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然是它的對立面了,既然忿起來之後,不忿就蓋掉了,沒有了,障住了。那麼,還有什麼業用呢?“執杖爲業”,就拿了這個杖,或者是拿這個刀槍,要打人、殺人去了。
“杖謂器杖”。爲什麼要“執杖爲業”呢?“謂懷忿恨者”,心裏起有忿的人,一下子爆發起來,就會拿些杖了什麼東西打人去了,“發暴惡身表業”,這個身表業,拿杖打人,拿刀砍人。這麼就是,這些很多了,以前有一個平陽的,來超度一個人,他就是吃酒吃醉了,跟兩個人吵起來了,一把刀拿出來把他殺掉了,這個糊裏糊塗。忿呢,一下子忿呢,等到醒過來了,悔也來不及了。
那麼,“瞋一分攝”,這屬于瞋的一分,它就是說沒有體的,就是瞋的一部、瞋的體的一部分,它起這個作用的就叫忿。
恨心所
恨者, 由忿爲先,懷惡不舍,結冤爲性。能障不恨,熱惱爲業。熱惱者,謂結恨者,不能含忍恒熱惱故。
“恨”,我們上次講過的,“由忿爲先,懷惡不舍,結冤爲性”。忿,一下子爆發過了。但是恨,就是以前有這個曾經忿過,以前有不如法的境、不如意的境,那麼,心裏放不下,就像這個炭火,炭火看起來火不大,但是很久不熄的。五臺山住過的知道,我們那個房間,冬天冷了,都戳一盆炭火,炭火可以維持很久時間,雖然不太熱了,但是屋子裏邊有點小小的一點熱氣,總感到好象暖和一些了。過去的忿,“懷惡不舍”,再放不下,那麼,“結冤爲性”,他就是緊這個小炭火一樣,總是熄不了。“能障不恨,熱惱爲業。”它的功能就是障礙不恨。當然,它恨一起來,不恨就蓋住了。
“熱惱爲業”,什麼叫熱惱?“謂結恨者,不能含忍恒熱惱故。”他自己糟糕了,這個因爲心裏有恨,不能含忍,就是說對這個事情放不下了,放不下心裏總是熱惱,心裏頭不舒服。
這些煩惱心所,講得很仔細,但是我們鏡子一照,自己看看裏邊,恐怕都會,都會有。什麼事情,不如意的事情,當面不好說,心裏就是一坨,那麼,碰到一些因緣來了,就是忿就來了,一下子大爆發了。這些事情是在人間是不稀有的,經常是有的。
惱心所
惱者,忿恨爲先,追觸暴惡,恨戾爲性。能障不惱,蛆螫爲業。言追觸等義,謂追往惡,觸現違緣,心便狠戾,多發囂暴,凶鄙粗言,蛆螫他故。此亦瞋分也。
下邊是惱。這是另外一個心所法。“惱者,忿恨爲先。”這是按了次第來的,因爲先邊有,以前有過忿、有過恨,那麼“追觸暴熱,狠戾爲性。能障不惱,蛆螫爲業”。他就是過去的忿、恨都已經有過了,他追觸。
什麼叫追觸呢?“謂追往惡觸現違緣”,過去的那些事情,追念一下,過去的忿、恨的一些不順的境,追想到那些,那麼“觸”,又碰到現在的一些不順的緣,心裏一下子的“狠戾”爆發起來了,“多發囂暴,凶鄙粗言,蛆螫他故”。那麼,這一次爆發起來之後,就會粗暴的語言了都會發出來,“蛆螫”就是說毒蟲,咬人的,把好象是毒蟲一樣,放毒害人。
“此亦瞋分”,也是瞋恨心的一分,就它這個作用來說,叫它個“惱”。
覆心所
覆者,于自作罪,恐失利譽,隱藏爲性。能障不覆,悔惱爲業。言悔惱者,覆罪則後必悔惱,不安隱故。
下邊,覆,“于自作罪,恐失利譽,隱藏爲性。”對自己犯了罪,就怕失去利譽,名譽不好聽,你犯了罪,人家說起來,你這個人就不光彩了,另有一個,你犯了罪之後,人家不供養你了,那麼,不是利也沒有了嗎?爲了要怕失去利益,失去他的名譽,“隱藏爲性”,就蓋、不說,“能障不覆,悔惱爲業。”那麼,它的業用障礙不覆。不覆是好事情,因爲有覆藏的心有了,怕失利譽就不肯發露。自己犯了罪不發露,心裏當然是不舒暢的,“悔惱爲業”,心裏就要追悔了,也是産生一些熱惱了。爲什麼叫悔惱呢?“覆罪則後必悔惱,不安隱故。”凡是你犯了罪,蓋了裏邊,自己內心就不安穩的,總感到歉然,要追悔的。
貪癡二分。若不懼當苦覆罪者,癡一分攝。若恐失利譽覆罪者,貪一分攝。
這個屬于哪個心所呢?“貪癡二分”。它屬于貪,屬于癡,兩個、兩分,就是說,一部分屬于貪的心所的,一部分屬于癡的。那麼,他下邊分析了,哪屬于貪的,哪屬于癡的。“若不懼當苦覆罪者,癡一分攝。”假使說你不知道做了罪之後,犯了罪不發露、不忏悔的話將來要受大苦的,他不知道,或者不害怕,而這樣子,因爲這樣子把罪蓋起來,不發露的,這一種人,愚癡,不知道將來感苦報,也不害怕,所以屬愚癡的一分;假使說爲了發露罪之後,人家的對他不恭敬了,名譽失去了,利養也沒有了,不供養了,爲了要保護自己的名譽、利養就把罪蓋起來不說,是從這個出發的,那是貪的一分,貪名貪利了。所以說,這個覆藏就看你是什麼動機覆藏的,或者屬于癡的一分,或者屬于貪的一分。
诳心所
言诳者,爲護利譽,矯現有德,詭詐爲性。能障不诳,邪命爲業。謂矯诳者,心懷異謀,多現不實,邪命事故。此貪癡分。
下邊是诳。“爲護利譽,矯現有德,詭詐爲性。”這個诳,就是說,故意裝模裝樣的,給人家看,表示自己有功德,它的性就詭詐,就是欺騙性的。“能障不诳,邪命爲業。”那麼,它産生什麼業用,就是什麼效果呢?當然,一個是不诳的給它蓋住了,不诳是好的,那麼,你诳一來就把那個遮掉了;再一個,谄诳的人,诳的人,決定要做邪命,因爲他裝了有德,那就是追,再追下去,人家的利養就來了,這個就是邪命。
“謂矯诳者,心懷異謀,多現不實,邪命事故。”爲什麼要矯诳?都是心裏別懷,別有用心,總是想一個人家恭敬供養,都是這個東西,否則你裝模裝樣幹什麼呢?無緣無故地裝模裝樣這是多余的事情,裝模裝樣畢竟是不自在的,你本來是這麼個個性的人,你一定要裝得那個樣子,你就自己不自在了,不自在有目的了,總是要名、要利。所以說“心懷異謀”,就是心裏有其他的不可告人的目的,那麼,現一些不實的樣子,這些就是邪命的事情。
這也是屬于貪,屬于癡的一部分,跟前面一樣,如果是單是愚癡而裝的,那是癡一分,爲了名譽利養的屬于貪的一分。
谄心所
谄者,謂罔他故,矯設異儀,谄曲爲性。能障不谄,教誨爲業。謂谄曲者,爲罔冒他,曲順時宜,矯設方便,以取他意。或藏己失,不任師友正教誨故。亦貪癡分也。
“谄者,謂罔他故,矯設異儀,谄曲爲性。”谄是要使他搞不清楚,也是欺騙的意思,也故意做一些不一樣的樣子,谄曲,跟前面是差不多呢,但是“谄曲爲性”,它是以心曲,就是討好前人,這個叫谄。“能障不谄,教誨爲業。”不谄這個好的心障住了,能夠障人家的如法的教誨。
“謂谄曲者,爲罔冒他,曲順時宜,矯設方便,以取他意。”矯設方便是爲了順他的心,前面的矯設方便是爲了其他的目的,這個是故意裝得來順,要迎合人家的心,這就是谄。或者是藏,自己的過失藏起來,“不任師友正教誨故”。那麼,人家來,師、善知識、善友來正當地教誨,你說:“我沒有犯什麼,沒有什麼錯誤。”不接受,這也是貪癡的一分。
憍心所
憍者,于自盛事,深生染著,醉傲爲性。能障不憍,染依爲業。言染依義者, 憍醉則生長一切雜染法故。此貪分也。不憍者,即無貪也。
憍是對自己的盛事,對自己有什麼長處,假使他自己家裏很富有,或者是他家裏世世代代都是書香門第,或者自己長得高大,氣力大或者特別聰明,或者是有一定的技術,或者總是有某些長處,都會自己産生憍。他自己的一些長處深深染著,對這個,耽著這個好處,自己“醉傲爲性”,就像吃醉酒一樣,只看到自己的好處,看不到人家。
這個就是跟慢的不一樣了,慢是跟人家比較而來的,跟人家一比,認爲自己比人家高,這個並不對人家,就看到自己某些好處就感到飄飄然的樣子,“能障不憍”,不憍就是無貪,下邊說的,能夠障礙無貪的不憍。“染依爲業”,一切染汙的法都會依它這個憍而産生,所以說,我們說憍好象比慢好一些,他沒有跟人家比較,沒有輕慢人家,只是自己擡高自己,但是從業用看也是很嚴重的,“憍醉則生長一切雜染法故”,憍醉的人,一切雜染法都會産生。
害心所
害者,于諸有情,心無悲愍,損惱爲性。能障不害,逼惱爲業。
“害”。“害者,于諸有情,心無悲愍,損惱爲性。”這前面我們講過了,不害是悲,那麼,害就是不害的對立面,那就是對有情心沒有悲愍,沒有悲就損害他,損害、惱害他了。它的功能——就是業用,“障不害”。不害的心所是悲心,那麼,生的害心所,悲心就沒有,障住了。“逼惱爲業”,那麼,他是要做什麼事情呢?逼惱有情,使人家是受苦了。
言逼惱之義有,害者逼惱他故。瞋一分攝。
什麼叫逼惱?“逼惱之義有”,這個“有”可能是“者”,“之乎者也”的“者”,大概是印錯,可能是筆誤了,或者是過去的人都是手抄本,或者是印的刻板的時候刻錯了,或者是過去抄錯了,《大藏經》我也翻過,還是“有”,但是從意思來看,是“者”。 這麼,“逼惱之義者”,我們大概是旁邊寫,也不要改掉,旁邊注一個“者”好了,懷疑,懷疑是“者”字。
什麼叫逼惱呢?逼惱的意義者,逼惱的意思,就是“害者”,害者是害人的人,“害者逼惱他故”。爲什麼這麼說?我們下邊一條一看,一對比就知道了,“害者逼惱他故”,這是說“有害者,逼惱他故。”也可以講了,但是從後邊說,是“有”改個“者”好一些,害者逼惱他。
“瞋一分攝”,它是這個心所也是瞋心所一分。
若論害與瞋之別義者。害障不害,正障于悲。瞋障無瞋,正障于慈。又瞋能斷命,害但損他。此差別也。
“若論”,這個就是前面“不害”與“無瞋”的比較,這個反過來,“害”與“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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