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不要講得太死板,很多人就是學佛學了一邊去了,會這樣子的,把一切主觀的一些努力都放棄了,“這是因果如此,我何必努力呢?”那麼一切都這樣子,“我該成佛的,我天然會成佛嘛,我何必修行呢?”那你成這個一切法空,亂七八糟的空了。佛在世時,他的榜樣這樣子的,他是六年苦行,以佛這樣子叁十二相、八十種好,從兜率天下來投生,最後示現成佛的,還要示現給我們看六年苦行。我們說:“不要努力的,反正是要成佛,一切衆生皆有佛性,我本來就是佛,修什麼了?”這個就糟糕了,你學佛學到這裏去就完蛋了。
那麼,希望大家知見要正,我們學佛第一個把知見學正,然後,行動就跟上去,禅宗裏一個話,“只貴汝知見,不貴汝行持”,看起來好象是有點兒不大對頭,行持不看的,只要看你知見對,你就是對了,行持不是很重要問題,這個話是不是?那麼,你只要學不要行持了,並不是這個意思,知見正了之後,行持決定會行持。你自己只知道要離苦,只有這個方法,那你就照這個方法去做了,肯定是,你知見真正正了之後,決定事情會做上去了。如果你不做的話,你知見還沒正。那麼,這個是說知見正的話,行持一定跟上去的,所以說,不從行持上看,從你知見上看。反過來行持很努力,知見不正,果並不好,我們最近的一段時間,就是兩個電話,都是年輕人到山上去住茅棚,發瘋了,精神病了,那就是說你行持再高、你知見不正的效果不但沒有解脫,反而成了個神經病,一個負擔。
( 13A)我們說一個,我們的一個出家人,我們這裏住過一段時間,他的樣子大家看到了,可不可怕呢?他也看起來都是老修行了,他說修什麼功我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産生這個,可能也是行持有錯誤,行持方面的知見沒有搞正,這些,或者是有鬼神附體之類的東西。所以說,知見不正的話,你也辨不了邪正,你會上當,或者是鬼神附體,或者是盲修瞎練,弄到後來,著魔、走火、發狂,等等的。那有什麼好呢?
知見正的,他決定會行持。如果說你知見混雜了一大堆,而不動于衷地還是吃酒,什麼東西的,根本你這個知見沒有正,我們可以說這個話。一些哲學家,一些教授佛學者,他們說的一大套,行持呢,上了課之後回去一杯酒吃吃,雞、鴨子吃起來了,決定知見不正。你說你如果知見正的話,你不會這樣子。
所以說,知見正是個首要的問題。那麼,初步學法的人也是搞一個知見。
那麼,知見你說是很容易正吧?很難正,盡管你學了《廣論》,知見不正的是比比皆是。我們就舉最近一個例,“我要一個人住茅棚去,把《廣論》帶去,好好地把《廣論》學一下”。你看看這個知見正不正?《廣論》一開始叫你親近善知識、聽聞正法,“現在我不要聽正法,不要什麼,我去拿《廣論》學。”你看你這個知見正在哪裏?學了《廣論》的人,這是。
所以說,我們說學法呢,私心作解18,把經裏的話用自己意思來作注解的話,是最危險的,所以要傳承。說了半天,傳承是不能沒有的。那麼,學法的目的,第一個首要的把知見搞正。今天這個也來不及了,那只好明天了,時間到了。
第十一講
《大乘百法明門論本地分中略錄名數解》 。
我們現在是講的是最後的理。前面講的事,一百個法,是事,那麼,後來講的唯識道理,一切法的中間,就是中間是都沒有“我”的。沒有什麼“我”?一個是補特伽羅的我,一個是法我,這個都沒有。那麼,這裏是講得比較簡單了,我們昨天補充了一些《廣論》的兩個無我的道理。現在我們還是要補充一些。今天我們還是繼續地把《廣論》的道理,不(杭俚)大家了解一下。這個是甚深的毗缽舍那,就是一般學《廣論》最害怕的那一部分,但是,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整個的《廣論》,結晶品就在這裏。前面的都是爲了這個,布下的一個基礎。那麼,最後,就是達到這個要求了。我們的《百法》也是一樣的,前面講了一百個法,都是爲了達到最後的兩個無我。
破人我與破法我
那麼,這個裏邊就是說,昨天我們講補特伽羅無我,這個補特伽羅無我的見,那麼,這個跟法我的見,在唯識裏邊,它是說的阿羅漢破人我,菩薩是破法我。是不是截然的?也不截然。就是在唯識觀裏邊,也沒有把人執跟法執截然地分兩個,這兩個執是有互相牽連的。那麼,在唯識觀裏邊,也就是說,不能說法我跟人我是截然地分割兩個,就是阿羅漢他法我一點也不破,就破人我,也不是這麼回事。那麼,在中觀裏邊,講得更徹底一點。就是說,法我和人我,有不可分割的聯系。
那麼這裏就得一個結論,是怎麼說的呢?他說,沒有通達法無我的人,也決定不能通達補特伽羅無我。那就是說,法無我跟補特伽羅無我,兩個是必定聯系的,不能說一個不通達而把另外一個補特伽羅無我通達,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說,那麼一些,其他的一些宗派,他怎麼說的呢?阿羅漢沒有破法我,但是破人我,他證了阿羅漢:這個話不了義。真正阿羅漢,我們的中觀見來說,也是破了法我的,但是這個法我,破得不多,跟菩薩破的不一樣,是比較數量少一點,但是不能說不破。所以說,一定要破了法我之後,或多或少地破些法我,才能夠通達補特伽羅無我。所以說,假使你對一切法執著它實在有的,那你決定對補特伽羅是也執了實是有的,不會說,法執很堅牢,而補特伽羅的我執是去掉了,不可能的。因爲它們裏邊有決定聯系,所以從中觀的見來看,如果說你說一切法是有的,人是沒有的,那麼,你這個宗派是不了義的。這就是說,僅僅是達到這個高度是不夠的。那麼說,也不是說否定這個宗派不行,就是說,你這個宗派,到達你這個高度之後,還得往上進,就不是最高峰。所謂不了義,就是你不是最高峰,也是一個方便,到了這個地方,不能說到頂點了,還得要往前進。這個是一個人空法空的關系。
我們在《金剛經》也有這個,“若取法相則爲著我人衆生壽者”。就是說你要執著法的話,那個“我人衆生壽者”這個人的執著還是存在的,那就是說跟這個是一樣的,一致的。我們要真正要通達人空,決定要把這個法空的道理要通達一部分,全部通達是菩薩成佛了,那麼,阿羅漢也決定要通達一少部分,所以說,我們這個地方,這個觀點要樹立。
“我”跟五蘊是一是異的分析
那麼,下邊我們就是說那個了。下邊我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跟大家講一下。在我們中觀見裏邊,對五蘊的裏邊執了是我的看法,他是怎樣子分析的。
一個呢說,我們現在是先把這個原則決定下來。在講中觀的時候,對一個法,它是一或者異,或者一或者多,這兩個東西決定占一個,不能有中間的。不能說“亦一亦異”,“亦一亦多”。這個,我們天臺宗、其他的宗派經常用這些,在中觀宗裏邊兩個東西,你要決定它是哪一個,要是就是一,要就是多,不能說亦多亦是一,非多非一,這樣的東西不存在的。
那麼,就是說,我們要肯定這個原則,然後說我跟這個五蘊是一個,還是我跟五蘊是分開,要這樣子觀察,然後得到無我的結論。如果你說“亦一亦異”,就是跟犢子部那樣的說法,是不允許的,因爲事實上表現東西要麼是一個,要麼多個。中間還有什麼呢?不是一就是多,不是多就是一,沒有其他中間的,這個原則先要肯定下來。那麼,現在我們就要看了。
要達到補特伽羅無我,它裏邊有兩個方式,一個是以車的一個比喻,這個比較難,我們就不說了。現在我們說的一個就是跟我們《五蘊論》有關系的,那就是說先要觀察,“我”跟五蘊這兩個東西還是一個,還是不是一個,就是說“我”就是五蘊,還是“我”離開五蘊之外另外有一個“我”。那麼這兩邊觀察,發現這個“我”既不是一也不是異,那麼,這個“我”是不存在的,因爲你要存在的話要麼就是一,要麼就是異,你一也不是,異也不是,那說這個東西是沒有的。
那麼,現在觀察五蘊跟“我”,是到底一還是異。
“我”跟五蘊是一的過失
先是說一,假使五蘊就是“我”,那麼,這個裏邊,你如果這樣說,有叁個過失。應成派的觀點,就是說,你照你這麼說,就會出現什麼什麼的過失,這叫應成派,把你過失指出來。那麼,現在你說五蘊跟“我”是一個東西,管你說“我”就是色也好,“我”是受也好,“我”是行也好,那“我”是最後了別的識也好,乃至這五個蘊都是,總起來是“我”也好,是一個東西的話,“我”就是五蘊的話,那麼,要有叁個過失,他舉叁個。
第一個,你說五蘊就是“我”的話,那你這個“我”沒有用了,本身就是五蘊,你還另外加個“我”幹啥呢?
第二個,假使“我”就是五蘊的話,五蘊很多,那麼“我”也要很多。
第叁個,五蘊是有生滅的,那麼你這個“我”也等于有生滅的。一般執了 “我”就是常的,是能夠獨立自在的,那你有生滅的“我”,這個“我”成什麼東西呢?這個,下邊還要說,有生滅的“我”,還有什麼過失。
那麼,這個裏邊我們就是看,假使“我”跟這個蘊——第一個過失,“我”跟五蘊是一個的話,那麼,你說有一個“我”,本來五蘊是我們都公認了,是有五蘊的,佛也說的,你說這個“我”是跟五蘊一樣的,那麼,你這個“我”要它幹啥?就是五蘊就夠了,你還要這個“我”幹啥呢?你說這個“我”,是毫無用處,就是五蘊的另外一個名字,體是一個,那你這個“我”就不需要了,這是一個過失。
第二個過失,假使你說五蘊就是“我”的話,那麼,這個,一個有情,那就是很多的“我”了,因爲五蘊我們知道色蘊有很多的色,受蘊很多的受,乃至行蘊更多,那麼,這樣說,“我”也有很多了。那麼,五蘊很多,“我”也有很多。那麼,所謂執著個“我”,不能說很多的“我”,“我”當然就是一個的才叫“我”。那你這個不對頭,五蘊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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