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比你多一點。你不要聽人家的,要聽自己的,你什麼都沒有學,你學、你聽那個煩惱的話,那怎麼能上路呢?所以這些很可憐很可憐的事情。如果不著魔,就浪費一輩子;著了魔,那就不好說了,那是沒有救的。
所以我們在學法的時候,把自己成見要掃除,這個非常重要,但是也非常困難,總是帶自己的色彩來看問題。好象這些都是我的意見一樣的,怎麼會一樣呢?如果你的意見跟經上一樣的,那已經你成佛了,佛的話都跟你一樣的,你還不是成佛了?不一樣的。不一樣,怎麼辦呢?把自己的改掉,把佛的經上的接受下來,這才是修行,轉依了,我們以前依的是煩惱,現在要依的是法,這個叫轉依,依轉過來了,如果你不轉依的話,永遠依了煩惱的話,阿羅漢也成不了,人天都難說,可能是叁惡道的果。所以要把自己當成是一個無知無識的人,就不要把自己的知見拿出來,自己就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一張白紙,然後佛的話印上來,一個一個清清楚楚,這個跟菩提道次第的一模一樣的。範老居士雖然不是學菩提道次第的人,但是學佛的人,聽經、看書的知識、知見是一樣的。自己要一點成見也沒有,都掃幹淨。
“然後翻開書來,看一字讀一句,如初識字。”好象小孩子才識字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下去。
“初讀書,把它記在心中,一徧一徧的讀到爛熟,然後依文解意。”就是多讀,先要多讀。我們說,西藏的小喇嘛,他們一進廟就是背書,不要說西藏小喇嘛了,就是南無寺的喇嘛,一樣的,一進去就是堪布給你講一段,明天就背一段,今天講一段,明天就背一段。要背得滾瓜爛熟。背得怎麼樣?他們都是講的儀軌。要背到怎麼呢?念經的時候不帶書的,他們念經不能用書的。除了舉腔的拿一本書,其他的人都是沒有書的,那麼,你說念什麼五大金剛也好,什麼燒護摩也好,各式各樣的儀軌全部要背下來。這樣,你才是有將來你講這個裏邊的意思的時候,才能夠領會。如果你夾生了、不熟的,這個樣子去學呢,也學不好的了。所以,第一個強調是不要有成見,然後要多讀。
佛典句義,因中文句讀或不易清辨,故須看注解,明了其義,纔能清晰。如《五蘊論》雲:“雲何名爲無表色等?謂有表業叁摩地所生色等無見無對”。若看《廣五蘊論》,便知是有表業所生色,叁摩地所生色屬于無見無對的色法也。故此二論,讀時並看,有此略彼詳之益。
“佛典句義,因中文句讀或不易清辨”,我們漢字、漢文的句讀——就是標點,是很含糊的,沒有什麼分號、逗號、句號,沒有的,就是一個圓圈圈,什麼話都是一個圓圈圈,那麼,這個圓圈圈有的時候還點錯的,因爲這個古代的刻板,校對的人不一定很仔細,也有點錯的,就像我們《百法明門論》裏邊,這個是現代人的,楊仁山他們,歐陽竟無,他們辦的金陵刻經處是校對最好的,但就在這個《百法明門論》裏邊,也有好幾個標點錯了的。所以,那麼,你這個看起來就不清楚了。那麼,把注解對照一看,他的句哪裏該斷,自然會明了。所以要看注解,“明了其意,才能清晰”,標點才能好知道。
“如《五蘊論》雲,“雲何名爲無表色等?””這是引《五蘊論》,他說五蘊,什麼叫無表色呢?““謂有表業叁摩地所生色等無見無對。””這一句話,連了一大串來的,沒有標點的。那麼,古代的人一看就懂,現在的人,看了就要誤會了,有表業叁摩地裏邊産生的色,那麼,這個就要誤會了,標點點不清楚了。但是你把《廣五蘊論》的注解一看,他就它怎麼說呢?是有表業所生色、叁摩地所生色,這兩種色都屬于無見無對,那麼,這個就清楚了。有表業下邊要點一點,叁摩地所生的色,有表業所生的色,所生色要兩用,既用在叁摩地後頭,也有了有表業後頭。然後這個標點才是對頭了6。所以把意思看懂了,標點也點得下來。
我們經常有人問的,那個時候,我在上海社科院裏邊,因爲文革的時候,爲了生活,去那邊搞了一段時間。他們知道我學《俱舍》的,他:“《俱舍》的那個古代的文字的標點你點得下來?”好象是很困難的事情。我說:“這有什麼點不下來?”這個,你只要學過幾部論呢,這個標點很容易點下來了。玄奘法師的翻譯跟他的弟子的注解,很容易點標點。基本上四個字一句,你去看好了。除非有些地方六個字一句,都四、六一句的,大部分是四個字一句的,所以非常好點的。
那麼,“故此二論,讀時並看,有此略彼詳之益”,這個就對照注解了,有好處。
佛典中用字,有性業、因果、能所等,皆對待爲用。舉一可以知二,即舉此可以知彼。如雲“以……爲性”,即有“以……爲業”相對,或省略之,此即《五蘊論》與《廣論》之比較也。再如雲“所觸”即有“能觸”,能爲主動,所爲被動。大概心法爲主動,亦爲被動,色法唯是被動而非主動。然又可作似主動者乃助動,而非真主動。“因果”關系亦猶“能所”,如能生爲因,所生爲果;能造爲因,所造爲果。論雲“所觸一分”者,所觸對能觸而言,色法爲所觸,心法爲能觸。雲所觸者,別于心法中之觸心所也,然身根雖是色法,亦有助動之用,故又是能觸,觸處爲色法,故唯爲所觸也。雲“一分”者別于四大種之能造色,蓋四大種亦是所觸法,除此外指四大所造色乃是一分,故雲“一分”也。此義雖見《雜集論述記》,然《廣論》中雲“已說七種造觸及前四大十一種等”,可知論說十一種觸法中,一分爲所造觸之七種,一分爲能造觸之四種,能細心讀之,亦得了解耳。此等論所說色法心法等,應作科學書讀,不可作議論小說讀,蓋所說即人生宇宙之原質,乃現實之根據,不同空泛寓言也。
“佛典中用字”(這個標點有錯了,“有性業”是一對,“因果”是一對,這個分號應當在“業”後頭,“果”後頭,“能所”一對,“性”不能兩點了,要 “業”、“性”一個逗號了。)“性業、因果、能所等,皆對待爲用”,這是互相對待的。“舉一可以知二”,你舉出了業就知道性,說了因就知道果,說了能就知道有所。所以舉一反叁了,這個自己應當是說了一個就能夠知道第二個。
“如雲“以……爲性””,決定後頭“以……爲業”,如果他這個“以……爲業”不說的話,你自己也可以想到還有一個業在後頭,略掉了沒有說,這是相對的。“或省略之,此即《五蘊論》與《廣論》之比較也”,或者《五蘊》裏省掉的,廣的裏邊就把它標出來了。
“再如雲“所觸”即有“能觸”,能爲主動,所爲被動。”那麼,這個能所的問題,他也提出來了。
我們這裏有的人他始終搞不懂能所的問題,以爲能總是主要的。對了,動,能動是主要的,能是主動的,所是被動的。但是,看是什麼動,依靠這個動,那所依是主了,能依就是附帶的了。所以要看後頭那個字,前面那個,它是“能”是主,“所”是被動了,但是你看後邊那個字,還要兩個字合攏來才能決定哪個是主要的,哪個是次要的。
總地來說,心所法一般是能動,能看、能覺、能聽,但是也可以被動,你這個說話的人,也可以給人家做對象。我就看你這個人,我看你在說話,這個也可以作被動。那麼,色法都是被動,不是主的,有的時候也可以主動,但是,不是真正的主動,是助動,就是眼根了。能看的是眼識,但是眼根也是能看,它是幫了眼識在看,所以說,也是“能”,能看了,眼識眼根都是能看,所看的是色境。但是,這個眼根的能看跟眼識的能看又差一點點,一個主一個助。下邊就是說,“而非真主動”。
因果關系跟能所一樣,能生的是因,所生的是果。因果是由因生果了,那麼,因當然能生了,所生的是果了。能造的是因,四大種,能造色是因,所造色是果。
“論雲“所觸一分””,這個問題也是經常有人問的,觸的境裏邊有一分,它是所造色,還有一分是能造色。所觸對能觸而言。那麼,這裏說所觸,那麼,是對能觸,有所觸絕對有能觸。能觸是什麼?能觸是身識、身根,所觸就是那個境——四大還有輕、重、澀、滑、冷、饑、渴,那這些是所觸。但是所觸裏邊,一部分是能造,一部分是所造,所以所觸要分兩分。色法是所觸,心法是能觸。“雲所觸者,別于心法中之觸心所也。”心法裏邊有一個觸心所,這是主動的,我們說這個觸,你如果不說能所的話,兩個要混淆,所以要說個所觸,所觸就是色法。“然身根雖是色法,亦有助動之用。”身根,也是能觸。它雖然是色法,它是能觸,因爲它是幫了這個身識的。“觸處爲色法,故唯爲所觸也。”
那麼,再說“一分”,四大種也是所觸,但是能造,那麼,它另外一部分就是所造。“蓋四大種亦是所觸法”,除此以外,四大種所造的色,這麼是一分。這個我們都學過了,大概問題不大了,就念過算數,“故雲“一分”也。此義雖見《雜集論述記》”,《雜集論述記》把它講得很清楚,但是《廣五蘊論》裏邊也講了。《廣五蘊論》裏邊說的,“已說七種造觸及前四大十一種等”。七種造觸,就是輕、重、澀、滑、冷、饑、渴,這個講完了,再加上前面能造的四大,這個所觸一共有十一個。這是《廣五蘊論》也給你講了,“可知論說十一種觸法中”,一部分所造的觸,一分爲能造的四大種,“一分爲所造觸之七種”,那是輕、重、澀、滑、冷、饑、渴,那麼,另一分,能造的四種——四大種。“能細心讀之,亦得了解耳。”你要是仔細地慢慢(讀),就是一徧不行的,你是這一徧看不懂,再看兩徧,兩徧、叁徧、四徧、五徧,念個十徧八徧的話,意思也出來了。
所以,“此等論所說色法心法等,應作科學書讀”,那麼,這裏我們說的這個色法心法,念這些書當科學來讀,就當自然科學一樣,都講宇宙的真理了。不要看小說書,看過算數。我們看小說,就是看一個大概,仔細地把每一個字去咬它的文字,不會的。我們小孩子的時候,古代的那些小說,《濟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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