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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舍論頌疏講記 業品一▪P5

  ..續本文上一頁那麼這個有爲法,也是有剎那的,也沒有行動的。

  

  並曰:心等有剎那,心等無行動,身表有剎那,身表無行動。

  “並曰”,這個兩個合起來說,“心等有剎那,心等無行動,身表有剎那,身表無行動”,那就是否定了它正量部的行動是身表業。行動根本是沒有的,怎麼能叫身表業呢?我們說身表業,一定有體的東西,你這個東西本身體就沒有的,不能作身表業。

  

  故論雲:若此處生,即此處滅,無容從此轉至余方,故不可言動名身表業 。

  “故論雲:若此處生,即此處滅,無容從此轉至余方,故不可言動名身表業”,既然是剎那滅的,這裏生,當下就滅了,怎麼還要跑過去呢?不可能從此轉到余方,所以說,不可以說行動是身表業。行動,你說你殺個人,你跑過去,刀拔出來,怎麼砍下去,等等,都是要動作的。但是你的剎那滅,才想去拔刀,這個第二剎那,這個拔刀的事情又消滅了,這麼才想刺過去,馬上第二剎那就沒有了,怎麼行動呢?連不起來的。這個也很簡單了。我們電影片子,你一張張拿起來看,你銀幕上是騙你,你看到的是銀幕上刀砍下去,殺人,都是假的,實際上這個片子,都是不動,一張、一張、一張,他給你,啪,搖起來,你看,哦,好象變,動起來了,我們的眼睛受騙了,眼睛靠不住。所以說科學家給我們說了很多,用科學的道理證明佛法,你本身眼睛就靠不住,你證明什麼佛法呢?拿了一個不准確的儀器,你想得到一個准確的實驗效果,不是笑話嗎?那麼這是說,行動是不存在的,一切法是剎那滅的。“故論雲:若此處生,即此處滅”,剎那滅嘛,這裏才生,就當下就滅掉了,不允許從此到余方去。所以說,既然不能從此到彼,那就沒有運動了,運動,要這個地方到那個地方叫運動了,它不能去的,剎那生就要滅了,沒有行動。所以說既然行動沒有的,你說身表業是行動,那不能說的了。

  時間到了,你們下去先預習。這個是比較細致的問題。今天我們先講到這裏。

  

  

  第六十九講(第197頁下第2行-第200頁上第6行)

  

  《俱舍論頌疏》。昨天我們講到身表業的辯論。先是有部的主張,身表是形色,正量部的說法,它是行動,那麼開始是有部跟正量部的辯論。有部認爲:一切行動是假的,沒有體的。一切有爲法都是剎那生滅,絕不可能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去,也不可能從這個時候連續到其它的時候,才生即滅,不能行動的。那麼這裏邊,有部要把它的理由擡出來了。昨天我們講到那裏,以一切有爲有剎那故,有盡故。有剎那故,就是它不能行動了。那麼怎知道它是有剎那性呢?那是盡故。這兩層,這是駁正量部的,昨天我們講到這裏了。

  他的量,“身表業色是有爲法”。我們說一個宗,反正因明裏邊是叁支比量,一個是宗,一個是因,一個是打一個比喻。宗就是他立的主張,主張裏邊,一個是主詞,一個是謂語,主語、謂語。主語就是這個有法,就是身表業色,那麼它的謂語,就是定無行動,這個身表業色,決定沒有行動的。爲什麼?因:就是有剎那故。一切有爲都有剎那性的,都不能夠行動,才生就滅。剎那生滅嘛,怎麼能動呢?一個法才生,跟著就滅掉了,不能動。就是我們昨天說的,電影的片子,一張膠卷的片子是一個動作,它過去了,就沒有了,那麼你第二個片子上來,是另外一個片子,我們的眼睛被它的片子騙了,以爲這個銀幕上在動,各式各樣的動作都有,實際上都是一張一張的,不動的片子,把它連起來了,我們的眼睛就模糊了。所以我們說靠眼睛來觀察,靠耳朵來聽,做實驗,這個得到的科學的論斷,往往會錯誤的。明明是一張一張,各不相幹的膠片映在銀幕上,他放得快一點,連續來放的話,就看到人在動;哪一個時候,我看到它一張一張沒有動,就是一張張連起來的東西,沒有的,總是看到活生生的,就是一個銀幕上有人在動,那是受騙了。那麼他在這裏說,一切有爲法都是剎那性,決定沒有行動的,這是他的因。那麼他的比喻,“同喻”。喻是兩種,一種是同喻,一種異喻。同喻跟它相同的,跟它是同一性質的,異喻,跟它反過來的,那決定不是這麼情況。這裏舉個同喻,“如心所等”,心所法等等,焰(就是火焰),聲音,這些才生就滅。我們心裏起個念頭,它馬上就滅掉了,哪裏能夠留待,等流下去,不動,這樣子?所以行動是不可能的。燈焰也是,才生即滅,一個油珠吸上去就是一個火花,一個火花過了,就馬上沒有了,第二個油珠上去,又一個火花,這樣子不斷地吸上去,燈焰就這樣子才維持得下去,就是剎那生滅。聲音也是這樣,你說個聲音,你才說聲,這個聲馬上就沒有了,說音的時候,聲早就沒有了。那麼這是剎那生滅。

  既然一切法,有爲法是剎那生滅的,身的表業色也是有爲法,應當是剎那生滅,不能行動,剎那生滅,就沒有行動了。他說,“並曰”,就是兩個把它並起來看,“心等有剎那,心等無行動,身表有剎那,身表無行動”,“心等”,心、燈焰、聲音等等,它都是剎那性的,那麼它們沒有行動,才生就滅,根本不能動;那麼身表也是剎那,剎那性,才生即滅,所以也不能行動。這是有部破正量部的身表業是行動爲體,行動本身是假法,不能做體。

  

  故論雲:若此處生,即此處滅,無容從此轉至余方,故不可言動名身表業。

  “故論雲:若此處生,即此處滅,無容從此轉至余方”,所以《俱舍論》上說,剎那生滅,這個地方才生下來,就在這個地方,它就滅掉了,不可能行動到其它地方去,因爲你要動,決定有時間,還沒有動的時候,它馬上就滅掉了。你怎麼動呢?動不了。所以說不允許從這個地方走向其它地方去。既然不能動,那就不可說行動了。所以說,行動是假安立的,假相。既然是沒有體的,那不能作身表業的體,所以說動叫身表業,這個是不可能的。所以有部把正量部的行動是體,把它駁掉了。

  

  彼宗救雲:我許身表無剎那滅,故有行動。即顯論主剎那爲因,有不成過。

  那麼當然,正量部也不甘失敗,他們要救,救就是反駁。“彼宗救雲:我許身表無剎那滅,故有行動。即顯論主剎那爲因,有不成過”,那麼這個正量部,他就要反救,他說呢,他說我們的身表並不是剎那性的,所以說,可以有行動,你說身表業它是有剎那性,你這個因不成立,我們的身表業不是剎那性的,你怎麼說剎那性的呢?你這個因有過了,因爲這個因有不成立的過。

  

  爲破此救,應立量雲:身表業色定有剎那,以有盡故,如心所等。並曰:心所後有盡,心所有剎那;身表後有盡,身表有剎那。故以盡故二字,成立有爲皆有剎那,其理極成也。

  那麼有部,當然了,他要反駁,有部要再破了,“爲破此救,應立量雲”,爲了要破這個正量部的反駁、反救,那麼有部再破它,反過來又破它,怎麼破?再立個量,還是因明的叁支比量了。

  “身表業色定有剎那”,你說身表業沒有剎那的,我們說身表業一定是剎那的,“以有盡故”,因爲它後頭要盡,就是說開始你在動,動到後來,總要停下來的,那麼因爲它後頭是有盡,所以說它決定是剎那性。那麼它的宗就是“身表業色定有剎那”,因,“以有盡故”,喻,“如心所等”,心所它一生下來就要滅,有盡,剎那就盡。你說身表業,你後來完不完的?後來盡不盡?如果它後來要盡的,那決定是剎那性。“並曰”,他把連起來說,“心所後有盡 ”,心所法生了之後,後頭就要盡,就要滅掉的,“心所有剎那”,因爲它就有盡的關系,心所有剎那性;那麼你身表業,你做了一個動作,是不是永遠做下去了呢?也要停下來的,有盡的,那麼你跟心所一樣,有盡的,也就是剎那性。那麼這個因爲他(正量部)否定身表業是剎那性的,他(有部)證明身表業是剎那性。因爲什麼緣故?“盡故”,它後頭要完的,後頭要完的,當然是剎那性。因爲什麼?如果它不是剎那性的話,它後頭就搞不完了,後頭有完的,知道開始,也有完的。

  “故以盡故二字,成立有爲皆有剎那,其理極成也”,這是絕對可以成立的。你說有不成立的過,不行,沒有這個不成過,是成立的,而且極成,完全是成立的。

  

  故論雲:諸有爲法,皆有剎那,其理極成,後必盡故,謂有爲法,滅不待因。所以者何,待因謂果,滅無非果,故不待因。

  “故論雲”,《俱舍論》說,“諸有爲法,皆有剎那”,一切有爲法都是剎那生滅,“其理極成”,這個道理極成,就是不允許反駁的。極成就是大家共同成立的,不會有過失的。

  因爲什麼緣故呢?“後必盡故”,一切有爲法,它到後來都要完的。“謂有爲法,滅不待因”。後有盡,從這一點說,後邊的要盡,前面的也是有盡。假使後面跟前面一樣不盡的話,你後面就不盡了,永遠連下去了。既然後面要完的,那可以說前面也是要完的。下邊就是再深一層的說,一切有爲法,它滅的時候,不待因。我們說一切法生的時候,要靠因緣,而滅卻不要因緣,因緣散了,就滅掉了,不需要其它一個因素,把它滅掉的。然後這個問題,就是比較深細的,我們不要看得很簡單,因爲這個有部的剎那生滅的說法來解釋一切現象,跟我們常識上看的,確實有差異。正量部的觀點,是根據常識的觀點,而有部,根據理論的觀點。而這個理論的觀點我們一分析下去,確實感到他那個是很對。下邊就是說“滅不待因”,這是個重要問題,有爲法生的時候要有因,滅的時候不需要因。

  “所以者何?”爲什麼?

  “待因謂果,滅無非果,故不待因”,假使要因的話,就是果才待因。有因就有果,果是要待因的。滅不是一個果,滅是沒有了,什麼東西消滅了,本身不是一個果,空的東西怎麼叫果呢?所以既然不是果,不要待因。就是要成一個果,必須要因,那麼滅不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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