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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論頌疏講記 隨眠品▪P25

  ..續本文上一頁,要離開惡友、惡知識,就是這個道理。你跟那個相應的人,如果他是煩惱的,你去跟煩惱隨增了,如果你是善法相應,這個心王心所也成了清淨的了,無漏法一來,那整個的心就是無漏的。那麼所以說我們簡擇朋友,就是一個標准很重要。但是這個話盡管說,我們在菩提道次第一開始講善知識,《廣論》裏邊磁帶裏邊講了不少不少,但是勝不過煩惱習氣,聽《廣論》的很多同學,就是會跟自己相應的人呆在一起,就說不完地說,說不完地說,說了怕人家聽到,就跑到對面那個樓上去說,每天晚上要去說半天,很遲回來,有一次我把門關了,結果喊了。我說:“你在幹啥?這個時候,跑出去幹啥?”所以說煩惱隨增的時候,一個人的煩惱引起他的煩惱,他的煩惱又引起他的煩惱。結果搞了半天,這批人,有的人是開除了,有的是自己走掉了,站不住了,反正他煩惱已經充滿了,對這個地方不適應了,不適應的話,就是走了,沒有辦法了。我們經常說這個話,學法,依止善知識,那麼你有依止的心,有學的心當然是相應了;如果是沒有依止的心了,信心退了,或者是也不想學了,那你在這裏你苦得很,你本身就一天到晚是煩惱。而我們也感到頭痛,一個搗蛋鬼,在我們這裏經常在搗蛋,對常住來找一些麻煩。所以這個東西不相應的話,就是個苦事。那麼如何要是相應?菩提道次第裏也講了很多,這個要自己下功夫了。當你不相信的心,不恭敬的心起來的時候,如何對治?這是一個重點,這菩提道次第開頭就依止善知識,講了很多正面的話,是給你提起你的信心。萬一你的信心提不起來,或者是退掉了,碰到惡知識、惡友,煩惱起了之後,信心失掉之後,專門找過失的時候,該怎麼辦?這是一個重點,菩提道次第講的有了,這個你們……。但是這個東西不是一句話解決問題的,要下死功夫的,沒有死功夫下去,單是書看一看,起不了作用的。

  

  丙四 明二性分別

  從此第四,二性分別。論雲:九十八隨眠中,幾不善,幾無記?頌曰:

  上二界隨眠  及欲身邊見  彼俱癡無記  此余皆不善

  “從此第四,二性分別。論雲:九十八隨眠中,幾不善?幾無記?”那麼二性分別,本來是叁性分別,怎麼二性分別呢?因爲是隨眠品,隨眠品裏邊沒有善法的,只有無記——有覆無記,那麼一個不善,跟有覆無記,兩個是兩個性了,所以說“二性分別”。

  “論雲:九十八隨眠中,幾不善?幾無記?”九十八個隨眠裏邊,哪些是不善的?哪些是無記的?

  “頌曰:上二界隨眠,及欲身邊見,彼俱癡無記”,這是開門見山直接告訴你,上二界(色界無色界)的隨眠,跟欲界的身見邊見,還有跟身見邊見相應的無明(癡),這些都屬于無記的。那麼反過來,“此余皆不善”,這些除開,余下的那些隨眠,就是屬于不善心的。假使無記心的就是上二界的隨眠,跟欲界的身見邊見,跟那個身見邊見相應的無明。這是少數的,大多數的欲界的煩惱都是不善的。那麼上界的隨眠爲什麼是無記呢?因爲上二界有禅思,我們說初禅、二禅、叁禅,都有它的禅思,這個禅的力量把隨眠征服了。這個我們經常聽到,石頭壓草,把隨眠壓服在裏邊,它起不了這個不善的作用,所以說上面的隨眠都是屬于無記的。而欲界沒有這個石頭把它鎮住,它就是不善作用要起。而身見邊見跟它相應的無明爲什麼是無記的?因爲它本身不是惡的,你說爲了自己要來世要求安樂,他可以拜佛燒香,甚至于修善法,布施,救濟貧窮等等,他會做很多好事,這是從我執出發的,有身見邊見的關系,所以說這個身見邊見不能說是不善法,只能說無記,有覆無記。有覆就是有覆聖道的,有這個東西見不了聖道,但是它本身不是惡。有的人,他也可以爲有身見邊見,造了很多壞事,殺人放火都來了,這也是因爲這個引起的,而它本身來說,不能說它是惡,因爲它也可以做善事,這就要看人了。他有的人爲了自己的利益,他從善的地方著想,明因果;不明因果的,就從惡的方向著想了。所以說這個身見邊見本身不能說是善,也不能說是惡,只能是無記。

  

  釋曰:上二界隨眠者,色無色界,一切隨眠也。及欲身邊見者,欲界中身邊見也。彼俱癡者,彼欲界身邊見相應無明也。無記者,此上煩惱,唯是有覆無記性也,謂不善性,有苦異熟,苦異熟果,上二界無,故彼隨眠唯無記性。欲身邊見,迷自事故,非欲損害他有情故,唯無記性。依經部宗,身見有二,一者俱生,唯以無記性,二者分別,是不善性。與身俱起,名曰俱生,因邪思起,名爲分別。

  “釋曰:上二界隨眠者,色無色界一切隨眠也”,上二界就是色界無色界了,它所有的隨眠都是無記,那麼另外欲界裏邊,只有很少的煩惱是無記的。

  “及欲身邊見”,欲界的身見邊見。還有“彼俱癡”,跟身見邊見相應的無明,癡就是無明。這些屬于無記的。“無記者,此上煩惱,唯是有覆無記性也”,上邊煩惱屬于有覆無記。“謂不善性,有苦異熟”,不善性的煩惱,不善的那些有苦的異熟的。“苦異熟果,上二界無”,因爲上二界沒有苦異熟果的,上二界的果總是定生喜樂,離生喜樂,離喜妙樂,沒有苦。苦是身受,上二界裏邊,前五識都沒有了,二禅以上是沒有尋伺,前五識不起作用,苦根本就不存在,所以說苦異熟在上二界沒有的。既然沒有苦異熟,當然沒有不善的法。所以說,“上二界無,故彼隨眠唯無記性”,這是從因果的角度來論證沒有不善的煩惱。

  “欲身邊見,迷自事故,非欲損害他有情故,唯無記性”,欲界的身見邊見,執這個東西五蘊是我,或者是在我的身上,起差別,這是常的、斷的這些邊見,這些呢,“迷自事故”,它迷自己的身體,它卻不是對外的,只迷自己,並沒有損害他的意圖在裏邊,所以說是無記性。這麼是有部,他認爲這個身見邊見就是執著我的,這是見所斷的煩惱。

  但是經部宗來說,要進一層,他認爲身見有二種,一種是俱生的,唯無記,俱生的身見是無記的,第二是分別的身見是不善的。那麼這個怎麼說呢?經部宗是進一層分析,他說執這個五蘊也好,執什麼也好,執爲我的,這個見有兩種的,一種是與生俱來的,不要經過一些分別,也不要受一定的教育,他能夠一生下來就知道“這個是我”,那麼不要說人,最低的動物,哪怕是蒼蠅蚊子,它也會保護自己,曉得“這是我”,要愛護自己。我們看到蚊子來叮,你把手伸過去,它碰到你手上的熱度,它馬上就飛走了,爲什麼?它保護自己,甚至于蚊子的敏感性是很強的,它叮在那裏,你只要兩個眼睛盯住它一看好了,它好象有感覺了,馬上就飛起走了,這就是保護自己的表現,有身執,它有身執。那麼這個身執,它分別得很細,也沒有經過什麼傳統的教育。

  我們說什麼叫傳統教育?你學數論或者勝論,或者是耶稣教裏邊,它裏邊講了什麼叫我,什麼叫我,講了很多,這些經過學了邪教分別來的我見,這是分別我見,這是從生下來之後,去學習來的,不是與生俱來的。與生俱來的,動物也有,人當然也有,那麼經過分別産生的,動物就不一定有。螞蟻,你給它講耶稣教的道理,什麼叫我。它聽了半天,不知道你說啥東西。那麼它這個分別我執是起不來的。

  那麼經部的分兩種,一種是俱生我執,一種是分別我執,這個分法,在中觀裏邊也采取了,好象唯識也采取的,這比較更上一層的明細的分析。什麼叫俱生我執呢?“與身俱起,名曰俱生”,它跟生一起起來的,你只要有生,它就會執著這個就是我,這是俱生我執。這個是俱生我執,一般是修道所斷的,見道的時候不斷,這是經部的說法。而有部來說,薩迦耶見見道之後全部斷完了,不會有了。那麼照經部說,俱生我執見道還斷不了,要修道才斷。

  “因邪思起,名爲分別”,邪思,不正的思惟,分別這是我。假使我們很多哲學家,有的最粗的,最粗淺的是道家之類的,這個道家也不是真的道家,就是說鬼神教,他說靈魂是他,這個色殼子是房子,房子舊了、壞了,就找一個新房子,怎麼怎麼的,把這個靈魂,這個東西是……,這個是邪分別了。靈魂沒有的了,我們佛教說你拿個靈魂給我看看。靈魂的現量沒有,比量沒有,聖教量更加沒有,那麼你怎麼來的呢?所以說以邪的思惟起來的,執著有我的,這就是分別我執。這個分別我執,見道所斷,這是經部的說法。經部把薩迦耶見分成兩種,一種是與生俱起,見道斷不了,要修道所斷,這是很微細,這個一生下來就有的,不要經人教的;那麼第二個分別我執,是經過邪思惟,或者是聽了人的教,或者是自己亂想,想出了這麼一個叫我。我們說哲學家裏邊,思惟什麼叫我的話?這個是各式各樣的流派多得很。笛卡爾就是“我思故我在”,我就是一個思惟,有思惟就是我,等等,這一類討論得不少,都是邪分別。我們說佛教裏邊的,這是分別我執。倒反而,這個從來不學那些哲學的人,他倒沒有這些。我們說,有的人說學多了要成所知障,這個話,實在是冤枉的,你學壞東西才能夠障你的所知,學好的越學越聰明,那裏會所知障呢?所以這個話一概而論,很多人說,“你經不要學了,學多了之後,所知障越來越重,你還是閉了眼睛去修定好了”,這個話害人的了。把佛說給你……,佛四十九年慈悲心說的法,不要,你不是滅法嗎?把法都不要了,你這個到底什麼意思啊?這個就要成問題的。

  

  此余皆不善者,此身邊外,余欲界系一切隨眠,唯不善性。

  “此余皆不善”,那麼除了這個以外,上面講的這個無記的之外,余下的煩惱都是不善的,那就是欲界的,除了身見邊見跟它相應的無明之外,其它的一切隨眠,“唯不善性”,那是要感苦異熟果的。這是二性分別。

  

  丙五 明根非根

  從此第五,明根非根。就中分二:一、明不善根,二、明無記根。

  “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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