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那么这个有为法,也是有剎那的,也没有行动的。
并曰:心等有剎那,心等无行动,身表有剎那,身表无行动。
“并曰”,这个两个合起来说,“心等有剎那,心等无行动,身表有剎那,身表无行动”,那就是否定了它正量部的行动是身表业。行动根本是没有的,怎么能叫身表业呢?我们说身表业,一定有体的东西,你这个东西本身体就没有的,不能作身表业。
故论云:若此处生,即此处灭,无容从此转至余方,故不可言动名身表业 。
“故论云:若此处生,即此处灭,无容从此转至余方,故不可言动名身表业”,既然是剎那灭的,这里生,当下就灭了,怎么还要跑过去呢?不可能从此转到余方,所以说,不可以说行动是身表业。行动,你说你杀个人,你跑过去,刀拔出来,怎么砍下去,等等,都是要动作的。但是你的剎那灭,才想去拔刀,这个第二剎那,这个拔刀的事情又消灭了,这么才想刺过去,马上第二剎那就没有了,怎么行动呢?连不起来的。这个也很简单了。我们电影片子,你一张张拿起来看,你银幕上是骗你,你看到的是银幕上刀砍下去,杀人,都是假的,实际上这个片子,都是不动,一张、一张、一张,他给你,啪,摇起来,你看,哦,好象变,动起来了,我们的眼睛受骗了,眼睛靠不住。所以说科学家给我们说了很多,用科学的道理证明佛法,你本身眼睛就靠不住,你证明什么佛法呢?拿了一个不准确的仪器,你想得到一个准确的实验效果,不是笑话吗?那么这是说,行动是不存在的,一切法是剎那灭的。“故论云:若此处生,即此处灭”,剎那灭嘛,这里才生,就当下就灭掉了,不允许从此到余方去。所以说,既然不能从此到彼,那就没有运动了,运动,要这个地方到那个地方叫运动了,它不能去的,剎那生就要灭了,没有行动。所以说既然行动没有的,你说身表业是行动,那不能说的了。
时间到了,你们下去先预习。这个是比较细致的问题。今天我们先讲到这里。
第六十九讲(第197页下第2行-第200页上第6行)
《俱舍论颂疏》。昨天我们讲到身表业的辩论。先是有部的主张,身表是形色,正量部的说法,它是行动,那么开始是有部跟正量部的辩论。有部认为:一切行动是假的,没有体的。一切有为法都是剎那生灭,绝不可能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也不可能从这个时候连续到其它的时候,才生即灭,不能行动的。那么这里边,有部要把它的理由抬出来了。昨天我们讲到那里,以一切有为有剎那故,有尽故。有剎那故,就是它不能行动了。那么怎知道它是有剎那性呢?那是尽故。这两层,这是驳正量部的,昨天我们讲到这里了。
他的量,“身表业色是有为法”。我们说一个宗,反正因明里边是三支比量,一个是宗,一个是因,一个是打一个比喻。宗就是他立的主张,主张里边,一个是主词,一个是谓语,主语、谓语。主语就是这个有法,就是身表业色,那么它的谓语,就是定无行动,这个身表业色,决定没有行动的。为什么?因:就是有剎那故。一切有为都有剎那性的,都不能够行动,才生就灭。剎那生灭嘛,怎么能动呢?一个法才生,跟着就灭掉了,不能动。就是我们昨天说的,电影的片子,一张胶卷的片子是一个动作,它过去了,就没有了,那么你第二个片子上来,是另外一个片子,我们的眼睛被它的片子骗了,以为这个银幕上在动,各式各样的动作都有,实际上都是一张一张的,不动的片子,把它连起来了,我们的眼睛就模糊了。所以我们说靠眼睛来观察,靠耳朵来听,做实验,这个得到的科学的论断,往往会错误的。明明是一张一张,各不相干的胶片映在银幕上,他放得快一点,连续来放的话,就看到人在动;哪一个时候,我看到它一张一张没有动,就是一张张连起来的东西,没有的,总是看到活生生的,就是一个银幕上有人在动,那是受骗了。那么他在这里说,一切有为法都是剎那性,决定没有行动的,这是他的因。那么他的比喻,“同喻”。喻是两种,一种是同喻,一种异喻。同喻跟它相同的,跟它是同一性质的,异喻,跟它反过来的,那决定不是这么情况。这里举个同喻,“如心所等”,心所法等等,焰(就是火焰),声音,这些才生就灭。我们心里起个念头,它马上就灭掉了,哪里能够留待,等流下去,不动,这样子?所以行动是不可能的。灯焰也是,才生即灭,一个油珠吸上去就是一个火花,一个火花过了,就马上没有了,第二个油珠上去,又一个火花,这样子不断地吸上去,灯焰就这样子才维持得下去,就是剎那生灭。声音也是这样,你说个声音,你才说声,这个声马上就没有了,说音的时候,声早就没有了。那么这是剎那生灭。
既然一切法,有为法是剎那生灭的,身的表业色也是有为法,应当是剎那生灭,不能行动,剎那生灭,就没有行动了。他说,“并曰”,就是两个把它并起来看,“心等有剎那,心等无行动,身表有剎那,身表无行动”,“心等”,心、灯焰、声音等等,它都是剎那性的,那么它们没有行动,才生就灭,根本不能动;那么身表也是剎那,剎那性,才生即灭,所以也不能行动。这是有部破正量部的身表业是行动为体,行动本身是假法,不能做体。
故论云:若此处生,即此处灭,无容从此转至余方,故不可言动名身表业。
“故论云:若此处生,即此处灭,无容从此转至余方”,所以《俱舍论》上说,剎那生灭,这个地方才生下来,就在这个地方,它就灭掉了,不可能行动到其它地方去,因为你要动,决定有时间,还没有动的时候,它马上就灭掉了。你怎么动呢?动不了。所以说不允许从这个地方走向其它地方去。既然不能动,那就不可说行动了。所以说,行动是假安立的,假相。既然是没有体的,那不能作身表业的体,所以说动叫身表业,这个是不可能的。所以有部把正量部的行动是体,把它驳掉了。
彼宗救云:我许身表无剎那灭,故有行动。即显论主剎那为因,有不成过。
那么当然,正量部也不甘失败,他们要救,救就是反驳。“彼宗救云:我许身表无剎那灭,故有行动。即显论主剎那为因,有不成过”,那么这个正量部,他就要反救,他说呢,他说我们的身表并不是剎那性的,所以说,可以有行动,你说身表业它是有剎那性,你这个因不成立,我们的身表业不是剎那性的,你怎么说剎那性的呢?你这个因有过了,因为这个因有不成立的过。
为破此救,应立量云:身表业色定有剎那,以有尽故,如心所等。并曰:心所后有尽,心所有剎那;身表后有尽,身表有剎那。故以尽故二字,成立有为皆有剎那,其理极成也。
那么有部,当然了,他要反驳,有部要再破了,“为破此救,应立量云”,为了要破这个正量部的反驳、反救,那么有部再破它,反过来又破它,怎么破?再立个量,还是因明的三支比量了。
“身表业色定有剎那”,你说身表业没有剎那的,我们说身表业一定是剎那的,“以有尽故”,因为它后头要尽,就是说开始你在动,动到后来,总要停下来的,那么因为它后头是有尽,所以说它决定是剎那性。那么它的宗就是“身表业色定有剎那”,因,“以有尽故”,喻,“如心所等”,心所它一生下来就要灭,有尽,剎那就尽。你说身表业,你后来完不完的?后来尽不尽?如果它后来要尽的,那决定是剎那性。“并曰”,他把连起来说,“心所后有尽 ”,心所法生了之后,后头就要尽,就要灭掉的,“心所有剎那”,因为它就有尽的关系,心所有剎那性;那么你身表业,你做了一个动作,是不是永远做下去了呢?也要停下来的,有尽的,那么你跟心所一样,有尽的,也就是剎那性。那么这个因为他(正量部)否定身表业是剎那性的,他(有部)证明身表业是剎那性。因为什么缘故?“尽故”,它后头要完的,后头要完的,当然是剎那性。因为什么?如果它不是剎那性的话,它后头就搞不完了,后头有完的,知道开始,也有完的。
“故以尽故二字,成立有为皆有剎那,其理极成也”,这是绝对可以成立的。你说有不成立的过,不行,没有这个不成过,是成立的,而且极成,完全是成立的。
故论云:诸有为法,皆有剎那,其理极成,后必尽故,谓有为法,灭不待因。所以者何,待因谓果,灭无非果,故不待因。
“故论云”,《俱舍论》说,“诸有为法,皆有剎那”,一切有为法都是剎那生灭,“其理极成”,这个道理极成,就是不允许反驳的。极成就是大家共同成立的,不会有过失的。
因为什么缘故呢?“后必尽故”,一切有为法,它到后来都要完的。“谓有为法,灭不待因”。后有尽,从这一点说,后边的要尽,前面的也是有尽。假使后面跟前面一样不尽的话,你后面就不尽了,永远连下去了。既然后面要完的,那可以说前面也是要完的。下边就是再深一层的说,一切有为法,它灭的时候,不待因。我们说一切法生的时候,要靠因缘,而灭却不要因缘,因缘散了,就灭掉了,不需要其它一个因素,把它灭掉的。然后这个问题,就是比较深细的,我们不要看得很简单,因为这个有部的剎那生灭的说法来解释一切现象,跟我们常识上看的,确实有差异。正量部的观点,是根据常识的观点,而有部,根据理论的观点。而这个理论的观点我们一分析下去,确实感到他那个是很对。下边就是说“灭不待因”,这是个重要问题,有为法生的时候要有因,灭的时候不需要因。
“所以者何?”为什么?
“待因谓果,灭无非果,故不待因”,假使要因的话,就是果才待因。有因就有果,果是要待因的。灭不是一个果,灭是没有了,什么东西消灭了,本身不是一个果,空的东西怎么叫果呢?所以既然不是果,不要待因。就是要成一个果,必须要因,那么灭不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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