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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論頌疏講記 業品二▪P64

  ..續本文上一頁樣子了。

  

  有一次佛不在的時候,他提了五條教規。這五條,這裏也有,那麼其他的律藏裏都有,這一般是律藏裏的東西。(102B)這五條,根據四分律是這樣子的[10],盡形壽乞食,一輩子乞食。那就是見淨行比丘,他是見行者,是厲害的人,一向是淨行的人,就是持戒很艱苦的。這個艱苦是過分的艱苦,他標榜要超過佛的戒律,使一般人相信他。他說盡形壽乞食,一輩子乞食,老了也不准沙彌給他代乞,盡形壽要乞食;盡形壽糞掃衣,一輩子穿糞掃衣,揀來的破爛衣服;一輩子露地住;不吃酥,酥油不能吃,鹽巴也不能吃,佛還吃牛奶,他不吃,鹽都不吃,這個就是外道見;還有一個,不吃魚肉,這個是提婆達多的見。

  

  那麼有的人對吃素的人故意挖苦:你是提婆達多的弟子。這個話是不能這樣說的。因爲提婆達多裏邊他並不是全部是自己想一些壞東西,他是把佛的口號接過來,變本加厲地做起來,要提高自己威信,所以乞食、糞掃衣、露地住、不吃魚肉都是佛提倡的,但是他就是盡形壽,盡形壽,故意做得那麼艱苦,就是要樹立自己威信。而這些卻是有點過分的東西,對新學比丘,使人家退道的。所以這個我們不能說叫每一個人,新來的都要是盡形壽乞食,盡形壽糞掃衣,盡形壽露地住,不住房子的,鹽巴都不能吃的,酥油、牛奶都不准吃的,這個有的人就受不了,那就是要斷佛的慧命的。他以這個來定佛的四依。

  

  我們是依糞掃衣、常乞食,我們最近在安居裏邊,比丘都是念的四依,四依是佛的標准。佛的標准,就是隨得衣服生喜足,隨得飲食生喜足,隨得臥具生喜足。就是你得到衣服,隨便你給的,好的也好,不好的也好,都生喜足,不要追求。這是佛的規矩,並不是叫一定最壞的享受,沒有,就是好的也好,壞的也好,得了之後就滿足了,不起貪著心,拿了就好,好修行,這是佛的規矩。

  

  他以這個過分的五條來頂佛的四依,那麼這樣子,看起來好象是更厲害了,那時乘佛不在,他就提出這五條,他說哪個贊成我五條的,取籌,他也行籌。結果有五百個新學比丘,不懂事,他以爲他這個了不得,提婆達多是那個持戒可行的,他就取籌。那麼阿難看了不對了,他說他知道這個是壞的,他說哪個反對這個的,拿個衣披在身上。結果,有少數上座也就跟了阿難走的。那麼這一邊,提婆達多看了這個情況,他說:好,這裏我們走不通,我們就走。就把那五百人領到另外一個山頭上去,自己搞羯磨,自己說戒,這樣子就是成了破僧。

  

  這樣破僧之後,提婆達多一心要像佛,想學佛了,什麼要學佛的樣子。他那裏去了之後,舍利弗跟目犍連知道五百個無知比丘給他騙了去之後,也跑到那個山上去,其實目的是勸他回來了。那麼他去了之後,提婆達多看見舍利弗、目犍連來,高興得不得了,他說你們雖然當時沒有表態,現在你們表了態,跟我來了也好,也不遲,歡迎,歡迎,你們趕快來。那麼他要學佛了,佛因爲有的時候背有點痛,要休息一下,講了經之後,休息一下,就讓舍利弗給他代說。他看到舍利弗來了,真好,要學佛了,要學佛樣子,他說我背痛啊,我要休息一下,舍利弗,你給我講講經。結果,佛右脅而臥,稍微息一下,很威儀。他呢,提婆達多,要學外樣,沒有內德,他右脅而臥也臥下去,沒有一會兒睡著了。哇,翻過來,左面臥了,不是獅子臥,野幹臥,睡得打鼾,打得很響,臭不堪言那個樣子,那就是沒有內德了,你學都學不像的。那麼舍利弗跟目犍連就說,機會來了,我們來,他睡著了,正好了。目犍連,先顯神通,顯了神通之後,大家稀奇,然後舍利弗就給他們說法,法眼淨,都開了悟了。然後,他們知道他們錯了,他們就帶回去了,就回到佛那裏,去求忏悔去了。那麼這個時候,還有個提婆達多的侍者叫叁聞達多,他就看見人走完了,提婆達多還在睡覺,他氣死了,所以拉他的腳。他說:你怎麼還在睡了,他們人都走完了!等提婆達多醒過來一看,哎呀,人沒有了,啊,氣得不得了,七孔流血,這個滿臉出血,氣得來這樣子。破僧的公案是這麼回事情[11]。

  

  “不經宿”,沒有過一夜,就在這前半夜,舍利弗他們去了之後,就把他們帶回來,和合了。他們只留下兩個,不成僧,那不叫破僧。兩邊都有四個人以上成僧,四個人成僧。那麼兩邊(都是)四個以上才是破僧,這邊現在是兩個人,一個叁聞達多,一個提婆達多,不成破僧,破僧就和合了。那麼這是破僧的公案,是這麼回事。下邊的一段,就是用這裏的公案,來辨裏邊的一些關系。

  

  今天我們時間也差不多了,這一段明天講。

  

  

  

  

  

  第九十二講(第252頁下第13, 行-第256頁下第3行)

  

  

  

  《俱舍論頌疏》。昨天講到破僧,今天接下去。下邊破僧的因緣,“明具緣成破僧”,要什麼因緣具足才成破僧的罪。“論雲:誰于何處?能破于誰?破在何時?經幾日破?”什麼人在什麼地方?能破什麼?破的有多少?什麼時候,能夠破多少時間?這個問題很多,這個一個頌全部回答,“頌曰:苾刍見淨行,破異處愚夫,忍異師道時,名破不經宿”。

  

  能破的人一定是比丘,而且這個比丘是見行人,就是自己有慧性的,不是聽人家說的。那麼又是淨行人,又是持淨戒的,才有威信。假使不是這樣的人,沒有威信,人家也不會聽他的,也破不了僧。

  

  那麼什麼地方破?“異處”,佛不在的地方,佛在的威光很大,破不了。佛不在那個時候,就“愚夫”,被破的是“愚夫”。那些“愚夫”,他沒有見道的人,他容易上當,見了道以上的,不會受騙。所以我們要盡量爭取見道,這也是一個原因。沒有見道之前,邪見來了,是非分不清楚,見了道以上的那就是不會被邪見所轉。

  

  “忍異師道時,名破”,什麼時候叫破僧呢?忍異師、異道,除了佛以外,另外有個大師,除了佛的八正道以外,另外還有其它的道,只要是承認了這樣子的異師、異道的時候,這叫做破僧。

  

  那麼破僧有多長時間?“不經宿”,不會過夜的。這是法爾如此,佛的這個*輪僧是不能破的,破也很短的時間,不會過夜的。

  

  

  

  釋曰:苾刍者,要大苾刍,方能破僧,必非在家、苾刍尼等。見淨行者,見謂見行人,非愛行者,淨謂持戒者,非犯戒人,以犯戒者言無威故。破異處者,要異處破,非對世尊。以諸如來言詞威肅,對必無能異處者,謂象頭山中,調達在彼破僧,去鹫峰山北可叁四裏,佛在鹫峰山也。愚夫者,唯破異生,非破聖者,以諸聖者,證法性故。有說得忍,亦不可破。前說未得聖者,名愚夫;後說未得忍者,名愚夫:頌言愚夫含此二義。

  

  “釋曰:苾刍者,要大苾刍方能破僧,必非在家、苾刍尼等”,要破僧的,決定是要一個大比丘,在僧團裏邊比丘是最高的,他的地位是最崇高的,他才能破僧,才有資格破僧。如果是在家的,或者是比丘尼,他不是最高的,那麼他們是沒有破僧的能力。因爲他住的地位不同,他不是最高的領導者,就不能破僧。

  

  “見淨行者,謂見行人,非愛行者”,這個比丘不但是要大比丘,同時要是“見行人”,不是“愛行者”,不是聽了人家的話隨轉的,是自己有自己主宰的,這樣子的人,意志堅強的。

  

  那麼還要淨行僧,“淨謂持戒者,非犯戒人,以犯戒者,言無威故”,如果犯戒的人,他說話沒有威信,沒有威光的。所以說我們也可以現實的看到,有些人,他戒律不清淨的,他就是僞裝一下,那個樣子一看就沒有威光,說的話人家不相信的,他白白地說了半天,人家不睬他。所以這個持戒是非常要緊,言語威肅的話,決定要持戒,沒有持戒的話,行無威肅。不要說是異熟果,當下,世間上馬上就顯,現實的就顯出來的。

  

  “破異處”,要什麼地方破?“要異處破,非對世尊,以諸如來,言詞威肅,對必無能”,一定要佛不在的地方,“異處”,就是佛不在的地方。面對著世尊,佛的“言詞威肅”,破不了,佛的威光很大,當了佛的面要破僧的話是不可能的。佛不在,其余地方,佛不在的地方,他可以破僧。“異處者,謂象頭山中,調達在彼破僧,去鹫峰山北可叁四裏,佛在鹫峰山也”,這個就是破僧的地方。佛在靈鹫山地方住的,僧衆都在靈鹫山住。這個提婆達多自己宣布他的五法,贊成他五法的,有五百個初學的無知比丘,他們聽他的話。那麼提婆達多就帶他們到象頭山,離開靈鹫山還有叁四裏路,另外一個山頭,另立山頭。在那個地方,他自立爲新的佛,他立他的製度,立他的法,以五法來教他的那些新學的無知比丘。這個所以他來破,決定在異處破,當了佛的面前,靈鹫山是破不了的。

  

  “愚夫”,那被破的人,決定是異生,異生而且是愚夫。“唯破異生,非破聖者”,這個愚夫指的是異生,不是見道以上的聖者。“以諸聖者,證法性故。有說得忍,亦不可破”,因爲聖者已經得了法性,得了法性之後,自己眼睛開了,一般經上的“得法眼淨”,法的眼睛清淨看到,睜開了,那就是見道。見道了,法眼淨之後,你說非法,他知道你這個非法,你騙不了的。那麼這是聖者,是絕對騙不了。但是有的論師說,得忍的人也不可破[12]。我們說見道以前有四個加行,暖、頂、忍、世第一,得了忍之後,他已經對四谛的道理基本上看清楚了,雖然沒有直接證到空性,但是,這個時候,你要騙他也騙不了,所以說得忍的那些加行位的也不可破,這是另外一個說法。

  

  “前說未得聖者,名愚夫”,前面那個時候,沒有見道的,沒有得聖法的人,叫愚夫。照後面那個說法,沒有得忍位的就是叫愚夫,得了忍位以上的,就是有智慧的人,不叫愚夫了。

  

  那麼這個也是鼓勵我們,即使見不了道,至少也得個忍,那麼自己的眼睛基本上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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