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再增加上二百四,成了苾刍戒?所以說苾刍戒的二百五,是一個個兜起來的,是前面五個,加上十個,再加上二百四,是不是這樣子加的?或者是,“其體各別”,他身上的戒,五戒是五戒,十戒是十戒,苾刍二百五是二百五,各是各的。就是前面一個是加起來、兜起來的,後面一個,叁個是分別、各別都存在的。他就問:一個苾刍身上他這叁個戒是怎麼樣子安立的?
答:叁種律儀,其體各別,具足頓生故。于苾刍身中,有二百六十五戒,俱時而轉。
“答:叁種律儀,其體各別”,這叁個律儀,不是一個一個加起來的,叁個律儀體不一樣的。“具足頓生”,在苾刍身上,這叁個律儀,同時具足頓起。“故于苾刍身中,有二百六十五戒”,所以說苾刍身上的二百五,我們一般說二百五十戒,實際上有二百六十五個戒,這個是同時生起,就是苾刍身上有五戒,也有沙彌戒。那麼這個也就是說,有些地方就是說苾刍也可以受八關齋戒,因爲苾刍體沒有八關齋戒的一個,他只有苾刍戒,有沙彌戒,也有居士戒——五戒,一共是二百六十五個戒。這二百六十五個戒,“俱時而轉”,同時生起,同時存在。那麼並不是說,先受個居士戒五條,到沙彌的時候,再加五條,成了沙彌戒,那麼沙彌十戒,包括居士五條的,那麼到苾刍的時候,再加二百四那就是包括前面十條,不是這樣子。各是各的,各是各同時生起,所以說一個苾刍身上,嚴格地說,有二百六十五條戒——二百五是苾刍戒,十條沙彌戒,還有五條居士戒。所以說真正要受沙彌戒之前,都要受五戒,我們這裏假使想開戒的話,先要受五戒。其他的地方開戒,是不是先受五戒的,我們就不了解。那麼照有部是絕對如此,那麼是四分律,嚴格地說,也應當這樣子。
問:叁種律儀,同不殺等,既爾相望,同類何別?
“問”,提了個問題:“叁種律儀,同不殺等,既爾相望,同類何別?”那麼你說叁個律儀同時生起,一個苾刍身上有苾刍戒,有沙彌戒,有居士戒,但是苾刍戒也好,沙彌戒也好,居士戒也好,都有不殺、不盜(不淫的不一樣,一個邪淫,一個正淫,但是不殺,不盜,不妄語,等等是一樣的),“同不殺等”,等就是等其它相同的,叁個律儀裏邊都有不殺、不偷盜等等。那麼既然他們同類的,那有什麼差別呢?都是不殺嘛,居士戒裏是不殺,沙彌戒也是個不殺,苾刍戒也是不殺,那不是一樣的嗎?
答:由因緣別,相望有異。因謂求戒心名因也。本求五戒等,心有別也。緣謂戒師名緣,如五戒從一人受,十戒從兩師受,大戒從十師受,緣有別也。以諸遠離,依因緣發,故因緣別,遠離有異,戒名遠離,遠離惡也。
“答:由因緣別,相望有異”,雖然同是一個不殺戒,但是這個苾刍的不殺跟沙彌的不殺,跟居士的不殺,不一樣,層次有高低。什麼原因?“因緣別”,受戒的因緣不一樣,那麼所受的戒,戒體當然也互相地觀待是有差異的。
什麼因緣?先說因,再說緣。“因謂求戒心,名因也”,求戒的心叫因。“本求五戒等,心有別也”,你求的是五戒,這個心是五戒的心,你要求的沙彌戒,是沙彌戒的心,你要求的苾刍戒,要得苾刍戒的心,那個不一樣,就是發心不一樣,你原來是要求十戒,十戒的要求,當然是十戒的要求,沙彌戒的要求高一點,苾刍戒的要求更高,要成就阿羅漢,甚至于要成就菩薩,這是菩薩戒的基礎,別解脫戒是菩薩戒的基礎。那麼這樣子發心就根本不一樣,那麼戒體當然也不一樣。第一個是因不一樣,就是求戒的心不一樣,叁個戒,有叁個戒的求戒心。
緣,“戒師名緣,如五戒從一人受,十戒從兩師受,大戒從十師受,緣有別也”,那麼你這個因是自己的發心,叁個戒不一樣;叁個戒的緣也不一樣,緣,重點是戒師。戒師,我們說,居士戒,只要一個師就可以授,沙彌戒兩個師。現在我們漢地,沙彌戒也來叁個師,一個和尚,一個羯磨,一個教授,當然多一個沒有關系的,就是最少要兩個師,沙彌戒,一人不能授的,要兩個師才能授。那苾刍戒要十個師,叁師七證,那更多,所以說緣也不一樣。同樣受一個苾刍戒的不殺戒,因,發的心不一樣,受戒的緣也不一樣,要十師具足才能受;沙彌戒,發的心是要求沙彌的戒——十條戒,而緣,兩個師;那麼居士戒,發的心是受居士戒——在家的,那麼他這個緣也是不一樣,一個師就可以了。所以說因緣都不一樣,當然其它的緣還有,十師的壇場、羯磨方式等等都不一樣。當然了,因緣不一樣,雖然同一個不殺戒,戒體卻不一樣,有高低。
“以諸遠離,依因緣發,故因緣別,遠離有異”,遠離就是戒體,我們戒體是遠離,遠離五欲,遠離叁界。那麼這個戒本身依因緣而産生的——這個戒體,它依靠因緣而發的,那麼因緣不一樣,發出來的戒體當然也不一樣了,所以說雖然叁個戒都有不殺、不盜,但是這個不殺跟那個不殺不一樣。
“戒名遠離”,戒就是叫遠離。這叁個律儀,所以說它雖然都是一樣的不殺戒,因爲它的因不同、緣不同,所以它的戒體(遠離),也不同。戒爲什麼叫遠離?“遠離惡也”,戒能遠離惡。這個,六離合釋是什麼釋?(弟子答:有財釋。)有財釋,這個現在學得有點名堂了。我們說,有人告訴我了,他說他一個佛學院去念書,老師連六離合釋都講不下來,那個就是差一點了。我們現在學生也講下來了,這個這一點是可以了。
又論雲:若無此事,舍苾刍律儀,爾時則應叁律儀皆舍,前二攝在後一中故。既不許然,故叁各別。然此叁種,互不相違,于一身中,俱時而轉。非由受後,舍前律儀,勿舍苾刍戒,便非近事等解雲:舍苾刍時,既名近事等,明知叁戒俱時轉也。
“又論雲:若無此事,拾苾刍律儀,爾時則應叁律儀皆拾,前二攝在後一中故,既不許然,故叁各別”,這個也是一個證明,爲什麼這叁個律儀不是合在一起的,是叁個各別具足頓生,同時具足,一起生起來,是叁個。他有另外一個證明。“論雲”,《俱舍論》裏的話,這是反證明。假使不是這樣的話,就是不是叁個律儀具足頓生的話,那麼“舍苾刍律儀,爾時則應叁律儀皆舍”,假使苾刍戒舍了,舍苾刍戒的話作居士了,苾刍戒舍了作居士,那如果叁個律儀是一個體的話,苾刍戒一舍的話,居士戒、沙彌戒都沒有了,那就是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呢,一般說舍了苾刍戒,當居士還是可以的,不要再受居士戒了。那麼這就是證明這叁個體是各別的。
這個我們說以前蕅益大師,他認爲當時的人,就是苾刍都不合格,他就故意地使它來個教育作用,就自己舍苾刍戒,作沙彌,退爲沙彌。那這個把苾刍戒拾了,沙彌戒不要再重受的,他原來身上有沙彌戒,他只舍的是苾刍戒,那麼就只舍苾刍戒,沙彌戒還存在。如果他全部兩個都一起舍,那麼五戒還存在。所以說從這個裏邊看,也是證明這叁個戒體是各是各的,並不是合來一個的。如果合了一個體的話,那一舍都舍掉了,什麼都沒有了。“前二攝在後一中故”,爲什麼叁個都舍呢?因爲前面兩個……,總的加起來成二百五十個,不是各是各的了。我們說不是總加起來二百五十,是二百六十五,總的加起來,叁個同時具足的。
“既不許然,故叁各別”,既然我們說,事實上不允許舍一個苾刍戒,把沙彌、居士戒都舍完,這個事實上不是這麼回事,那麼也就證明,這叁個戒是別的,各別的,各別存在的。
“然此叁種,互不相違,于一身中,俱時而轉,非由受後,舍前律儀,勿舍苾刍戒,便非近事等”,它這個叁個戒,雖然不同了,在一個身上同時生起來時候,都不相違背,就是沒有矛盾的。一個相續,一個有情的身心上,他叁個戒同時生起,互相不矛盾,互相是和平共處的,這個叁個戒沒有矛盾的。“非由受後,舍前律儀”,他並不是說,受了後邊的就要舍前面的,假使居士五戒的,受了沙彌戒之後,並不等于你把五戒舍掉了,也不是沙彌受了苾刍戒之後,把沙彌戒舍掉了。“勿舍苾刍戒,便非近事等”,這裏反過來說,你因爲舍了後頭沒有舍前面的,那麼你反過來,你舍了後頭的戒,前面戒還在,各是各的了,反正。苾刍舍掉了之後,你作居士五戒,作個居士,退爲居士也可以的,不要再受居士戒,他就是舍的是苾刍戒、沙彌戒,那麼居士五戒沒有舍的話,當下就是一個居士。
“解雲:舍苾刍時,既名近事等”,“等”就是沙彌,舍了苾刍戒,可以作近事,也可以作沙彌。(81A)“明知叁戒,俱時轉也”,這個也可以證明,這叁個戒是同時存在的,舍一個,不等于全部舍完。
我們這裏補充一點,我們前面說的,要受近事戒,才能受沙彌戒,受了沙彌戒才能受苾刍戒。假使你以輕慢心,就是說“我這個人不必受這個,那個循規蹈矩的,我可以超越”,以輕慢心不受前面的,受後面的,認爲“我是利根,不必先受近事、沙彌,直接受苾刍戒”,這樣子的人,他就是不得戒。
假使受戒的人不知道,他不知道要先受近事戒,再受沙彌戒,再受苾刍戒,他相信他的和尚,和尚這麼授,他一定是對的,不會錯的。那麼像這樣子情況之下,受的人倒得戒了,但是戒師得罪,給他授戒的那個人有罪,因爲你明明知道,先要受這個居士戒,再要受沙彌戒,才能受苾刍戒;如果你不給他授前面的戒,而直接給他授了後邊的苾刍戒,那麼他那個受戒的人,他不知道,他相信你,認爲你不會錯的,那麼他得戒,但是這個授戒的人有罪,這個戒師有罪。
那麼從這裏我們也可以推出去說,弘一大師不是說嗎:南宋以後沒有真苾刍。不一定,只要你相信戒師的話,還是得戒,既然得戒,就是真苾刍。這裏是講的隱一點,將來我們講四分律的時候,還要明文很清楚地給你講出來。那麼怎麼不得戒呢?可以得戒的。所以南宋以來沒有一個真苾刍這個話,是一般的說,只能說是泛泛地說,嚴格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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