先講的就是講那個境,正是你所迷的東西,把你轉過來,轉迷成覺,而我們學佛也是先要學這個東西。你說把這個所迷東西把它覺過來,你就成了聖者了。所以這個是首先的要務,所以佛講經,在過去原始佛教也好,部派佛教也好,總是離不開蘊、處、界,這叁個東西,是叁個方式了,都是講宇宙的萬法。

  

  然蘊界處乃詳略之異,亦局徧之殊,一論一切論也。蘊缺無爲法而局于有爲法,處界攝無爲法于法處法界,故與百法相同。

  那麼,這個裏邊,就是說蘊、處、界叁個比較了。那麼,蘊、處、界叁個東西,一個是講得詳一點,一個是略一點。五蘊講得最略,十二處中等,十八界講得最廣,所以詳略之差,或者“局徧之殊”。一個是局限于有爲法——五蘊,一個是徧有爲無爲,這是局跟徧的不同。“一論一切論也”,那麼,這個,一個道理,講了這個,其他的都包了裏頭了,一即一切,講了五蘊也包括十二處、十八界,就是一個無爲法沒有,講了十二處也就是包括十八界,都是通的。所以說“一論一切論也”。但是有差別,“蘊缺無爲法而局于有爲法”。前面是“局徧之殊”,這個局,就是局限于有爲。在五蘊裏邊,無爲法不講的,這個,爲什麼原因,我們講過了。“義不相應故”,因爲五蘊的裏邊跟無爲法的義,兩個合不攏的,所以沒有無爲法,那麼就局限于有爲法。十二處、十八界,有爲、無爲都有,把這個無爲法擺在哪裏?法處、法界。“故與百法相同”,與百法應當是相同的。這個處、界跟百法相同的。五蘊就少一個無爲法,跟百法是要差一點,少一個東西了。

  

  蘊處界乃大小乘之共法,而百法則唯大乘。今《五蘊論》依《百法論》解故又名爲大乘。

  這裏我們說,我們依據格魯的觀點,當然我們講法,既然我們現在格魯派,我們依格魯的觀點講了:那就是說,《菩提道次第廣論》裏邊就說的,法沒有大小的。所以說五蘊是大小乘的別呢,我們說是根本乘跟大乘的差別,不說小乘了,要改一個根本乘了。 《五蘊論》蘊、處、界這叁個東西,大小乘的共法,大乘也好,根本乘也好,共同研究的這個法。而百法唯大乘,這大乘指唯識。百法這一門,僅局限、僅通這個唯識宗的(就瑜伽派的)這個大乘。

  那麼,根本乘,我們上次講過的,從佛的根本乘,對固有的兩個角,産生兩種車軌,就是一個是講空的中觀,一個是講緣起的瑜伽。那麼緣起的瑜伽跟中觀,它們是大乘的,發菩提心的。那麼,這個根本乘,通這個大小乘。聲聞,這些證阿羅漢的聲聞也用這些法證;菩薩,發了菩提心的也用這個法證,那麼,就看你發心如何。所以說,我們這一點抓住。

  根據我們格魯的看法,法是沒有大小之別,而人有大小之別,你發菩提心、行菩薩道就是大乘,你什麼經都是大乘;你如果不發菩提心,你不修菩薩行,那你就是小乘。你看什麼經還是小乘,這人是小乘,你再吃得胖,營養再好還是個小乘。假使我們說世界上的人種有很多,有的是高大的種,你吃的營養差一點,他還是高大;有的是矮種,據說非洲有一種民族很矮,只有我們的小孩子那麼大,那麼,你把他營養再吃得多,即使他胖得來一個人橫起來走,但是還是那麼矮,太胖,長不高的,因爲他種不一樣。所以說,這個大小乘,看你種性。發菩提心的就是大乘,你發了二乘的人,你再念什麼經他還是二乘了,他不發菩提心。

  那麼,我們現在要回顧一下自己了,我們漢地的一般都是說大乘的、大乘的,但是有的人,念的是大乘經,但是他心裏就是小氣得不得了。什麼東西人家不能碰他的:我的不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這樣子的人你說是大乘嗎?恐怕是小乘都不夠格,所以這樣的人是對佛教的大乘經典完全是不符合的。所以說你不要自己標榜大乘。很多人就這麼說:我們漢地說大乘,但是都是關了門,自己搞自己的,對公益之事情都不管,你說南傳的佛教是小乘,它卻對公益事情做得很多。你怎麼判斷大小乘呢?所以說大小乘裏邊不能用經論來看的,只能看人的:他是發了大心的,爲人家、爲公共利益的,就是大乘,不能跟人家說是小乘,所以說,說南傳是小乘,中國漢地是大乘,這些話是有毛病的,不要——而且要産生不團結的一些思想。這個,不要亂說。那麼,要知道人有大小、法無大小。

  那麼,這裏應該根據一般的說法:大小乘的共法是蘊、處、界,就是大乘、根本乘。而這個百法,唯屬瑜伽,瑜伽是屬于大乘的,屬于瑜伽。現在這個《五蘊論》,以《百法論》的架設來解釋的,所以這個《五蘊論》成了大乘,所以法本身就是通大小的,你怎麼樣子去看,以大乘的眼光去看他就是大乘,以小乘眼光看就是小乘了。現在我們以大乘的眼光去看它、來注解它,那就是《大乘五蘊論》 。

  

  何以故?唯識是大乘義,蘊處界言識不揭阿賴耶,而攝在意處意界中,至大乘談百法則揭阿賴耶,此爲識本亦即法本。故《五蘊論》但言萬法未及唯識,而《百法》乃顯唯識。唯識顯而又無我之理乃全彰,不若《蘊論》文但彰人無我,未彰法無我也。《百法》既顯唯識,故繼之以《唯識二十論》。

  “何以故?”爲什麼說這樣說?唯識是大乘,因爲百法是唯識的一本論,是專門講唯識道理的。既然唯識是大乘,以唯識的道理去講五蘊,當然五蘊成大乘。

  “蘊處界言識不揭阿賴耶。”這個今天問的問題這裏有了。蘊處界,這裏邊講識,沒有把阿賴耶識,就五蘊、十二處、十八界,裏面沒有把阿賴耶識的名字提出來,那麼它在哪裏呢?意處、意界,就是我們將才回答的那個問題,它攝在意界裏邊,或是攝了意處裏邊。它雖然沒有提,名字沒有拿出來,但是它是包在意處、意界裏邊。“至大乘談百法”,把阿賴耶識的拿出來講了。

  “此爲識本亦即法本。”這是一切法的、一切識的根本——根本識,一切眼耳鼻舌身跟那個末那識,都是從阿賴耶識生出來的,種子都在阿賴耶識裏邊,所以說這是一切識的根本,既然一切法都是唯識變的,這是唯識的道理了,那麼,就一切法的根本也就是阿賴耶識了。

  那麼,阿賴耶識既然那麼重要,爲什麼我們在根本乘裏邊,不提這個名字呢?《解深密經》有一個頌,它是:“阿賴耶識甚深細,一切種子如瀑流,我于凡愚不開演,恐彼分別執爲我。”2它就這麼一個頌子,是什麼意思呢?阿賴耶識這個識,非常深非常細,我對那些凡夫、對他愚癡的二乘不說,不說給他說阿賴耶識。爲什麼呢?一說之後恐怕他就把阿賴耶識執了是我。因爲我們是破“我”的,他正是五蘊裏邊、十二處、十八界裏邊找不到我,如果你給他說個阿賴耶識,正好,這是就是“我”。那麼,反而把它搞到一個一邊去了,所以說,對那些愚的二乘跟凡夫,這個甚深的法不能跟他說的,一說之後他執了,反而執了是個有個“我”起來了。所以說,這個要大乘的高檔次的根器利的,才跟他說阿賴耶識,所以說在蘊處界裏邊,這個名字不給你標出來。

  也就是說,我們密宗裏有些修法,不能對一般人的,這個煩惱沒有去盡的人,不能說的。一說了之後,他就會利用這個來搞那些煩惱的事情。這個就是說,我們密宗,本來是密,就是對這些人要密。你對他公開之後,他弄錯了,他就搞煩惱去了。那菩提跟煩惱兩個東西,是兩個方向的。“你說菩提就是煩惱”,那你這樣子說的話,這是果上的話,你還是因地,你沒到果上,你怎麼說菩提就是煩惱呢。菩提就是菩提,煩惱就是煩惱,你修了菩提才能成佛,你不修菩提你永遠是凡夫,甚至于下地獄,所以這個絕對不一回事。

  那麼,這個裏邊我們也說了,阿賴耶識在過去根本乘裏邊,蘊處界爲什麼不提出來,因爲他是恐怕搞成:正在破“我”,他又把這個抓了“我”。所以說,不說。但是有沒有?有。就在意處、意界裏邊,包在裏頭,名字沒有跟你說,那麼講到唯識的時候,要把一切法,它的根本是什麼東西,那非要把阿賴耶識擡出來了。那就是說,一切識的根本也就是一切法的根本,就是它。所以一定要說。

  “故《五蘊論》但言萬法未及唯識。”所以說,講《五蘊論》的時候,一切法是講了,唯識道理沒有講。我們說法相跟唯識,這兩個東西,是不是一樣的?法相講宇宙的一切法,那麼,沒有把什麼道理貫穿起來,宇宙一切法,可以用中觀道理給他講,也可以唯識道理跟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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