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一個例外的話,那你惡的心沒有全部息下去。那沒有息下去的話,律儀就不能産生的了。所以說這個律儀要一切惡行息完了,一個也不剩的,這樣子律儀才起來。那麼它的功德也可想而知,受戒的功德,就看你發的心就可以知道了。那麼所以說,這個律儀的對象決定是一切有情。
支因說不定者,支謂七支,因謂受戒心。支不定者,有從一切支得,謂苾刍戒;有從四支得,謂勤策等戒。因不定者,謂下、中、上心不俱起故。或有住戒非一切因,謂或下心、或中、或上,受近住、近事、勤策戒。或有住戒由一切因,謂以下心受近事戒,後起中心受勤策戒,後起上心受苾刍戒,具此叁心,名一切因。
“支因說不定”,但是支、因不一定,支就是七支,身口七支,因就是受戒的心。
“支不定者”,那就是說有的律儀,“從一切支得”,苾刍戒,身叁,口四,一切犯的東西都給你止掉了,一切支得。有的從四支得,勤策、近事,這些戒略一點,沒有開得那麼廣,身口七支沒有打開來,只說了四支,殺、盜、淫、妄,只說了四支。所以說這個支就不定的,有的是七支的,全的,有的是四支的,不全的。這是支不定。
“因不定者,謂下中上心不俱起故”,起了下品的心,不會起中品的,起了上品的心,不會起下品的,這叁個心不會一次起來。
“或有住戒非一切因,謂或下心,或中或上”,住戒,或者是上心,或者下心,或者上品的,這個不是一切因。你說你這個戒是上、中、下都有,那不可能的。
“受近住、近事、勤策戒,或有住戒,由一切因”,那麼這個裏邊,一個戒不能由一切因,但是,有幾個戒可以由一切因,就是一起受了,有的時候,住戒不是一切因,有的時候住戒也可以一切因,他舉下面幾個例。“受近住、近事、勤策”,可以一切因,就是說,以下品的心受近事戒,以中品的心受勤策戒,上品的心受苾刍戒,這個前面還沒有說完。他說“或有住戒,非一切因”,他舉個例,下品的心,或中品的心,或上品的心,受近事,或者近住,或者勤策,不是一切因,每一個戒不一樣。那麼也有的人,住戒由一切因的,那就是說苾刍,他先是近事戒下品,後來去住沙彌戒的時候,中品心,後來住苾刍戒的時候,他起了上品心,那麼他身上有近事戒,有勤策戒,又有苾刍戒,也有中品的,下品的,上品的都有,這個是一切因。
但是一切因,也是分開的,某個戒是上品,某個戒下品,只不過他身上具足這叁品就完了。“具此叁心,名一切因”,因爲一個苾刍身上,這個叁個因都有,叫一切因。
論雲:若人不作五種定限,方可受得別解脫戒,謂有情、支、處、時、緣定。
“論雲:若人不作五種定限,方可受得別解脫戒”,這就是前面說的要一切有情,你要得到別解脫戒呢,不能有五個定限,這五種定限假使起的話,受不到別解脫戒。哪五種定限呢?“謂有情、支、處、時、緣”,這個裏邊不能有定限。
有情定者,念我唯于某類有情,當離殺等。
什麼叫有情的定限呢?“念我唯于某類有情,當離殺等”,有情裏邊起定限,就是說,有一些有情我是不殺的,但是某些有情要殺的。就是在基督教,他們說人是不能殺的,他們也有戒條不能殺人,但是動物是可以殺的,是上帝造給他們吃的,那麼就是說某一些可以殺,某一些不能殺,這個有定限,不發律儀。所以說,盡管外道有很多的善事,不發律儀,前面我們講過的,不發律儀。要發律儀,決定是遍一切有情,什麼都不殺。有的人就是說:我動物不殺的,但是豬要殺,爲什麼?豬,懶漢,它又不做事,牛馬,什麼東西,給人做事情的,不殺它是對的,豬它又不做事情的,一天到晚吃了睡,不殺它殺哪個?那這個東西也不行的,你有這個定限不行。也有的人說:養的家禽我不殺,這個是林子裏的野獸我要殺的,這個不是人家養的,沒關系。這也不對。有的說大的野獸不殺,小的蟲蟲沒有關系,這個也不對。反正殺戒,一切有情不殺,才能發律儀。有定限,就是某些要殺,某些不殺的,那就是不發律儀。所以說律儀的功德,從這個地方也可以看出來了,這是有情不能有定限。
言支定者,念我唯于某律儀支,能持不犯。
第二,支不能有定限。什麼叫支定限,他說“我唯于某律儀支,能持不犯”,假使你說,受戒,“這幾條,我是可以不犯的,還有兩條不行,我非犯不可”,這個不發戒。除了近事戒,可以暫時學幾條,其它的苾刍戒、近住戒、沙彌戒等等,你說我受叁條,不受幾條,那個不行的,要受,全部要受,不能說你那些要犯的。如果你開始的心就這麼說,你說苾刍戒裏二百五十條,你只能受二百條,五十條不持的,不發戒,你要全部能持,才能發戒。這是支分不能有定限。
我們記得有個公案,好象是《百喻經》裏的。有一個牧牛的人,他有二百五十條牛,去放牛去的,他在路上走的時候,有個牛不小心,滾到山下去,滾死了。他說這個牛,我本來二百五十條,整數,現在只有一條滾死了,也不成整數,幹脆就一起不要了,反正是少了一個了,都不成整的。那麼就這個什麼比喻,就是二百五十條戒,你犯了一條,你忏悔,還有二百四十九條還在的。你說犯了一條,反正破戒了,算了算了,全部不要了,一下子破完了。這個你不是愚癡嘛?這是愚癡最絕頂的了。
那麼這裏就是說,你某些戒能持,只要說一條不能持,這一條你持不了的,有些人經常會說這個話,他自以爲自己很聰明,自以爲自己很有見解,也自以爲自己是很老實,他說這些戒我都能持,就是這裏一條是不行的,這一條我的看法是不能。這樣子的話,不發律儀,哪怕二百五十條戒,你受二百四十九,一條不受的話,不發律儀。這是支分的關系。
言處定者,念我唯于某類方域,當離殺等。
還有處定,“念我唯于其類方域,當離殺等”,處所定,他說在某些地方,我可以不殺的,離開了之外,要殺的。那就是說在城市裏邊我不殺的,跑在山裏邊,那些野的動物我要殺的;或者是我們自己國家的人不殺的,其他國家的人,我要殺的;或者是人類不殺的,到其它地方去的人,那是野蠻人什麼,看不起那些人,我要殺的。這個都不能,處所不能定限。
言時定者,念我唯于某日月等時,能離殺等。
時定,“念我唯于某日月等時,能離殺等”,這個時間,某些時候,假使說,佛的聖誕日,或者是他家裏的什麼時,他們自己認爲什麼好的日子,他說這些時候,他可以不殺,那麼其它的時候,他要殺的,這一類有時間限製的也不行,不能發律儀。
言緣定者,念我唯除戰等緣,能離殺等。
“言緣定者,念我唯除鬥戰等緣,能離殺等”,因緣,某些因緣可以不殺,但是某些因緣來了就要殺,這個也不行。他舉個例就是說,平時都可以不殺,打起仗來是不行了,那非殺不可了。這樣子也不能發戒。
若作五種定限受者,不得律儀,但得律儀相似妙行。
所以時間定,緣定,地方定,有定限的,就是這樣子的,都不能發戒。所以,“若作五種定限受者,不得律儀”,你受戒的時候,心裏邊有這樣子的定限的,就是說,這樣子心裏有一種分別的,那麼不發律儀的。所以受戒的時候,一條戒持,就是沒有條件的,就是持到底,什麼地方沒有條件的要持的。假使你心裏有一個條件的話,不發戒的,這個受戒的時候要注意。
你們有些要受苾刍戒的,千萬受的時候,第一發心要上品,發菩提心,度衆生,要住持正法。如果你發一個心,就是自己出離,這個太小了,自了漢的心,這是小乘心。還有,不要有定限,這五個定限都不能要有。如果有這五個定限,隨一有一個,那就是不得律儀,不發戒。
所以說得戒很不容易,戒師不殊勝,不如法,不得戒。你的問答羯磨詞錯了,不得戒。自己心裏沒有正念作意,聽不清楚,不得戒。各式各樣條件很多,你有五種定限也不得戒。
不得戒,那麼好事還是做了一些,那不是冤枉嗎?也不冤枉。“但得律儀相似妙行”,跟律儀差不多的妙行,妙行是有,律儀是沒有。
那麼這是律儀戒,它是從一切有情發戒,它的支分,就是七支,四支不一定,因也不一定,一是具足,有的是不具,上中下品。
不律從一切,有情支非因者,謂不律儀,從一切有情得,心擬遍殺諸有情故。從一切支得,謂不律儀,具一切支,身叁口四,皆造惡故。非因者,非一切因,下品等心,不俱起故。
下邊是不律儀。不律儀就是惡戒,惡戒,從一切有情支非因,不律儀,也對一切有情得。“心擬遍殺諸有情故”,第一是對一切有情來說,都是起這個惡律儀,他要殺的話,一切有情沒有揀擇的,都可以殺。
那麼從一切支得,不律儀沒有支分差別的,凡是身叁口四,他都會造惡。
非因,“非一切因,下品等心,不俱起故”,它不會一切因的,因爲上品的起了,下品、中品都不會起,起了下品的,也不會起中品、上品,所以說因不是一切的,“下品等心,不俱起故”。
問:如屠羊等不律儀人,于一生中,不與不取;于己妻妾,住知足心;痖不能言,無語四過。如何于彼具一切支?
“問:如屠羊等不律儀人”,這個不律儀就舉個例子,殺羊的,先舉個殺羊的。他這樣子的人,“于一生中,不與不取”,這是經部跟有部一大辯論。這裏他取了一部分,還有很多,在《俱舍論》裏邊有,他這裏沒有舉。他現在舉的就是說,就問難,你說惡律儀是一切有情都要殺的,七支都全的,那我倒問問你看,假使這個殺羊的人,他是不律儀的,你說他是一切支,一切有情都有惡心的,那麼他一生中卻是“不與不取”,不偷東西的。這很可能的,他殺羊的人,他不偷東西的人,這是有的。“于已妻妾,住知足心”,對自己的妻子,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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