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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乘百法明門論講記▪P52

  ..續本文上一頁寬一些。

  “能持自體者爲法,有常一用者爲人。”能夠使自體不變的、獨立存在的,這個是法;“有常一”,就是說這個是有情或者靈魂,是常的,是一的,有這樣的自在作用的,那麼,叫人。

  它下邊就是說,“二乘我執已斷,法執猶存”,對阿羅漢來說,我執是斷掉了,法執還在。那就是說,我執沒有了,人的迷沒有了,而法還沒有斷掉,沒有斷完,不是說沒有斷掉。這個唯識跟中觀有一些差別,唯識裏邊說阿羅漢斷人執不斷法執,我們中觀裏說阿羅漢斷人執又斷法執,但是法執斷得不全,沒有全部斷掉,所以叫的是阿羅漢,如果是菩薩,要把一切法都斷完的,就成佛。這麼,舉阿羅漢的例,我執斷掉了,法執沒有斷完,即使沒有斷完也好,沒有斷(一點也沒有斷)也好,都是法執還在了。

  那麼,“則其淺深寬狹可見矣”,那麼,從這一個例子來看,我執跟法執的深淺,它的寬、窄可以一目了然了。因爲是阿羅漢還沒成佛,可以把我執斷掉,法執沒有斷,沒有斷完,那麼,可見得法執是深,我執是淺;阿羅漢把我執斷完了,法執沒有斷完,那可知我執是小,法執是寬。這個一比就比出來了。

  

  蓋我法者,不出世間及聖教二種我法。謂世間人執我法,無體隨情,名世間假。聖教我法者,有體強設名之爲假故。二皆爲假故無我法也。

  “蓋我法者,不出世間……”,下邊又說,這個我法有兩種,一種是世間的我法,一種是聖教的(佛教裏邊的)我法。

  世間的我法,“謂世間人執我法,無體隨情,名世間假”。世間的人,他所執的人也好、法執也好,這個都是“無體隨情”,它並沒有實體,是沒有的,就是遍計所執,遍計所執的東西都是虛妄構成的。他認爲是這個是法,這個是我的補特伽羅有情,這個都是遍計所執裏起的那些虛妄的一些執著,所以是沒有體的。隨我們的情(情見)産生的,叫世間假。它是世間人的,屬于世間的一種假。

  那麼,聖教的,在法裏邊,就是我們佛教裏邊,也安立這個人(補特伽羅),也安立法,如果你不安立人、法的話,那麼,佛教的說法怎麼說呢?我們說《心經》,要“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如果說,舍利子這個人不安立的話,怎麼叫呢?不好說了。“色不異空,空不異色”,那個色一個名字也沒有安立,那個空也沒安立,這個經怎麼說呢?那就是離言說了、超思惟東西了,那就說不出來了。

  所以說,既然要對一般有情要給他說法,必定要安立一個假的人、假的法。雖然是假的,但是它不是亂安的,它是有體的。有體,這個就是依他起性。依他起,因緣和合這個法,在唯識裏的觀點說,是有體的;遍計所執,它是沒有體的,純粹是我們的妄想虛構成的。依他起,是客觀的法,因緣和合,依了它其他的因緣,就産生這個法,它唯識觀裏邊認爲有體的。那麼,有體是有體的,但是“強設”,他本來不叫舍利子,也本來不叫色,是我們安上去的,安一個名字安上去。所以,這個假跟這個世間假不一樣。世間假是純粹的隨情無體的,我們的情見毫無依據地給它安上去的;那麼,這個聖教的我法,是有體,但是它沒有名,這個名是安上去的。有名才能說話了,沒有名的話就不好說話了。

  所以說,我們說佛教是沒有我的,但是我們的經,每一部經打開來,“如是我聞”,有我,這個我是不是我們執著的我?那你說:“佛教還說,搞了半天還是我,那修什麼了?我們說佛教要破我的,結果你看,『如是我聞』,阿難還是有我的。”這個我是假安立的我,這個五蘊的結合體,安一個名字叫我,並不是說真的有個我。

  那麼這個一定要搞清楚,聖教的我法,雖然有體,這個是一個等流,我們說相似相續的這麼一個五蘊,前後相似相續的,就安一個名字叫什麼什麼,不是真的有一個常、一、不變的、有自在權的,這個“我”是沒有的。法也如此。這個兩個,都是假的。一個世間假,一個是聖教裏邊的假。

  這個,我們爲什麼要知道呢?你碰到一個“如是我聞”,搞起來就可以知道了,這是假安立的,因爲要說法,要安立一個名,“有情”,安立一個“法”,如果說沒有有情、沒有法,那釋迦牟尼佛成佛,哪個來成佛?釋迦牟尼過去在因地上,叁大阿僧祗劫,修難行苦行、菩薩道,由哪個來行呢?一切都不可說了,行的什麼道也不好說了。那一概就是跟禅宗一樣了,什麼都是離言的,那是對初學的人就沒有辦法進去了。那麼,所以要安立這些名言,爲了要使我們有情,進入佛的聖教,必須有個階梯。那就是說名字般若,觀照般若,實相般若。這一個一個層次上去的,不能脫離前面的名字。

  這個,我們到現在爲止,把《百法明門論》基本上講完了,講起來很快,接受起來,因爲他本身沒有多少東西,一百個名相,最後講兩個無我,但接受,就是看大家接受的能力如何了。

  

  悟入真實義之次第—━引《菩提道次第廣論》

  悟入這個真實的次第,就是我們要開悟也好,要證法身也好,證空性也好,那麼,我們下手的次第,按怎麼樣的次第下手,才能悟入真實的法身,或者真實的空性呢?那麼,這個裏邊,這個並不是太深的問題了,就是行持的問題了。

  

  如何悟入真實之次第者,謂先當思惟生死過患令意厭離,于彼生死生棄舍欲。 次見若未永滅其因,則終不能得還滅果,便念何事爲生死本。由求其本,便于薩迦耶見或曰無明,爲受生死根本之理。須由至心引生定解,發生真實斷彼欲樂。 次見若滅薩迦耶見,必賴發生智慧,通達無彼所執之我,故見必須破除其我。 次依教理觀察其我,有則有害,能成其無而獲定解,是求解脫者,不容或少之方便。16

  那麼,這裏,它,就是《廣論》裏邊說“謂先當思惟生死過患”,就是這個,從這個下手,下士道下手。我們要證法身,並不是說一切法空的,這些生死什麼東西都是假的,不要去管它了,我們只要坐下來心裏觀個空就行了,空就來了,這樣子證空直接了當地證到?不行的。這個不是按次第,是得不到的。一切法從緣起,你緣都沒有果哪裏來呢?那麼,這些緣,什麼呢?按了次第來了。最初的需要的緣是什麼?要思惟生死的過患。生死流轉有很多壞處、很多過失,那麼,要生起厭離心,這個是中士道。下士道是對叁惡道生起厭離心。那麼,再進一步,對整個的叁界生厭離心,這就是中士道。“于彼生死生棄舍欲”,對這個叁界的生死,要起生出一個舍離的欲,就是要脫離這個生死的要求。

  那麼,我們所以說修行,有的人總是要修密法要“大威德”、“大圓滿”,要“大手印”。那麼,要修黃密的,總是一來不及就要“大威德”,好象是“這個,我才算是真正修密法的,後頭才有了,你還是修前面的,跟顯教有什麼差別呢?顯不出我修密的人的殊勝了”。那麼,一求就要“大威德”,管你《五字真言》念夠沒有,我求了再說,求好之後,還不滿足,要“生圓次第”。他們現在溫州就到處在印“生起次第”的論,他問我要不要,我說我不要。爲什麼不要呢?我們這裏還沒有這個機,你要了之後,還不是都經房裏擺在那裏。這個書你不能亂印,這個書是要一定的層次以上的才能看的東西。那麼,我們現在不是說永遠不要了,現在暫時還不需要。它這裏就是說,我們要對這個生死真正生起要脫離、解脫生死的願望,這個我們生起來沒有?如果沒有生起的話,“生圓次第”給你沒有用的。

  那麼,我們這個要生起超、解脫生死的要求以後,那就是出離心,到底生起沒有呢?沒有趕快生起來,念無常,觀惡趣,從這個下手,再這個念無常念不起,惡趣觀不起,怎麼辦?依止善士,聽聞正法,如理思惟,法隨法行,這個前面這一套還得要。這一套你沒有,再往前面追,一直追到最初的依止善知識爲止,再前面還有,依止善知識,還要八有暇十圓滿,你八有暇十圓滿沒有,你依止善知識還不行,條件還不夠,那麼,這是要追求,八有暇十圓滿去追求,從這個地方下手了,如果這個有了,那麼,依止善知識,善知識有了,那再去念無常、觀惡趣,這樣子搞。

  一直到什麼?對叁界的生死感到厭惡。就像什麼?就像你最討厭的東西,我們是說一個大便,大糞一樣東西,你去看了絕對不會生它起歡喜心,那這樣對生死起這樣的心了之後,你才說對解脫生死的心(出離心)才基本上可以說生起來了。如果你還感到有味道,雖然某些時候,倒了黴之後,“哎呀!這個苦得很,做人太苦了,趕快出家,修行,了生死”,但是碰到有的時候,不要說很好的享受,就是偶爾時候吃了一頓很好的飯,菜相當好,就忘記掉了,“這個很好”,再看看人家,不但是吃得好,還穿得好,住得好,洋樓、汽車、什麼電燈、電話、牛肉土豆等等,要去追求那些去了,那就是說你出離心還不夠的了。

  (12B)那麼,人間是“人間太苦了”,看看天上還不錯,要追求天上去了,那還不行。乃至非想非非想天都看得是跟這個最討厭的東西一樣,那麼,你這個出離心才生起來了。這個出離心生起之後,並不是說就能證空性了,還得要下邊還有條件的。

  “次見若未永滅其因,則終不能得還滅果”,那麼,你生死是厭離了,你要厭離生死、要出生死的話,那你要追求這個生死的因是什麼,生死的因找到了之後,然後把它因滅掉,你才能出生死,你因都找不到,你盲目地要求出生死,你坐在那裏心不動,什麼無想天,等等,無想定亂修,你哪裏出得了生死呢?那出生死要有智慧的,生死的因在哪裏,要智慧去追求的。要生死的因找到了,然後把它滅掉,這個你生死才了得了,如果你生的因,生死因還沒有找到,也沒有把它滅掉,你說要了生死,這是空話。所以說,假使你把生死的過患看透了,決定要厭離,生起一個出離生死的一個要求,那麼,你進一步就要用智慧去追求,這個生死的因是哪裏來的,這個因找到之後,要把它滅掉,這樣子才能夠得到解脫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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