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那個臭得很。
還有我們以前一個寺院裏邊,他是一個素菜部的經理,素菜部經理,素菜部很賺錢的,一年賺不曉得幾百萬。一個東西有香味道,“蒼蠅”就來了,那些年輕的就來勾了,一勾兩勾,勾了就是越談越攏了,最後(他一個老修行),大家:“怎麼?”有一天民政局裏來調查了,在調查這個人,他怎麼,他們奇怪了,“你來調查幹啥?”他說他結婚登記了,我們來看這個人,要核實一下。大家才知道,他已經登記好了。那麼,好了,就把他驅擯了,你這個出家人你跟外邊女人結婚了,你當然驅擯了。驅擯之後,它(素菜部)也不是他開的,賺的錢也不在他腰包裏,他只拿一個工資,現在遷了單了,工資也沒有了,跑到那個女的家裏去,沒有錢了就天天打架。打架打到實在不行了,只好跑出來,廟裏不能收了,在廟門口擺香攤攤,這個多難爲情。那些居士以前對他頂禮磕頭的,現在——買香了,給人家買香了。
這一類事情很多,是煩惱了,煩惱打敗了,給煩惱所敗的話,那就是這一輩子很不體面,下一輩子更糟糕了。所以,我們對煩惱,不能投降,一定要跟他拼。
惛沈心所
我們講“惛沈”。惛沈還是個煩惱。不要說:惛沈是打個瞌睡,犯什麼罪了?惛沈也不是個好東西。
言惛沈者,令心于境,無堪任爲性。能障輕安、毗缽舍那爲業。
它就是對我們所觀的境,沒有堪能性。他沒有力量,總好象是一個病人,或者一個很瘦弱的、餓了幾天的人,叫拿東西拿不動的,他沒有力量的,稍微重一點的交給他,就連人都倒下去了,沒有堪能性。“能障輕安”,那麼,你這樣的惛沈重的人,當然得不到輕安。“毗缽舍那”,你要觀,修觀的話,那是談不上了。修觀修觀,修得糊裏糊塗了,不曉得修啥東西去了。這個就是說在修定的時候,是特別的一個障礙,惛沈是特別障礙。
那麼,《菩提道次第廣論》裏邊,我們海公上師的口訣的教授裏邊,對這個沈,惛沈,有一種是惛,還有一個沈,就是細惛沈,最可怕的。細惛沈,你在定中的時候,你看到自己好象還蠻清楚的,就是力量不夠了。那麼,這樣子的話,自以爲還是在定中,實際上早在惛沈裏邊了,就是“死水沱”了,“死水沱”進去了不能前進還會得墮——沈下去。所以這個是修定的最大的障礙,一般的惛沈是粗的,這個細的惛沈,看上去跟定差不多,實際上,沒有力量的,那就是最可怕的東西。
“能障輕安、毗缽舍那”,你有了惛沈,輕安生不起了。輕安是堪能性,你要修定,決定要有堪能性,才能夠修得起。你有惛沈的話,當然堪能性就沒有了。我們講,惛沈的人,坐也坐不直了,他歪來倒去的。我不是講過嗎?有一個,我們以前有一個,廟裏邊有一個東北人,他自以爲自己不倒單很好。後來,我看他坐在那裏修定,勾子一樣的,頭一直往下子垂了,他這個頸骨是那麼軟,我倒還很奇怪,這個人,坐了是這樣坐,這個頭是往下的掉著,這樣子的。這樣修定怎麼修得起來呢?這個是惛沈,很厲害的惛沈,大概睡都睡著了,他以爲還在修定。
或曰,惛沈與癡何別?
那麼,下邊就是問:惛沈與癡有什麼差別?惛沈是大家都知道,也是一個糊裏糊塗的,癡也是糊裏糊塗。那麼,這兩個有什麼差別呢?這個問得很好。一般我們是心粗的人,癡是癡,惛就是惛沈,兩個是各是各的。這麼一問的話,到底不同在哪裏?恐怕你將了個軍了,你也說不出來了。那麼,他這裏就給你辯一下。那麼,什麼差別呢?
曰,癡于境迷暗爲相,正障無癡而非瞢重。惛沈于境瞢重爲相,正障輕安而非迷暗。故二不同。
“曰,癡于境迷暗爲相,正障無癡而非瞢重。”這個癡,對這個境界不明白了,“迷暗”,叫糊塗,爲相,他“迷暗”,暗就是搞不清楚,“迷”是迷失方向,它的相是迷暗。對境是迷暗爲相。它的正對對立面是無癡,而不是瞢重,(瞢重)就是什麼呢?瞢裏瞢董了。而惛沈于境卻是瞢重爲相,“正障輕安而非迷暗,故二不同。”惛沈對境來說,並不是說它有迷有暗,而是倒睡不睡的。“瞢”就是搞不清楚了,“重”,就是沒有堪能性。那麼,這個跟癡是不一樣的。它是正對的對立面——輕安。輕安是有堪能性的,是清清楚楚的。那麼,這兩個就是說,從它們的對立面看,就是不一樣的。就它正面看,好象有相似之處,實際上不一樣。它不是迷暗,它是瞢重,瞢重就是打瞌睡那個樣子。
“故二不同”,所以說,兩個是不一樣的。這個分別要把它簡開來,否則的話,爲什麼立了惛沈還要立個癡呢?兩個是一樣的就立一個就夠了。
掉舉心所
言掉舉者,令心于境,不寂靜爲性。能障行舍、奢摩他爲業。
下邊是“惛沈”之後,“掉舉”,這是定中的障礙。“言掉舉者,令心于境不寂靜爲性。”心對這個境,所觀的境,都是定中的事情,或者是念境,于境不寂靜,不能夠安靜下來。“能障行舍、奢摩他爲業。”它的所障礙的對立面,是行舍。行舍就是把心能夠平下去。它掉舉把心搞亂了,不寂靜。“奢摩他”,心一境性,心定下來,這個,掉舉也障礙奢摩他,心不能心一境性。
那麼,這個就是說掉舉跟惛沈,這兩個都是定中的最大的敵人。那麼,下邊散亂跟掉舉的差別,它後頭要講,我們暫時到後頭再說。
失念心所
失念者,于諸所緣,不能明記爲性。能障正念,散亂所依爲業。
你所緣的境,不能明記,記不清楚了。假使我們說,你修叁皈依觀。你受了叁皈依觀,你開始修的時候,世尊既證覺,轉四谛*輪,還觀,觀到中間,忘掉了,怎麼修?沒有辦法修了。你下邊你該修什麼呢?你心裏糊裏糊塗,不知道了,那去看書了,看書不叫修定了。于諸所緣的境,你把這個頌子沒有背好,忘記掉了,那就修不下去了。不能明記,記不起來了。
那麼,它的障礙,障礙正念。既然記不起來,心就亂打妄想了,“散亂所依爲業”,他的心要散亂起來了。我們這個失念,念佛的人也會了,“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念到後來什麼油、鹽、醬、醋都來了,散亂了,他把阿彌陀佛忘記掉了,去念這個東西去了,“今天要燒菜了,油還少一點了,等一下去買油了,買味精了”,都搞這些東西去了。
言散亂所依者,失念則心散亂故。
凡是失念的人,心當然散到其他地方去了,正念失掉當然想其他東西去了。
此失念者,有雲念一分攝,是煩惱相應念故。
那麼,失念的體是什麼東西?下邊有兩個說法。有的人說,是念一分攝,這個念,不是正念,是煩惱相應的念,就是說念佛是正念,你現在念到油鹽醬醋去了,或者念到打撲克去了,那就是煩惱相應的念,把正念失掉了。這是一種說法。
有雲癡一分攝,瑜伽說此是癡分故,癡令念失,故名失念。
有的人說,這是癡的一分。爲什麼呢?《瑜伽師地論》說的,這是癡分,他是有依據的——聖言量。我們說,說話都要有依據,不能沒有依據亂說。那麼,他是根據《瑜伽師地論》說的,這是癡的一分。所以說是屬于癡。那麼,癡, 怎麼會使失了正念呢?“癡令念失”,你癡就叫糊塗了,糊塗糊塗了把正念都搞糊塗了,失掉了。所以說叫失念。
有雲俱一分攝,由前二文影略說故。
那麼,還有一個,第叁個,就合攏來了,“有雲俱一分攝”。有的人說,它是既是癡一分,也是念的一分,“由前二文影略說故”。前面的說的,是側重了一邊,你說這個,那邊就略掉了。那麼,實際上,這兩個都有。那就是說,你如果煩惱的念起來了,當然會失念;你癡起來之後,迷糊了,你的念還會失掉。我們有的時候大家可能有這個經驗,很疲勞的時候,念經念著念到某一個時間,腦筋開不動了,停下來了,好象機器停下來一樣的,念頭就接不下去了。那“癡一分攝”,那糊塗了,雖然沒有其他的煩惱念,但是這個正念也頂住了,頂不下去了。那麼,這個就是說失念是兩種,某一些情況是煩惱相應,故能爲失念,有的時候,癡,它也能使這個正念失掉。所以說,兩個,“俱一分攝”。
不正知心所
不正知者,于所觀境,謬解爲性。能障正知,毀犯爲業。
那麼,這個就是不正知。我們說正知,什麼呢?在《菩提道次第》有了,時存正知。什麼時候,你吃飯就知道在吃飯,你是托缽就知道在托缽,你在念經就知在念經,你在參禅就在參禅,這是正知。那麼,這不正知,你吃飯的時候打妄想,去想其他東西去了;托缽,馬路上走的時候,就是看陽焰去了,有的時候搞錯了,東看西看的,把手上缽都掉下去了。這就是說不正知,不正知就毀犯,把那些正的威儀都毀犯了。“于所觀境,謬解爲性。”所觀的境,搞錯了,那麼,就不正知了。它就障礙了正知,那麼,就犯那些軌則了。
毀犯業者,不正知者多毀犯故。
既然你不正知,當然毀犯很多事情了。這個法的體是什麼?
此法或雲慧一分攝,是煩惱相應慧故。
有的人說,這個不正知是一個慧,這個慧不是正念的慧,不是正的慧——好的、善的慧,是煩惱相應的、染汙的慧。因爲你染汙的慧來了,把正知這個慧,把它擠開了,所以說是煩惱相應的慧。
或雲癡一分攝,瑜伽說此是癡分故,令知不正,名不正知。
也有人說,這是癡一分。癡心來了之後,這個慧就給它蓋住了。這也是根據《瑜伽師地論》的,“瑜伽說此是癡分故”,因爲《瑜伽師地論》說,這是癡的一分。“我”根據《瑜伽師地論》這麼說的。“令知不正,名不正知。”癡來了之後,使這個智,就是我們的智慧,慧心所,搞不清楚、不正。既然是知不正,就叫不正知。這是屬是癡的一分。
有雲俱一分攝,由前二文影略說故。
再跟前面一樣,也有人說,“俱一分攝”,又是慧一分,又是癡一分。“由前二文影略說故”,因爲前的文,他們說…
《大乘百法明門論講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